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剥去马钱子的外皮,将其烘干,就可以得到可以入药的马钱子。
现在孟夕能做的,就是把甘草液提取出来,再把马钱子泡进去。
她先是往锅里加了水,然后就坐在灶台跟前,开始生火。
穿越之前,孟夕没有在农村生活过,这个在灶台里烧火的活儿,她还从来没有干过。
原本她以为这事儿不难。
火柴轻轻一擦就燃了起来,窜出的火苗儿可爱的乱跳。
结果她放了柴,放了干树叶子,拿着火柴点了半天,火都没有燃起来。
每次火都是把树叶子燃干净,就在孟夕希翼的目光中熄灭。
她没有气馁,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最后半盒火柴擦完,灶台里的柴倒燃不燃的,满厨房灌满了浓烟。
孟夕被浓烟呛得直咳嗽,眼睛也被熏得流泪不止。
她一边咳嗽一边扇风,试图让烟雾散去一些。
“咳咳咳,这破灶台,太难搞了!”孟夕抱怨道。
顾北疆刚刚喂了猪,一进院子就看到厨房浓烟滚滚的,将他吓了一跳。
他一瘸一拐的冲进厨房,将灶台跟前被烟熏得眼泪汪汪的孟夕拉出了厨房。
这进去一趟,顾北疆自己也被熏得不轻。
出了厨房后,顾北疆就发起了火:
“孟夕,你是想放火把房子烧了吗?”
“你就不能消停消停?”
“咳咳咳!!!”孟夕气还没喘匀,就受到顾北疆劈头盖脸的一通质问。
她也没想到能把事情弄成这样,实在也是有些尴尬,看到顾北疆那张脸黑得跟煤炭一般,孟夕心虚的小声说道:
“对·······对不起,我就是想烧个火来着~~~”
“不是吃过饭了,又烧火做什么?”顾北疆没好气的看着孟夕。
孟夕:“我想要熬中药,白天采了一些中药回来,有些药需要烧开水处理。”
顾北疆是不想搭理孟夕的,但是为了避免她放火烧了自家厨房,只能对她道:
“等会,烟散干净了,我进去给你生火。”
“那麻烦你了。”这事没有顾北疆帮忙,孟夕一个人真办不成。
这两天孟夕总是左一个谢谢,右一个谢谢的,她忽然变得这般有礼貌,顾北疆总觉得古怪。
还有一点顾北疆也觉得很奇怪。
虽然孟夕自打来到顾家就没有生火做过饭,可她十五岁以前不是都生活在乡下吗?
一个乡下来的女人,怎么连火也生不燃。
顾北疆也就在心里想想这件事。
他不敢问出来。
因为孟夕最介意别人提她在乡下长大这件事。
提起这件事她必翻脸。
家里难得有几天安宁日子,顾北疆不想触碰到他不该触碰的神经,再把孟夕惹毛。
两人在厨房外面站了会,相对无言。
烟雾终于散了不少,看着厨房不呛人之后,顾北疆迈腿进了厨房。
他走到灶台边准备烧火,眼睛却无意中瞟到了灶台上放着的碗。
碗里放着的,是下午被人从背篓里翻出去的马钱子。
看到马钱子,顾北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锅里,锅里放着水,书里泡着甘草。
很明显,孟夕烧火是打算熬甘草的。
顾北疆记得,早上孟夕说过,这甘草可以用于炮制马钱子,解马钱子的毒性,这样炮制过的马钱子,可以治疗跌打损伤骨折肿痛。
这个说法,也得到了郎中的证明。
他是这个家里唯一有过骨折的人。
难道,她制这个药是为了他?
怎么会?新婚夜她那么厌恶的看着他,叫他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