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虞惜看着湖水,心里只有绝望,丢掉的银镯可能不值多少钱,可却是去世的双胞胎哥哥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看来找不回来了。”
靳灼霄抄兜站在虞惜身侧,望着面积不算小的湖面,低沉的嗓音平淡无波。
“……”
半晌没听见虞惜回话,靳灼霄看过去。
月光下虞惜白的过分,一袭长裙,像枝头无瑕的玉兰花。
可她眼眶是红的,细密的血丝在苍白的脸上仿佛皲裂出的伤口,疼的人摇摇欲坠。
靳灼霄叹气,语气不自觉放缓:“你丢了什么样的镯子,我给你买一模一样的。”
虞惜抿唇,细微的声音有些发颤:“不会有了。”
靳灼霄颦眉,话还没说出口,虞惜突然看向他:“帮我拿一下手机。”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把手机塞给靳灼霄,直直朝湖里走去。
靳灼霄:“!”
“你疯了是不是?快上来!”
靳灼霄站在岸边,拧眉叫她。
“我一定要找到,你要是准备离开,就把手机放到岸边的长椅上吧。”
虞惜没时间考虑其他,固执地往水里走,她现在是走投无路了,满脑子只有镯子不能丢一个想法。
“……嗬。”
靳灼霄顶顶腮气笑了,这妞是真他妈犟,长得跟花一样,性格倒是跟牛差不多。
行啊,他倒要看看,她能犟到什么时候。
虞惜在湖里捞镯子,靳灼霄就屈膝搭起一条腿坐在湖边长椅上,抽烟看着她捞。
一支烟、两支烟、三支烟……
一个半小时过去,半盒烟渐消,她还没放弃。
人工湖面积大,但不算深,差不多到虞惜胯部。
虞惜的衣服和头发都因在水里游走湿透,造型十分狼狈,可那张清冷的脸倒是很抗打,出水芙蓉一般,越发清丽素净。
靳灼霄嘴里咬着最后一支烟,抱臂靠着椅背,黑眸盯着虞惜,情绪讳莫如深。
虞惜不知道自己捞了多久,只是腰弯得实在受不,只能稍稍停顿,站直身子。
明明只想短暂歇一歇,可稍稍停下,心里一股不明由来的情绪便涌了上来,像思念,又像委屈,化作热泪盈满眼眶。
哥哥,我好想你啊。
无人能回应,只有夜风吹到身上,冷的人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