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就此放过我，大手一拽，想我滑倒膝盖的裤子，彻底拽下来。
他一扯我一拉，足足几分钟。
劣质的裤头终于承受不住两头的拉力，嘎拉——松紧带在我们手里断开两截，我大腿根一凉，裤子像坐滑滑梯一样滑倒脚背。
混乱中不知道谁踹了我一脚，我光着下半身，重重摔在地上。
整张脸砸到地面上，鼻腔一热，血液瞬间从鼻孔涌出。
“好娃娃，下次敢不敢交白卷啦？”
我张开嘴巴想说话，血液的腥味，脑袋的刺痛声，把我的声音堵得很小很小。
小到只有自己听得见：“下次还敢。”
3他全名叫赵才溢，嘉禾一中年级主任。
明天就是考核期，也就是所谓的旁听课。
校长领导每个月都会来听一次，作为对老师们当月的考核。
班主任打算利用这节课讲模拟考的卷子。
为了报复他对我的侮辱，我打算把这份试卷偷回去乱改一通。
再放回去害他在考核课上出丑，干扰他的教职评分。
那天放学后，我躲在厕所等人都走光。
学校就几间小瓦房，根本不存在什么办公室，试卷很可能就放在教室。
“果然在，这里。”
等学校空空，我翻窗爬了进去。
4几十张试卷在我手里沉甸甸的。
正当我准备把他们塞进书包，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斥责：“李郁航你偷试卷？！”
声音宛如雷鸣，在空气里划破一道口子，锋利的碎片直砍我的脊梁骨。
当场抓包的感觉特别难受。
我颤颤巍巍循声看去，班长站在门口。
“没有啊，你你，还不回家？”
“我忘记拿水杯了，不然明天没水喝呢。”
班走过来：“还不承认？
你想偷回去抄吗？”
我心想班长平时人不错，不会多管闲事，何不顺势搪塞过去？
“能，别告诉班，班主任吗？
就说是我自己写的，求你了。”
太阳的余烬拂过她的眼睛，那一刻她显露出来的同情，我毕生难忘。
“那你别都照抄哦，班主任看得出来的。”
她沉默片刻又道：“别和别人说见过我呀。”
“谢，谢谢班长！
你放心，我谁也没，没看到。”
目送她出去，两只麻花辫随着步伐一颠一颠的。
我正感激涕零呢，那可爱的辫子突然静止了。
“我…没看你的。”
我小鸡啄米猛地点点头，把试卷塞进书包：“对呀对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