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糟蹋自己的身体,都不再管他后。
他就开始越来越频繁地酗酒,甚至胃穿孔,胃出血。
跟周景年开始变本加厉地飙车一样。
我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
直到他终于含糊开口:“温言,你看不见吗?”
我也不知道,他还剩不剩下一点清醒。
但难得下定了决心,怕再晚一些,自己又不敢说了。
我还是径直开门见山:“哥哥,我生病了,没多少天了。
“所以,别再总等着,我来照顾你。”
等我走了,他要是酗酒昏迷在了家里。
怕是他哪天死的,都不会有人知道。
话落时,我心如擂鼓,连手心都变得一片濡湿。
可惜,他似乎并没能听清我的话。
他仍是看着我,喝多了,神情里只有疑惑。
我侧开视线时,听到了他剧烈呕吐的声音。
再看过去,他俯身在垃圾桶旁。
垃圾桶里白色的纸巾上,沾染了血迹。
该是又喝到了胃出血。
我红了眼,本能地要起身去拿药,再送他去医院。
起身到一半,又硬生生坐了回去。
等我走了之后,他是不是会更加酗酒?
到那时候,谁能给他拿药,谁能送他去医院?
他性子倔,又挑剔,连请个保姆也不愿意。
这么多年,事无巨细照顾他的,也就我一个。
但以后,我也照顾不了了。
这世上除了我,只有多的是人,期望他能早点死。
我坐回沙发上,看着他因为酒精而泛红,再因为痛苦,而渐渐惨白的一张脸。
我垂在沙发边的手,不受控制颤抖。
但也只是平静提醒他:“醒酒药在哪里,急救电话是多少,你都知道的。”
大概是呕吐过后,人清醒了一点。
这一次,温凛似乎听懂了些我的话。
他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