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秋砚月初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穿书:随军后她夜夜被亲哭全文》,由网络作家“轻鱼鱼睡不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初宁这具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身体看到糕点零食,像减肥液断了三天一样眼冒绿光,看得眼花缭乱心痒痒的,什么都想要。她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要票,什么东西不要票,想要什么了,就一手指着商品一边回头仰着脑袋用一双澄澈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陆秋砚,只要陆秋砚点头说有票,她就拿。像个被大人带来逛超市的小孩一样,就差推辆购物车了。不过她身后有个人形购物车,既然是周鸿洺派给她的,她用起人来十分肆无忌惮,自己拿不完的东西一股脑都让陆秋砚提着了。“同志,你辛苦了,你也吃。”看陆秋砚手里都提那么多自己的东西,她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把手里的散装小包蜜饯往他手里塞,结果他手没空,就直接往他衣服下摆的口袋里塞了。下摆口袋位置正好在人鱼线上,被她塞东西时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摸...
《七零穿书:随军后她夜夜被亲哭全文》精彩片段
月初宁这具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身体看到糕点零食,像减肥液断了三天一样眼冒绿光,看得眼花缭乱心痒痒的,什么都想要。
她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要票,什么东西不要票,想要什么了,就一手指着商品一边回头仰着脑袋用一双澄澈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陆秋砚,只要陆秋砚点头说有票,她就拿。
像个被大人带来逛超市的小孩一样,就差推辆购物车了。
不过她身后有个人形购物车,既然是周鸿洺派给她的,她用起人来十分肆无忌惮,自己拿不完的东西一股脑都让陆秋砚提着了。
“同志,你辛苦了,你也吃。”
看陆秋砚手里都提那么多自己的东西,她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把手里的散装小包蜜饯往他手里塞,结果他手没空,就直接往他衣服下摆的口袋里塞了。
下摆口袋位置正好在人鱼线上,被她塞东西时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摸了好几下却浑然不知。
陆秋砚的眼眸微微睁大,僵硬的维持原来的姿势怔了好几秒,闭了闭眼才重新站直身体,微微偏过头,语气有些生硬:“别给我。”
然后从口袋里把几包蜜饯塞回手里提着的网兜。
他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须臾,又轻声补充:“还有,下次不许这样。”
她是对任何人,都这么大胆的吗?
她不知道这样摸很危险?
若非他手上提满了东西,她早就被一个擒拿按在地上了。
月初宁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脸一下垮下来,不许这样是哪样?
不要就不要,说话那么直白难听干嘛,委婉一点会死吗。
她故意又买了好几样东西,提得他两手满的不能再满了,趁他不注意跳起来往他嘴里塞了一支刚剥开的奶油雪糕:“吃雪糕。”
陆秋砚咬住雪糕,冰冷没什么表情的俊脸难得出现了几分不知所措。
月初宁笑眯眯看着他:“同志,你可不能浪费食物啊。”
他艰难分出两根手指,秉着不浪费的原则,只能三两口吃完了一支雪糕。
奶油雪糕入口即化,口感甜腻又绵密,吃甜的会让人心情不自觉放松。
原想斥责她不该这样做,可最后什么也没说。
回到家属院,东西买太多了,月初宁皱眉沉思了一下,“这些东西你先带回去帮我存着,让周爸爸……你们周政委来我家做客的时候再一起带过来吧。”
然后就跳下车了,根本不等陆秋砚的回答。
陆秋砚从后视镜里看着那道渐渐变小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才发动车子离开。
*
她回来没多久,月如鸢与什么人说说笑笑进门了,陪着她一起进门的,是两个穿着白衬衣戴着斯文边框眼镜的年轻男人,两人手上还提了满手的东西。
两个男人都眉清目秀,长得不错,月如鸢热情邀请他们进来坐坐。
月初宁好奇往门口多看了一眼,月如鸢每天早上都是由钟婉琴载着出门的,可每次下班,都是不同的人送她回来,据说都是她的好朋友。
“哎呀,妹妹也在呢。”
把东西都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后,她发现月初宁在看,笑眯眯道,“妹妹肯定没吃过阿胶糕和灰枣吧,这是楚大哥从家乡特地给我带的,没有楚大哥的同意,我不好擅自做主分给你吃呢。”
被称为楚大哥的男人笑容一收,冷冷说道:“小鸢,这是我特地送给你补气血的,要脸的人应该不会好意思开口问。”
这一等就等了大半天,她差点以为今天可能能不见到周鸿洺了,本来她也没觉得跑一次就能见到,毕竟人家现在身居高位忙得很。
就在月初宁等得快没耐心了,终于被允许进去了。
她跟在带路的兵哥哥身后,第一次进部队驻扎地,好奇的很,但又不敢太明目张胆东张西望乱瞟,直到上楼进了一间办公室,终于见到了周鸿洺。
刚才耽误那么久,其实是根据她的介绍信打电话回村里确认她的身份了。
周鸿洺看到她那张与钟婉琴十分相似的脸,顿时神色激动的站起来,快步走到她面前,哑着声音感慨:“宁宁都长这么大了,长成大姑娘了,好,真好。”
活着就好。
这样他们夫妻还有机会能补偿她,不会再留下遗憾了。
“周爸爸。”
月初宁鼻子一酸,眼眶情不自禁滚烫得厉害。
在这个书里虚构的世界中,只有周鸿洺和温惠英夫妻俩是唯一真心待原主好,想拼命补偿原主的人。
可惜上辈子的原主不珍惜,阴差阳错的命运造就她极度敏感和自卑的性子,总是害怕麻烦人家,更害怕欠了周鸿洺的情,会连累父母大哥二哥帮还人情,硬生生推开了这么好的干亲。
月初宁这些年的情况,周鸿洺在电话里听林木村的村支书大致讲了些,但还是忍不住想了解得更清楚,拉着月初宁坐下后,让警卫员去买来糖果点心和汽水,细细的问了她这些年的经过。
越听他的心越难受。
要是他知道当年月初宁只是失踪,他一定会倾尽所有代价找到她们婆孙,绝不让她一个人吃那么多苦。
可是没有如果。
“叩叩叩”。
两人说得情绪正上头时,敲门声响起。
周鸿洺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沉声开口:“进来。”
一个穿着四个口袋干部军装的年轻男人开门进来,立正敬礼之后,拿着一沓文件和两个小盒子走到办公桌边上,等待周鸿洺过来。
月初宁好奇看了一眼男人,目光略过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先被他挺翘得把军绿色长裤撑起来的屁股吸引住了。
老天,他身材可真辣呀,屁股好翘。
敏锐觉察一道目光流连在自己身上,陆秋砚凤眸微眯扫了一眼,只见首长办公室的会客区正坐着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视线停留的位置正是在……他腰下的裤裆上。
月初宁猛地收到一记冷冷的眼刀,吓得瑟缩了一下脖子,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视线有些冒犯了。
可她看得也没那么明目张胆呀,当兵的都这么警觉的吗?
他面无表情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周鸿洺拿起文件上的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询问:“这是什么?”
“这是上次去接待外宾后,友谊商店那边送来的纪念品。”
“是独我一个人有,还有老许老何老王老他们都有?”
“许团王团和何政委都有,每人一式两份。”
“呵呵,我就知道,不是大家都有份的,也不会有我的份。”
周鸿洺看不懂盒子上的英文,招招手把月初宁叫过来,“不是钢笔就是茶叶,宁宁过来看看喜不喜欢,喜欢就拿去。”
月初宁看到一个长条盒子上大大的“Watch”,知道盒子里是手表并非钢笔了,还是国外瑞士的牌子浪琴。
万一他需要这手表呢,于是她想了想,“我能拆开看看吗?”
周鸿洺笑着点点头:“两个都拆了吧。”
她小心翼翼拆出来一块简约大气的手表,故作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看表又看看周鸿洺:“这……”
周鸿洺也没想到,会是一块手表,但他手表好几块,所以也不甚在意,笑着说:“手表也不错,你喜欢就拿去用。”
“这太贵重了,我不敢收。”
“这有什么贵不贵重的,发的就是不要钱的,不要钱的就是不贵重,拿去戴着玩儿吧。”
周鸿洺摆摆手让她别在意,又说:“打开另一个盒子看看是个啥。”
月初宁又拆开来,这回果真是一盒茶叶,她笑了笑,这次没收下。
做人不能太贪心,拿一样就够了。
周鸿洺以为她一个小孩子不会喝,也就没勉强,自己留下来了。
周鸿洺简单和陆秋砚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后,陆秋砚带着签好的文件出去了。
月初宁盯着他背影报复性多看几眼,她一路进来看了那么多人和兵哥哥都没人介意,就他拿眼刀吓人。
周鸿洺注意到她的眼神,又看看走出去的陆秋砚,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也不知道小陆有对象没。
他又留月初宁坐了小半个钟头,看看时间就快5点了,这才说:“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家,过几天我得空了再正式登门,找你爸爸叙叙旧。”
月初宁低下头扭扭捏捏:“周爸爸,那我回乡下前,能不能多来看看您?”
周鸿洺一愣:“不是认回亲生父母了吗,怎么还要回乡下去?”
她低声解释:“户口没那么容易转回城里,爸爸说工作难买,让我在乡下慢慢等他想办法。”
周鸿洺重重叹了一口气,眉头立刻皱起来,“宁宁啊,但凡你早两个月找过来,不,早一个月……唉。”
两个多月前,几个已故战友的遗孀求到他这边,希望能给孩子安排工作,都是当年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孩子们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周鸿洺自然是能帮则帮,于是动用关系到处找空缺的岗位。
“好了不说这个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介绍信拿来我看看。”
虽然她把这些年的苦都一句话简单带过,但他能看到出这孩子肯定受了很多苦,身体缺营养缺得厉害,不然也不会看实际外貌与十八岁的大姑娘一点都不相符。
孩子好不容易进城一趟,说什么也不忍心让她这么快回乡下吃苦。
月初宁随身带着介绍信,拿出来递给他。
他打开拿出来快速扫了一眼,“待会我打电话到木林村村委那边和你们村支书沟通延长你的介绍信期限,到时候让他再寄一封新的介绍信过来。”
只好抿唇不言,等会儿让小陆亲自交到月初宁手上,这女娃总不至于厚脸皮抢小陆送给相亲对象的东西。
月建国坐到沙发上后,对周鸿洺得意挑挑眉:“怎么样老周,鸢鸢很乖巧懂事吧,要不你也认鸢鸢做干女儿吧,再多一个人疼鸢鸢我也不会吃醋的。”
周鸿洺是军区一团政委,月建国觉得月如鸢多一个团政委当干爸,再多一份强大的靠山宠爱他的乖女儿也很不错。
鸢鸢那么乖那么懂事,自从收养她之后,他们家一直蒸蒸日上,是他们家的小福星,老周不认是他亏。
周鸿洺看了月建国一眼,没说话。
月建国以为周鸿洺不说话就是默许了,高兴的朝月如鸢招手:“来来来,鸢鸢,快叫干爸。”
周鸿洺不得不强撑着笑意委婉打太极:“我今天上门是来看宁宁的,再说了不和惠英商量就擅自认干亲,她会不高兴,等我回去和惠英商量过了再说吧。”
月如鸢高高兴兴的刚张开嘴要叫人,就被周鸿洺婉拒,顿时有些委屈看向月建国,抿了抿唇,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失落和难过。
“那你赶紧回去问嫂子,嫂子要是见过鸢鸢,肯定会喜欢,到时候你们记得带认亲礼上门,不然我可不白白让你认了我的乖女儿。”
月建国哪里见得乖女儿这副失落的样子,有些不高兴的但还是强忍下去没表现出来。
周鸿洺此刻脸上的强颜欢笑险些挂不住,“这种事以后再议,现在先不谈这个,我今天是来专程看望宁宁的。”
只是没想到他没直接拒绝,被月如鸢误会成等他与妻子商议后,就会正式收自己当干女儿,心里一高兴,忍不住朝角落的月初宁得意一笑。
她是拥有重生机遇的天命之女,月初宁只是个在乡下长大的泥腿子,月初宁身边的所有人,以后都会一个接一个围到她身边,团宠她一人。
月建国瞥了眼一直都不说话的月初宁,忍不住道:“宁宁,你干爸都来了那么久了,你也不知道起来去端茶倒水招呼人。
你看看你姐姐多懂事,第一时间就给客人倒水,以后你要多向你姐姐学习。”
亲女儿从小没人教养,礼貌这方面实在是不能和养女比,还是得放在身边慢慢教几年才行,不能那么草率让她嫁出去。
周鸿洺闻言赞同道:“宁宁啊,陆同志等会儿就上来了,不如你给他倒杯水吧。”
至于月如鸢这杯,就给他的警卫员小张喝吧。
月初宁站起来,“好,那我去给客人倒水。”
周鸿洺蹙眉看着月建国下意识里对两个女儿不同的态度,又心疼又不理解十几年不见,当年那个过命交情的兄弟,此刻怎么会变成这样亲疏不分的人。
月初宁才刚进厨房,一个身材高大颀长,骨相优越,五官深邃的冷脸男人双手提满了东西一步步踩上了家属院年久陈腐的楼梯。
跟在他后面的张红兵喋喋不休:“老陆,要我说一开始你就不该听首长的话过来相看,这要是被沈晴知道了,该有多难过啊。”
“别人如何与我无关。”
低沉的男声冷冷响起。
张红兵嘟嘟囔囔:“好好好,不说就不说,知道你要和沈晴避嫌,只是大家都知道你心里装着的明明是她……”
话说一半,没注意到陆秋砚停下来,突然撞上高他一个头的陆秋砚后背,疼得张红兵鼻子都感觉流鼻血了。
秦翠华拉她的手顿住,更懵了。
牛紫娟的声音顿时嚷开了:“既然不是,怎么还往咱们家属院带啊,秦姨,你不问清楚就随便带来路不明的人进咱们家属院,这心也太大了。”
月如鸢视线停在月初宁脸上,语气担忧:“我知道秦姨是一片热心肠,但您这样实在是太鲁莽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或丢了什么东西,你家张叔和张大哥可是要被你一起连累的。”
此时正逢中午,家属院陆陆续续的都有不少人下工回来做午饭,见月初宁面生,都八卦的悄悄停下脚步。
这年头大多数人买不起电视又没有手机,聊天八卦看热闹就是唯一的消遣了,难得来了个面生的小丫头,这不得悄悄探听清楚是谁家从哪儿来的亲戚啊。
人群里有人听了她们的话,顿时也有些不安心:
“最近风口那么紧,盲流又多,秦翠华你怎么把来路不明的人往家属院里带,安的什么心啊。”
秦翠华被说得一肚子火:“我没有,我看过这丫头的介绍信了才带进来的,她不是盲流。”
牛紫娟嗤笑一声,“秦姨,这年头的敌特和盲流可厉害了,公章都能伪造,你怎么知道你看的介绍信是真是假,要我看,还是赶紧赶出去为好。”
“就是啊,你要真害咱大院要是真丢了什么东西,你家老张不得打断你的腿。”
“奇怪。”
月初宁一脸疑惑:“我这儿有介绍信和信物,找没找错门儿,大家确认一下不就是了,这位同志既然质疑我介绍信的真假,大可直接报公安,我经得起公安同志的查证。
可你们不问我要东西查证,也不说要报公安,反而一上来就先给我扣盲流敌特帽子,想直接把我赶出去。”
她的目光最后停在月如鸢身上,“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早在她和月如鸢互相对视上那一瞬,她从月如鸢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震惊和躲闪时,就知道,月如鸢认出她是谁了。
她本以为身为女主角的月如鸢,应该会是个讲道理有底线的人,毕竟书里描述的月如鸢就是个善良有底线讲道理的人。
书里原主十二年后在周鸿洺的帮助下找到亲生父母后,月如鸢并没有搞任何幺蛾子,反而对原主特别友善,就像个真心为她着想的大姐姐一样。
在觉察到原主要悄悄带孩子回乡下的时候,还给原主塞了五十块钱,让男主团长丈夫帮原主母女买了卧铺票。
更何况在《七零军婚,重生后女配翻身当女主》这本小说里,月如鸢是团宠,她原本觉得就算提前回来了,应该也不会动摇月如鸢的团宠地位。
她只是不想继续留在乡下受苦下地,避免以后过劳死,所以才要提前回来。
可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月如鸢就急不可耐的想要把她赶走。
月初宁微微一思索,就想明白了。
原来是她回来的时机太早了,月如鸢害怕发生任何变数,而她提前回来,就是那个变数。
在书里十二年后原主回来那时,月如鸢已经拥有了一切,原主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了,所以她可以高高在上的对原主“善良施舍”。
月初宁最后那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月如鸢心头涌上一股心思被看透了的慌乱,她有些吃惊月初宁居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怯懦胆小。
“好啊,那就叫公安来,等会儿你可别害怕得临时逃跑!”
牛紫娟先按捺不住了,在大院长大,父母都是工人的她,哪里能容忍一个乡下丫头驳斥她的话。
“紫娟,这位同志冲动,你怎么也被她带偏了。”
月如鸢挽住牛紫娟拉到自己身旁,看了一眼周围停下脚步围观的邻里邻居,大气的说:“不管怎么说报公安都太兴师动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属院出了什么事,万一影响家属院的风评可就不好了。”
围观的邻居们一听,顿时也觉得月如鸢说的有理,一些家里孩子准备就要说亲的,更是在意这一点。
“是啊,还是如鸢丫头明事理。”
“乡下丫头不懂事,动不动就要把事闹大,咱们也不能跟着一起胡闹啊。”
月如鸢向家属院看热闹的邻居们笑笑:“兴许这位小同志是认错门儿而已,我待会儿好好跟她说说送出去就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别吓着小同志了。”
又对月初宁露出一个笑容:“同志,你也说了不是我们家亲戚,那还是先离开吧,最近政策严打抓得紧,我们家属院是紧跟着政策走的,不方便留陌生人。”
这女主三言两语就能体面的把她打发走,还不留话柄,有点东西。
月初宁微微一笑:“那我更有理由留下来了。”
月如鸢脸色变了变,浮于表面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威胁:“同志你再这样,我可真要报盲流了。”
说话的同时手已伸过去就想把人往外推出家属院。
“我确实不是月家的亲戚,因为我是月建国的亲女儿,亲女儿能算是陌生人吗。”
月初宁往旁边一躲,躲过月如鸢想要推她的手,提高了声音,“我才要问你是谁?你以什么身份,凭什么赶我离开?”
月如鸢脸色一白,被她逼退了一步,身形都摇晃了一下。
家属院那些还没散去的吃瓜群众一愣,突然兴奋起来。
“哈!”
牛紫娟立刻笑出声来,“我第一次见冒充人冒充到本尊脸上的。”
然后得意指着月如鸢,扬起下巴鄙夷道:“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才是月建国叔叔的亲女儿,你这个小盲流可真大胆啊。”
“这位同志是月家的亲女儿?”
月初宁盯着月如鸢:“你来说,你真的是亲生的吗?”
“我……我……”
月如鸢强装镇定之下,身体不由得有些发虚,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什么原因以我家人的身份自居还从刚才起就一直想要赶我离开这里,但她绝不是月家的亲女儿。”
钟婉琴和月如鸢一左一右把昏迷的月初宁架出门的时候,秦翠华正和钢铁厂保卫科长媳妇杨丽英正说着月家刚才的事,就看到了这一幕。
杨丽英看到昏迷的月初宁人中那一块青紫的淤血,眼睛还翻着眼白,着急忙慌走过来,“哎哟我的天,不是我说你啊钟婉琴,你不待见走失的小闺女儿,也不能虐待人啊,看把小孩儿掐得,看着就只剩一口气了。”
秦翠华也跟过来,看不下去这两人把月初宁拉拉扯扯弄得更难受,一把将人背到背上:“行了你们这样架着让孩子更难受了,放我背上,我给你们背着去医院吧。”
“谢谢你了秦大妹子。”
钟婉琴赶紧把月初宁放到了秦翠华背上。
杨丽英也跟着一路去了医院,好在她们家属院离医院不远,也就隔了一条街。
医生带着护士一起进来,护士熟练地给床上的月初宁扎针输液,医生则沉着脸看向三个妇女询问:“谁是病人家属?”
钟婉琴:“我是,我是她妈妈。”
“造孽啊,自己生的孩子不好好养就算了,怎么还虐待成这样,你是怎么当孩子妈的!”
紧接着,钟婉琴就被医生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还不忘阴阳怪气一边打量她的衣着,一边讽刺她虐待孩子,自己穿得光鲜亮丽,却不给孩子吃喝还常年压迫孩子。
月初宁有严重的贫血和营养不良,因为营养跟不上,18岁的她,身体发育停滞下来,严重发育不良,这次晕倒是严重低血糖。
钟婉琴被训得涨红了脸,但同时又很无辜和委屈。
孩子这些年都不在她身边,她也不知道啊。
这时,月初宁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听到医生正在劈头盖脸批评钟婉琴,着急的给钟婉琴辩解:“医生,你不要怪妈妈,都怪我,我身体差不关妈妈的事,妈妈姐姐对我都很好,姐姐一进门就给我倒了白开水呢,对我可好了。”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杨丽英阴阳怪气的嗤笑出声,“笑死我了,鸢丫头你怎么做人这么抠门,进门只给你家小妹凉白开啊?
但凡你进门的时候给她冲杯糖水,人家也不至于昏迷。”
又扭头对看起来傻乎乎的月初宁语重心长:“傻孩子,这年头陌生人路过我家门口讨水喝都能喝到凉白开,给一杯凉白开就叫对你好的人是得多缺心眼儿啊,你以后长点儿心吧,别吃了闷亏都不知道为什么。”
杨丽英对钟婉琴没什么意见,但对这个心眼子多漏成筛子的月如鸢意见非常大。
因为她一双儿女都被月如鸢这个小心机女撬过墙角。
大儿子原本谈了个好好的对象,被月如鸢三言两语气跑了不说,儿子还被这个狐媚子几句话迷得晕头转向,她本以为月如鸢和儿子走那么近,还收儿子许多好东西,是想和儿子处对象了,也就不计较之前把儿子相亲对象气跑了的事。
结果她试探着想上门找月建国夫妇提结亲的事,这狐媚子居然挑唆儿子阻止她,还亲自上门说什么只把她儿子当哥哥之类的妖艳贱话!
不就是想享受她儿子的好处和追捧,却又吊着她儿子吗,都是女人,她还能看不透这个小狐媚子那点心思?
女儿也是一样的路数,在学校谈得好好的供销社财务科长儿子对象,也被月如鸢撬走当情哥哥去了。
秦翠华想起带月初宁刚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一幕,忍不住摇摇头:“钟嫂子,孩子好歹是你亲女儿,你家条件在咱们院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怎么忍心让她喝凉白开,当妈可不是你这么当的啊。”
月如鸢被两个邻居嫂子一唱一和的阴阳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委屈的看向钟婉琴,等着她开口维护。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钟婉琴脸上也有些躁得慌,但心里觉得月如鸢没有两个邻居嫂子说的那么多小心思,她们都误会了,她只是心急想给宁宁倒水喝,当时没想到那么多。
毕竟月初宁是突然间找上门的,她们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想不全有疏漏是常有的事。
杨丽英从鼻孔里“嘁”了一声,“不是我说你钟婉琴,你看你这心都偏没边儿了,你小女儿都成这样了,你还一张开嘴就替大女儿狡辩,你小女儿以后这爹不疼妈不爱的日子,我都能想像得出是怎么个水深火热了。”
钟婉琴涨红了脸为自己争辩,“不会的!既然孩子找回来了,我一定会好好对她,所有孩子一碗水端平的。”
杨丽英讥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秦翠华看着床上瘦瘦一小团的月初宁,瘦得身上的衣服都差点挂不住,空荡荡的像小孩穿大人衣服一样不合身,又看到她人中那一块黑紫的淤血,更是心疼,“谁下手那么狠掐你人中啊,这是想掐死人啊!”
钟婉琴和月如鸢脸此刻就像两块调色盘,钟婉琴更后悔刚才不该让月如鸢好心办坏事乱来。
护士看月初宁不住摸着自己瘪进去的肚子,还一直无意识舔嘴唇的模样,忍不住皱眉:“你这妈怎么当的,看孩子都饿成什么样了,还在这儿杵着跟人叭叭。”
月如鸢立刻开口:“妈,要不你就在这儿陪妹妹,我去给妹妹买午饭吧。”
钟婉琴欣慰点点头,“身上的钱够不够,不够妈这儿还有。”
月如鸢连说还有,就飞快离开了这里,看样子是一秒都不想多待。
好在因着邻居还在,月如鸢买饭没有再搞她那些小心思,老老实实在医院食堂买了份饭菜和一大份鸡汤回来。
满满一碗飘着油的鸡汤端到月初宁面前,她手快过脑子,接过来就迫不及待把头埋到碗里喝起来。
曾经她喝的汤全都会事先把上面那层油撇得干干净净,从小就被家里养得娇气又挑食,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
穿进这具极缺油水的身体里后治好了她挑食的毛病,现在恨不得把碗边的油渍都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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