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晃半年已过,这半年我和小桃吃住都在李穆风的院子里,基本不单独出去,我怕我和小桃某一天失足落水淹死了。
好在林叔每次过来时,李穆风要么躺在床上,要么坐在轮椅上,半点没有恢复的迹象,我不知道小福是谁的人,但这个府里,除了我,小桃,李穆风,谁都不值得信。
夏日蝉鸣叽喳,我嫁来已有两个春秋,这两年李穆风对我很是信任,我们吃住都在一起,可能是相处久了,我作为他的主治医生,有时会训斥他不听医嘱,我也许久对他不见礼。
他从不说我没规没矩,甚至对小桃的没规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模式让我恍惚有了我们三人是好朋友的错觉。
这天晚上我照常给他针灸,取针之后,他突然坐起身用光溜溜的身子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颈窝里。
“等我好了,我去向父皇请旨,抬你做我的正妻,好不好。”
我心一颤,不是害羞欣喜,是恍然,我倒忘了我是他的妾。
我拍拍他的背:“那殿下早点好起来。”
中秋那天,宫里例行举行宫宴,往年李穆风从来不参加,但今年李穆风穿上新制的刺绣锦袍,戴上玉冠,看着清风如月,俊雅非凡。
他被小福推着出门,走时拉着我手让我等他回来,我笑着点头。
这是李穆风时隔九年第一次踏出皇子府。
我一个良娣没有招见不得入宫,便被留下来,但当晚差点死了。
李穆风赶回来时,我和小桃全身黑乎乎的抱作一团,府邸也被烧的不成样子。
小桃比我后怕,浑身发着抖,幸亏那个点我准备沐浴洗澡,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我把小桃按进水桶浸透,又把棉被打湿披在身上,用湿毛巾掩着口鼻猫着腰快速冲出去,我只无比庆幸这不是高楼大厦,没有焊死的门窗,不然我俩这会已经投胎了。
李穆风担心焦急的身影扑过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轮椅上站起来,把我搂在怀里,然后,一夜之间五皇子腿康复和对我的宠爱传的京都无人不知。
很快皇上重新赐了府邸,那晚之后,林叔和府邸的一些人悄无声息的蒸发了。
小福依然是李穆风的近侍。
我在暮冬搬进他的院子,也在暮冬搬出他的院子,那时他的腿已经全好了,到底是年轻人,他复健的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