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以棠季述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此去岁岁无穷宋以棠季述年 番外》,由网络作家“季述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1医生说,那条腿本来就伤的很重,没有愈合好又受了这么严重的车祸,如果不截肢连命都保不住。孰轻孰重,已经很明了了。季述年沉寂了数十分钟,苍白虚弱的脸上突然浮出一抹笑来,“报应如此,棠棠,是我欠你的。”宋以棠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样的结局是她没想到的,那日,他逼着她用伤痕累累的膝盖爬上三楼,活生生把笑笑的希望拖没了,所以他不无辜。”你好好休息吧,回国的飞机我已经安排好了,话我已经说到了,以后就不再相见了。”她起身准备离开,季述年张了张嘴,始终没说出挽留的话,他希望棠棠幸福,那天在婚礼上就已经确认过了,她很幸福。宋以棠走出病房的脚步似乎成了慢动作,他知道这是两人的最后一面了,只是他无比贪恋的想再看一眼。飞机回国后,季家父母早已在机场等候,季...
《此去岁岁无穷宋以棠季述年 番外》精彩片段
21
医生说,那条腿本来就伤的很重,没有愈合好又受了这么严重的车祸,如果不截肢连命都保不住。
孰轻孰重,已经很明了了。
季述年沉寂了数十分钟,苍白虚弱的脸上突然浮出一抹笑来,“报应如此,棠棠,是我欠你的。”
宋以棠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样的结局是她没想到的,那日,他逼着她用伤痕累累的膝盖爬上三楼,活生生把笑笑的希望拖没了,所以他不无辜。”你好好休息吧,回国的飞机我已经安排好了,话我已经说到了,以后就不再相见了。”
她起身准备离开,季述年张了张嘴,始终没说出挽留的话,他希望棠棠幸福,那天在婚礼上就已经确认过了,她很幸福。
宋以棠走出病房的脚步似乎成了慢动作,他知道这是两人的最后一面了,只是他无比贪恋的想再看一眼。
飞机回国后,季家父母早已在机场等候,季夫人听说儿子一条腿没了,瞬间一夜白头,眼神中全是浑浊,季父的脸上添了好几条皱纹,公司的股票一降再降,独子又成了残废,他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一家人没有说话,很平静的回到了家,季夫人没有忍住,止不住的哭,却不敢看儿子一眼。
“他自己选的路,怪得了谁!”
“我和你妈总有老的一天,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能没人照顾,结婚的对象我们替你找好了,你也认识,姜晓宁。”
季述年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他甚至觉得这件事从父亲口中说出来很荒谬。
“你是不是疯了?让我和姜晓宁结婚,是让我早点死吗?”
季父随手将身边的杯子仍在季述年轮椅面前,神情暴怒:“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看着儿子空荡荡的裤腿,又有些于心不忍,语气也轻缓下来:“你以为你现在的样子还会有人愿意嫁给你吗?整个京市,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对你避之不及!”
“哪怕是那些依附我们讨生活的小公司,宁愿破产也不要把女儿嫁给你!”
“那我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上赶着结婚,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
季父一时气急攻心,在原地直晃荡,手指着季述年说不出话来。
“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行不行!”季夫人开口。
“述年,我知道你对姜晓宁早就没了感情,她确实品行不端,骗了你的感情,可是她怀了你的孩子啊!”
这下又轮到季述年震惊了,这怎么可能呢!”
季夫人继续解释:“别说你不敢相信,她当初找上门来的时候我们也不敢相信,直到前段时间,她月份够了,我们去做了DNA,那个孩子确实是你的。”
“后来找人查了才知道,她早前就将你的体液在医院保存了下来,怕你三年后不认她,就留了个后手,所以那孩子确实是你的!”
“让她打了!我绝对不会让这种贱人生下我的孩子!”季述年情绪激动,满脸都涨的通红。
“啪!”季父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孽子!你说不要就不要吗?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你以后还能有孩子吗?我们季家的根要断在你这儿吗?”
“我和你妈还没死,只要我们活着,那个女人她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这件事没得商量,下周你们就结婚!”
19
季述年在铜墙铁壁的围困中败下阵来,眼看着离宋以棠结婚那天越来越近,他开始不吃饭,但没过两天,医生就开始给他输营养液。
京市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季家的儿子得了失心疯,为了一个女人寻死觅活。
季父为了这个不孝子,甚至让医生使用电击治疗,为的就是他忘记宋以棠,季述年被折磨的全身只剩下一把骨头。
他发了疯的想出去,但是他根本没有办法抵抗父亲,所以他只能先把态度软下来,婚礼前十天,他开始乖乖治疗,好好吃饭,季夫人每次去看他的时候,他也愿意多说几句话了。
“述年,我问你,你还记得送以棠吗?”季父挨不住老婆的乞求,说儿子已经好了,再关下去她心都要碎了,只好亲自来看看他。
季述年正在看书,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纹丝不动,继续翻了一页,“这个人,我需要记得吗?”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季父心中还是有所疑惑,不过相比照当初一听到宋以棠三个字时的疯狂,现在确实不一样了。
他又拿出宋以棠的照片放在季述年面前,“你好好看看,你还记不记得她。”
季述年几乎是想也没想,拿起照片就撕碎了,抬眸和季父对视:“你们到底无不无聊,非要拿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问来问去,还说我有病?”
季夫人在一旁激动落泪,不停拉扯着丈夫:“我都说了他不记得了,你还试什么试啊!非得让他再记起来吗?”
季父略思索了几秒,看着季述年无畏的样子,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季总,电击疗法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让患者忘掉某段痛苦的记忆,季少统共做了有五十多次了,他能忘记也不奇怪。”
季父没有回应,医生继续说:“您要是还不放心,不如就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吧。”
“好。”季父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聪明的很,不得不提防着。
回到病房后,季述年站在落地窗边,头也没回的说:“我不想住这这间了,六楼有个露天阳台,我想住那儿。”
季父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还没开口回答,季述年眉心一皱,不满道:“你到底要干嘛!莫名其妙把我关在这,整天除了药味就是消毒水味,我需要新鲜的空气!”
季夫人看儿子情绪激动,连忙拉住季父的胳膊,“你就听他的吧,别说他一个病人了,就是活生生的健康人整天被关在这里也是要出问题的!你还想不想他好了!”
“你还想不想他好了,不就是换个房间吗?搬下去以后你再找人看着他不行吗?”
季夫人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吧,不过他最好是没有别的想法!”
季述年如愿以偿搬进了六楼的房间,他进门便看了眼阳台,没封死,那就有机会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他躲在被窝里将白天撕掉的照片碎片又拼了起来,他用指腹隔空摩挲着宋以棠的脸,眼里不禁泛起了泪花。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继续扮演着正常人,每天好好配合,按时吃饭,按时治疗,有时会盯着手腕上的那道疤问季夫人:“这是怎么弄得,我怎么不知道?”
季夫人哪敢和他说实话,随口编了两句谎话就离开了。
婚礼倒计时三天,门外的保镖越来越少了,他知道自己的时机到了,夜里三点,他拖着刚痊愈的病腿,爬到了外面的空调外机上。
只要小心一点,稳稳落在交错的空调外机上,他就算摔下去,也死不了。
季述年这几天食量大增,力气恢复过来了,加上他前段时间体重骤减,只要小心谨慎,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更何况他每天都要在阳台边一站一天,这条路线他已近在心中模拟千万遍了。
从医院出来后,他一路狂奔,终于在五点多回到别墅里,他所有的证件都在这里,尽管没敢开灯,但是凭着记忆的摸索,他很快拿到护照,又从保险柜里拿了一张银行卡和现金。
等到季家发现他不见时,季述年已经坐上飞机了。
他没买到直达,只能去其他地方中转,到达以后已经离婚礼不到三小时了。
在机场的卫生间里,他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几月前判若两人,他心中开始退缩,他现在这副样子连自己看着都害怕,更别说别人了。
但是没有时间留给他思考,他必须要尽快感到婚礼酒店。
到酒店后,看到宋以棠和傅泽川的婚纱照,他来不及伤心就冲了进去,但是这本来就是傅家的酒店,今天的安保格外严格,他好不容易用钱收买了一个服务员,换上衣服才混了进去。
一路上兵荒马乱,找到宴会厅时,宋以棠正挽着宋父的手走向傅泽川,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今天格外的光彩照人。
她笑得很开心,这样的笑季述年见过很多次,可是他从来记不住,也不在意。
晃神中,傅泽川已经将她的手牵了过来,司仪在台上念着结婚誓词,到宋以棠说出那三个字时,季述年拼尽全力喊了一声:“不可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震惊住了,所有宾客都朝着季述年看过来,一边好奇的同时,也为他捏一把汗,宋家和傅家这场可谓是世纪婚礼,他这一喊,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宋以棠跟随大家的目光看过去,她怔愣了许久,才认出眼前的人是季述年,比起震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瘦削颓废的样子要更深入人心。
他的长相在京市的二代中算是优越的,个子高又有一副好皮囊,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不少富家女都想和他联姻。
可是眼前这个穿着不合身的工服,眼睛因为过于瘦弱而深陷眼眶,露在外面的那一节手臂上几乎是皮包着骨头,手腕上还有多道可怖的伤痕。
11
宋以棠回家那天,全家都等在机场接她回家,笑笑的骨灰被她一并带了回来,她们说好要一起环游世界的,她说到做到。
“我的宝贝女儿,你真的快要想死妈妈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摸样啊!”宋母自从一抱到女儿以后,眼泪就没有停过。
和三年前的宋以棠相比,现在的她简直判若两人,脸颊瘦削,皮肤暗黄憔悴,那双手不知磨出了多少厚茧。
这也印证了这些年她到底吃了多少苦楚,没有哪个当妈的看到这些会不心疼落泪。
回到家后,宋母每天巴不得替宋以棠穿衣,喂她吃饭,整天各种名贵食材补身体,还有数不清的药膳。
宋以棠头一次感受到原来妈妈的爱也会如此沉重,不过有亲人在身边,曾经那些受过的心伤也慢慢被治愈了。
一直被疯狂投喂了三个月的宋以棠,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千金大小姐形象,甚至比以前更多出几分沉稳出来。
宋老爷子很满意这个孙女,看到她眼神里少了曾经的天真烂漫,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韧劲,他就知道公司交给她,自己就能安心退休了。
没办法,成大事者必须要舍弃很多,她既然选这条路,注定就要失去很多东西。
“棠棠,今天下午妈妈的朋友要来家里做客,你帮我好好招待。”宋夫人看着日渐丰腴的女儿,眼中尽是欣赏之色。
宋以棠心中有些奇怪,妈妈的朋友不少,都是一些世家贵妇,也常常往来,为什么今天要特意叮嘱她帮着招待。
像是看出女儿的疑惑,宋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今天下午是傅夫人和她儿子过来拜访。”
一阵思索后,宋以棠这才反应过来,她联姻的对象就是傅家。
这么快就要见面了吗?
宋以棠没了刚刚的淡定,宋夫人看在眼里,找来顶级化妆师为她打扮,又为她搭配出最出彩的衣服。
傅泽川亲自开车来的,他刚一下车,宋以棠就在心中感慨,是真帅啊!
身形挺拔,额前的碎发在阳光下闪烁着,轮廓接近完美,双眸深邃不羁,有种蛊惑人心的神秘,光是站在那,浑身就散发着矜贵之气。
“你好,我叫傅泽川。”他伸出右手,指节分明修长,有种说不上来的独特。
宋以棠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脸颊止不住的发热。
传闻中,傅氏太子爷洁身自好,不近女色,读书时成绩优异,接手自家公司后,更是勤勉努力,傅氏在他手里更上一层楼。
她对联姻这个字眼很矛盾,出生在这样的大家族里,怎么也绕不开这个问题,宋以棠父母就是联姻的,幸运的是他们很恩爱,只有她一个独女,都将自己所有的爱倾注给她。
但是联姻以后不幸福的她见的更多,有的在生下孩子后各玩各的,更甚者还会造出许多私生子私生女来,争夺家产,勾心斗角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
她刚回家时就打听过傅泽川,听说他一心扑在工作上时,她就有种预感,他们结婚后不说感情能培养多深,但一定会相敬如宾,如果是这样的结局,她的感情也算善终了。
“听说你在计划环游世界。”温润干净的身影声音将她思绪拉回来。
宋以棠自从回来后就在计划环球旅行,这是她和笑笑的约定,她不能食言,也是怕正式接手宋氏以后,会空不出时间来。
她还是挺讶异傅泽川对她的事情如此了解。
“对,我答应了一个朋友,要履行和她的约定。”
“我大学毕业以后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公司的事情接踵而来,到现在也没能好好旅游过一次。”傅泽川说的时候,脸上划过一抹遗憾。
宋以棠笑了笑,“所以我比你更有先见之明,在接手公司之前赶紧跑出去看看世界。”
他们站在阳台上,宋家别墅坐落于山顶上,无论是采光还是风景都是绝美,前面更是有一条长长的海岸线。
微风吹起,宋以棠的发丝和裙摆都随微风轻轻摆动,她突然感到脸颊处有一丝温热感,偏头时看见傅泽川为她把发丝拢在耳后。
动作熟练又自然,完全不像是未经恋爱的毛头小子,倒是宋以棠有点不好意思,在视线相碰那一瞬立马闪躲起来。
傅泽川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样,他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眸,又弯起嘴角浅浅一笑,手又重新插回口袋中,可无形中,两人间的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
02
三年的感情时光,她将一颗真心全部毫无保留的交出,可他却将她称作工具人,那些爱意,那些甜蜜的时光不过是他向另一个女人交的答卷。
宋以棠眼神麻木,空洞的注视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别墅,手指一下一下拨出一个号码。
“妈,是我,宋氏继承人的考验还有一个月就要完成了,你上次说的那个联姻对象我答应了。”
电话里的声音很是激动:“可怜我的宝贝女儿了,宋家四个同辈里,就你在底层坚持了三年,继承人的身份非你莫属,妈给你挑的联姻对象还能差吗,你能想通妈妈真是太开心了。”
大概是外面的风太冷了,又或许是很久没听见妈妈的声音了,宋以棠眼眶一阵酸涩,“妈妈,我好想你啊,再等我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宋以棠是宋氏家族三小姐,宋家产业遍布世界各地却神秘至极,唯一对外公布的只有家主的身份,三年前,宋老爷子宣布,在这一辈中谁能在社会底层坚持三年,谁就是宋家继承人。
于是宋以棠制造了一个假身份,自小在福利院长大,高中未毕业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三年她做过无数个工作,收到了不计其数的嘲笑,轻视,不屑。
她也挣扎过,崩溃过,曾经坚定的意念变成了一盏忽明忽暗的灯,是季述年的出现将那盏灯修好,继续照亮她。
季述年家里在京市数一数二,他是家中独子,刚开始追求她时,宋以棠就开门见山的表明了两人之间的巨大差距。
那时的季述年捧着她的脸说:“棠棠,相信我,谁也不能动摇我们之间的感情,金钱名利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宋以棠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他眼中灼灼的情意和掌心传进脸颊的温热,原来是对着她向另一个女人排练深情告白,可惜她却入了戏。
在一起的第二个月他们就搬进了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宋以棠咬紧牙关迎接生活的磨砺,她考虑的是三年后,以季家的身份想和宋家联姻,是天方夜谭,如果她能成为继承人,那么她才能掌握话语权,事情才会有一线生机。
宋以棠请了一天假,晚上回去后她就发烧了,夜里噩梦不断,季述白牵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来到她面前,她的心好痛好痛,可是他们却笑的很开心,一边笑一边把她从悬崖上推下去。
逼真的失重感让她浑身一激灵,她昏睡了一天一夜,刚挣扎着起身,季述年就回来了。
梦境成真了,季述年带回了一个女生,一头黑长直,脸上化着淡妆,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
“棠棠,这是我大学学姐,今天刚回国,还没有落脚的地方,今晚就借住咱们这儿。”
尽管季述年强力压住脸上的雀跃,可是他的眼睛却亮的像一片星空,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在了那人面前。
“你好,我叫姜晓宁,打扰你和阿年了。”
听到名字的刹那,宋以棠心口一抽,犹如千万根银针扎入心脏,鲜血肆意飞溅着,强烈的痛意压住呼吸,她感觉胸口憋闷无比。
他从不让自己叫他阿年,说这个称呼不好听,原来不是不好听,而是属于别人的专属称呼。
她怔楞在原地许久,姜晓宁尴尬的笑了笑,收回右手,抬头看了眼季述年。
“棠棠,晓宁和你握手呢,你看不见吗?”他眉眼阴郁,嗓音不悦,全然没有在意宋以棠脸色苍白,满头虚汗。
宋以棠指甲用力抠入掌心,心头那股酸涩才被压下去,“咱们家小,就一张床,姜小姐不如住酒店。”
“够了没有!晓宁是我学姐,人家进门到现在你客气了吗?打招呼你不理,握手你无视,现在还要赶人,宋以棠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行了阿年,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姜晓宁拉着行李箱准备开门,季述年及时拉住她,转头对宋以棠说:“不知道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晓宁今晚睡卧室的房间,你待会给她换套新床单。”
说完,不顾宋以棠的脸色,拉着姜晓宁走进房间里。
宋以棠扯起嘴角笑了笑,心中一阵嘲弄,和姜晓宁的三年之约到了,和她连演都不演了是吗?
尽管已经知道了真相,在看到季述年对姜晓宁满目珍视,却又不敢轻易触碰的样子,宋以棠还是心如刀绞。
床单换好以后,再出来时小小的房间已经飘满了香味,看到眼前的景象,她不禁瞳孔地震,季述年居然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一阵忙活,原来他会做饭啊。
没过一会他便端了一锅海鲜面出来了,香气扑鼻。
该要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呢,过去的季述年对宋以棠也好,可是那些好都是浮于表面的,再多一点,都是没有的。
就好像现在,他献宝似的端出自己做的面,可在宋以棠无数次生病发烧时,他都不曾下过一次厨,他能给的只有一声声心疼和安慰。
原来季述年的爱意还可以这样的浓烈,这样明显的偏爱全部化作利剑射向她的胸口。
一锅面,刚好分了两碗,或者他压根就没准备宋以棠的。
姜晓宁一抬头刚好和她对视上,像是在炫耀战利品般,漆黑的眸子里闪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与得意。
“阿年,怎么只有两碗?”她无辜的发问。
姜晓宁开口时,季述年往她碗里夹虾的动作一滞,仿佛才想起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宋以棠,他的脸部肌肉瞬间有些僵硬。
“棠棠,家里面条不多了,先让客人吃,我下次再给你做好不好。”话里的敷衍太明显了。
姜晓宁做出一副偷笑的样子,“都谈三年了,你的拿手海鲜面人家早就吃腻了吧,也就只有我现在尝个新鲜。”
季述年宠溺的看着她,又不停的将自己碗中的面条拨给她。
宋以棠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了,此刻腿发软,眼发黑,她害怕自己会突然晕倒,只能撑着走到了厨房里,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
面条七分硬三分软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开始吃了,刚吃第一口,面就被季述年端走,他拧着眉,神色冰冷。
“你非得吃这泡面干嘛!”
宋以棠以为这是嫌她吃的不够健康,可季述年下一秒就心疼的看着姜晓宁。
“晓宁最讨厌闻泡面味,你别吃了。”
心似乎被冰冷的海水慢慢淹没,直到发麻,发颤。
“我饿了,今天我一定要吃。”她倔强的直视着季述年,眼眶里的泪水在不停打转。
“哪有那么夸张啊,棠棠你别介意,我是小时候家里穷,天天吃泡面,现在大了闻到这味就恶心,我忍着点就行了。”
姜晓宁在一旁故作大方打圆场,却还是不忘拿纸捂住鼻子。
16
季述年是第二天早上到达山脚下的镇上,彼时宋以棠和傅泽川的飞机也开启了返程的航线。
刚入住酒店,还没来得及出门,他的心头就猛的一痛,他并没有在意,拖着不太舒服的身体去了滑雪场。
一整个下午他都心不在焉,努力辨识着每一个人,像着了魔一般,他看每一个人都像极了宋以棠。
甚至疯狂到看见相似的背影就直接上前询问,一整个下午没少被骂。
快到傍晚时,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滑雪场的人越来越少,季述年却依旧傻站在原地,他害怕自己一走,就会错过和宋以棠见面的机会,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大的雪,别人躲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上赶着过来滑雪呢。
一直到晚上八点,滑雪场已经空无一人了,漫天的雪花肆意飞扬着,整个世界都很安静,季述年似乎意识到今天是不会有希望了,终于开始往山下走。
但风雪并没有打算让他回的很轻松,下山的路一点也不好走,漫天风雪几乎让他看不见路在哪,除了风声,偶尔还会传来一些异响。
这些异响越来越大,还伴随着地面的震动,季述年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回头看了眼山上,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结合刚刚的一切,他明白了这里即将要发生什么,是雪崩!
异响越来越近,季述年努力挣扎着起身,可是风雪和阻力太大,他的腿如灌了铅般,一动不动。
再回头看时,天好白好白,他明白那是从山上滚落的雪球,或许很快就要埋身在这。
可是他好不甘心,他还没见到宋以棠,还没有尽力去偿还她,雪球和绝望一起扑面而来,季述年闭上眼睛,等待死亡之神来临。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砸向他的全身,除了痛还是痛,意识在渐渐模糊,最后趋于黑暗。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周后,熟悉的消毒水味,季述年下意识皱了皱眉,旁边有人察觉到他醒来,惊喜的跑去喊医生过来。
从来没想过,睁开眼睛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每睁开一点,头就痛一分,好不容易咬着牙将眼睛彻底睁开,可眼前的视线却模糊无比。
只是隐隐约约能够看见眼前人的轮廓,季述年在心里悄悄许了个愿,上天怜他大难不死,那能不能睁开眼就看到宋以棠。
视线渐渐清晰的同时,心中的期望也慢慢下落,在看清眼前人的瞬间,心也就下落到了极点。
“儿子,你这是要我的命吗?一声不吭来到这里,偏偏又遇到了雪崩,要不是救助及时,你这条腿就废了知道吗?”
季夫人再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她将身子匍匐在病床前,看着浑身是伤的季述年,心痛的无以复加。
季述年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和石膏,稍微动一下就犹如骨头碎了般痛,除了腿,全身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不过在雪崩这样的天灾面前,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这个不孝子!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为了个女人疯疯傻傻了这么久,还差点把命搭进去,你看看你妈,你昏迷期间,她哭的肠子都快断了,你要是再继续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不如趁早死了!”
季父听到季述年苏醒,立马从公司赶到了医院,刚走进病房就看到哭的不能自已的妻子,和病床上生无可恋的儿子,他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就是一顿大骂。
他对这个独子是充满厚望的,季述年也没让他失望,从小就循规蹈矩,没有其他沾染上其他富二代身上的恶习,唯独上了大学以后,栽在了一股女人身上。
后面发生了他不知道,直到订婚宴上那出丑闻,季家在京市的脸面一跌再跌。
季述年依旧毫无表情,面对季父的破口大骂,他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病房的电视里正在播报新闻,宋氏继承人和傅氏总裁联姻的消息被报道出来,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念道:“宋以棠和傅泽川的婚礼在下月28号盛大举行。
“什么!”季述年在听见那三个字时猛然抬头,瞳孔地震,原本涣散的目光慢慢聚集在电视中宋以棠那张脸上。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他自言自语念叨着,也不管腿上的伤,执意要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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