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狮子的雄壮，没有豹子的灵敏。
我们是如鬣狗一样的垃圾。
只能成群结队，只能守望相助。
秦松和林冉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之后的两年时间里，秦、林两家倒台，方家被我们逼到了绝路。
我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方挽秋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高傲如她，也不得不向我低下头颅。
当初与许家联姻她万千不愿。
现如今，她的大伯就要把她送去给有特殊癖好的老鳏夫了。
她将是第七任太太。
我看着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
本地银行每年都举办环保活动，5节废电池就能换1包挂面。
我会小心翼翼地攒一年，看到别人家扔的垃圾袋，都会翻找有没有废电池。
提着废电池去换挂面的我，在路上碰到了方挽秋他们。
争抢中电池落了一地，我蹲下去捡，却被踩住了手指。
他们说我和我手中的废电池一样，都是底层垃圾。
跟董彦辰结婚的那年，方挽秋愤而出国。
出国前，她找到了我。
“你懂什么是豪门的百年沉淀吗？你以为你这种底层垃圾嫁进去，就能跨越阶级？”
现在方挽秋就跪在我面前。
她在求我，让我高抬贵手放过她，也放过她的家族。
就像我当初求他们别砸我妈妈的摊子一样。
“放过你？”我轻笑，“你当初为什么不高抬贵手，放过我呢？
“豪门百年积累，确实不易。
“但你们是不是忘了，想分解我这样的垃圾污染，同样需要百年！”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
这次见到方挽秋，我没有颤抖。
19
妈妈突然晕倒，检查出了肿瘤。
好在是良性的。
我请来了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让妈妈住最好的病房。
手术很成功。
我坐在妈妈床前，定定看着她的睡颜。
很久没有离妈妈这样近了。
董彦辰和彤彤去世之后，妈妈不再理我。
她说那是我行恶的报应。
妈妈醒了，不知是不是病中脆弱的缘故，难得的和蔼。
她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在药物的作用下，又要沉沉睡去。
妈妈最后对我说，
“人善人欺天不欺，老天看着呢。即便这辈子过得不好，只要行善，下辈子就能上天堂……”
我轻柔地替妈妈拨开脸上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