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转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动作机械而麻木。
没有哭喊,没有质问,也没有哀求,她只是默默地穿好衣服,如同一个破碎的玩偶,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和灵魂。
推开门,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孟初夏知道,她的初恋,连同她少女时代所有的美好憧憬,都彻底死在了这个冰冷的清晨。
身后,是白亦泽不屑的冷笑,而她,再也没有回头。
画面骤然切换,嘈杂的人声瞬间将孟初夏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孟家老宅,温暖的灯光,热闹的年夜饭,一切都仿佛与酒店房间的冰冷残酷格格不入,却又讽刺地重合。
白亦泽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熟悉的戏谑和恶意。
“对了,初夏,你刚刚说结婚了?
还没来得及问,你和你那位‘丈夫’,是怎么认识的啊?
不会是……相亲认识的吧?
毕竟,像你这种‘情路坎坷’的人,能找到对象就不错了,还挑什么呢?”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孟初夏,嘴角带着恶劣的笑容,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撕开她的伤疤,再次欣赏她的痛苦。
温晴雅也适时地插话,语气夸张地惊呼:“哎呀,亦泽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初夏呢?
说不定人家是‘日久生情’呢,毕竟……有些人啊,可能比较擅长‘感动’别人吧?”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尴尬。
孟初夏紧紧攥着手中的筷子,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愤怒像是一头被囚禁的野兽,在她胸腔内疯狂咆哮,却被她死死压制着。
很好,白亦泽,温晴雅,你们成功地激怒了我。
孟初夏在心中冷笑,抬起头,脸上却依旧带着得体的微笑,眼底深处,却已然酝酿起一场风暴。
豪门婚姻,囚笼般的禁锢陆家别墅,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冰冷的展示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得如同模型般的草坪,室内装潢奢华至极,每一件家具都散发着昂贵的气息,却也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孟初夏置身其中,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触碰到什么易碎的珍品,又像被无形的玻璃罩笼罩,压抑,孤独,窒息感如同不断蔓延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
温晴雅娇笑一声,尾音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