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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女死祭,渣总在陪白月光孩子庆生宋若星傅遇 番外

易小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林知意心都要跳出来时,宫沉挪开了脸,看了看树后的小情侣。“有事?”清冷的调子满是不耐。对方一看是宫沉,迅速恭敬低头:“抱歉,三爷,我们这就走。”小情侣快步离开。听着远离的脚步声,林知意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试着推开面前的宫沉,却被握住了手腕。“去收拾东西,我让陈瑾在停车场等你,他会送你去公寓。”没有商量,低沉的声音满是不容置喙的命令。林知意一僵,长睫颤了几下,极力克制着心潮起伏。在他的心里,她不是一个人。而是听话的娃娃,随意摆弄,随意丢弃。她咬着牙,奋力挣脱他的禁锢。“不用,如果你不放心,等一个月后,我们可以一去医院检查。”宫沉眯了眯眸,眼底划过一抹凉意,似乎没想到林知意会反抗。气氛快要凝成冰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宋宛秋。林知意趁机挪了...

主角:宋若星傅遇   更新:2025-02-27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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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若星傅遇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女死祭,渣总在陪白月光孩子庆生宋若星傅遇 番外》,由网络作家“易小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林知意心都要跳出来时,宫沉挪开了脸,看了看树后的小情侣。“有事?”清冷的调子满是不耐。对方一看是宫沉,迅速恭敬低头:“抱歉,三爷,我们这就走。”小情侣快步离开。听着远离的脚步声,林知意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试着推开面前的宫沉,却被握住了手腕。“去收拾东西,我让陈瑾在停车场等你,他会送你去公寓。”没有商量,低沉的声音满是不容置喙的命令。林知意一僵,长睫颤了几下,极力克制着心潮起伏。在他的心里,她不是一个人。而是听话的娃娃,随意摆弄,随意丢弃。她咬着牙,奋力挣脱他的禁锢。“不用,如果你不放心,等一个月后,我们可以一去医院检查。”宫沉眯了眯眸,眼底划过一抹凉意,似乎没想到林知意会反抗。气氛快要凝成冰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宋宛秋。林知意趁机挪了...

《妻女死祭,渣总在陪白月光孩子庆生宋若星傅遇 番外》精彩片段

在林知意心都要跳出来时,宫沉挪开了脸,看了看树后的小情侣。
“有事?”
清冷的调子满是不耐。
对方一看是宫沉,迅速恭敬低头:“抱歉,三爷,我们这就走。”
小情侣快步离开。
听着远离的脚步声,林知意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试着推开面前的宫沉,却被握住了手腕。
“去收拾东西,我让陈瑾在停车场等你,他会送你去公寓。”
没有商量,低沉的声音满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林知意一僵,长睫颤了几下,极力克制着心潮起伏。
在他的心里,她不是一个人。
而是听话的娃娃,随意摆弄,随意丢弃。
她咬着牙,奋力挣脱他的禁锢。
“不用,如果你不放心,等一个月后,我们可以一去医院检查。”
宫沉眯了眯眸,眼底划过一抹凉意,似乎没想到林知意会反抗。
气氛快要凝成冰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宋宛秋。
林知意趁机挪了两步,平静道:“小叔,你忙吧,我走了。”
她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身后,那双墨眸幽深不明。
直到电话响了好几遍,宫沉才随意接通。
“什么事?”
“三爷,好多记者,我好害怕。”宋宛秋哽咽道。
“来了。”
宫沉离开。
还未走远的林知意有所察觉的转身,看到了宫沉匆匆离去的背影。
能让他这么着急的人,只有宋宛秋。
林知意冷笑,走了。
另一边。
宋宛秋捏紧了手机,看着前面旁若无人交谈的小情侣。
“没想到三爷这么心急,居然在小树林就......不过那女人是谁啊?三爷护得那么紧。”
“还能是谁?肯定是宋宛秋呀。”
宋宛秋站在他们身后,立即猜到了和宫沉在一起的人是谁。
林知意。
一夜之间,林知意性情大变,一起变的还有宫沉。
宋宛秋捏紧了拳头,转身朝着停车场走去。
......
宿舍。
临近毕业,整栋楼都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林知意趁着没人,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自己的手稿。
前世,这些设计稿全部被宫沉暗中送给了宋宛秋。
宋宛秋名声大噪,一跃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珠宝设计师。
直到八年后宋宛秋回国,站在她面前炫耀时才说出血淋淋的真相。
“当年,三爷实在太爱我了,为了弥补我,他就把你的设计稿送给我了,他说这是你欠我的,活该!被他睡了八年,孩子都这么大了,他还是那么厌恶你,你贱不贱啊?”
当时,林知意听完身心俱疲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却发现宫沉为博美人笑,将她八年心血再次送给了宋宛秋。
她的梦想因为这两人碎了两次。
但这次......谁也别想破坏。
“知意,你在干什么?”沈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没什么,快毕业了,整理一下柜子。”
林知意随意回答,将设计稿重新锁进柜子里。
转身时,她发现沈胭紧紧盯着她的柜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知意装作没看到,问道:“找我有事?”
沈胭回神道:“我想请你吃饭,顺便为今天的事情向你道歉。”
闻言,林知意垂眸,看到了她口袋露出了的玩偶钥匙扣,立即点了点头:“我们是好朋友,不用客气,不如一起去吃三楼食堂的炒年糕,以前我们经常去吃。”
一听,沈胭欢喜的伸手拉着林知意起身,笑得眼眸都弯了。
但眼底却闪过一抹冷嘲。
大概是嘲讽林知意好哄好骗吧。
去食堂的路上。
柳禾来了电话。
林知意避开了沈胭接了电话。
“妈。”
“知意,跟你说个好事,你叔叔有个客户儿子刚从国外回来,又帅又有才华,关键是家世也好,明天你和人家吃个饭认识一下。”柳禾兴奋道。
“妈,我才毕业,我不想结婚。”
“知意,我妈替你看过照片了,人真的不错,他家和你叔叔有合作,知根知底,你能嫁过去我也放心,现在网上的事情还没平息,我这心一天都静不下来。”
柳禾声色带着担忧。
林知意也听出了她的意思,这相亲是非去不可。
“我知道了。”
“明儿见。”
挂了电话,林知意转身看到沈胭飞得快的发着消息,神色有些古怪。
“沈胭,你很忙吗?”
沈胭立即收好手机,解释道:“这不是要实习了,我不像你有能力比赛,我只能四处投简历,找HR聊聊。”
“嗯。走吧。”
林知意没多问,继续往前。
沈胭上前挽着她,试探道:“马上就要比赛了,你设计有想法了吗?”
林知意对着她笑了笑:“放心吧,我早就设计好了,一定万无一失。”
“真的?”沈胭捏捏手指,若有所思。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就是觉得你好厉害。不像我辛辛苦苦学了四年,设计天赋还是那样。”沈胭垂了垂眼眼,可怜兮兮。
若是以前,林知意会安慰她。
现在,她懒得浪费口舌。
“那你以后多努力。”
沈胭表情一僵,咬了咬唇瓣没说话。
吃过东西后。
林知意对沈胭说:“我明天有事要出去,你不用找我吃饭。”
沈胭唇角微微弯曲:“好。”
......
翌日早晨。
舍友们一早就出去面试了,只有林知意一个人还在睡觉。
响起敲门声,她揉揉眼睛起身。
拉开门,柳禾提着袋子站在门外。
“还睡?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打扮一下?”
“九点。”
林知意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一点也不想动。
昨天她几乎熬了一个通宵,实在没力气动。
柳禾恨铁不成钢,拽着她去洗漱,看着巴掌大的洗漱间分外嫌弃。
“早和你说了去外面找个公寓,非要在这里挤宿舍。”
“妈,你知道京市的公寓多贵吗?你是想让我被人说傍大款?”林知意慢悠悠洗漱。
柳禾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你在和我拖延时间?”
林知意闭嘴。
柳禾盯着她梳洗打扮,满意后才带着她走向校门。
“二太太,这里。”
一道爽朗的男声响起。
林知意不太习惯高跟鞋,一脚踩空,还好对面一双手托住了她。
“你没事吧?”
“没......”
林知意话还没说完,旁边一道嘲讽冰冷的视线落下。

在宫沉森冷的目色下,林知意紧紧抿唇,想让自己冷静应付。
但前世八年的痛苦,她还是忍不住的指尖颤抖,用力别过了脸蛋。
宫沉不再看她,声音染上不屑:“想偷偷怀孕?”
林知意深深蹙眉,余光瞥向柳禾。
药是柳禾买的,难道她还没打消让她嫁给宫沉的念头。
但柳禾在宫沉冷色中,已经抖得像筛子。
比起老爷子,柳禾更怕宫沉。
她没这个胆在宫沉眼皮底下动手脚。
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知意抬眸,被四面八方的目光围住。
这些人中,有一道目光尤为特别。
宋宛秋。
她的唇似笑非笑,让林知意想到了不好的过去。
果然,下一秒。
宋宛秋背对众人,一把握住林知意的手,苦口婆心道:“知意,对不起,我不能帮你骗三爷和老爷子,所以我就坦白了。”
“可我没想到你居然利用我平息舆论,然后自己偷偷助孕。”
“要不是我想去安慰你,听到了你的计划,你岂不是得逞了?你若是真怀孕了,那我和三爷怎么办?”
说罢,宋宛秋眼泪断了线,哽咽的声线满是委屈。
众人愤怒不已,纷纷替宋宛秋打抱不平。
“她想干什么还不明确吗?当然是想取代宛秋!若真是让她怀上孩子,母凭子贵,老三也只能娶她,到时候我们宫家脸都丢尽了!”
有人掐手愤懑:“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下贱的手段,得亏宛秋顾全大局没有上她的当,否则一对有情人岂不是被她拆散了?”
“老三,林知意留不得,否则以后也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字字句句锋利无比地扎进林知意的心脏。
犹如前世,所有人都护着宋宛秋,将她说得分文不值。
听多了,早就习惯了。
林知意抬首,刚好对上了宋宛秋双眼,娇弱的眸光中却闪烁着一抹算计。
她微微一愣,眼睁睁看着宋宛秋抬手擦泪,擦着擦着,背对众人对她露出一抹笑。
似挑衅,似嘲笑。
药是她换的!
随即,宋宛秋微微启唇,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和,甚至还带着恳求。
“三爷,求你们饶了知意,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就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只要能帮宫家和你挽回损失,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牺牲我的清誉。”
若非林知意看得见她得意的表情,单单听她的声音,谁都会觉得她是如此善良,顾全大局。
这一刻,林知意才明白,她还是低估了宋宛秋。
重活一世,虽然改变了事情走向,但她没有金手指,更不可能改变对手的智商。
宋宛秋欣赏着林知意的紧张。
她才没那么蠢,在这风口浪尖上承认照片上的女人是自己。
宫沉是冷血的商人,昨晚一切怕是早就和老爷子权衡利弊了,他们会不知道照片上的女人是谁吗?
她若是认了,宫沉一定觉得她心机重,老爷子也会嫌弃她居心不良。
但她现在这番深明大义,不仅得到了宫沉的信任,就连老爷子都会对她刮目相看。
最关键是......再也没有人相信林知意。
就算宫沉睡了她又如何?
下贱玩意罢了!
林知意的确紧张,但她早已不是过去的林知意了。
明白宋宛秋的用意后,她反而平静了下来。
就连宋宛秋都怔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但林知意并没有管宋宛秋,直接越过她,走到了上座前。
宫沉与她四目相对,目光森森,染着几许戏谑。
他漫不经心把玩着扳指,慵懒中透着危险的压迫感,仿佛林知意就是他手里的玩物。
让人震慑。
亦如前世和她说话那般,永远冷冷淡淡又沁着厌恶。
认定了她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她的解释也不过是狡辩。
所以她也懒得解释。
林知意涩然一笑:“我说了,照片上的人不是我,既然宛秋都不认,那就只有问小叔自己了。”
“不过真是奇怪,宛秋,你和小叔是未婚夫妻,你们俩有点什么天经地义,小叔刚才都没反驳,你这么着急解释,到底是为了什么呀?说得好像你不爱小叔似的。”
泼脏水,她也会。
还是前世跟宋宛秋学的。
宋宛秋神色一僵,立即转身,脸上表情甚至都没调整好,连连摇头。
“不是,我爱三爷,我只是不想骗人而已。”
“你不想骗人,你污蔑我干什么?况且......”林知意盯着宫沉一字一顿道,“况且这世上只有小叔一个男人吗?我想要怀的不能是别人的孩子吗?”
宫沉,这辈子,我宁愿和一个陌生男人有瓜葛,也绝不和你牵扯半分!
闻言,宫沉指骨发力,一双冷眸深不可测。
他沉声道:“你说什么?”
林知意大声重复:“我说!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小叔一个男人!我怀任何人的孩子,也不可能是你的孩子!我说错了吗?”
宫沉眯了眯眸,气势夺人。
差一点让林知意没站稳。
她迅速撇过脸,看向了其他人。
“还有什么要说的?如果没有,我现在很累,先去休息了。”
她转身就要走。
“站住!”宫沉冷意加重,声音沉得可怕,“是谁?”
众人愕然。
怎么也没想到宫沉会问这种问题。
林知意垂下眼眸,藏住了所有的情绪。
事已至此,他能不知道是谁吗?
但他知道宫沉想要什么结局。
她掏出手机扫了一眼,随即望着宫沉,语气淡淡:“小叔,你不用担心,一切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宫沉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自认为掌控一切的他,眼底的烦躁泛起波澜。
这时,管家带着保安进来。
“找林小姐的。”
保安一看这么多人,毕恭毕敬道:“林,林小姐点的外卖到了,小区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所以我送过来了。”
林知意上前接过不透明的纸袋,淡淡道:“谢谢。”
保安一走。
林知意在众人的瞩目中走到了茶几前,将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是避孕药。
刚才,她交代完柳禾心里还是觉得不妥,就又偷偷下单了一份,以确保万无一失。
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林知意当众拆了药盒,将里面的锡纸盒拿出了来给他们一一过目。
尤其是在宫沉的眼前停留了好几秒。
“小叔,看清楚了吗?这回总是避孕药吧?”
“小叔,你放心,我林知意绝对不会怀上不该有的孩子。”
“你不就是在等这个吗?”
林知意自嘲苦笑,快速剥了十颗药出来。
然后,迅速塞了一颗药进嘴里。
“一颗够吗?不够,那就再来!”
“两颗!三颗!四颗......”
众人哑然,甚至有些震惊的看着林知意。
林知意要塞第五颗药的时候,没想到对老爷子言听计从的宫石岩冲出来砸了药。
“老三,你这是干什么?知意都说了不是她,你们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她?这传出去难道就不难听吗?”
柳禾搂过林知意,哽咽道:“够了!够了!她还没结婚!这么吃下去要出大事的!”
此时,林知意已经腹痛到冒冷汗。
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对着宫沉展开手心,露出里面的一颗药。
“小叔,够了吗?”

林知意静下心来思考了片刻,然后凑近了唯一可以相信的女警。
“麻烦你......”
“嗯,好。”女警点点头。
交代完一切,林知意终于放下心来。
为了不让女警难做,她深吸一口气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不会让你得罪别人的,该怎么处理我就怎么处理我。”
女警对林知意不错,若是因为她得罪了宫沉,她也过意不去,便乖乖举起了被铐住的手。
女警迟疑地看着她,噗嗤一笑:“其实......”
她开了口,但是半天后面那句话都没有说下去。
随即她意味深长道:“你不觉得留在这里反而最安全吗?”
“安全?”林知意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谢谢。”
女警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松开林知意的手铐后,便离开了房间。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传到了网上,宋宛秋采访时满眼泪水,一直强调这件事和林知意无关,可神色却充满了隐忍和委屈,甚至不小心露出了自己受伤的胳膊。
她和宫沉官宣后,凭借天才珠宝设计师的名号,在网上拥有不少粉丝。
采访一经上传,热衷粉蹲守在学校,发誓要给林知意一点教训。
林知意知道后,终于明白女警那句安全是什么意思了。
要是她一个人被这些粉丝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事件经过一夜的发酵,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甚至连赵城这件事也被人传到了网上。
只不过事件中,赵城变成了受害者。
林知意也不解释,静静地坐着,等待着......
直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出现,他是宫家的首席律师。
“王律师,你好。”林知意礼貌打招呼。
闻言,王律师一愣,惊讶于林知意的镇定。
王律师不熟悉林知意,但她对他却很熟悉。
前世,他帮宫沉用各种法律将她困在方寸之地,让她承受所有骂名,却无法辩解。
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是该王律师出马了。
王律师收回目光严肃道:“林小姐,你被保释了,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林知意不动,淡淡道:“然后呢?王律师没必要话只说一半。”
王律师签文件的手一顿,盯着林知意看了许久。
片刻后,他收好钢笔,直接从公文袋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林知意。
“一个小时后有个记者招待会,这是你的演讲稿,你只需要照着读就行了。”
林知意接过文件,第一页便是她承认如何伤害宋宛秋,又如何欺骗打伤赵城。
后面全是她对于罪行的道歉。
乍一看是道歉,其实就是一份认罪书,另外要求她声明以上都是个人行为,与宫家无关。
王律师负手而立,颇有震慑道:“林小姐,你唆使他人伤害宋小姐,虽然没有自己动手,但也是要坐牢的,不管你是不是在乎,但你也要为你母亲和二爷想想。”
“你只需要公开道歉,宋小姐会签和解书,你就相安无事了。”
“至于赵家,只要你认罪,赵家就不会追究其他责任,等于是免了你的责任,另外会追加和二爷的合同。”
“林小姐,作为律师,我必须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是对你最好的结局。”
王律师说得很轻巧,似乎确定像林知意这样无依无靠的女人只能认命。
林知意合上了演讲稿,抬眸盯着王律师,一言不发。
王律师在她澄澈的目光下,心里竟然有些没底。
“林小姐,你看什么?”
“王律师,我记得你是因为帮穷人免费打官司被人追杀,才被宫家赏识的对吧?”林知意缓声问道。
王律师眸色一怔,这段过往只有宫沉和宫老爷子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毕竟是律师,见惯了大场面,瞬间镇定下来。
“如何?”
“那你和我说这些的时候,真的心安理得吗?且不说宋宛秋这件事疑点重重,作为律师,我不信你没有看过赵城的卷宗,我是个别吗?你这么大义凛然劝我认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人相信受害者了吗?你对得起过去的自己吗?”
林知意声音很轻很轻,甚至像是在笑。
王律师脸色一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林小姐,你不用为难我。”
他到底还是向权势妥协了。
林知意起身道:“好,我同意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确定我妈的安危。”
或许刚才的话触动了王律师,他点点头递上了手机。
嘟嘟几声后,柳禾接通了电话。
“妈,一切还好吧?”
“好,都很好,你放心吧。”柳禾声音有些哑,应该哭过。
肯定是看了网上的消息,又知道了记者会的事情。
林知意安慰道:“妈,我也没事,你相信我好吗?”
柳禾深吸一口气:“嗯。”
挂了电话,林知意将手机还给了王律师。
她拿起演讲稿,看了几秒,平静问道:“这是谁让你给我的?”
王律师想了想,如实道:“三爷。等这件事过去了,他会......”
林知意纤细的指尖划过纸张,打断道:“不是我的事过去了,是你们的事情过去了,他会如何与我无关。”
王律师看着眼前苍白的女人,眸中像是沉寂的夜,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后面的话始他终说不出口。
她说得对,记者会后,他们要的目的达到了。
林知意对着玻璃将长发梳成了马尾,转身走出了房间。
门外,女警深深看了她一眼。
林知意会意,跟着王律师前往记者会。
......
记者会。
林知意进场时,一个臭鸡蛋砸在了她的额头。
她顺势看去,原来是宋宛秋的粉丝。
不等她发表什么,宋宛秋一脸惊恐地挡在粉丝面前,哀求着她。
“知意,你别生气,她们只是担心我,不是故意的,你有什么气撒在我身上就行,别对我的粉丝下手,求你了......”
带着哭腔道的调子,哀怨婉转。
不知道的还以为林知意厉害到能杀人全家似的。
林知意动了动身体,一条手臂挡在了宋宛秋前面。
顺势往上,原来是宫沉。
真是恩爱。
林知意看着宫沉,目光宛若秋日的落叶,孤零零的,带着一丝凉意。
无声地擦掉了脸上的臭鸡蛋后,她对着宫沉晃了晃手里的演讲稿。
“谢谢小叔如此贴心。”

按照规定,火葬场是不允许亲人观看火化的。
林知意花了钱,扶着冰冷的铁架床走进了焚化室。
空气中有灼烧感,还有阳光下飞扬的灰。
或许是骨灰。
很快,她的宝贝也会变成这样。
林知意一身黑色长裙,最小码也隐藏不住她枯槁的身形。
一双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此时此刻却变得格外的平静。
她伸手摸了摸白布外苍白僵硬的小手,在女儿的手心里放了两颗粉色的折纸星星。
“星星,等等妈妈。”
时间到了。
工作人员上前拉开了林知意,掀开白布,露出了星星的样子。
已经八岁了,却还是瘦瘦小小的,根根分明的肋骨下端凹陷了一块。
盯着凹陷,林知意的泪又漫了上来。
是她没有保护好星星!
工作人员低声安慰道:“节哀。至少你女儿走后,她的肾还救了一个小朋友,那孩子会替你女儿快乐地活下去。”
林知意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嘲弄笑了笑。
“是的,那个孩子是我丈夫的私生子,现在他们一家三口正在为那个孩子举办盛大的生日宴,你知道吗?今天也是我女儿的生日。”
工作人员一怔,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这个绝望的女人。
林知意望着星星,苍白一笑:“烧吧,别耽误吉时,希望我女儿下辈子找个好人家。”
工作人员微微叹气,摇摇头将尸体送到了焚化炉前。
或许是同情,他遮挡了一下过程。
林知意却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星星解脱了。
不用再每天被她的爸爸讨厌了。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喜欢我?”
“妈妈,爸爸为什么喜欢宋阿姨的儿子?”
“妈妈,爸爸是因为我才不喜欢你的吗?对不起,妈妈。”
她这么好的女儿!
就这么被宫沉害死了!
明明说好生日前夕,他带女儿去最大的游乐园完成她梦寐以求的生日愿望,和爸爸单独相处。
他却转身将女儿推进了手术室为他的儿子捐了一个肾。
然后任由她孤零零地在病床上感染而死。
而林知意这个母亲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至今都无法忘记,自己冲进病房时,看到的是女儿僵硬的尸体。
而床头沾满血的儿童手表屏幕却可笑地在拨打爸爸的电话。
接通后,那头只传来一句话。
“别学你妈妈疯。”
嘟嘟嘟......
听着机械忙音,林知意忍着泪水抱住女儿,真的好怕哭出来吓坏了她的宝贝。
其实,从宋宛秋携子高调回国控诉林知意迫害他们母子起。
她就被宫沉逼成了人尽皆知的疯女人。
尤其当宫沉听到宋宛秋哭诉,自己在国外颠沛流离生下肾脏有问题的早产儿时,看他们母女的眼神。
那般矜雅的男人,却又那般无比狠厉。
不顾她的解释,他依旧诅咒般道:“林知意,你害了宛秋和我儿子,我要你们双倍还。”
宫沉做到了,一切也该结束了。
林知意从回忆中清醒时,手里多了一个粉色的骨灰坛。
星星喜欢粉色。
她抱紧了骨灰坛:“星星,我们回家了。”
风吹起女人的裙摆,阳光下却那般寂寥悲凉。
......
林知意回到了她和宫沉的婚房,将女儿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抱着骨灰坛枯坐到傍晚。
门外传来停车声。
随后,一道黑色利落沉稳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宫沉。
八年过去,他依旧如初见般,风华卓然,危险禁欲。
也依旧对她视而不见。
宫沉没看她,越过她上了楼。
几分钟后,再下楼,他已经换上了自己珍藏多年的西装。
那是他和宋宛秋订婚时,宋宛秋特意为他设计的。
宫沉依旧没有看林知意。
这八年,他一直这样冷暴力。
想到折磨她就压在床上,发泄完头也不回就走。
至于孩子......
他甚至禁止星星喊他爸爸。
或许是今天林知意安静的过分,宫沉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今晚我不回来,叫星星不要随便打电话给我。”
“嗯。”
林知意摸了摸怀里仿佛还有星星温度的骨灰坛。
如果他肯看她一秒,哪怕一秒,或许就会发现骨灰坛了。
宫沉整理着袖扣,冷漠道:“你想一下离婚要什么,过两天就去把手续办了,孩子我不要。”
“嗯。”
林知意依旧平静。
还好,星星以后就属于她一个人了。
宫沉的手却一顿,但他依旧没有去关注林知意。
“看在星星救了思沉的份上,后续医药费和营养费,我会全额负担。但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了。这就算是你们最后的赎罪了。”
“嗯。”
林知意心想,的确很快就再也见不到了。
宫沉莫名烦躁,想转身时,宋宛秋的电话来了。
一接通,安静的房间传来电话那头孩子高兴的呼喊。
“爸爸!你快来呀!我和妈妈在等你。”
“来了。”
宫沉声音上扬,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女人死死抱着怀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僵硬。
月色落下。
林知意从冰箱拿出了之前就替星星定好的蛋糕。
点燃生日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她一边唱,一边将汽油洒在周围,从楼上到楼下,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因为她就没打算放过自己。
如果当初,她能再强硬一点拒绝嫁给宫沉。
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做好一切,她坐回了餐桌抱着骨灰坛。
“星星,生日快乐,等妈妈哦。”
林知意将生日蜡烛扔向了窗帘
......
宴会。
宫沉带着宋宛秋母子高调入场。
觥筹交错,无人不夸三人幸福美满,甚至还有不少拉踩林知意的人。
唯独一个宫沉的医生朋友皱了皱眉,快步走到了宫沉面前。
“三爷,抱歉,请你节哀。”
“什么意思?”
“你女儿......术后感染死了,今天宫太太接去殡仪馆了。”
“林知意给了你多少钱?”宫沉面无表情举杯饮酒。
“我不是早就把死亡证明发给你了吗?你还说收到了。”
话落,宋宛秋心虚地握紧了儿子的手。
这时,宫沉电话响了。
“三爷,别墅着火了。”
宫沉酒杯应声坠地,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怎么猛踩油门到达别墅的,看着火势凶猛的房子,像是什么东西插进了心口。
窗帘坠落,露出了端坐在生日蛋糕前的林知意和她怀中里的骨灰坛。
像是第一次见面那般对着他笑了笑。
“再见,我恨你,如果一切能重来......”
话未说完,整栋房子崩塌。
或许是死前的错觉,林知意好像看到宫沉跪了下来。
算了。
她的星星来接她了。
“妈妈,妈妈。”
......
午后,烈日烧灼。
宫宅大厅气氛更是犹如架在火上烤。
茶杯应声砸地,碎片划破肌肤的疼痛,让林知意顿时清醒。
她跪在大厅中央,茫然地看着一厅的人。
这是......

昨晚吗?
林知意的确说了很多。
她舍不得看宫沉忍得那么痛苦,所以她顺从了。
情到浓烈时,她又忍着男人几乎折磨的撩拔,认真地说了自己的心事。
那时她想,或许明天宫沉就不记得了。
但她会记得此时的一切,她至少也靠他那么近过。
“三爷,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很久了,从我走进宫家那天你替我解围时,我就偷偷关注你了。”
“我知道你不会在意我,但我......嗯......真的......”
“爱你。”
林知意进宫家十六岁,她被柳禾打扮得像是要进贡的洋娃娃一样。
柳禾那时不懂贵妇的极简穿搭,她只想着要女儿漂漂亮亮地走进宫家。
却成了宫家上下的笑柄。
说她像是个假扮凤凰的山鸡。
柳禾胆小怕事,连佣人都不敢反驳。
这时,宫沉出现了。
高挺的身材,一身黑色长款大衣,站在门廊下掸了掸手里的烟,吐出白雾笼在面上,背后是漱漱而下的飘雪。
危险淡漠,却也挡不住好看。
他一个眼神吓得佣人们再也不敢乱说。
那年他二十三,不过大学刚毕业,已经是京市闻风丧胆的三爷。
他看着她,沉沉道:“还行。”
这两个字,她记了很久。
久到那天宫沉身上的气息,时隔多年她依旧能闻到。
后来,也能偶遇。
春天的花园,她在班级掉了名次,急得要哭。
他靠着凉亭抽着烟,扫了一眼题目:“是蠢。笔拿过来。”
夏天的泳池,她学游泳,腿抽筋。
他跳下泳池救了她,骂她四肢不协。
秋天的街道,她被人骚扰,又跑不过人家。
他下车,揽过她肩头就走。
她的爱意在四季寥寥相遇中收集,小心翼翼。
然而......
这番话,林知意前世也说过。
她的心真诚而炙热,在他的欲望中绽放。
最后换来的却是污蔑和唾弃。
还有女儿的惨死。
既然宫沉从不在意她的爱,她又何必在意。
林知意垂着眸,不敢看宫沉。
“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过。”
“不喊小叔了?”
“小叔。”
一息间,车内仿佛凝了一层冰霜。
林知意看向身边的宫沉,他指间夹着一支烟,把玩着。
两人四目相对,香烟直接被他折成两段,烟丝飘落。
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林知意心口一紧,有种挫骨扬灰的感觉。
“靠边停车。”宫沉冷言。
陈瑾立即将车靠边。
车子还在宫家范围,宫沉想怎么停都可以。
熄火后,宫沉扫了一眼陈瑾,他识趣下车,不敢迟疑一秒。
林知意也想跟着下车,腰间一紧,身子被宫沉直接拖了过去。
“想耍赖?林知意,我只是被下药,不是死了。”
他的嗓音低沉,语气谈不上生气,更多是讽刺。
林知意被他危险的气息裹挟得喘不上气,只能咬着牙挣扎。
奈何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刚提起的手,就被他从身后扣住,压在了真皮椅子上,微微凹陷,又紧紧缠绕。
两人姿势让林知意有些难堪。
可她一动,身子就被勒的更紧。
“你放开我!”
她又羞又恼,双腕被他单手扣住。
而他另一只手撩开了她的头发,露出她刻意遮挡的印记,都是他昨晚留下的。
宫沉指腹摩挲着印记,带着森冷寒意道:“既然招惹我,就不可能这么算了。”
他的指尖加重了几分力道,顺着她的脖子缓缓往下。
林知意屈辱的咬着唇,想起了前世八年间,宫沉对她床上的折磨。
他是商人,完美的利益者。
他不爱她,但这并不妨碍他控制她,占有她。
像是一件私人物品那样。
不爱,也不放过。
想到这,林知意身体已经像前世那般控制不住的惊颤。
宫沉的手一顿,眼底暗潮翻涌,瞬间兴致全无,直接推开了她。
林知意缩成一团,极力克制恐惧。
宫沉放下车窗,点了一支烟,慢条斯理的抽着,血红的扳指在暗夜中也散发着嗜血的光。
他唇角带笑,路灯下格外的阴沉,目色慵懒,像是一把钝刀切割着林知意的肌肤。
烟草味在车内蔓延,林知意渐渐平静,她揪着衣服坐起。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宫沉微仰着头,呼出淡灰色的雾,斜睨一眼,像是在黑夜中苏醒的野兽。
他夹着烟的手抚上林知意的脸颊,指腹从额角滑落至眼睛,摩挲着她眼下的泪痣。
细腻干燥的触感,明明很舒适,此时却像是蛇信一样舔舐她的肌肤,让她呼吸一窒。
宫沉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这双眼睛真会骗人。
昨晚明明满是爱意,欺负狠的时候,眼泪从泪痣上滑过,湿漉漉的,可怜又招人。
没想到今天就不认了。
没关系。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下一秒,林知意被宫沉攫住下巴,不得不仰头与他对视。
他摩挲着她干巴巴唇瓣,烧了大半的烟就差几毫米就能烫进她的脖颈。
而他的眼底是不可违抗的邪佞。
“放过你?林知意,下药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账还没算完。”
“......”
林知意一噎,她知道她现在说什么,宫沉都不会相信她。
反而会变本加厉地惩罚她。
此刻,林知意再次感觉命运的齿轮似乎又开始转动了。
可她明明拼尽全力在逃离了。
......
半个小时后。
宫沉的车子停下,车窗外是他的私宅。
林知意下车,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还是情绪波动太大了,胃里又开始犯恶心。
她压了压胃,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宫沉拽着朝房子走去。
林知意愣了一下,立即挣扎:“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宫沉将她堵在了门边,冷笑:“虽然你吃了避孕药,但药也不是万能的,这一个月你住在这里,确定没有怀孕才能离开,如果怀了......”
他目色沁寒,不留分毫人情。
林知意小腹绞痛了一下,想起了女儿星星死在病床的画面。
她颤着唇:“怀了呢?怎么样?”
“流了。”
宫沉语气很淡,仿佛在讨论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林知意才明白前世她到底有多傻,以为他娶自己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
是她的存在才连累女儿让他不喜。
原来他从头到尾就想杀了这个孩子。
林知意胃里翻滚,心里作呕。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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