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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李先生的烟袋锅突然自燃,烧焦的烟丝里析出亮蓝色晶体,医生诊断这是急性铊中毒的症状。
孕妇们集体出现胎动异常,B超显示胎儿脊椎呈现诡异的螺旋状生长——与青铜棺椁上的符咒纹路完全一致。
物资断绝的第五天,私塾教室挤满了皮肤溃烂的孩童。
书肆老板将珍藏的典籍投入炭炉取暖,却发现《白鹭镇志》的书页在火焰中显现出辐射污染分布图。
最绝望的是铁匠赵大锤,他新铸的镰刀在收割艾草时突然爆裂,飞溅的金属碎片在村民身上刻出北斗七星的伤口。
月圆夜变成了诅咒。
但凡饮过井水的人,瞳孔都开始泛出翡翠般的荧光,他们的梦话逐渐统一成某种古老方言,集体在寅时三刻面朝银杏树跪拜。
绸缎庄老板娘发疯前用血在橱窗写下警告:“棺椁开,虬褫醒”,那些字迹在雨中竟化作活体水蛭,顺着瓦檐游向青铜匣所在的密室。
林夏握着父亲锈蚀的勘探锤站在排污管裂口前。
上游漂浮着成片翻肚的银鱼,它们的鳃盖内部闪烁着与青铜棺椁相同的符咒微光。
老周的声音从身后阴影里传来:“引爆军工厂废水池,能暂时中和水脉毒素。”
但他递来的引爆器连着心跳感应装置——这意味着需要活人留在辐射核心区维持信号。
藏书阁的火光中,羊皮卷的终极秘密终于显现:七枚镇龙钉实则是核废料容器的安全栓,整个风水局是为镇压链式反应设计的古老算法。
现在拔除三枚铜钉已导致中子通量超标,若彻底破坏装置,白鹭镇将在彩虹般绚烂的极光中化为死城;但若放任不管,棺椁里的放射性物质将在四十九天后击穿地下水层,污染半个长江流域。
在银杏树洞深处,林夏发现了父亲用辐射病膏肓的手刻下的最后日记:“1982年清明,我们骗镇民这是镇龙仪式,实则埋下钚239……女儿,原谅我……”泛黄的纸页间滑落一枚勋章,背面刻着某位如今位高权重者的姓名。
八哥突然扑棱棱落在她肩头,吐出带血的人言:“选生门,葬全镇;择死路,诛九族。”
林夏在排污管道的啸叫声中昏厥时,有人往她口中塞了片苦杏仁味的药丸。
醒来时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竖瞳——绸缎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