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媳妇拉着我的手，轻声安慰。
我点点头，没说话。
可心里那股酸楚，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飞飞的媳妇是个好媳妇，她陪着飞飞苦过来，却从没抱怨过一句。
她对我跟道金也很好，每次回家，都会给我们带点好吃的，还会帮我们干活。
“娘，你歇着，这些活儿我来干。”
她总是这么说。
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既欣慰又愧疚。
我的儿子，娶了个好媳妇。
飞飞和媳妇早已还清了债务，红砖房也盖到了三层。
每当过年，一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我心里总是暖暖的。
日子慢慢好起来了，飞飞和媳妇生了两个孩子，一个闺女，一个小子。
我在家带孙子孙女，他们夫妻俩出去打工挣钱。
虽然忙碌，但家里渐渐有了笑声，日子也慢慢有了盼头。
回忆年轻的时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贫贱夫妻百事哀。
道金喝醉了，我们就会吵架，甚至动手。
很多时候，都是为了一点点小钱，一点点小事。
那时候的我，年轻气盛，不懂得忍让，心里有委屈，就会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你就知道喝酒！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喝！”
我冲着道金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道金红着脸，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嘴里嘟囔着：“我累了一天，喝点酒怎么了？”
“你累？
我就不累吗？
孩子们要吃饭，要上学，你管过吗？”
我越说越气，抓起桌上的碗就摔在地上。
道金也火了，抬手就要打我。
我们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动起手来。
邻居们听到动静，赶紧跑来劝架。
可劝得了一时，劝不了一世。
那些年，我们吵过、闹过，甚至想过分开。
可每次吵完，看着孩子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心里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疼。
“娘，你别跟爹吵了……”三个孩子都拉着我的手，小声说。
我摸摸他的头，心里既酸楚又愧疚。
我知道，孩子们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可我和道金，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们渐渐长大了。
飞飞、乐乐和女儿都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
道金也变了，他不再喝酒，也不再跟我吵架。
“金连，这些年，辛苦你了。”
有一次，道金坐在门槛上，低声说。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