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乐训李罡的其他类型小说《关河夕照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李乐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解决了官职这桩大事,李乐训心中痛快。她能借这份差使找个地方养兵,日后更能有南边官府的钱粮做后盾,向北***,杀尽蛮子,指日可待!因此,连张葳请她吃顿便饭,也像是那世间罕有,人间难得的无上美味。“恩相,这渍菜不错,不知可否给我装两罐回去?”她边吃边问。男主心思好多哈哈哈作者写景是一绝呀用词妥帖精准十足意境11枢秘使张葳办事十分利索。李乐训不过闲住两日,宫中便特意差内监来报,说天子要当殿授官,以示对她的看重。她把两只荷包里,都塞满了银角子,才敢作为谢礼,赠予那内官。生怕人家好东西见得太多,嫌她是小地方来的人,出手太过寒酸。也不知是一箱金子起了效,还是两包银子差动了人。总之,李乐训这官,做得极其之体面。——于文武百官前,由天子近前的秉笔大...
《关河夕照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解决了官职这桩大事,李乐训心中痛快。
她能借这份差使找个地方养兵,日后更能有南边官府的钱粮做后盾,向北***,杀尽蛮子,指日可待!
因此,连张葳请她吃顿便饭,也像是那世间罕有,人间难得的无上美味。
“恩相,这渍菜不错,不知可否给我装两罐回去?”
她边吃边问。
男主心思好多哈哈哈作者写景是一绝呀用词妥帖精准十足意境11枢秘使张葳办事十分利索。
李乐训不过闲住两日,宫中便特意差内监来报,说天子要当殿授官,以示对她的看重。
她把两只荷包里,都塞满了银角子,才敢作为谢礼,赠予那内官。
生怕人家好东西见得太多,嫌她是小地方来的人,出手太过寒酸。
也不知是一箱金子起了效,还是两包银子差动了人。
总之,李乐训这官,做得极其之体面。
——于文武百官前,由天子近前的秉笔大太监亲自宣读圣旨:李氏女少年英杰,素有大才,授高潭军通判,明日起赴任。
她的痴心妄想,竟真让张葳做成了真。
退朝后,李乐训高高兴兴地领旨而去,目光不慎瞟到人群中的徐徵。
徐徵正向她望来,冷清清的目光欲言又止。
李乐训不明所以,狠狠地瞪了回去。
徐徵似是没料到她的举动,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垂下眼帘,仿佛那入定的老僧。
偏叫李乐训堪破了他本相——皆伪作耳!
看是看破了,但李乐训却无甚大仇得报的快意。
反而被徐徵这一眼,搅得神思不属,绞尽了脑汁猜测,他究竟何意。
本想扯住他问个明白,但人群攘攘,她身边又有枢秘使一派的官员围上来道喜。
等脱身出来后,徐徵早坐上马车,一溜烟走得没影了。
李乐训只得自己琢磨。
徐徵那一眼,是在为他拒绝帮忙找补?
还是嫌弃高潭军通判,并非好去处?
高潭府正罹遭水患,此行凶险万分——如此浅显的道理,她当然明白,她甚至还在张葳府上,听到过别人把这份差事往外推。
可她有得选吗?
她没得选!
李乐训在心里大声对自己说,以此来消解胸中的不安。
直到她启程离开临康时,也没机会同徐徵说上一句话。
众人送行时,由于李乐训的官位,是托枢秘使张葳的关系,她便算暂时站了张葳的队。
而徐徵主战,与主和的二府长官,政见素来不合,不好大庭广众下与李乐训走得太近。
对徐徵这般的重臣倒无所谓,还能博得一份惜才爱才,不囿于门户之见的美名,但对初来此地,脚跟不稳的李乐训,影响却极坏。
——她刚用一箱金子投效了枢秘相公张葳,却和禁军点检徐徵私交过密,这叫张葳如何信她?
徐徵这人还挺有眼色。
李乐训把他不与她搭话,理解成这般意思。
她向来爱把事情从好处想。
且她向来自信。
相信自己的本事不得了,徐徵怎么可能看不上她,故意不和她说话?
她讨厌徐徵归讨厌,但徐徵要不承认她的能力,那是他瞎!
他如此年轻,便在南朝混出了如今的地位,不该是个瞎子吧?
*从临康到高潭府的路上,先几日还好,丽日当空,碧色如洗。
往西去五百里后,天上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越往前走,雨水越多,绵绵不绝。
这徐徵,似乎是诚心不求回报?
难不成她看走了眼?
无论他诚心与不诚,都算是帮了她这一回,还是要先道谢。就事论事,此乃李乐训做人的原则。
“多谢徐相公。”她又对着徐徵拱了拱手。
这才转身大步向帐外去了。
至于她为何不信徐徵,要从她刚入临康说起。
*
“临康的冬天,竟也这般冷。我先还以为,到了南方来,会暖和些呢。”
李乐训将双手揣在夹衣袖子里,嘴里叼着一小截芦杆,站在船头,含含糊糊地抱怨。
江风吹在身上,阴冷的潮气无孔不入,从脚心直钻到骨头缝里。
她连嘴巴都不愿张开,生怕一不留神,就将冷风吃进肚里去。
“冷就进去,再冷就加衣,哪来的那么多抱怨,毛病忒多!”
船舱里急匆匆钻出一名圆面大汉,腮边生着貉子般的胡须,三步便赶上船头来,揪着李乐训往回走。
这大汉便是李罡。
李乐训被李罡扯了个踉跄,吐出口中的芦杆,嗷嗷地直叫唤:“哎呦哎呦,二叔别扯,我晕船,你再这么扯下去,小心我受不住,把肚里的存货全呕出来,污了你的衣裳。”
“别嚎了!”李罡按着李乐训的肩膀,迫使她在船舱里坐好,“我且问你,故国使者来信,上面是不是说,等我们船到了岸,会有人来迎?”
“是是是,对对对。你都问了几百遍了,那么紧张干嘛,还怕他们不来啊?不来就不来,不来就是不欢迎我们,我们再回去呗。”李乐训不乐意被她二叔教训,口气极不耐烦。
她这副懒怠的模样,激得李罡也生出了几分火气,索性撒手,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哼声:“哼!南朝故土,是我等血脉之所系,我们汉人,虽饱受那些蛮子劫掠,但终究要回到这里,回到我们祖宗的故地!休要在这里胡诌!要不是你读书多,我绝不带你这个白眼狼来!”
李乐训并不正面回应,只是插科打诨:“哦哟,二叔如今说话也文气了。想必读书认字的功夫下了不少,过不了多久,就该脱开我这二把刀的掌书喽!可我竟没发觉,稀奇,稀奇。”
惹得李罡更气,伸手就要打她:“孽障,糊涂东西,不思悔改!”
“啊对对对!”李乐训“蹭”地跳上椅子,轻巧地躲过她叔父的掌风。
“我本在家中混日子,过得好好的,强被你央来此处,还要多干活,更遭老罪。叔叔你快去快回,好让我休整一番。这一路行船,我真是浑身难耐,实在受不住啦!”
船舱里除了他们叔侄二人,还有随行的伙计,掌船的水手。
李罡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与这泼皮一般的侄女闹将起来,只得怏怏作罢。
值此隆冬时节,从天上俯瞰下去,瀚河河心船只稀疏,唯这李家二人所领的船队,最为打眼。
李罡与吕进,通过往来书信,与南边商量好了南归的事宜。
定在今年除夕前,皇帝于临康接见吕进的使者,也就是李罡一行人。
因此,冬月中,李罡便带着一支船队,顺水往临康去了。
船行不过三刻,岸边便渐渐有了屋舍。
又过三刻,渡口便近在眼前了。
渡口边上确有人接应。
李乐训这时,又不老实地从船舱里跑了出来。
她以手作篷,往岸上张望——嚯,人可真不少!看不出来,二叔面子这么大!
便是稍停一停,很快又有新雨落了下来。
黑云沉沉地压着,绵延到天尽头——便是加急的快马,也跑不过它们。
到了高潭地界,更是每况愈下,官道被雨水浸得一泡污,马蹄陷在泥里,马车的轮子卡住,还要人下来推——人也跟着一身泥了。
李乐训是北方人,从没出过金城,哪见过这般的景象。
一时手忙脚乱,狼狈非常。
这才见识到高潭水灾的厉害。
高潭府水域交错,在多日***雨下,已漫成了一片泽国。
官道沿湖过河,地势低处,已全淹没不见。
道旁的屋舍农田,大多被洪水冲毁,有的露出半边墙,有的甚至只留下茅草的屋顶,在水中飘飘悠悠地荡去。
罕见人迹。
水里倒是有尸首——皆是些浮囊的衣物,罩着肿胀发白的躯干。
至于头脸,可不敢细看。
天上无止息的雨水,唯这一点好——冲去了死人泡烂后的恶臭。
马车行至此处,便不能向前了。
附近辖县也没见有人来组织民夫,修堤建坝,把道路清理出来。
静悄悄的,一片死寂。
李乐训无法,只好往高处撤开,想着碰碰运气,说不得能找到附近居住的人家,先问出点东西来。
她的运气不错。
背阴的南岸,有几座小丘,地势稍高,水涨不上去,小丘上有几缕炊烟飘起。
李乐训顺着炊烟找过去,看见了一间茅草房。
“笃笃。”
她试探地叩响了草房前的柴门。
“来了!”
门后有人扯着嗓子应。
开门的是一名农妇。
头上绑着包头,裋褐的裤腿挽至小腿中央,外裙的裙角结成一个疙瘩兜住,免得沾了地上的泥巴。
“呃……你们是?”
她被门外的不速之客吓了一跳,紧张地在裙子上蹭了蹭双手。
“我们姐弟是外地的游商,要去高潭做生意,看见前方官道遭水淹了,便想着找人问问路。
劳烦大嫂,这高潭府城是否当真进不去了?”
李乐训的谎话张口就来。
称随她一道赴任的车夫,是她的亲小弟。
那车夫被她这一番话,吓得瞠目结舌,不敢置一词。
此人是她在金城的下属,确实与她同宗,也姓李。
但因青人打来,亲人皆散,便没取什么正经的本名,按着村里年纪的排行混叫着。
直到跟了李乐训,才有了个佛青的大名。
佛青是种石头,磨成色粉可入画。
李乐训先考在时,因痴迷金石,喜好四处探矿访古,便给身边的家仆,全按着石头的称呼,取了一系的名字。
而她学父亲的做法,是耳濡目染,顺手为之,还是久念亲恩,不忘遗志,这就不得而知了。
让李佛青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李乐训见那农妇一时没搭话,便侃侃道:“大嫂,我看你是个好人,便同你说实话。
天公发怒,生意不好做,我们一路而来,货物几乎丢尽了。
既然前面没路过去,便想着大概是天意如此,该打道回府了。
贸然来门前叨扰,是为确认,倘使当真过不去,这才好死心回头。”
农妇听她这样说,卸下了几分防备:“过是过的去。
若能找到船,便可渡过去——我见族老官人们都这么走的。
若找不到船,大概是能泅过去的。”
李乐训:“请问何处能借到船?”
农妇摇摇头:“不知。
只有我们几户人家躲在这里,我们都没有。
我也不知族老他们如今在何处。”
李乐训:“你只实说,董胜在哪里?”
船夫:“正在舱里,兀自和青使在一处。与我无干呐!”
李乐训:“多谢,我却饶你不得。”砍刀往前一送,便割下了船夫的头。
她脱去身上湿淋淋的锦衣,把那船夫的衣裳扒了,套在身上扎好,再将尸首随意扔进江里。
前舱点了几支微弱的灯烛。
里头坐着几名水手,百无聊赖地对着碟花生抱怨:“事情早了了,如今是后半夜,那蛮子真是不知羞耻,还扯着董头领吃酒。他们不去歇息,我们也不得闲。”
远方隐隐传来乌鹊的啼鸣,粗嘎的声音,似在附和。
李乐训抓紧手里带血的砍刀,蓦地闯将进去,先扳住最近一人,刀子***胸膛,一进一出,便把人杀了。
对面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了,两脚像生了钉子,动弹不得。
口里也仿佛哑了一般。
李乐训趁此时机,旋身而入,几刀便把人全杀了。
她把东倒西歪的尸首脱到一处摆放,免得堵住了她逃脱的生路。
如此,一步步地挨到了后舱边。
舱门后有人声。
“多谢董头领相助,我们才能将那吕进、李罡二贼,一网打尽。”
说话之人,汉话说得并不如何好,带着奇怪的腔调。
而另一人和道:“哪里哪里,我既归顺青国,受青国庇佑,为国尽力,是我分内之事。”
李乐训听得分明,此人正是她要找的董胜。
另一人,应当是船夫口中的青国使者,伙计所说的蛮子。
只听那蛮子又恭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最欣赏董头领识时务,那李罡不过是养不熟的豺狗。你帮我杀了他,清理门户,是正确的选择。”
董胜大笑:“哪里哪里,使者谬赞!”
这番对话,李乐训现今回想起来,心头的无名火仍高烧了千丈,直要冲破天灵盖。
见二人都醺醺地倒在桌上,她便蹑起手脚,持刀而入。
说时迟,那时快,刀子劈下去,当着那青国使者的面门斩下去,斫砍胡瓜一般,把他斜着割成了两半,鼻子嘴巴俱不在一处。
连带着他屁股下坐的椅子,也被砍翻了三条腿。
他连一声叫也发不出来。
董胜被这动静惊醒,微微睁开朦胧的醉眼,钩子便袭向身前。
出于习武者的警觉,董胜跌跌撞撞地往后一撤,撞倒了身前的桌案,堪堪躲过了一击。
经此一遭,董胜的酒意也醒了两分,手边没有兵器,便抡起椅子来挡,边挡边往舱门外撤去。
李乐训哪里肯饶,提刀便追。
见四处遮挡碍事,她干脆掷出手中的砍刀,掷向董胜面门。
这一掷,中虽是中了,但只擦着了些皮肉。
李乐训才发觉,刀刃早被砍卷了。
她着急换刀,便给了董胜逃跑的机会。
不过董胜终究是死了。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李乐训倒没什么可后悔。
独担心青人话中提到的吕进吕叔,说他凶多吉少。
无需细想,如今的金城,定是一片鸡飞狗跳!
恐怕早被青人占去了罢。
若能有徐徵借出的兵马在手,回去对付青人,她便有了底气。
“但凭差遣。”
徐徵打断了她的思绪。
话虽简短,诺言却重。
惹得李乐训不禁一愣。
“好、好……那我去了?”她努力使自己不那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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