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风点火,这一手妙啊。凌扬心想。
冥禹果然是个视人命为草芥的恶劣神明,叶嘉韵这种白莲花的下作方法确实令人讨厌,但是罪不至死。
叶嘉韵好像发现了救命稻草,扑过去抓紧凌扬的裤腿,满脸是泪地求饶道:“凌扬,之前是我错了,对不起……你帮我求求情,求你了。”
裤腿忽然被抓住,凌扬被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来。
他看着冥禹面无表情的脸色,小心开口:“要不算了吧……”
冥禹微笑:“你总是这么善良。”
他面向门口,道:“来人。”
“砰。”一声不轻不重的开门声传来,两名健壮肌肉分明穿着黑色衣服的大汉走进门来。
随后,冥禹捞起凌扬垂落在身侧的白皙手掌,在手腕上亲吻了一口,含情注视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从轻处罚吧。”
两名大汉已经轻而易举架起哭的稀里哗啦浑身颤抖的叶嘉韵,静静站在她的两侧等候吩咐。
“让我想想,”冥禹单手拖着下巴,凉薄的灰蓝色眼眸打量了一遍她。
视线缓缓落到她右侧白皙细长的手上,道:“刚刚是这只手碰到我的宝贝了吧。”
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尘埃落定:“废了吧。”
听到最后的判决,叶嘉韵本来细细抽泣的哭音陡然升高,细得好像能穿破耳膜:“不要!求求你了不要!”
声音愈来愈小,她已经被大汉拖走了,指甲抓挠地板的声音还历历在耳。
其中一位大汉嘲讽道:“听到这个判决你就感恩戴德吧。”
只是断掉一只手而已,这可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舒服多了。
“咔嚓。”哭声戛然而止,随后到来的是一声巨大的惨叫,整震耳欲聋。
她回过神来,尖锐的疼痛席卷脑海,左手腕骨已经废了,整只手软软垂下,她抱着手臂一边喘气一遍忍痛。
即使已经离得别墅有些距离了,但是压不住声音分贝太高传进屋内。
凌扬的身体逐渐僵硬起来,像个木头人一二三都不动。
好像自己的手腕也隔空传播来了疼痛。
太狠了……
这时冥禹却捞起他的左手,在他手腕侧落下一个吻。
那个吻轻飘飘而滚烫,好像自己的也被掰断了。
凌扬一时间被扼住了喉咙,不敢说话。
“扬扬。”冥禹叫了他一声。
跟应激反应似的,凌扬大喊了一声:“到!”
冥禹被他可爱的反应逗笑了,对他道:“我帮你教训了她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些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