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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帝王将相上课:宋慎朱元璋番外笔趣阁

宋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慎脚底抹油跑路,只留下六个学生在教室里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片刻后。嬴政深吸了一口气,道:“诸位还有事情说吗?若没有,朕现在便要回去拿鸡鸭兔子试药了。”他着急的原因,所有人都表示深刻理解。没有哪个皇帝,在听说自己天天吃毒药最后把自己吃死这事儿后还能淡定下来坐得住,始皇帝也不例外。但是朱元璋抬手往下压了压,沉然出声:“咱确实有件事情要跟你们商量。”“方才先生说的那些粮食,你们以为真假如何?”对于他的质疑,张良有些不满意:“先生都说过了,他这通天彻地的本事乃是仙人神授,怎么可能骗人?他也没有任何理由骗我等啊。”“若不是他告知,我等至死都不会知晓那丹药里藏着慢性剧毒!”“朱元璋,你都见过你的子孙后辈了,还有什么疑虑?”朱元璋沉默一阵才开...

主角:宋慎朱元璋   更新:2025-02-27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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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慎朱元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给帝王将相上课:宋慎朱元璋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宋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慎脚底抹油跑路,只留下六个学生在教室里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片刻后。嬴政深吸了一口气,道:“诸位还有事情说吗?若没有,朕现在便要回去拿鸡鸭兔子试药了。”他着急的原因,所有人都表示深刻理解。没有哪个皇帝,在听说自己天天吃毒药最后把自己吃死这事儿后还能淡定下来坐得住,始皇帝也不例外。但是朱元璋抬手往下压了压,沉然出声:“咱确实有件事情要跟你们商量。”“方才先生说的那些粮食,你们以为真假如何?”对于他的质疑,张良有些不满意:“先生都说过了,他这通天彻地的本事乃是仙人神授,怎么可能骗人?他也没有任何理由骗我等啊。”“若不是他告知,我等至死都不会知晓那丹药里藏着慢性剧毒!”“朱元璋,你都见过你的子孙后辈了,还有什么疑虑?”朱元璋沉默一阵才开...

《我给帝王将相上课:宋慎朱元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宋慎脚底抹油跑路,只留下六个学生在教室里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片刻后。

嬴政深吸了一口气,道:

“诸位还有事情说吗?若没有,朕现在便要回去拿鸡鸭兔子试药了。”

他着急的原因,所有人都表示深刻理解。

没有哪个皇帝,在听说自己天天吃毒药最后把自己吃死这事儿后还能淡定下来坐得住,始皇帝也不例外。

但是朱元璋抬手往下压了压,沉然出声:

“咱确实有件事情要跟你们商量。”

“方才先生说的那些粮食,你们以为真假如何?”

对于他的质疑,张良有些不满意:

“先生都说过了,他这通天彻地的本事乃是仙人神授,怎么可能骗人?他也没有任何理由骗我等啊。”

“若不是他告知,我等至死都不会知晓那丹药里藏着慢性剧毒!”

“朱元璋,你都见过你的子孙后辈了,还有什么疑虑?”

朱元璋沉默一阵才开口道:

“并非咱质疑,只是……”

“只是方才先生说,那些粮食远在重洋之外,又说什么明朝已经有了郑和下西洋的先例,可咱从未听说过什么郑和,又何谈下西洋的事情?”

嬴政、张良和刘彻对视一眼,纷纷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朱标。

在他们看来,朱元璋没文化没读过书,但朱标这个太子倒是脾气与学识俱佳,加上又是后世人,如果真有此事,最应当知道的便是他了。

可惜,朱标也无奈摇了摇头:

“我也未曾听说过什么郑和下西洋,连这名字都从未耳闻。”

众人面面相觑。

难道还真是先生说错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

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响起。

“朕……我,我知道郑和下西洋的事情。”

所有人齐刷刷回头,才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鼻青脸肿的朱祁镇。

朱祁镇被追着揍了好段时间,直到朱元璋听见高产作物的信息才被放过,此后就一直没吭声,这还是头一回。

闻言,朱元璋眼睛一眯,冷冷道:

“那你吞吞吐吐的作甚?还不赶紧说!”

“先告诉你,宋先生什么都知道,若明日上课时发觉你所言有假,咱必要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回不去你那个时候!”

朱祁镇狠狠打了个哆嗦,连忙摆手:

“玄孙不敢,玄孙所言定然句句属实!”

“其实你们不知郑和下西洋一事,是因为时间不对,他确实是大明的人,但是在永乐年间出海的。”

“他原先姓马,是在洪武年间攻打云南府,噢,就是原先的元中庆路,那会儿被带回南直隶的,而后他入宫当了太监,辗转又到了太宗皇帝当时的燕王府上做事。”

“后来此人于靖难之役中立功,赐姓郑,在太宗皇帝登基后,于永乐三年首次奉旨出海出使西洋,意为扬我大明国威。”

“在永乐三年到永乐二十二年间,他六次下西洋,带回了许多珍奇之物,第七次是在我父皇,也就是宣德年间,最后死于途中,没有再回来。”

“这便是郑和下西洋的全部过程了,玄孙发誓,半字假话都没有,都是真的!”

他生怕自己再挨一顿胖揍,急得就差三指朝天赌咒发誓了。

但众人并不在意他着不着急。

朱标当即追问:

“可有记载,他去过哪些地方,有没有带什么奇怪的植物回大明?”

朱祁镇满脸尴尬,讷讷道:

“我不大清楚……这个,或许还得等回去之后叫人翻找当年的记载,才能查出来。”

“但,若是什么产量极高的作物,想来是没有的,要是真的有,那早就开始种植了,我这做皇帝的不可能不知道啊。”

听到后一句话,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有点诡异。

如果当皇帝的是嬴政、刘彻、朱元璋、朱标,他们不仅自认,也认为其他几人可以发现。

可若是朱祁镇这草包玩意儿……那还真的不好说了。

朱祁镇被他们这目光看得有点急眼:

“真的!不信你们明天问问先生,郑和肯定没带回来!”

始皇帝很敷衍地摆手。

“行,知道了,你退下吧。”

说着,他看向了其他人,目光灼灼:

“诸位方才都听见那个声音了吧,那些种子,即便我等不用费尽心力出海远洋,也能用积点兑换到。”

“不过就是几次考试的问题……”

“商量商量,明日上课,咱们一起要求先生考试,如何?”

其他人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

如果能够从系统商城里兑换,那他们何必费劲巴拉地造船建水师出海?

不过是努努力上课的事情而已,自己辛苦一点,总比兴师动众耗费大量钱粮,还要花不知多少时间精力要好得多吧!

为了这种神奇之物,吃点苦头算什么?逼急了,屎也不是不能吃。

张良先是点头同意了嬴政的提议,而后才沉吟道:

“始皇帝,你先前说,你训诫公子扶苏之后,系统说已经改变了历史进程,奖励了一个新学生名额。”

“既然如此,那有没有可能,咱们改变的历史越多、影响越大,奖励会更多?”

“例如……奖励积点之类的?”

嬴政眼睛一亮。

还真的有可能!

他猛地抚掌大笑,对众人道:

“那诸位可有什么意见,让朕用最简单的法子,做出影响最大的事情?”

“你们都是后世人,想来对我大秦的事情了解颇多,不如给朕一些想法!”

短暂沉默后,朱标小心翼翼地开口:

“始皇帝,我有一计。”

不得不说,朱标现在是整个班级里受欢迎程度最高的人。毕竟他有朱元璋这么个嘴贱的爹做衬托,其他人看见他就觉着这孩子实在不像是老朱的种,比老朱好了太多,也更加可信。

所以,听到是他说话,嬴政笑得就愈发真切了:

“但说无妨!”

朱标沉吟片刻,低声道:

“您把赵高砍了,我保证,大秦历史进程改变应该是最大的。”

嬴政:?

赵高一个区区中车府令,跟大秦的未来,关系很大么?

他有点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其他人。

张良、刘彻、朱元璋、朱祁镇同时点头如捣蒜:

“嗯嗯嗯,朱标说得对!”

嬴政眼中浮出几乎肉眼可见的茫然。

什么玩意?有没有人跟他解释一下啊?!


宋慎觉得自己脑仁都在疼。

好家伙,本以为是先发制人,没想到是撞枪口上了啊!

他思忖片刻,坦然笑道:

“既然张兄如此爽利,我也不啰嗦。”

“这事儿不好办。”

“或许你也有所耳闻,自从摔伤之后,我不只眼睛受损,连过往记忆也烟消云散,只能模糊记得些许。太医看过,能不能完全恢复很难说,所以哪怕眼睛会好转,日后我也不考虑继续做官了。”

“那些从小读到大的经史子集我忘了个一干二净,如此,还怎么做个文臣?届时怕是连奏折都写不明白,出去做官也只是丢人现眼,倒不如做点别的。”

“这位陈兄想进步的心我完全理解,但无奈力有不逮,实在是怕误人子弟啊。”

这回绝得已经非常明白了。

宋慎觉得,哪怕是陈国瑞这种人,在自己这种自揭其短的摆烂打法下,也应该放弃了才对。

闻言,张唯震惊得直接站起身,道:

“先前不是只说你忘了许多事情吗,怎么连学过的那些经史子集都忘了,这……这么大的事情,老师怎么从未提及?”

话一出口,张唯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自己是纯纯在伤口上撒盐啊。

以宋家这种大明顶级的书香门第,家中嫡长孙读了二十几年的圣贤书,一朝之间全给忘了,这不能说是大事,简直是家丑。

在宋慎还没被太医彻底判死刑之前,宋濂为什么要说?

那不是自绝退路吗?

他自知失言,连忙看向了身边的二人。

化名为陈国瑞的朱元璋毫不惊讶,只是呵呵笑道:

“小兄弟,我也是那日之后才知道你竟是宋家的子弟。如此门楣,还能亲和低调与我这小门小户的商贾打交道,这份气度就不一般。”

“哪怕是抛开你的身份学识不谈,在忘记前尘的情况下,你还能言之有物,便能看出你这学问已经浸入骨子里了,不是失忆能够磨灭的。”

“我家标儿若是想学经史子集,自有国子学的先生们可以请教,但要学真本事,我老陈看了那么多人,就你说的最浅显易懂!”

“就当交个朋友,小兄弟,你教标儿也无需讲那书本上的东西,便只教些类似那日在望月楼里说的事情,他这一生都够受用的了,我保证,此后你有什么需要,我们陈家必定鼎力相助!”

宋慎:……

我的母语是无语啊老哥。

抛开身份学识不谈?这特么能抛开吗?

宋慎对自己还是有点AC数的,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不是有宋濂这么一位大儒祖父,谁认识他呀。

陈国瑞这番话听着像是言辞恳切,夸的角度十分刁钻,但是说白了,对方所谓想学的东西,就一样——

朝廷内幕。

作为宋家嫡长孙,前尘往事忘干净了没关系,瞎了也没关系,只要他还是宋家人,就一定会对朝廷情况有了解,而且肯定比张唯这个级别了解得多。

想到要说的事情可能会有点敏感,宋慎微微侧头,对身后随时准备服侍自己的兰云道:

“兰云,你先出去吧,等会我叫你再进来。”

兰云没有问什么,乖觉应声出了书房。

宋慎本以为这三人,尤其是陈国瑞,要开始说点不太好为外人道的事情了,但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直安静。

主要是他瞎,看不见三人正在疯狂打眉眼官司。

朱元璋冲着张唯使劲瞪眼:你说话啊!

张唯战战兢兢:他都说到这份上了,臣也没法说啊……

朱标摊手:爹,你这嘴都没法说,我们能说啥?

“你们怎么了?”

眼前一片黑的宋慎疑惑道:

“这事有那么难以接受吗,就算我不教,张兄正是在朝为官教导年轻人的好人选,你们找不是更合适,何必舍近求远?”

“难不成,先前我说的那个事,出差错了?”

他只能想到这一个解释。

而朱元璋和朱标略一回忆,才想明白宋慎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台阶了就得赶紧下,不管这台阶是怎么来的。

朱元璋当即一拍大腿:

“对,就是因为这个!”

“哎呀宋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家这侄儿是个清正廉洁的,虽然在做御史,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跟丞相那边手下的人有些不对付。”

“先前我去胡相那边拜访时自报过家门,他手下人原先态度还不错,可一听说我是张唯的亲戚,脸一下就垮了!嘿,你说说,这好容易找关系办个事儿还能搞出茬子来,不就是因为不清楚朝廷情形么?”

“我这侄儿为人处事很妥当,就是有些轴,也不乐意跟我们说这些,唉,小兄弟,我这一时半会的,也只能想到你啦……”

他语气带着些辛酸苦楚,要不是朱标和张唯都很清楚他这十年来压根没吃过苦,怕是眼看着都要信了!

宋·真·两眼一抹黑·慎,更信了几分。

之前从望月楼里出来后,祖父就跟他说过张唯这人,是个好官,就是太轴了,很有老师宋濂的脾性,却没有宋濂那般的运气。祖父说,这后生若无意外,多半就只能在御史这种职位上来回打转了,倒是跟陈国瑞所言相差无几。

考虑再三后,宋慎叹息一声,道:

“既然如此,那来吧,就当我眼瞎了之后给自己找点解闷的事情做。”

“但是咱们得约法三章——”

“其一,我在这院子说的所有话,你们权当做是梦话,不要外泄,张兄,我也不瞒着你,此后他们俩在我这听见的事连你同样也不能说,否则对大家都没好处。”

“其次,这课一月只上两节,多了不行,我身子不好需要休养,但若不上课,你们一样可以过来找我聊天,那就无关课程了。”

“最后……陈国瑞,我需要你帮忙,替我出面做一些生意,本金我自己出,酬劳按市价付给你。”

“毕竟我现在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再要月例银子也不合适,得自己找些银两谋生活。”

“这些,你们能答应吗?”

朱元璋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别说约法三章,就是十章二十章,只要不过分,他全都能答应!

他抚掌大笑道:

“好,一言为定,张唯在此作证!”


又过了一日,中午十二点五十分。

第三堂课提前开始。

提前的十分钟让众人有些措手不及,可被虚幻的声音提醒过之后,他们没法更改时间,又产生了那种熟悉的晕眩感,并眼前一花,再次进入了辅导班空间。

这一回,空旷的阶梯教室里,除了嬴政、张良、朱元璋与朱标之外,又多了两个人。

众人都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他们俩,没人先开口。

其中,一人约莫三十岁年纪,身材高大挺拔,留着短须,虽没有始皇帝那般鹰视狼顾、威势逼人,却也算是自有一副帝王气派。

而另外一人更加年轻些,看不出具体年纪,总之是个面庞白净的青年,还有点俊秀模样。

最初的四个学生都见过不知多少人了,一看便知这个更年轻的家伙却比前一个更加体虚,纯粹的文弱书生样,甚至都没有张良强壮。

须知,张良是汉初三杰之中身体最不好的,因为他本来就是个谋士文臣,不以武力著称,而跟他并称的萧何,甚至能月下追上韩信,马术含金量不必多言。

不过这里头有个bug。

那就是,秦末汉初时期,有不少人都如张良一般经历过战国争霸,那时候的人不管选择诸子百家里的哪一个,只要在各国有点名气,那应该都还挺能打的。

虽然时代有点不对,不过详情可以参考身高接近两米、肌肉虬结、仗剑行走于各国之间教书的“文弱书生”孔夫子。

张良要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别说策划数次刺杀始皇帝计划,就连当年秦灭韩国之时,他能不能顺利逃出去都是个大问题。

毕竟,真柔弱的,甭管有再大本事,那多半早在战乱之中嗝屁了。

“你便是汉武帝刘彻?”

张良思忖了一阵,选择对那个身材高大的人开口。

名号里能占个武字,多半也是个尚武之辈,不至于跟个白斩鸡似的。

“朕的确是刘彻,但这汉武帝,又是从何而来?”

莫名其妙被拉入系统空间的刘彻,跟第一次被拽进来的四人一样懵逼,但他倒是跟张良相似,比起朱元璋要镇定很多。

张良松了口气。

没认错!

他脸上的笑容扩大,真切了几分:

“我乃张良,这位是始皇帝,旁边那两位,是千年后一个叫大明朝的皇帝和太子,洪武帝朱元璋以及太子朱标。”

“情况是这样的……”

总算是自己人,张良几乎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这两天了解到的情况都告诉了刘彻。

末了,他指了指一直没吭声的朱祁镇:

“这一位,应当就是跟你一起进来的新人,也是大明的皇帝,叫做朱祁镇,庙号是明英宗,你这个汉武帝应该是谥号的简称吧——我猜的。”

朱元璋偷偷撇了撇嘴。

啧,果然是自己人来了,就是不一样啊,之前都彬彬有礼自称为良,这会儿就变成我了?

他也转头看着朱祁镇,面色不善道:

“你就是朱祁镇?”

“咱的儿子里头身体最不好的就是标儿,他看着都比你强,老四到底怎么教的后辈,他曾孙子看着还不如留侯这个文臣!”

朱祁镇刚才也蹭了蹭张良给刘彻讲的前因后果,大致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原先他不敢吭声,是因为面前站着自家亲祖宗,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

这一位的辈分比他曾爷爷朱棣还要高,他一时间都没想到要如何称呼,更何况自家曾爷爷得到皇位的手段并不如何光彩,朱祁镇更不知该如何面对。

可如今朱元璋都开口问话了,朱祁镇也只能恭恭敬敬道:

“祖宗,不肖子孙确是朱祁镇,这庙号不知怎么回事,不过这身体……”

朱标难得有些冷漠地打断了他:

“你该称呼我爹为高祖父,也该自称为玄孙。看你也几近而立之年了,年龄、年号这些东西不说,自报门路都不会就算了,怎么连称呼都弄不清楚?”

除了刘彻之外,在场所有人都面带惊讶地看向了朱标,包括朱元璋这个当爹的在内。

这还是他们头一回见到朱标如此漠然对待一个人。

若说因为朱祁镇算是他的后辈,那也不对,毕竟朱标哪怕听说弟弟朱棣篡位造反都一直在拦着朱元璋发火,不至于对朱棣的后代如此态度。

朱元璋琢磨了下,猜到了儿子的心思。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这“明英宗”的庙号。

他昨日听说之后就派人去查过了史料,朱标说得还是太轻了些,前两个以英为庙号的皇帝不算彻头彻尾的昏君,可是也实在没什么出息,这个朱祁镇当皇帝的作为,恐怕真的不怎么样。

朱祁镇看着朱元璋与朱标不善的表情都有些被吓到了,他不明白这初次见面,究竟是哪里惹到了二位祖宗,于是嗫嚅片刻,选择先听话,自报门路。

“玄孙朱祁镇,见过高祖父。”

“玄孙今年堪堪三十岁,年号改过,之前叫正统,如今是天顺元年……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朱元璋皱了皱眉:

“你为什么改年号?在咱之后,你之前,还有人改过吗?”

朱祁镇脸色瞬间涨红。

他要怎么告诉这位凶悍异常的高祖父,自己改年号,是因为期间让自己亲弟弟坐了皇位,又抢回来了?

被亲弟弟夺权,本来该是他有理,可弟弟是如何夺权的,这事儿要是被问起,又要怎么圆过去?

他支支吾吾半晌都没敢说话。

恰是此时。

讲台旁,那扇门被拉开。

宋慎大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众人扎堆站着说话的场景,当场就乐了:

“哟,你们还提早到教室了,聊着呢?”

“朱元璋同学,你这就跟咱们的堡宗皇帝聊上啦,现在聊到哪一步了,啥时候准备开始打啊?”

众人:???

朱元璋瞬间捕捉到了宋慎话里的意思,赶紧追问:

“先生,你这话怎么说,朱祁镇干了什么事儿,是咱一听就会打的?还有,他为什么叫堡宗皇帝,不是英宗吗?”

宋慎挠了挠额头:

“啊,原来还没聊到那一节啊。”

“或者是他自己不敢说?那也没事,我简单跟你说一说他的丰功伟绩,然后这节课你把他拉到教室后面去揍吧,我不管的,这个校园霸凌我亲自批准了,放心大胆打!”


与此同时。

洪武十年,坤宁宫偏殿。

原先趁着考试已经离开了系统空间的宋慎,等四十五分钟考试时间结束又回办公室看了一眼,确定没出什么纰漏,系统也没有对他这种行为做出惩罚,悬着的心才总算是彻底放下。

自从卷子发下去之后,宋慎面上看起来是溜溜达达地走去办公室了,实际上他却已经直接回到了现实世界当中。

这里不比自己家,这可是皇宫!

更何况,坤宁宫是中心里的中心,朱元璋看得跟眼珠子一样的马皇后就在隔壁,自己屋外还有太监宫人守着,即便他以“暴毙身亡”四个字来威胁,即便他刚刚几乎是自曝了马皇后和朱雄英未来的命运,也不能保证真的没人来敲门或是突然闯入。

在疑心病晚期的朱元璋眼皮子底下搞大变活人这一套,被发现了,那就只能等死。

宋慎不敢,也不能去冒这风险,所以他选择只在考试开始时进去几分钟,最后等考试结束了确认一下这样做会不会有负面效果,尽量让自己凭空消失的时间变得越短越好。

他深呼吸好几次,让自己显得跟往常一样平静,尽量不表现出任何异样。

而后,宋慎在床沿找了找,握住了拐杖,在这个完全不熟悉且看不见任何摆设的房间里摸索着站起了身,慢慢行至门口。

吱呀——

房门被他推开,随之而来的还有门口太监的惊讶声音:

“宋公子,您休息好了?”

这声音耳熟,是刚才去给他引路的那个很太监的太监。

其实宋慎之前就觉得这太监本应该称呼自己的官职才对,毕竟自己之前也在宫中当差。

但转念一想,他现在就是个瞎子,就算朱元璋给祖父宋濂面子,下旨说会将宫中职位给他留着,痊愈后随时起用,可无论怎么说宋慎现在都只是一介白身,再称呼以前的官职,确实不太合适。

想明白了,宋慎心里反而稍微安定了许多。

不管在洪武朝当官有多难顶,他好歹也因祸得福,离开了职位不是?

只要没做事当官,就不必担心什么。

“嗯,休息好了,劳烦带我去拜见皇后娘娘,我还有事情想禀报。”

宋慎很淡定地开口。

他脸部表情本来就少,加上现在双目失明,连带着眼神也看不出端倪来,所以反倒能唬住人,叫人一看就觉得这是个很沉稳、很胸有成竹的年轻人。

站在门口的太监心中啧啧称奇,对宋慎的态度也愈发好。

听见宋慎的要求,太监连忙拱手:

“不用禀报不用禀报,皇后娘娘吩咐过了,说若是您想求见,直接带过去便是,不拘于什么时候。”

“皇后娘娘说,只要她在坤宁宫,随时可以直接带您过去!”

宋慎有点惊讶的“噢”了一声。

这是……拿到皇家通行证了?

…………

阶梯教室内。

李世民等几人见长孙无忌开口直奔朱标而去,眉头都是不由得一跳。

无忌这老货平日里有多精明多傲气,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当然,扪心自问,如果换做自己有一个皇后妹妹、一个皇帝妹夫,自己还是开国功臣和造反功臣之首,比长孙无忌过分百倍都有可能。

只是现在,四十郎当岁的长孙无忌居然会对朱标这么个后生晚辈如此作态,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李世民也不是什么拉不下来脸的人,当即也学着自家大舅哥的样子,冲朱标友善笑道:

“是呀小友,不知可否方便讲解一二?”

朱标满脸茫然。

说实在的,虽然李世民等人的到来让他很有些好奇,但朱标现在满心都是自己的妻儿。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刚刚旁观了“朱允炆”的死,心中五味杂陈,也因为他更加在意朱雄英和常氏,迫切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改变既定的历史。

因此,朱标压根就没想过李世民这几个人会来问自己事情,而且还是这种堵着问的!

“干什么干什么,当咱是个死人啊?”

一道粗犷浑厚的声音大喇喇出现,横亘在双方之间。

是朱元璋。

他伸手直接把儿子扒拉到了自己背后护着,挑眼看向大唐四人组里为首的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笑道:

“二位既然知道标儿年轻,不会是觉得他阅历少好欺负,所以想逼问他吧?”

“咱是个粗人,大家都知道咱是破天荒头一个乞丐出身的皇帝,不比你们那么斯文,有冒犯之处见谅啊——不好意思,他这么大个人还带了个爹来,你们有事儿冲咱来就行,别怼着他问,嗯?”

这话说得委实不客气。

但是朱元璋也完全没觉得自己反应过激、太护犊子。

眼前的这帮人,可是大唐开国之初,唐太宗和他自带的天策上将造反班底,随便薅一个都是青史留名的人物。

说的不好听点,他们跟嬴政、刘彻、张良都不同,个个手里都沾了不少血,只有朱元璋这种造反起家的马上皇帝才能理解对方的威胁有多大。

看起来笑眯眯的家伙,实际上恐怕每个心眼子都是淬过毒的。

小心谨慎总没大错。

大唐五人组这边。

众人被朱元璋这突如其来的横插一脚搞得有点莫名。

尤其对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很是防着他们……这好像就没必要了吧。

没见旁边始皇帝和张良这两位仇家都和平共处呢吗?

李世民忍住心中不快,面上笑容不减,冲朱元璋颔首示意:

“是朕唐突了。”

“既然如此,敢问阁下——噢,朱元璋同学——你可否告知我等,这考试究竟有什么用处?”

朱元璋见他这样都能憋着不发火,心里感慨这果然是那位能被魏征指着鼻子骂的唐太宗,耐性不是一星半点的强。

思索片刻,朱元璋用眼神询问了嬴政和张良这两个初批同学的意思,得到的回答分别是不置可否,以及不太赞成。

前者是张良,后者是嬴政。

看来,始皇帝跟自己一样,都对李世民颇为防备啊……

朱元璋冲大唐四人爽朗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

“不好意思,不行。”


半个时辰后,阵地被重新转移到了武英殿。

应天府的皇宫中有一个很罕见的情况,太子办公并不在东宫,也不在其他衙门,反倒是就跟皇帝举行重大典礼的奉天殿挨着。

奉天殿前有一个巨大的广场,所谓的上朝,就是在这广场上举行,东侧是文楼,西侧是武楼,而文华殿武英殿就分别在文楼武楼旁边。

皇帝在武英殿办公,太子就在对面的文华殿,这便足以说明这位皇太子的地位有多稳固了。

“标儿,你过来坐着。”

朱元璋坐定后,冲朱标招了招手,等儿子坐到自己身边之后,才看向了底下的毛骧。

他沉声问:

“咱方才叫你去查的事情,查出什么没有?”

毛骧垂首,尽管心里有诸多疑惑也不敢多问,只能皇帝问什么他答什么。

“禀陛下,臣派了不少得力人手去宋家看过了,没被里头发觉。宋家一切如常,除了因为宋慎宋公子的伤情有些愁云惨淡,其余并无异样,宋老爷子也没出门,在家里修养呢。”

宋濂年纪已经很大了,本来就打算告老还乡的节骨眼上,自家那根独苗苗,那个寄予厚望的嫡长孙宋慎却瞎了眼,他听说之后当场就急火攻心晕了过去,过了十天都还没能缓过来。

具体情况,可以参照今天被吓出尖锐暴鸣的马皇后。

听完毛骧的汇报,朱元璋跟朱标对视一眼,父子俩都没有说话。

其实他们心里都隐隐有了些数。

今天被突然拽入那个所谓的教室,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要说刺客能有,那他们是万万不信的。

如果刺客有这种手段,何必费劲刺杀皇帝?直接搞出第二个白莲教就完事儿了。

当过和尚的朱元璋对此等神术在民间的作用心知肚明。

更何况,那诡异地方里的宋慎并没有对他们不利,说白了,除了凭空消失了一会儿,他们没有遭到任何损失和伤害。

半晌,朱标忽的问道:

“毛指挥使,先前父皇还叫你去拿了宋慎的医案,你带来了没有?”

毛骧赶紧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册子,快步走到桌前双手呈上:

“臣随身带着呢,请陛下和殿下过目。”

朱元璋将册子拿过来,翻开细细看了起来,朱标也凑近了认真查看。

太医院除了负责给皇帝太子、宫中后妃皇嗣和高级宫人们看病,平时遇到重臣急病,皇帝也会派遣他们去帮着诊断,这算是一种恩典。

这一次宋慎出事,太医院去了好一堆人。

一来是因为案例较为罕见,二来也是因为宋濂的地位非凡,宋慎眼睛摔瞎了之后,宋濂也急得病倒了,于情于理,朱元璋都会多派一些人手去看的。

从最后一页往前翻,果然,最新的一篇医案就是关于宋家这对爷孙俩的。

朱标蹙眉看了好一会儿,喃喃道:

“后脑出血不少,目不能视物,言辞混乱,许多事情记不得……第一反应是救命?”

医案上的记录十分详细,大家都知道这看病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四个字,所以太医自然会将自己问诊的过程都记下来。

而这一番宋慎刚刚受伤时的对话,让朱标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

朱元璋不傻,看着看着,面色也严肃了起来。

宋慎受伤又醒来之后,意识明显不清,说话含糊,听不出身边熟悉之人的声音,眼睛也瞎了,处在极度惶恐的状态之中,这是人的正常反应。

但他在听旁人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后,又表现得很古怪,表情欲哭似笑,说好听点是神志不清,说难听点那就是看着像快疯了。

如果刚才在那诡异空间之中,宋慎所说句句属实……

一个用视力和记忆换取了通晓上下两千年能力的人,为什么会在听见自己身份之后如此古怪?

宋濂家虽然不算什么权倾朝野之辈,但也是当代大儒,书香门第,起码在读书人中间的地位高得离谱了。

他宋慎出身这种家族,有什么不满意的?

“有点不对劲。”

朱元璋摸着自己颔下短须,凝重看向朱标:

“标儿,你以为呢?”

朱标抿着唇,圆润乐观的脸上难得有些迟疑踌躇。

他斟酌了片刻,道:

“孩儿以为,咱们不如想法子试探试探他。”

朱元璋坐直了身子,来了兴趣:

“噢?如何试探?”

朱标挠了挠额头:

“您看这样……”

…………

当日下午。

宋宅。

“公子,老太爷叫奴婢来问问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一个年方二八的婢女款款走到书房门前,笃笃叩了两下门后轻声问。

她叫兰云,几年前被卖到宋家时就已经是宋慎的婢女了,对这位公子十分熟悉,所以在宋慎受伤失明之后,也一直是由她来负责贴身处理。

近几日来公子每日都在书房里闷着,这本也不奇怪,公子从小就爱看书,书房就是他的第二个起居室,但如今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去书房里摸到那些笔墨纸砚和书籍也只能是触景伤情,兰云已经很尽量避免让他自己呆着,可她终究只是个婢女,无法左右主人家的想法。

幸好,今日老太爷宋濂发话,让她来将公子带出房间走走,否则她还真拿公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书房里传来青年疏朗清淡的声音:

“我不去。”

意料之中。

兰云也没有气馁,笑道:

“公子,老太爷说今日是有一些朝中同僚邀他聚一聚,外头对您的伤势也有颇多猜测,您要是有空,去一趟也算是帮了老太爷的忙了。”

书房里的宋慎闻言颇为皱眉。

同僚?

宋濂身为当世大儒,除了浙东四先生里的其他三个之外,朝廷里属实没有几个人能跟他称得上是同僚,这其中有地位年龄差距,也有派系的问题。

所以,今天请客聚会的那些人,要么是浙东文人里那些宋濂的后生晚辈……

要么,就是跟他并不太对付的淮西勋贵集团。

若是前者还好说,可要是后者,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虽然有了个系统,但宋慎只有在系统的模拟班级里才能具备正常视力,在外头还是个瞎子,这会带来诸多不便,要是没什么要紧事,他干脆连门都懒得出,这世道对于残障人士属实太不友好。

可现在的情况,宋濂这么疼惜孙子的老爷子都开口叫他一起了,说明事情不简单。

片刻后,书房里的青年镇定改口:

“既如此,你进来帮我更衣束发吧,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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