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眼底闪过厌恶。
起初,我经常用受伤来博取沈泽川的关注。
一开始沈泽川还会满脸担忧为我包扎伤口,直到我试探性向他告白后。
沈泽川对我就只剩下了嫌恶。
我用纸压着伤口,侧身走过,从医药箱翻出创可贴贴上。
沈泽川叫住我,“等下。”
我转头看向他,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的手腕。
那条寸不离身的手链昨晚就被我扔到了楼下的花坛里。
我礼貌的笑了笑,“姐夫,有事么?”
沈泽川一怔,神色有些异样。
我从来没叫过他姐夫。
最嫉妒发疯的那时,我曾在家庭晚宴上,在桌下用脚踝去蹭他的小腿。
事后,他在洗手台抵住我的后背,骂我犯贱。
我笑着问他如果没有感觉怎么这么愤怒,笑着笑着就哭了。
那时,我期待沈泽川自己认出我,但他没有,由始至终都毫不怀疑苏晴,对她的爱是那样深刻。
看他一直不说话,我也没有耐心跟他耗着,转身走了。
直到离开,沈泽川也没有问我疼不疼。
我将要办理休学手续的事告诉导师。年近五十的导师有些疑惑。
“本来我是想留你在我手下做研究的,但是沈先生居然把地质学国手张老请来给你做博导,就等半年后入他门下了,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
我愣了愣,问道:“您说的是沈泽川吗?”
“对啊,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你姐夫对吧,他对你是真的不错,你姐姐好福气。”
是啊,真不错,为了讨好姐姐,连他最厌恶的人也能爱屋及乌到这种地步。
一股苦涩在嘴中散开。
我笑着说:“是的,我姐姐命好。但是我决定参加大雪山自然保护区的研究工作,由理论研究转为实地考察。导师,我主意已定,您批了吧,家里我去说。”
导师看着我,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好,既然决定了我也不会再阻拦你。只要你想回来随时可以联系我。”
休学审批通过后,我遇到了同门的师弟林廷。
听到休学的事,他和我聊了很多,说论文有了新进展,导师又发了绩效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