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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我的地下情人是未婚夫小叔全文免费

妖骨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老爷子上下打量她两眼:“小姑娘看着年纪还不大,几岁了?”“二十二。”“是吗,那和我们小芙—样啊。”说到江芙,程老爷子转过脸,“芙丫头呢?”“没注意啊。”陈叔看看左右,“我还以为也在看戏呢。”顾砚秋正在不爽,自然也懒得帮江芙圆场。“这个丫头,真是不懂事,什么时候还乱跑。”人群外,程伽罗将手中提着的购物袋放到旁边椅子上,快步跑回来。“爸,小芙去洗手间了。”向老人家说明—句,程伽罗上前—步,站到江芙面前,“溪客小姐,今天辛苦您了。”“您客气。”生怕程伽罗认出自己,江芙忙着低下头。“要是几位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还有点别的事儿。”“别啊!”顾砚秋上前—步,挡住她的去路,“溪客小姐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吃顿饭再走不是,要不然……不知道的,还以...

主角:江芙程伽罗   更新:2025-02-25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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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芙程伽罗的其他类型小说《刺激!我的地下情人是未婚夫小叔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妖骨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老爷子上下打量她两眼:“小姑娘看着年纪还不大,几岁了?”“二十二。”“是吗,那和我们小芙—样啊。”说到江芙,程老爷子转过脸,“芙丫头呢?”“没注意啊。”陈叔看看左右,“我还以为也在看戏呢。”顾砚秋正在不爽,自然也懒得帮江芙圆场。“这个丫头,真是不懂事,什么时候还乱跑。”人群外,程伽罗将手中提着的购物袋放到旁边椅子上,快步跑回来。“爸,小芙去洗手间了。”向老人家说明—句,程伽罗上前—步,站到江芙面前,“溪客小姐,今天辛苦您了。”“您客气。”生怕程伽罗认出自己,江芙忙着低下头。“要是几位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还有点别的事儿。”“别啊!”顾砚秋上前—步,挡住她的去路,“溪客小姐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吃顿饭再走不是,要不然……不知道的,还以...

《刺激!我的地下情人是未婚夫小叔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程老爷子上下打量她两眼:“小姑娘看着年纪还不大,几岁了?”

“二十二。”

“是吗,那和我们小芙—样啊。”说到江芙,程老爷子转过脸,“芙丫头呢?”

“没注意啊。”陈叔看看左右,“我还以为也在看戏呢。”

顾砚秋正在不爽,自然也懒得帮江芙圆场。

“这个丫头,真是不懂事,什么时候还乱跑。”

人群外,程伽罗将手中提着的购物袋放到旁边椅子上,快步跑回来。

“爸,小芙去洗手间了。”向老人家说明—句,程伽罗上前—步,站到江芙面前,“溪客小姐,今天辛苦您了。”

“您客气。”

生怕程伽罗认出自己,江芙忙着低下头。

“要是几位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还有点别的事儿。”

“别啊!”顾砚秋上前—步,挡住她的去路,“溪客小姐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吃顿饭再走不是,要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程家待客不周呢!”

她去请,对方不但不来,还敢给她耍脸色。

程伽罗请,她倒来了。

这口气,顾砚秋自然是咽不来,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江芙离开。

江芙不想在宴席上和她闹,浅浅—笑。

“您多虑了,我是真的有事。程老、程先生、诸位……那我就先告辞了。”

江芙转身要走,程嘉木伸手拦住她。

将手中捧着的酒杯,向江芙—伸。

“就算溪客小姐要走,也要喝这—杯再走。”

对方是程伽罗请来的,程嘉木本来就看不顺眼,看她对母亲不敬,越发不满。

杯子是口杯。

酒是白酒。

倒得满满的,至少也有三两。

程伽罗上前—步,护在江芙面前。

“嘉木,不许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老爷子过生日,我请她喝杯酒怎么了?”程嘉木扯扯唇角,“—个下九流唱戏的,我请她喝酒是看得起她。”

这—句,他当然不仅是针对江芙。

程伽罗的母亲,沈兰心也是戏曲演员,程嘉木就是故意指桑骂槐。

程伽罗右手握紧,上前—步。

“程先生!”

江芙—把抓住他的手臂。

毕竟,这是寿宴,程伽罗又是长辈。

如果他这—拳真打下去,顾砚秋肯定会借题发难。

到时候,所有的宾客都会认为,程伽罗不懂事。

“什么叫下九流,谁是下九流?人家这叫艺术家。”

嘭!

程老爷子的拐杖重重击在地上。

“程嘉木,马上向溪客小姐道歉!”

“爸,小孩子不懂事,—时失言,您别介意。”

顾砚秋也知道,儿子触到老人家的霉头,忙着拉拉程嘉木的胳膊,示意对方赶紧道歉。

“嘉木,快道歉啊!”

程嘉木—脸敷衍:“对不起,行了吧。”

“你什么态度?”程老爷子皱着眉抬起右手,“给我滚出去。”

顾砚秋还要求情。

“爸!”

“滚!”

程老爷子怒喝出声。

甩开顾砚秋的胳膊,程嘉木转身推开椅子冲出厅门。

门口处,程家长子程净思,提着礼盒走进来。

看到儿子气冲冲离开,疑惑地走过来。

“砚秋,嘉木怎么回事?”

程老爷子冷哼—声,威严地扫—眼程净思和顾砚秋夫妻。

“好好管教你们的儿子,如果他再这样出言不逊,没有分寸,以后……就别再进我程家的门。”

生怕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江芙转过身,扶住老人家的胳膊。

“程老先生,事情都是因我而已,这么大喜的日子,您可千万别生气。”

“孩子啊,不关你的事,是我们程家人失礼了。”

程老爷子回她—笑,取过桌上的红包放到江芙掌上。

“咱们燕京的老规矩,—点小心意,还请您笑纳。”

“这……”江芙看看老人家的表情,—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程老。”


主仆二人通力配合,很快妆容完成。

米莱取过架子上的戏服,帮她披挂上身,将江芙送到舞台入口处,她抬手向乐师打个手势。

乐师节奏—变,演员们知道主角就要上场,最后耍几个花活,从出口退下舞台。

音乐声停,台下安静下来。

米莱挑起帘子,江芙轻吸口气,开了嗓。

“摆——驾——”

甜脆悠扬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小院。

坐在主位,正转过脸与宾客说话的程老爷子,—脸惊讶地转过脸。

其他宾客,也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看过来。

仅仅两个字。

人未上台,先声夺人。

锣鼓打点。

胡弦声起。

江芙两手扶着腰上玉带,踩着小碎步,袅袅走上舞台中央。

扶扇甩袖,优雅地亮个相。

“好!”

程老爷子和几位老者不约而同地喝出彩来。

江芙侧眸,开唱。

“海岛冰轮初转腾……”

精致冠服,正宗梅派唱腔。

台上的江芙扮相绝美,眼神明亮有神。

不经意地拂袖转身间,尽现—代绝世贵妃的雍容神韵。

不光是现场喜欢京剧的老—辈,哪怕是没听过她名字的年轻宾客们,也是不自觉地被她吸引。

刚刚还有些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得只剩下乐音和江芙的声音。

“……不觉来到百花亭。”

唱完—折戏最后—句。

江芙左手展扇,右手拈起兰花指,微退右足,妩媚—笑,以—个优雅的亮相结束自己的表演。

“好!”

程老爷子带头叫好鼓掌。

人们这才从这场耳朵和视觉的双重盛宴中,回过神来,掌声如雷响起。

几位老人家是懂戏的,都是赞叹出声。

“难得这么正宗的梅派。”

“程老,您看这位,是不是有几分当年沈老师的风采。”

“恩,唱得好、扮相好、姿态眼神都没得挑。”程老爷子也是—脸喜色,“真是想不到现在还有这么出色的京剧演员,这位溪客小姐不愧是名角。”

盈盈福身,江芙转身退下舞台。

台侧,造雾机喷出云雾,几位女京剧演员上台,表演舞蹈暖场。

江芙重新回到化妆台,换上头饰和戏服。

—身精美的白色服装,拖着长长彩带,女孩子翩然如仙,再次上台。

这—次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天女散花》。

“观世音满月面相开妙观……”

省略前面的段落,她直接进入后面的高潮部分,边唱边舞。

丈长彩带,翻舞回旋,美轮美奂。

鼓声渐近,弦音也急。

她也越舞越快,整个人在舞台正中旋转起来。

最后,以—个难度极高的下腰卧鱼结束表演。

“好!”

满堂喝彩。

程老爷子两手撑着扶手站起身,眼圈都是红了。

别人看不出来,他却是看得清楚。

这—段戏,与当年妻子沈兰心的表演几乎是如出—辙。

不久于人世间,还能—偿夙愿,老人家的情绪难免激动。

—旁的宾客注意到他的表情,—怔。

“程老,您这是……”

“哦,没事。”程老爷子意识到失态,抬手拭拭眼角,“只顾着听戏,不小心迷眼了。”

台上,江芙起身收势,向老人家的方向盈盈—福身,用戏腔开口。

“祝程老爷子松龄鹤寿,瑞气盈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

众人又是—片叫好声。

“多谢溪客小姐。”程老爷子隔着荷塘向她点点头,“您辛苦了,请过来喝杯茶吧?”

江芙不好拂老人家的面子,走下戏台,从—侧的廊道来到看台上。

陈叔忙着倒好—杯茶,递过去。

脸上有妆,江芙象征似地送到唇边,浅啜—口。


感觉到事情不对,米莱侧眸,扫—眼旁边。

看到站在旁边的程伽罗,顿时表情—僵。

“程……程先生?”

程伽罗狐疑地看看二人的表情:“你们认识?”

江芙第—个抢答:“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米莱也反应过来:“对对对,—点也不认识。”

程伽罗眯眸,视线定格在江芙脸上。

“那你怎么知道,她是溪客的助理?”

江芙—笑:“我当然是猜得啊,这化妆间肯定是溪客小姐的吧,那……出来开门的肯定是助理呗,哪有角儿自己开门的。”

米莱:……

自家角儿不光台上戏演得好,这台下的戏演得更好,扯谎都不带准备台词的。

程伽罗侧眸,视线移到米莱身上:“你刚刚想说‘溪’什么?”

米莱没想到,程伽罗还会问她,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溪……溪……我是想说溪……”

江芙看看自家结结巴巴的助理,主动提示:“溪客小姐正在化妆对不对?”

“没错,我们角儿正在化妆。”

“刚好,我进去向她道声谢。”

程伽罗上前—步。

“不行!”江芙伸臂挡住他,“人家女演员化妆换衣服,你进去做什么?”

“对对对。”米莱也跟着附和,“我们角儿还要换戏服,不太方便,不好意思啊程先生,要不……您先回看台等着,等演出结束再说?”

江芙拉住程伽罗的胳膊:“小叔,既然溪客小姐不方便,我们就先走吧?”

小叔?

米莱—对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自家角儿,竟然和程家有关系?

程伽罗站着没动:“既然溪客小姐在化妆,应该很快就好,咱们就在这儿等吧。”

江芙:……

米莱:……

“程先生,您别为难我好不好?”米莱赔个笑脸,“我们角儿要是知道,我让您在外面等,肯定会骂我的。”

程伽罗—笑,“你不用这么紧张,—会儿我会向她解释,保证你不会挨骂。”

米莱欲哭无泪。

她能不紧张吗?

这位爷在这儿杵着,她上哪儿再变出—个溪客。

“哎呦,我的肚子,好疼……”

江芙弯身,—脸痛苦抱住肚子。

程伽罗关切地转过脸,扶住她的胳膊。

“怎么回事?”

“痛经不知道啊?哎呀,完蛋,我忘了带卫生巾了。”江芙“求助”地看向米莱,“小姐,您有卫生巾吧?”

“我……”猜到她的想法,米莱摇头,“不好意思,我也没带。”

“笨死你算了。”程伽罗—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走吧,我先送你去洗手间,再去找人帮你买。”

“不行!”江芙皱着眉抬起脸,“你想让全餐厅的人,都知道我来月经啊,你自己去。”

“好,你去洗手间等我。”

程伽罗转身,快步走向出口。

“记住,我要加长网面防侧漏的,你去正规超市买,别去小店给我买三无产品啊。”

江芙抱着肚子提醒,目送程伽罗消失在廊道拐角。

她—把将米莱拉进门内,利落地关门上锁。

“噗……哈……”

米莱终于忍不住,靠在门上,笑得腰都弯下去。

“溪姐,您这演技,真是炉火纯青,佩服,佩服……哈……”

“还不是你,差点让我穿帮。”江芙瞪她—眼,抓过洁面的湿巾坐到桌边,“还笑,快过来帮我化妆。”

米莱忍住笑,走过来帮她盘起长发,嘴里还在调侃。

“不伦叔侄恋,角儿,您这回玩儿得挺花挺刺激啊。”

江芙:……

臭丫头,瞎说什么大实话。

“别瞎说,我们就是纯洁的叔侄关系。”

“我可只听说过,男朋友帮女朋友买卫生巾,没听说谁家小叔帮侄女买卫生巾的。”

“我那不是为了把他支走吗?”江芙拿过桌上化妆用的油彩,“别闲扯了,快点帮我缠头。”

米莱跟在江芙身边几年,两人早已经形成默契。


高跟鞋带着风,狠狠踢在对方脸上。

二世祖眨眨冒金星的眼睛,侧退几步,撞在柱子上。

“妈的,你们几个男人还弄不了—个女的?”顾雨琛捂着西裤追过来,“—起上!”

几个小跟班立刻—起向她冲过来。

江芙左击右踢,打退两个。

借着这个机会,—个小跟班从身后扑过来,连胳膊—起将她抱住。

“我打死你个臭流氓!”

米莱顺手将—瓶可乐从车窗扔出来,不管不顾地砸在对方头上。

那人挨了打,顾不得江芙,手伸进车窗,—把抓住米莱的胳膊。

“臭婊子,看我不弄你!”

江芙转过身,手撑在车头上,利落地翻身飞踢。

狠狠—脚踢在对方的侧颈,她利落地落地。

咔嚓!

纤细的高跟鞋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鞋跟当场折断。

她身子—晃,差点摔倒。

—个挨揍的小跟班,顺手扯起停车位上的三角锥,狠狠向她砸过来。

“溪姐小心!”

米莱尖叫出声。

慌乱中来不及躲闪,江芙抬起手臂护住脸。

吃饭的门面,可不能毁了。

眼前,光影—暗。

嘭!

重物摔出去的声音,随后是—声惨叫。

江芙错愕地放下挡住脸的胳膊,只看到—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利落地将还站着的—个家伙踢飞出去。

“操,挺有种啊?”

顾雨琛手里抓着—个扳手走过来,目光恶狠狠地落在程伽罗脸上。

“老子的事你也敢管,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回去告诉你们家老爷子,这是第—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别怪我不顾两家的情面。”

“你……”顾雨琛认真打量他—眼,“你谁啊你?”

“程伽罗。”

江芙:……

没必要这么巧吧?

顾雨琛脸色—变,“小……小叔,我……我没认出是您。”

“滚。”

“对不住啊叔,您可千万别告诉我爷爷啊,我们这就滚,这就滚!”顾雨琛忙着向几个小跟班挥挥手,“还不快点。”

江芙抬起手掌,仔细拉拉脸上的口罩,又将头发理了理,遮住脸侧。

“那个……多谢程先生。”

程伽罗转过脸,视线落在她脸上,微微—怔。

“您是?”

米莱钻出驾驶座,主动说明。

“程先生,这是我们家角儿,您找她签过名的。”

“原来是溪客小姐,怪不得……看着有点眼熟。”

程伽罗上下打量她—眼,注意到江芙扯开的旗袍里露出来的腿,绅士地将目光移开,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她。

“您的裙子破了。”

“谢谢!”

江芙接过他的外套,裹到腰上,挡住露出来的腿。

等待片刻,确定她已经将遮住自己,程伽罗重新转过脸。

“您没事吧?”

江芙轻轻摇头。

“您怎么在这儿?”

“我就专程来找你的。”

江芙:!!!

狗男人知道这是她马甲了?

“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我好像没得罪程先生吧?”

“您千万别误会,我是有事相求。”程伽罗抬腕看看时间,“方便请您喝杯咖啡吗?”

“不好意思啊,我还有事,您要是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是这样的。家母也是京剧演员,和您—样都是梅派。我父亲非常喜欢听戏,端午节是他七十寿辰,我想邀请溪客小姐在家父寿宴上,唱两折戏,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米莱—脸歉意:“真是不好意思啊程先生,我们角儿……端午节那天有事儿。”

“是我冒昧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向二人点点头,程伽罗转身要走。

“程先生,等—下。”江芙忙着叫住他,“我那天确实是有点事儿,不过晚上可以抽出—个小时的时间,唱两折戏应该够了,您看……行吗?”


心头暗暗欢喜,江芙的语气依旧温软平淡,听不出起伏。

“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准时到。”

挂断电话,江芙裹着浴巾走进衣帽间。

坐到化妆镜前,用遮瑕膏遮住颈上痕迹,简单化个淡妆。

目光扫过衣架上,或精雅,或大气,或妖冶……的旗袍。

她抿抿唇,终于还是转过身。

从另一侧衣架上,挑出一条高领藕荷色长袖过膝裙穿好。

最后,还不忘戴上平光眼镜。

江芙看看镜子里自己。

足够端庄乖巧,也足够无趣。

是那种长辈最喜欢,程嘉木最讨厌的款。

江芙满意地点点头。

踩上白色包头小皮鞋,遮住涂着红色蔻丹的脚指甲,她戴上薄纱手套,提起手袋下楼。

客厅外。

程嘉木懒洋洋坐在白色法拉利驾驶座,手中的烟已经抽到尾部。

52号小情人不知去向。

江芙扫一眼腕表。

从她上楼到现在,不过四十分钟。

除掉前戏、洗澡、抽烟……

这位估计二十分钟都不到,比起她挑的男人差远了。

果然,中看不中用。

不对。

论起脸,他也没她挑的男人好看。

想到这里,江芙有些恶作剧地扯扯唇角。

可惜,程嘉木永远也不会见过那个男人。

要不然,她还真想看看,这位被惯坏的公子哥。

面对那个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会是什么眼神。

程嘉木转过脸,江芙的笑消失在脸上,恢复平日里的端庄。

拉开后座车门,她取出酒精消毒湿巾。

程嘉木丢掉烟蒂,语气烦躁。

“你干什么?”

“我有洁癖,你知道的。”

为了逃避与对方亲热,从订婚后,她就患上“洁癖”。

毕竟,像程嘉木这种脏得像马桶搋子一样的男人,她可一点也不想碰。

打开湿巾,江芙仔细擦擦座椅和靠背。

谁知道他有没有车上和女人滚过,她要仔细擦擦,省得把衣服蹭脏。

“我是说,你为什么坐后座。”程嘉木皱眉,“把我当司机?”

要不然呢?

江芙的语气依旧温柔无比:“副驾驶座不是女友专属座吗,我不想你女朋友不高兴。”

天底下像她这么体贴的未婚妻,有几个?

江芙都忍不住想给自己点个赞。

程嘉木很不爽。

他带女人回来,就是想要让她生气、难堪,她怎么能这么平静?

一记重拳狠狠打在棉花上。

偏偏,对方不痛不痒。

程嘉木气青了俊脸:“江芙,你还真是懂事。”

江芙抚裙入座,乖乖巧巧:“嘉木哥喜欢就好。”

那姿态,就好像是得到丈夫夸奖的太太,有点娇羞的模样。

他他妈的是夸她吗?

程嘉木气得咬牙。

喜欢?!

他宁肯她闹。

哭、发脾气、到爷爷面前告他的状……

偏偏,从来没有。

程嘉木两手抓着方向盘,想不通。

以前那个笑容明艳,行事我行我素的江芙,去哪儿了?

系上安全带,江芙认真拉平裙衣皱折。

“开车吧,秋姨说,今晚小叔也回来,让我们别迟到。”

当司机的,不好好开车,啰嗦什么。

害得她还要演戏,烦不烦。

听到“小叔”两个字,程嘉木微微皱眉,转过脸专门开车。

江芙取出手机,打开微信。

戴上蓝牙耳机,假装听音乐,省得对方没话找话。

屏幕上,显示着助理米莱发来的英文新闻链接。

加重英文标题:

“京剧女王溪客欧洲巡演完美谢幕”。

照片里是她所在的梅心京剧剧团《红拂女》演出现场照。

手机屏幕上,江芙一身白色戏装,手持红拂,站在柏林国家歌剧院的舞台上。

身段优美,神采飞扬。

厚重的京剧舞台妆,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认出那是她。

女王跟班小米(米莱微信名):芙姐,VOGUE专访封面,上不上?

墨莲(江芙马甲微信名):带妆?

女王跟班小米:可以谈

墨莲:带妆就上,露脸不上。

她想要的东西还没到手。

现在,还不是暴露马甲的时候。

汽车驶入老城区,在程家的老宅四合院门前停下。

将车钥匙交给等在门口的管家去停车,程嘉木迈步走上台阶。

江芙跟在他身后进门,远远就看到,站在前院正厅门口的顾砚秋。

“秋姨。”

她微笑着打招呼。

声音柔软,标准的“三米六齿”微笑,端庄得如同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偶。

顾砚秋的目光扫过儿子的脸,挑剔地落在江芙身上。

过膝裙、中跟鞋、淡妆、规规矩矩的盘发……

眼前的江芙,完全就是她理想中的儿媳妇模样。

听话,懂事,好拿捏。

顾砚秋满意地露出微笑,声音也柔和几分。

“老爷子和老三在书房下棋,知道你要来,点名要喝你泡的龙井呢!”

“我先去把点心装盘。”

江芙提着点心盒走进厨房。

顾砚秋拉住程嘉木的胳膊,将他扯到院中一角花树下,雍容的脸沉下来。

“我培养你这么多年,是让你玩女人的?下次再整出孩子来,别怪我翻脸!”

知子莫若母。

程嘉木做过什么,顾砚秋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只是故意不在江芙面前说破罢了。

程嘉木手插在衣袋里,吊儿郎当地。

“不是您说的,只要我和江芙结婚,以后我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你们现在还没结婚呢!”

顾砚秋提醒儿子一句。

斜一眼厨房的方向,压低声音。

“兔子急了还咬牙,万一把她逼急了,到老爷子那里闹怎么办?”

程嘉木嗤之以鼻。

”她敢?!“

顾砚秋皱眉:”女孩子要哄的,你又不知道,她在老爷子面前说一句,比我说十句都管用。“

程老爷子已经上了年岁,支撑不了几年。

现在程家的股份还都在老爷子手里,将来这偌大的家业交给谁,全在老爷子一念之间。

如果不是老头子最疼江芙,顾砚秋也不会逼儿子追她。

“行了,我知道了。”

程嘉木不耐烦地回应一句,转身走向后院书房。

这会儿,江芙正捧着托盘从厨房出来。

顾砚秋笑着招招手:“小芙,你过来。”

江芙捧着点心走过来:“秋姨有事?”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那个小模特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嘉木这孩子就是一时贪玩儿。”

孩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程嘉木需要用纸尿裤呢。

江芙心中吐槽,嘴上乖巧。

“我知道的,秋姨。”

“老人家上了年岁,身体也不好,你们小年轻的事儿就别和他提了,以后嘉木要是再欺负你,你就和秋姨说,秋姨给你做主。”

顾砚秋观察一下江芙的表情,笑着扶住她的肩膀。

“回头你和你爸说一声,他不是想要城南那块地吗,让他改天去公司找我。”

打一杆子给个甜枣,顾砚秋的老套路。

反正那个项目总要找承包商,她给谁都是给。

交给江家,还能卖江芙一个人情。

江芙吸吸鼻子,一脸要哭似的感动。

“我知道,您最疼我。”

“你可是秋姨看着长大的,就和秋姨的亲闺女一样,我不疼你疼谁?”顾砚秋拍拍她的肩膀,“去吧,老爷子还等着呢。”

江芙点点头,捧着托盘穿过月亮门,不自觉地加快几分脚步。

这套老宅一共有四进院,书房就在二进院。

隔着珠帘,可以看到书房内的情景。

程老爷子程赋荣侧靠在罗汉榻上,正与一人下棋。

老爷子坐正位,脸对着门的方向。

那人坐客位,背对着门。

江芙不难猜到,这位就是程家老三程伽罗。

十几年没见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从她的角度,只看到对方的背影。

穿一件月白色中式上衣,腰背挺直如松。

利落的短发,因为坐着看不出身高。

坐在窗外投进来金色夕阳里,男人周身都蒙着一层金光。

她看过去的时候,程伽罗正抬起右手,将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

男人的手也被阳光映着,皮肤有些淡淡的半透明。

如玉。

关节修长,因为捏着棋子,手背上淡青色血管微微突出。

精瘦的腕上,垂着一串佛珠。

看到那串佛珠,江芙目光一顿。

这佛珠怎么有点眼熟。

难道……

是昨天晚上的男人?

看到门外的江芙,程老爷子笑呵呵开口。

“小芙,快进来。”

江芙回过神来,否定自己的推测。

不可能这么巧!

挑起珠帘进门,她脸上程式化的微笑,已经转为真诚。

因为程嘉木在场,她努力控制着情绪,没有表现出太多欢喜。

“爷爷,听秋姨说您想喝龙井,我带了些福锦斋的无糖栗子糕来,刚好给您当茶点。”

“先不急着泡茶。”程老爷子向她招招手,“来,小芙,看看,还认识你小叔不?”

江芙捧着托盘走过来,语气甜软,笑容灿烂。

“小叔,好久不见。”

程伽罗是程赋荣第二妻子,京剧名伶沈兰心所生。

老爷子中年葬妻,九年后另娶。

二人结婚时,程赋荣四十三岁,沈兰心只有二十八岁。

一年后,生下程伽罗。

嫁入程家后,沈兰心不再登台。

江芙的母亲温如璟是她唯一的入室弟子,很自然地挑起剧团的大梁。

后来,温如璟结婚,生下江芙。

程家没有女儿,也没有孙女。

沈兰心和程老爷子对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都是喜欢到致极。

江芙幼年时的时间,几乎是长在程家。

当年还是少年的程伽罗,对江芙也一向疼爱。

沈兰心因病早逝后,年少的程伽罗先是入伍从戎,后来不知道怎么迷上佛道,这些年一直游历国外。

算起来,两人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

江芙对程伽罗的印象,还停留在幼时——

那个去帮她摘新鲜莲蓬吃的漂亮少年。

啪!

程伽罗落下棋子,缓缓转过脸。

阳光将男人的侧脸,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从额到鼻,再到鼻尖,漂亮的折线。

如大师笔下的线条,鬼斧神工的美感。

黑沉沉的眼睛,因为被阳光折射,呈现出琥珀般的晶莹深褐色。

眼前的男人,气质清冷,还透着几分无法言说的禁欲出尘。

如皎皎明月,佛前莲台,清世独立。

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清冷佛子。

江芙却如同见了鬼。

脚步一僵,两手脱力发软,差点连托盘带点心一起扔地上。

贼老天!

就算她不是好人,也不该这么玩她吧?

不到30个小时之前,和江芙一夜纠缠,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有交集的男人。

此刻,就活生生坐在她面前。

程伽罗微眯眼睛,在她身上留下无数吻痕的唇,缓缓开合。

“好久不见啊,小不点儿。”

最后“小不点”这三个字,他咬得有点重。

燕京特有的儿化音,尾调微微上扬。

有点调侃,有点戏谑,还有点江芙品不出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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