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宁商盛拓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哄上瘾,前男友怎么总想和我复合苏宁商盛拓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十里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在刚才她吃了一小碗饭,根本不饿,就是有点馋,谁让满屋子馄饨香,这是在国外尝不到的味道。但她能忍住,毕竟找他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合作。盛拓直接视苏宁商为空气,直到咽下第三颗馄饨,才盯着苏宁商道:“眼巴巴看着我,是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苏宁商脑袋处于放空状态,闻言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我碗里是空的。”盛拓薄唇微不可见的扯动一下,黑眸里宠溺的眼神一闪而过,像是为掩饰他瞬间的失控,他顺势轻咳一声,视线却没有挪开。苏宁商的懵圈状态给人一种可爱呆萌感。面前的人长发飘逸,卷发慵懒随性,那张略施粉黛的小脸在暖色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巴掌大的脸颊凝滞表情,纯洁呆愣的杏眸让人无端卸下防备。现如今小姑娘那张像剥壳鸡蛋一样瓷白透亮的脸,在当年糙的...
《诱哄上瘾,前男友怎么总想和我复合苏宁商盛拓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好在刚才她吃了一小碗饭,根本不饿,就是有点馋,谁让满屋子馄饨香,这是在国外尝不到的味道。
但她能忍住,毕竟找他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合作。
盛拓直接视苏宁商为空气,直到咽下第三颗馄饨,才盯着苏宁商道:“眼巴巴看着我,是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苏宁商脑袋处于放空状态,闻言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我碗里是空的。”
盛拓薄唇微不可见的扯动一下,黑眸里宠溺的眼神一闪而过,像是为掩饰他瞬间的失控,他顺势轻咳一声,视线却没有挪开。
苏宁商的懵圈状态给人一种可爱呆萌感。
面前的人长发飘逸,卷发慵懒随性,那张略施粉黛的小脸在暖色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巴掌大的脸颊凝滞表情,纯洁呆愣的杏眸让人无端卸下防备。
现如今小姑娘那张像剥壳鸡蛋一样瓷白透亮的脸,在当年糙的不成样子,双颊的皮肤微微翘起,即便白里透红,也改变不了状态差。
是他专门找营养师给她内调,找专业养肤人士出方案给她精养,才有了如今这副娇艳动人的明媚感。
她是他亲自捡来的妹妹,那他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苏宁商在他这声突如其来的咳嗽声中回神,反应过来她刚才说的话,耳根子莫名发烫,面上却强装镇定。
怎么有种她在要馄饨吃的嫌疑。
不等她开口解释,盛拓长指勾过她跟前的小碗,用勺子往里装了小半碗馄饨。
见差不多,他端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声线慵懒,“小宁商,够吗?”
这一幕瞬间将苏宁商的记忆拉回几年前,一开始他们匀馄饨时,总是盛拓亲力亲为,每挖几颗就问她剩下的够不够。
要是她说够了,矜娇肆意的盛大少嘴角常常噙着桀骜的笑意,逗她一句,“那哥哥不够怎么办?”
一开始苏宁商不懂得表达,常常手足无措,闹得脸颊发红发烫,磕磕巴巴要再匀给他。
盛拓也不阻拦,他喜欢看她为难脸红的模样。
只是闹到最后,盛拓还是会将那几颗还给她,美其名曰他喜欢吃着碗里的,看锅里的,剩下的那几颗看看就行。
盛拓见她愣在原地不吭声,难得起了逗弄心思,“你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看来是想要我的锅。”
苏宁商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抽了,下意识点点头,等她反应过来时,全身血液都往脸上涌,红的不成样子。
她磕磕巴巴道:“我一小碗就够了。”
说着,她迅速将小碗拉回跟前,心不在焉地拿起勺子舀馄饨。
盛拓没想放过她,讳莫如深的眼眸落在她咀嚼张合的红唇上,唇瓣偏淡粉色,涂抹了唇膏的表面格外透亮,唇形弧线优美,尾端轻轻上扬,时刻给人一种微笑的错觉。
这张嘴他记不清吻过多少遍。
蓦地,他突然出声,给苏宁商打了个措手不及,“你说,我们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苏宁商被他语出惊人的话吓到,嚼烂的馄饨卡在喉管,血色迅速凝聚在脸上,她慌张咽下,猛地咳嗽起来,感觉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胸腔。
她着急忙慌找水想压一压,水雾模糊她双眸,瞧着楚楚动人。
盛拓没承想她反应如此剧烈,去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她手边,下意识手伸到她后背,想替她缓解一下。
随后小声嘟喃,像是在哄人,“亲亲~”
他们谈恋爱后,盛拓的醋意格外大,只要看见她笑意满满和别的男人说话,他就爱生气。
可他很好哄,只要她主动亲亲他,就能哄好。
她刚才说谎话,还是哄一下好了,现在应该不生气了,苏宁商心里念叨着,顺势将唇松开,安安稳稳躺回原来位置。
盛拓喉结轻滚,不像苏宁商想象中消气,反而让眼底好不容易消散的怒气重新升起,咬牙切齿道:“你在外面喝醉酒,也乱亲人?”
想起她在包厢里说经常参加聚会,还喝酒,就感觉头顶长了一堆绿草。
完全熟睡的苏宁商没有回答他,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进入梦乡。
盛拓喉结上下滚动,面色铁青,独自生闷气很久都没平复。
一阵舒缓的电话铃声打破室内针落可闻的寂静。
盛拓原本想直接挂断,看见来电显示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去往阳台接电话。
春日夜间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月色皎洁,月光倾泻在灯火璀璨的城市各处,盛拓倚着栏杆,仿佛被月光蒙上一层面纱,看不清猜不透他真正的心境。
他薄唇微张,视线落在室内睡颜安静的苏宁商身上。
“喂!”
沈靳臣兴师问罪的声音传入耳朵,“家里佣人说你还没送阿宝回家,你带她去哪了?一个小时足以让你的车从绯色抵达北湾。”
“扔大马路上了。”盛拓轻描淡写,手指把玩着他随手塞在裤袋里的薄荷糖。
刚才他是真想把她扔出去。
沈靳臣了解他的为人,知道他不会乱来,“说实话。”
盛拓一条长腿伸直,另一条脚尖轻点地,语气稍有不耐烦,“啧!她死活不放手,我难不成和她在北湾别墅外面耗着?而且你确定她回北湾,许阿姨不会有意见?”
烂醉如泥的苏宁商回家势必惊动楼上睡觉的许知秋,平日里对她就有偏见,这种场面更是会不喜欢。
“你带她回你家了?”沈靳臣猜测。
以前但凡是盛拓名下的房产,都有苏宁商一间房,只是如今不知道还存不存在。
“嗯,在古亭居。”盛拓用牙齿撕开薄荷糖包装壳,咬着浅绿色的糖入嘴。
薄荷味清新,却远不如车上那颗甜。
电话那头沈靳臣沉默一会儿,语气带着一丝探究,“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换做五年前的盛拓,他放一百二十颗心,可现在今非昔比。
他很难相信他会如此好心,既然他选择退让,是不是代表着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
盛拓笑声散漫,“呵!知道你是她哥,可我又不吃人,紧张什么?”
“我不是紧张,是怕你觉得麻烦。”
“她麻烦我的事情还少吗?多一件,少一桩有区别?”
“那是你心甘情愿。”
“是我犯贱。”
沈靳臣:“……”
“为了不让你继续犯贱,我现在来接她去我那。”
他成年后基本都在外面住,偶尔才会回北湾,杭城也有好几处房产,不缺苏宁商一间房。
盛拓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不容置喙,“你确定今晚要折腾她。”
话音落下,手机那头传来虞卿若隐若现的声音,“阿靳,已经很晚了,回家还麻烦,直接在我这边睡吧。”
盛拓眉梢微抬,不给沈靳臣拒绝的机会,直截了当替他做决定,“看来你女朋友更加需要你,你还是陪她吧。”
说着,他抬手想挂断电话,沈靳臣声音难得有一丝起伏,“那我明早来接她。”
盛拓权当没瞧见,下一轮同样路数,当他报出四大名著园时,就是再迟钝的钟景元都琢磨不出不对劲。
事不过三,瞎子都看得出盛拓在针对苏宁商。
果然,又在苏宁商的位置卡住。
已经喝了两杯的苏宁商脸色没有丝毫血色,仍旧白着一张脸,仿佛没有喝酒一样,眼神格外清明。
她定定看着盛拓,整个人像是飘在湖水中,溺水只是时间问题。
从前被他让惯了,如今摆在明面被折腾,她多少有点难受,甚至想哭。
可现在的场合她不会示弱,好像和盛拓拧巴着,也不喊不公平,自顾自倒了杯酒,端起酒要喝。
一只大掌盖住杯口,制止她的动作,沈靳臣夺走她掌心的酒杯,“我替阿宝喝。”
盛拓神色不变,静静看着这一切,像是在默许他的行为。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虞欣突然冒出,言辞刻薄,“玩不起就别玩,其他人接受惩罚算怎么回事?”
刚才因为苏宁商的事情,被盛拓泼了一杯酒。
现在明眼人瞧着盛拓不喜欢苏宁商,她肯定要顺势将她踩在脚底,以解一个小时前所受的屈辱。
她不敢得罪盛拓,但苏宁商算什么东西,一个流着肮脏血液的小杂种。
高中时就讨厌她这副惹人怜惜的白莲花模样,要不是她的出现,她早就和心爱之人谈恋爱。
虞欣说的话在理,可现在氛围剑拔弩张,听着反而有种挑衅的意思。
钟景元皱眉道:“你多什么嘴?没你的事,别管。”
他就不明白虞欣喜欢盛拓,干嘛一直针对苏宁商?
她们两人以前有仇怨不成。
虞欣可不怕钟景元,看向苏宁商的眼神充满不屑,“本来玩游戏就要愿赌服输,输了游戏,让自己哥哥喝酒,那就别玩好了,按照这种逻辑……”
“虞欣,住嘴。”虞卿呵斥她,说着看向苏宁商,一脸歉意,“阿宝,她说话不中听,你别放在心里,和她一般计较。”
苏宁商眼神都没分给虞欣,对着虞卿扯出一抹笑,“没事,我酒喝多了,有点不舒服,先去趟卫生间,你们继续玩。”
说着,她头也不回的出门。
沈靳臣像是看出什么端倪,冷眼看向虞欣,眼底没有一丝一毫温度。
这一眼被虞卿看在眼里,心里直打鼓,却也心惊。
她知道沈靳臣护犊子,也爱护家里人,没想到不被妈妈所喜的苏宁商在他心里也有一定的位置。
原本以为只是碍于盛拓的喜欢,他作为兄弟才接纳苏宁商。
盛拓云淡风轻瞟向虞欣,“聒噪。”
被自己现在喜欢的人骂,虞欣臊红脸,不甘心的低头。
钟景元看不过眼,将矛头指向盛拓,“不是,阿拓,要怪就怪你,如果不是你针对阿宝,哪里来的这么多事。”
“这么大一个男人,心眼如此小,让着阿宝一点,你会死啊?”
盛拓轻哼一声。
他心眼小?
还不是苏宁商一手造成。
“让?我的字典里就没这个字。”
宋西封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我怎么记得以前我捉弄阿宝,玩游戏不让着她的时候,某人差点把我踹沟里,叫嚣着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也知道是以前。”盛拓瞳色偏浅,眼底凉意很深。
他以前宠她,她却抛弃他。
宋西封闻言突然有点看不懂她,难不成真的厌恶至极?
沈靳臣懒得和他们掰扯,放下酒杯要起身,虞卿看出他的意图,扯住他胳膊,笑容温柔。
“我去吧,我们都是女孩子,说话办事比较方便。”
沈靳臣沉默几秒,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同意她的意见。
比起作为哥哥的他,也许和未来嫂子更能敞开心扉一点。
另一边,苏宁商去卫生间洗了个手,擦干水珠后撑着台面,看着镜中的她自己。
双颊染上一层可疑的绯红,水光潋滟的眸子泛着薄薄的水雾,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起来一样,无助可怜。
她眨动眼睛,消弭眼底的雾气。
这都是她自己活该,盛拓只不过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出气。
她早就该想到今日。
不等她多想,镜子里多出一抹人影,是虞卿。
“阿宝,没事吧?想不想吐?如果不舒服,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或者回家好好睡一觉,你哥他们很担心你。”虞卿拍了拍她后背,动作温柔。
苏宁商不太适应刚见过一面的人亲密接触,可一想到以后会是她嫂子,就忍下了。
她转过身,佯装无事,“我没事,嫂子,不用担心,就是喝的太猛,有点反胃,透透气好多了。”
“没事就行。”虞卿打量她的面色,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我代虞欣和你道个歉,她这人说话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里。”
苏宁商眼角微弯,“我没放心上。”
这两句夹枪带棒的话对她而言伤害性远不如高中时期所受的校园霸凌严重,而且虞欣和虞卿亲姐妹,她不想她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虞卿见她说话不似作假,稍稍放心,原本她还担心苏宁商事后会和沈靳臣诉苦。
可没得到确切的承诺,还是隐隐担忧。
“你没上心就好,不过我看你哥好像有点意见,我和他谈的时间也不长,他不会对我也有看法吧?这些话我也不好对外人说,只能问问你。”
“阿宝你可要帮我分析一下。”
苏宁商终于听懂她的意思,眸子里的笑意不达眼底,她的试探让人心里略微不是滋味,但也明白她的顾虑是正常,随即忘却脑后。
“你别担心,我哥这人不会牵连不相干的人,而且这事我哥也不会有意见,都是我们之间的玩闹而已。”
“是吗?谢谢阿宝帮我分析,不然我今晚肯定睡不着觉。”虞卿要好似的抓着她的手。
两人又说两句,苏宁商说还要透透气,便让虞卿先回包厢。
苏宁商在卫生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感觉酒精的后劲上头,一点点侵蚀她的意识,才略微脚步虚浮的往回走。
她的酒量的确上涨,不再是一口倒,而是一杯倒,这款烈酒前调正常,后劲却很强,刚才她在包厢里没感觉,现在头脑却有点昏沉。
刚走没两步,就听见两道熟悉的交谈声。
她下意识停住脚步,站在拐角处偷听。
虞欣尖酸刻薄的声音和从前并无两样,“姐,你怎么对苏宁商笑脸相迎的,她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你刚才对宁商恶语相向,不会是吃醋了吧?放心,你才是我亲妹妹,姐最喜欢的人是你。”虞卿无奈的劝慰声充满溺爱。
虞欣轻嗤一声,“不是吃醋,单纯看不惯她,她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当年要不是盛拓哥,如今她在哪给人生孩子都不知道。”
“而且她这人阴险狡诈,上高中的时候,就勾引我们班长,还脚踏两条船,和隔壁班的盛朝,也就是盛拓的弟弟有一腿,这种女人待在沈家就是个祸害,以后说不定和她哥说三道四,给你这位嫂子使绊子。”
“刚才姐夫替她挡酒,谁知道揣着什么心思,毕竟不是亲妹妹,而且其他几个对她也宠爱有加,谁知道是不是背地里和他们上床,哥哥妹妹叫的亲热。”
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将拉回苏宁商记忆拉回五年前。
他们两人谈恋爱,最后她把他甩了。
理由是谈恋爱三个月,没有新鲜感,玩腻了。
三个月内,他们一共睡了三回,最后一次在泳池中,激烈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模样,仿佛已经不在意从前,把她当做最普通的妹妹。
开口讽刺她,无非是记仇,她提分手这件事。
拓哥哥这三个字她喊了三年,哪里见外?
苏宁商说不清她心里的感受,一切都是她自己活该,自作自受。
而且回国遇见的第一个老熟人竟然是前男友,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逞强的扬起一抹笑,假装没听懂他语气里的不屑,“我们先处理事故吧,一直堵在路中央会妨碍交通,不太好。”
“赔偿就不用了,各自走保险,我先走了。”
重逢第一面,她只想落荒而逃。
她承认没有勇气面对他,即便她做了五年的心理准备,听到他淡漠的语气,还是想哭。
盛拓自小在锦衣玉食中长大,极为骄傲,唯一的挫折就在她身上栽了一次,至今没有走出来。
现在见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就气打不一处来。
果然和五年前分手的时候一模一样,冷心无情,不把他放在眼里。
捡回家养,养出一头白眼狼。
可他就是犯贱,她像上瘾的毒品,让他食髓知味,念念不忘,忍不住为她停留。
盛拓凉凉睨她一眼,指桑骂槐,“我不像某些人,喜欢肇事逃逸,睡了不负责任,撞了你的车,就要走流程。”
说着,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交警队自首。
苏宁商见状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这辆车不是她的,是沈家的车子,她也无法做决断。
趁着交警来的时间里,苏宁商和盛拓就直愣愣站在马路边,谁都不再开口说话,气氛莫名诡异。
半晌,苏宁商盯着脚尖,试探性问道:“盛爷爷和盛奶奶身体怎么样?老毛病情况控制的还不错吧?”
初来杭城的小半年时间,她都住在盛家老宅,盛爷爷和盛奶奶对她如同亲孙女,即便她出国读书,也还有联系。
其实他们目前的身体情况,她大致了解。
可阔别五年之久,她和他尴尬站在路边,实在找不到其他话题,只能从最熟悉的人物入手。
盛拓低头玩手机,闻言头也不抬,语气不咸不淡,“托你的福,长命百岁,死不了。”
从前脸皮薄的苏宁商听见他讽刺的话,指定要眼泪充斥眼眶,泪眼汪汪,可在国外五年之久,她早就学会隐藏情绪,变得处变不惊。
更何况他这种狂妄语气她从前没少听,只是不对她讲而已。
伸手不打笑脸人,苏宁商舔了舔嘴唇,重新扬起一抹笑,抬头看向他,“金子呢?是不是长得很帅了?我记得它小时候出去玩,很多小朋友说它长得漂亮。”
她口中的金子是一条陨石边牧,是当年他们恋爱后,为纪念恋爱一个月,一起去宠物店挑选的狗。
当时她一眼相中,他就付了款。
两人恋爱期间,经常一起带着它出门散步,别墅区里的小孩子都争着抢着和它玩。
分手后,她回去偷狗,想作为念想带出国,他连面都没露,直接让别墅区保安请她离开。
顺便转告她,狗是他的,要狗没门。
盛拓终于正儿八经拿眼睛看她,漫不经心说谎话,“被狗骂,说它是没妈的野狗,没妈要的野孩子,天天被其他狗揍,瘦成一张狗皮。”
“这个回答满意吗?”
苏宁商长睫轻颤,避开那双如黑曜石般深幽的眸子。
她察觉他的厌烦,拿这种谎话搪塞她,就没敢再问其他。
她有听盛爷爷和盛奶奶提及过金子的近况,显然被溺爱过度,长得称不上匀称,而是膘肥体壮。
盛拓见她又低头,生闷气也垂头,重新看停留在桌面好几分钟的手机屏幕,仿佛要将手机盯出个洞。
家里人关心个遍,就不问问他,没良心的小东西。
两人重新陷入沉默,沈家司机走过来打破他们寂静的氛围。
“宁商小姐,大少爷的电话。”
说着,他将手机毕恭毕敬递给苏宁商。
苏宁商下意识瞅了眼盛拓,见他不吭声,接过手机附在耳边。
“喂,哥。”
沈靳臣比冰还冷的声音传入苏宁商耳中,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却听不出丝毫感情,不过她都习惯了。
她哥一向如此,冷若冰霜,站在旁边都觉得置身于零度以下。
“阿宝,没受伤吧。”
他已经听司机讲过前因后果,是盛拓的跑车溜车,撞到他们的车子。
“我没事,只是车子前面被划了痕迹,拓……哥哥他正和我一起等交警来现场。”
家里人并不知道她和盛拓曾经谈过恋爱,该有的称呼她不会缺少。
在他们的视角看来,她是盛拓捡回家养了小半年的妹妹,彼此感情深厚。
站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的盛拓听见她的称呼,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微不可闻翘了翘嘴角。
拓哥哥倒是叫的亲昵。
可不如嗲声嗲气的老公动听。
沈靳臣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依旧冷清,“人没事就行,一辆车而已,不值钱,我已经让家里的车重新开去接你,至于后续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早点回家,妈在家等你。”
顿了顿,他又硬邦邦补充一句,“我会尽快回来。”
苏宁商垂在身侧的指尖轻颤,尤其是听见‘妈’这个词,于她而言,太陌生。
她忍着喉间的痒意,吸了吸鼻翼,故作轻松道:“嗯,你处理完工作早点回家吃饭,别太累,我们很久没见过了。”
自从她出国留学后,再也没有回过杭城,倒是沈靳臣每次去美国出差,都会和她见上一面,关心她的生活和学业。
距离上回见面,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
“哥知道,把电话给阿拓。”沈靳臣语气淡淡。
苏宁商眨两下眼睛,将手机递给盛拓,“我哥让你接电话。”
盛拓深深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交接手机过程中,微凉的指尖和苏宁商手背相触。
这是五年来,他们第一次肢体接触。
明明从前再正常不过的触碰,在此时都变得奇怪。
苏宁商像是被他指腹凉意冰到,快速缩回手,暗地里在大衣上蹭了蹭,企图消磨掉心中那一丁点悸动。
盛拓注意到她的动作,以为是在嫌弃他的接触,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霾。
五年前玩腻了,现在还是提不起一点新鲜感?
“说。”盛拓不再看她,语气跟结了冰似的。
沈靳臣知道五年前盛拓和苏宁商突然发生不为人知的矛盾,两人莫名其妙闹掰,一个绝口不提苏宁商,一个直接出国不见盛拓。
五年时间,两人都还没和好如初。
现在苏宁商飞机刚落地,就碰巧和盛拓的车撞上,他有理由怀疑,盛拓在蓄意报复五年前的仇怨。
“你不是去美国出差了吗?怎么突然回来,还不小心溜车撞到阿宝的车子。”
盛拓没好气轻嗤一声,“杭城你沈家地盘,我不能回?”
苏宁商垂眼嘀咕,“自恋狂。”
话音落下,筷子直奔虾饺,将剩下的两只一扫而空。
盛拓没再动筷,眼睁睁盯着她吃完虾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留两只算是他这位前男友心地善良,格外仁慈的结果了。
早饭吃到中途,苏宁商忍不住开口问昨晚的事情,“我怎么会在你家?”
她不觉得她哥会放心把她交到他手中。
其中必有隐情,可她有一点不好,醉酒忘事,根本找不回昨晚在酒吧喝醉后的丁点记忆,连碎片都记不起。
盛拓慢条斯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这话问的好,我也想问问你这位前女友,是不是对我旧情未了?”
“故意装醉抓着我的衣服,闹着要跟我回家,还要睡我的房间,霸占我的床,甚至……”
他停顿住,故意不说,吊足苏宁商胃口。
苏宁商越听越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薄脸皮更是刷一下变红,像是熟透的虾,根本不经煮。
她连忙低头用吃饭掩饰她自己的失态。
这都什么事啊!
她怎么会缠着他回家?
这下面子里子全部在他面前丢光了。
盛拓饶有兴致地打量她,即便低着头也能从绯红的耳根子判断她此时的神情。
他最爱她害羞的模样。
半天没听到下文,苏宁商平复好心情后,战战兢兢问:“甚至什么?”
听他说完前面,她脑海里凭空多出一段模糊的记忆。
他好像抱着她,一直喋喋不休的说话,神色不太友好。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酒后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盛拓语调散漫,唇角自始至终挂着一丝浅笑,每个字都的音咬的很准,“甚至抱着我的腰,一副女流氓行径要亲我,嘴里还念念有词说喜欢我,爱我。”
每说一个字,苏宁商就后悔多问一嘴,头快埋进碗里,恨不得原地消失,再也不出现在盛拓面前。
五年前两人甜蜜期,她说甜言蜜语就会羞死,现在两人关系闹僵,盛拓对她没好脸色,这些话是让她无地自容。
“不可能!”苏宁商这三个字不知道在安慰她自己,还是说给盛拓听。
“有什么不可能,我有必要骗你。”
见她这副样子,盛拓没打算轻易放过,继续编瞎话,“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不会是你的心里话吧?看来你对我没玩够啊!”
“苏宁商,你这趟回国,是想玩我第二次,再抛弃吗?”
“我没有。”苏宁商握着筷子的手攥紧,尤其是听见后半句,急于否认。
她和他谈恋爱是真心的,不是想玩弄他,也不会有第二次。
听见她急匆匆否认,盛拓脸色变得格外难看,隐隐有发黑的趋势。
不想玩他第二次,他还不想让她玩呢!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上赶着让她戏弄。
今后他要是被她玩第二次,他就是条狗,比金子还蠢的边牧。
心态爆炸的盛拓倏地起身,头也不回走出餐厅,本想直接回楼上,不听使唤的脚尖却转了个弯,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杂志。
一本好几天前的杂志差点被他翻烂。
餐厅里苏宁商再也没有吃饭的兴致,胡乱又吃了两口,起身走向客厅,望着男人决绝冷漠的背影,踌躇片刻,还是决定打声招呼离开。
“拓哥哥,昨晚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金子一直围绕在苏宁商腿边,见她要离开,赶忙轻轻咬住她裙摆,眼巴巴瞅着她。
苏宁商无奈叹口气,蹲下身和它握了握手,小声告别,“金子,下回妈……我再来看你,好不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