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推开。
奶娘轻声哄着儋哥,这一哄就是好久。
好容易等到他安稳下来入睡了,奶娘轻轻放下,确保儋哥没醒后就起身了。
我静静守着儋哥。
下一瞬,儋哥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嘟着嘴不满地左右摆头,手也紧紧攥着,身体开始轻微颤抖。
眼还没睁开就又哭上了。
奶娘赶忙抱起哄着。
“夫人瞧见了吧?”
后半夜基本上就是在儋哥的哭声中度过的,也有两次喂奶,换尿布舒坦了,但儋哥却一直没能入睡,睡着后也是像我所看见的那样又醒了。
一直到早上,儋哥好似因为累了才安稳睡着。
我强打着精神去见姨娘们。
张姨娘一见我没精打采的,担忧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昨夜没睡好罢了,不妨事。”
乔姨娘:“夫人若不嫌弃,我这有一个刚做好的香囊,里面的草药有舒缓助眠之效。”
我笑着接过:“乔姨娘有心了。”
“夫人可得保重好身子,毕竟这一家子都指着夫人您呢!”
胡月娇滴滴地开口,状似关怀,只是眉眼之间隐隐有些得意兴奋之色。
我都不知她在得意什么。
只是看见我精神不好就让她这样高兴?
“我会的。
倒是胡姨娘,夫君总说你身子弱,要不要找个大夫帮你调理一番?”
胡月自从进府后,在盛昭面前倒是弱柳扶风,可其它时候嚣张跋扈是半点看不出有弱症的。
胡月轻蔑道:“劳夫人挂心。
我是因为救昭郎才落下病因的,我若有什么事,昭郎自然会关爱我的。”
真不知道她图盛昭什么。
如果光是情爱,那还真是睁眼瞎了。
前头五个姨娘的遭遇都没让她有一点波动,竟然三言两语就被盛昭哄住了。
我同其她姨娘不约而同地挂起假笑。
日间我叫府医来给儋哥看看,得到的回复却是身体无恙,夜间啼哭或是正常。
只有我和奶娘知道,这不正常。
后来两三夜,夜夜如此。
期间我试过无数的法子,可是儋哥还是会“被弄醒”。
我实在是熬不住了,奶娘好歹有两个可以轮换。
“夫人,不若去寺庙里求些辟邪之物放在三少爷枕边?”
奶娘提议道。
我想来想去,也只好这样了。
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本想去京城最负盛名的政清寺。
可跟在我身边的文嬷嬷却极力让我去京郊一处不显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