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富二代,就该尝尝人间疾苦。”
林珊将空杯捏得变形,塑料边缘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凹痕。
她想起父亲入狱前的最后一通电话:“珊珊,爸爸对不起你……”那时她只顾着哭,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深夜的公园长椅上,林珊借着路灯的光翻开笔记本。
这是她在便利店买的,封面上印着幼稚的卡通图案。
她用典当首饰的钱买了最便宜的中性笔,在扉页上写下:**还债计划**1. 找工作2. 租房3. 探视父亲4. 找律师笔尖在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她想起母亲常说:“珊珊,你要记住,林家的女儿永远不能低头。”
可现在,她不得不低头,哪怕仅仅是为了温饱、为了活着。
手机突然震动,是银行发来的催款通知。
她盯着那串天文数字,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下来,在纸上晕开一团墨迹。
远处传来机车的轰鸣,刺目的车灯扫过她的脸。
她抬手遮住眼睛,听见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
等视线恢复时,只看见一道远去的背影,黑色皮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人似乎回头看了一眼,但夜色太深,她看不清对方的脸。
只记得机车尾灯的红光,像极了母亲自缢那晚的警灯。
***第二天清晨,林珊站在写字楼下的招聘栏前。
她的简历是昨晚在黑网吧现做的,用的是最廉价的A4纸。
打印时墨粉不够,字迹有些模糊。
“洗碗工,月薪2800,包吃住。”
她将这张传单小心折好,放进包里。
帆布包的带子已经开线,这是她用最后一点钱在夜市买的。
路过奢侈品店时,橱窗里的新款手袋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停下脚步,看见玻璃倒影中的自己:头发凌乱,眼下青黑,廉价T恤的领口已经变形。
“小姐要进来看看吗?”
导购小姐推开门,香水味扑面而来。
林珊摇摇头,转身快步离开。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走进这样的店了,就像折断翅膀的鸟,再也飞不回金丝笼。
三后厨的蒸汽像一层厚重的帷幕,林珊站在洗碗池前,橡胶手套里的手指已经被泡得发白。
老板娘尖利的嗓音穿透油烟:“新来的!
前面忙不过来了,去帮忙点菜!”
她手一抖,瓷碗磕在水池边缘,发出刺耳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