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别动。”
刀尖挑出最后一丝黑血，“这毒见血封喉，王爷倒是命硬。”
萧承璟闷哼一声，冷汗浸透重衫。
他望着少女腕间随动作轻晃的银镯，突然握住她执刀的手：“三年前冬至夜，姑娘可曾去过……”药碗突然打翻的脆响打断问话。
沈清梧挣开他的手，泼出的汤药在草席上滋滋冒烟。
她转身取纱布时，耳坠红得像要滴血：“民女只知今夜若不退烧，王爷就要去阎王殿问这些了。”
子夜更鼓传来时，萧承璟开始发颤。
沈清梧掀开他眼皮查看，却被猛然拽倒。
滚烫的唇擦过她额角，混着血腥味的呓语烫进耳蜗：“玉门关……粮草图在……松手！”
她肘击他肋下穴位，挣脱时罗衫半敞。
肩头胎记暴露在烛光下，状如展翅的鹤。
萧承璟涣散的瞳孔突然收缩，记忆如潮水涌来——永昌十二年的雪夜，蒙面女子肩头也有这样一抹红痕。
庙外忽传来鸣镝声。
沈清梧抄起药杵击灭火烛，在黑暗中贴上他耳畔：“东南角狗洞通往后山，我引开追兵后……一起走。”
萧承璟突然扣住她五指，将虎符残片塞进她掌心。
两枚铁符相触的刹那，竟浮现出淡淡的荧光纹路，“姑娘既然认得此物，就该知道本王不能让你送死。”
追兵踹开庙门的瞬间，沈清梧扬手洒出药粉。
白雾弥漫中，她反握住萧承璟的手，指尖划过他掌纹时轻声道：“巽位七步，有断崖。”
暴雨冲刷着山间小道，沈清梧被揽着腰在树梢飞掠。
她望着男子紧绷的下颌，忽然想起那日沈玉蓉炫耀的赐婚圣旨。
若知晓她此刻与当朝摄政王十指相扣，怕是会撕烂那方绣着凤纹的喜帕。
破庙在身后燃成火团，萧承璟将人安置在山洞时，掌心还残存着那截细腰的触感。
少女正低头处理他臂上箭伤，散落的青丝扫过他膝头。
“怕吗？”
他鬼使神差地开口。
沈清梧系紧绷带，从药囊摸出个油纸包。
掰开的桂花糕递到他唇边时，甜香驱散了血腥气：“王爷该怕的是，我在这糕里下了蛊。”
萧承璟就着她指尖咬下糕点，舌尖故意扫过莹白指腹：“若是情蛊，本王求之不得。”
山洞外惊雷炸响，沈清梧红着脸抽回手，却被他腕间突然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