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妤迩沈确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娶平妻我高嫁,奉旨和离你哭啥?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小兔叽爱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或者说。萧临川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要刺激苏妤迩。满堂哗然。“平妻?!”众人惊呼:“我以为是个贵妾就了不得了,居然要请旨让这个女子做平妻,看来萧临川是爱惨了这女子。”“啧啧,苏妤迩可真惨。”“有什么惨的,不过一个下不了鸡蛋的母鸡,要我说就算叫她做妾也使得,还留她在妻位已是很给她脸面了。”崔氏尖着嗓子道。剜心的话一句句飘进苏妤迩的耳朵里。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止不住的一阵阵心头刺痛,好在她已经痛了许久,现在能做到面上瞧不出分毫端倪。面对这样的窘迫情形,她仍旧能端着笑脸,在众宾客众长袖善舞的应对着或同情或讥讽的眼神,把这场赏花宴办的滴水不漏。支应到大家都吃了午饭,各自歇息的歇息,游园的游园,她才终于找着机会歇一会儿。苏妤迩坐在湖边...
《你娶平妻我高嫁,奉旨和离你哭啥?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或者说。
萧临川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要刺激苏妤迩。
满堂哗然。
“平妻?!”
众人惊呼:“我以为是个贵妾就了不得了,居然要请旨让这个女子做平妻,看来萧临川是爱惨了这女子。”
“啧啧,苏妤迩可真惨。”
“有什么惨的,不过一个下不了鸡蛋的母鸡,要我说就算叫她做妾也使得,还留她在妻位已是很给她脸面了。”
崔氏尖着嗓子道。
剜心的话一句句飘进苏妤迩的耳朵里。
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止不住的一阵阵心头刺痛,好在她已经痛了许久,现在能做到面上瞧不出分毫端倪。
面对这样的窘迫情形,她仍旧能端着笑脸,在众宾客众长袖善舞的应对着或同情或讥讽的眼神,把这场赏花宴办的滴水不漏。
支应到大家都吃了午饭,各自歇息的歇息,游园的游园,她才终于找着机会歇一会儿。
苏妤迩坐在湖边。
强撑着的身子一松软下来,肚子便传来一阵不适感,下坠的酸涩让她有些紧张。
“韵儿,你快去悄悄的叫个郎中来,我有些不舒服。”
韵儿忙去找郎中,趁着没人注意带进了后院儿,由于太过紧张,她一时没注意到身后跟了个人。
郎中是苏妤迩惯常用的。
也是除了韵儿以外唯一知道她有身孕的。
“你这个身子,有了身孕本就是老天爷赐给你的奇迹,你还如此不爱惜自己,没坐稳身子就劳心劳神。”
郎中抖着胡子很不满:“我给你开一剂坐胎的方子,从现在开始切忌不可劳累,更不可大喜大悲。”
“有劳大夫,韵儿,给大夫抓一把金瓜子。”
韵儿又悄悄的带着郎中走了。
苏妤迩摸了摸肚子。
心想只要再撑过去几日,待她离开萧府以后就不必瞒着这个孩子的存在了。
树荫后。
一个娇小身影一闪而过。
前院儿席间。
柳如月正在陪着萧临川待客,她的贴身丫鬟忽然冲她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她找了个理由和丫鬟进了耳房。
丫鬟关上门。
神神秘秘凑到柳如月耳边:“姑娘,刚才苏妤迩叫了郎中,奴婢偷听到郎中说她有孕了!”
“什么?!”
柳如月又惊又急:“怎么可能,不是都说她不能生育了吗?你是不是听错了?”
“奴婢断然没有听错!”
丫鬟眼睛冒着绿光:“姑娘,你可要早做打算啊!要是苏妤迩有孕的消息传开,那您做不做得成平妻可就难说了!”
柳如月攥紧帕子。
她脸色雪白。
这个道理她怎会不懂?
如今是萧临川没有孩子她才宝贵,一旦苏妤迩也有了孩子,那她就要靠边儿站了。
“我该怎么办?”
柳如月六神无主的来回踱步。
“姑娘别急。”
丫鬟上前一步,恶狠狠道:“苏妤迩似乎想要瞒下这个消息,那咱们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她的孩子弄没!”
柳如月眼神晃了晃:“这......不好做吧?”
“姑娘,奴婢有法子。”
丫鬟附耳过去,悄声说了几句话,柳如月脸上的急色便一点点儿的没了。
“还是你这个丫头有主意。”
待丫鬟说完,柳如月眉飞色舞起来,嗔怪的点点她:“这事若成了,我必不会亏待你。”
“谢姑娘,嘿嘿,奴婢是姑娘的丫鬟,姑娘高兴了奴婢就高兴。”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出了耳房。
柳如月贴到萧临川怀里说自己累了想四处走走,萧临川嘱咐了她几句便放她离开了。
主仆两人直奔后院儿湖心亭而去。
苏妤迩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人来,更没想到来的人柳如月。
“姐姐怎么在这里?还真是巧呢。”
柳如月扶着丫鬟的手上前,随随便便福了福礼:“姐姐今日劳累了,辛苦姐姐了。”
苏妤迩撑着脑袋淡淡看她一眼。
重新又把眼睛闭上。
“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妹妹,如月姑娘以后还是叫我夫人吧,姐姐妹妹的听着腻歪。”
她不怨恨柳如月。
因为她知道,即便不是柳如月还会有别人。
可她也不会喜欢柳如月。
这个女子野心太重,小动作太多。
“可过段日子我也会是夫人,叫你夫人怕是不太好吧?届时难免下人不知道怎么叫呢。”
柳如月上前,自顾自坐到苏妤迩身边。
一面说话一面把玩着腰间玉坠。
那是一朵白玉莲花。
栩栩如生如天然雕饰出来的一般,精致程度叫人叹为观止,只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
苏妤迩瞳孔剧震。
她一把抓住玉坠:“这玉坠你是从何处得的?!”
柳如月忽闪忽闪眼睛:“姐姐这是干什么,吓到我了呢,这是夫君送给我的呀,他说白璧无瑕,最是衬我呢。”
萧,临,川。
苏妤迩心狠狠一沉。
她手指攥紧玉坠,用力到指尖都泛白了。
这玉坠,是她给他的定情信物,也是她生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要她以后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他明明知道这个玉坠的意义。
却把它转增给别人!
苏妤迩伸手就要拽下来,却被柳如月抓住了手。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抢夫君给我的东西?你松手啊!”
柳如月一面尖叫一面用力,她的丫鬟见状立刻上前,她猛得掰开苏妤迩的手,两人合力狠狠一推。
“嘭!”
苏妤迩被推倒在,肚子狠狠撞到围栏上。
“夫人!!”
煎完药赶回来的韵儿正看到这一幕,她尖叫着扔掉手里的汤药,疯了般扑上来。
“夫人您有没有伤到?夫人!!”
她抱住苏妤迩。
苏妤迩捂住肚子,她肚子传来撕心裂肺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她的身体。
她惊慌的死死摁住。
“韵儿,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韵儿看着苏妤迩身下被血染透的裙子,嘴唇哆嗦着不知该说什么。
很快。
接到消息的萧临川带着郎中赶了过来。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人,第一时间要郎中去给柳如月把脉看身子,根本没注意到苏妤迩雪白的脸。
韵儿急的大吼:“先给我家夫人看!”
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孩子啊!
不然夫人会伤心死的!
晨光熹微。
一夜未眠的苏妤迩,黑眼圈严重。
韵儿看在眼里一脸心疼,“小姐,下次有这种事情交给奴婢就行,您就安心在里面睡觉!”
苏妤迩笑着摇头,“没关系的!好好打扮,一会儿,还有贵客上门的!”
“是!保证给您打扮的国色天香,人见人爱,气死那个贱人!”
韵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动力十足。
皇后娘娘赐的贡锦做的衣服穿上,蓝宝石头面带上。
还有象牙项圈,身份的象征。
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能带。
不一会儿,苏妤迩看着镜子中仪态万千的人,嘴角勾起,“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这算什么!时间短!时间够的话,奴婢亲自去给你做件衣服,保证您一出现,闪瞎所有人的眼睛!”
好吧!
在侯府的那些日子,她也跟着受了不少委屈。
就当做让她出出气了。
房门打开。
苏妤迩一出现,瞬间吸引许多人的目光。
“我们小姐真漂亮,就像是那天边的明月!”
“对呀!你现在走出去保证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公子哥呢!”
听着底下人的调侃,苏妤迩笑了笑,“好了,赶快打扫卫生!贵客临门!”
贵客两个字,一字一顿。
果然,刚刚吃过早饭,门房来报。
“小姐,侯府那边有人来了!”
苏妤迩微微颔首,“好,咱们出去见见吧!”
大堂。
柳如月昂着高傲的头颅,一脸嫌弃看向四周,“姐姐自从搬出来后就住在这里吗?真寒酸!”
“可不是嘛,小的就像是乞丐窝,与咱们侯府根本没法比!看看那些摆件,寒酸的,侯府下人的屋子都不稀得用!”
“可不是吗!不过你不要再说了!姐姐身份地位,能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我们要多同情人!”
“是是是,奴婢知道了!”
柳如月和小丫鬟两个人一言一语,自顾自说的。
门外负责照看的人,嘴角抽搐。
一个嬷嬷忍不住开口,“这位夫人,刚刚被你嫌弃的摆件,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
嘶!
此话一出。
柳如月倒吸口凉气。
她可不是什么无知妇人,刚刚那些话若是让人传出去,死路一条。
啪!
巴掌声响起。
小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机灵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是奴婢眼瞎!”
柳如月满意的点头,“赶快起来吧,不知者不怪,这话若是传到皇后娘娘耳中,本夫人会为你求情的!”
苏妤迩,“......”
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
她盛装而来,步履缓缓,看到柳如月错愕的目光,并未理会坐在了主位上。
她缓缓端起茶杯,“你来有什么事吗?”
“你......”
看到苏妤迩高傲的样子。
柳如月双眼泛红,怒气冲冲,“我现在可是侯夫人,你应该向我行礼问安?”
“哦?”苏妤迩挑眉,“你什么时候成侯夫人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装什么傻?你已经被卷出家门了,我以后就是侯夫人!”
柳如月气的直翻白眼,“少废话,侯爷呢,赶快把侯爷交出来,不然,我就让人把你整个府邸掀翻!”
一声令下,她带着的那些婆子纷纷上前。
苏妤迩守在门口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看到他们要动物,直接挡在了前面。
双方火力十足,一触即发。
苏妤迩轻笑一声,放下茶杯,“你家侯爷不在侯府找,上我这来找什么?”
“少装傻!你个手下败将,想要玩欲擒故纵,你不是我的对手,放弃吧,不然小心没了命?”
柳如月没有外人不在伪装,恶狠狠的目光毫不掩饰。
“是吗?没命?你们的人只看到侯爷进到院子,不知道后面的事?”
后面的事?
柳如月愣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小丫鬟。
丫鬟满脸迷茫,“夫人饶命,奴婢不敢骗你,侯爷的确是进来了,然后没有看到他回去!”
苏妤迩抬眸,看着那个小丫鬟脸色变了又变,只觉得好笑。
她放下茶杯,“说起来也巧,我昨天刚刚搬进来就碰到了刺客,人被官府抓去了,你猜,会是谁?”
“什么?”
柳如月大惊失色,看向一旁的小丫鬟。
扑通!
小丫鬟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这件事奴婢真的!”
韵儿大笑,“这位姨娘,千万不要怪手底下的人,因为我派人拦住了报信的人!哈哈!”
姨娘。
两个字像是一个巴掌甩过去。
柳如月霍然起身,满脸怒容,“你......”
“好了!说说吧!”苏妤迩不耐烦搭理她,“抓了五个黑人,一个人一万!”
“你,你这是在抢银子?”
“所以你承认?”
“没有,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柳如月回过神,连忙撇清关系。
苏妤迩冷笑,“三天时间!不然,我就进宫去求见皇后娘娘,其他人查不出来,皇后娘娘也查不出来?送客!”
再次端起茶杯,意思明显。
柳如月胸口剧烈起伏,“你真的要如此逼我?”
苏妤迩镇定自若,不置可否。
“好,你给我等着!”柳如月色厉内荏,慌张的不行。
看着他仓皇离开的背影。
韵儿哈哈大笑,“就是个怂货!”
嘲笑过后,她小脸皱成一团,“小姐,那可是五万两银子,她会拿出来吗?”
苏妤迩点头,“当然会!那位野心大着呢!”
柳如月拼了命的往上爬。
好不容易有机会当侯夫人,她绝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她向上爬的路。
眼见着要登顶,她会不顾一切。
韵儿点头,“刚刚真是吓坏了,走之前,侯爷那边,她问也没问一句,直接就走了!”
“这正好给咱们争取时间!”
自从得知要彻底摆脱侯府,需要萧临川配合后。
苏妤迩无奈只能改变计划。
原以为有了皇后娘娘的圣旨,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现在,她要利用这三天空档时间,彻底了断。
萧临川现在被关进牢房,机会难得。
她开口说道,“给我找件衣服!我要去牢房!从后门走!”
现在这个小院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
越低调越好。
老管家看着萧临川狼狈不堪的样子,大惊失色。
“费什么话,还不快点将本侯爷扶回去!夫人呢?你们这些废物本候爷消失三天,竟然没有人来找?”
他越想越气。
若不是身体太虚,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些不作为的下人。
老管家脸色一变,“老奴冤枉,是夫人说不必着急的!”
“闭嘴!”
萧临川强撑着回到院子躺在床上,很快就察觉不对,“房间里面的古董呢?字画呢?你们是要造反?”
三日未归。
房间内像是遭了贼。
老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些都是夫人做的!”
“夫人人呢?”萧临川冷声问道,“本侯爷回来,为什么还没有过来伺候?”
“这......夫人一大清早就走了!”
“什么?”萧临川彻底怒了,他一脚踹过去。
老管家在地上滚了两圈,再次跪在地上。
萧临川睚眦欲裂,看着房间空荡荡的,心中怒火噌噌往上窜。
他快步走出房间,这才发现,整个侯府简直大变样。
名贵的花草不见了,光秃秃的,看起来极为寒酸。
来不及多想,他脚步匆匆来到书房,打开一看,两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好在一旁的小厮及时将人扶,“侯爷!”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造反了,这家都快要被人搬空!”萧临川怒气冲冲,又跑到库房。
一样的空空如也。
噗!
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吐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侯爷!”
......
侯府人仰马翻,热闹非凡。
苏妤迩对此一概不知,端起茶杯,看着对面的柳如月,“三天时间已到,快做决定!”
“这......”
柳如月攥紧手中的盒子,骨节泛白,做最后挣扎,“可不可以少一点!”
苏妤迩抬头,面色淡然,“来人,收拾一下,现在就去县衙!”
说着,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柳如月连忙拽住她的袖子,“知道了!不过你要给我写一个字据保证以后都不追究这件事情!”
意外之喜。
苏妤迩挑眉,满脸意外。
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如此蠢笨。
一个眼神,一旁的韵儿心领神会慌忙跑出去,再回来时手里面拿着笔墨纸砚。
苏妤迩扫了她一眼,快步走过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的一清二楚,并在后面标注好收了银子之后永不追究此事。
柳如月上前,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看到最后,狠狠松了口气。
“咱们两个两清!我把银子给你,你把人放了!”
“那是自然!”
苏妤迩大手一挥,清楚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同时按上手印。
柳如月明显松了口,签字画押,一气呵成。
目的达到。
苏妤迩冷声警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若是再敢对我动手,我保证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哼!”
事情圆满解决。
柳如月再没有了刚刚的委曲求全,她冷哼一声,趾高气扬,转身离开。
看着她走远。
韵儿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小姐这个人也太蠢了!竟然给咱们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苏妤迩将那张签字画押的纸,仔细收好。
是呀。
谁能想到,那个人竟然如此蠢笨如猪。
这件事情本就应该私下解决,毁尸灭迹。
没想到有些人自作聪明。
觉得口说无凭,必须要写下来才能作为证据。
殊不知,这就是一个大大的把柄。
无论柳如月将来是否会成为侯夫人,只要握着这个,日后,会减少很多麻烦。
“小姐!小姐!”
外面的嬷嬷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跑得太急,上气不接下,“大好事,今天那个渣男被送回去了,结果发现好多东西被卖掉,气的吐血了!”
“哈哈,太好了,这就是报应。”
韵儿拍手叫好。
苏妤迩愣了一下,对此很是意外。
萧临川白手起家,家里面的东西都是皇上后来赏赐的。
虽说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家底。
但一次性要凑够几万两银子,还是非常艰难的。
柳如月将家里大多数东西,都拿去当铺抵押。
知道萧临川会因此震怒,没想到竟然如此小气,直接气吐血了。
不过。
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就莫名的觉得畅快。
......
侯府对面的茶楼。
沈确慵懒的倚靠在窗前,他神情散慢。
一旁的陆景墨啧啧称奇,“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娘子了?冲冠一怒为红颜?”
砰!
话音未落。
他脑袋上挨了。
“你轻点!我娘说了我脑袋聪明着呢,你给我打笨了怎么办!”他一边说一脚踹过去。
沈确动作灵敏,飞快躲过,淡漠的瞥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不要胡说八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只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坐!”
一大清早来到侯府门口。
派人在侯府下药。
萧临川这几天在牢狱中虽然受了一些苦,即便受刺激也不会吐血。
这些都是眼前人的手笔。
他手摩挲了下吧,歪着脑袋,“快说,你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呢?”
“没什么,只是无聊而已!”沈确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些日子你太闲了!要不要去南方走一趟!”
“你可饶了我吧!南方现在热闹的!我这种人去有去无回!”陆景墨说这,盯着他的眼睛,压低声音,“老王府的事儿是你做的吧?”
“只是闲着无聊而已!”沈确并未否认,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侯府方向,看着大夫进进出出,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陆景墨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与沈确两人一起长大,对彼此了解。
在外人看他们两个就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但是,他心知肚明,自己这位好友担负的责任。
哎!
他正要离开,看着侯府门口一辆马车停,兴致昂扬,“又有好戏了!”
侯府门口。
柳如月自认解决掉一件大事,身心轻松。
正想着如何将萧临川从苏妤迩那里骗回来,就看到一个老大夫从侯府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出事了吗?”她皱眉不耐烦的问道。
“你要净身出夫家?”
凤袍女子满身雍容,眼露不解:“你与你丈夫成亲七年之久,感情甚笃羡煞旁人,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
苏妤迩倩然一笑。
“作为主母,臣妇一不能生育,二不能大度替丈夫纳妾,所以放他自由。”
她唇角翘着轻松的弧度,眼底却冰冷麻木。
曾经她也以为自己跟丈夫感情甚笃。
直到挺着孕肚的年轻女子找上门,跪着求她给一条生路,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求一个名分她才知道。
原来他早已变心。
她质问他是否记得当年誓言,他却说不能对不起祖宗,无后便是大不孝,以去母留子的名义逼着她让那女子进了门。
那女子进门一个月,苏妤迩的丈夫便守了那女子一个月,在昨日再次转换口风。
因不忍肚里孩子出生便是庶出。
他要扶那女子为平妻。
甚至口不择言道:“苏妤迩,我们都是庶出出身,你该体谅我想给孩子一个出身的苦心!”
这话宛如一把刀,狠狠刺中苏妤迩。
在那一刻。
她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转为了悲哀。
也终于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皇后叹了一口气:“当年若不是为了本宫,你也不至于不能生育,这是本宫欠你的。若有难处与我说便是了,那女子由本宫出面处置了。”
“不。”
苏妤迩断然拒绝:“臣妇多谢娘娘好意,臣妇已经为他牺牲够多了,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当年陛下是个羸弱王爷,萧临川烧了这个冷灶,为保住皇后的孩子,萧临川求苏妤迩喝下堕胎药打胎蒙蔽摄政王,这才有了萧临川如今地位。
也是因为当时堕胎药药效太猛,苏妤迩失了生育能力,她要和萧临川和离,他却跪在她床前发誓求她不要走。
“此一生我都不会负了你的,不能生育又如何?我们便从族中过继一个,我只要妤儿你!”
誓言历历在目。
发誓人却已面目全非。
皇后有些惊讶,她认真审视苏妤迩,感叹这样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子,却有这样不输男人的魄力。
她眉目一凝:“如今外朝来贺,不宜下旨,十五日后本宫会亲下懿旨,准你们和离,你,净身出萧家。”
苏妤迩重重下拜,朗声道:“谢皇后娘娘!”
从皇宫出来回到马车上。
苏妤迩终于歇下一身重担,她酸软着身子靠到婢女身上,缓缓吐出一口气,手无意识摸向肚子。
婢女韵儿低声劝道:“夫人,您为何不告诉大人您已经有身孕了?大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抬那个女人做平妻的。”
“这是我的孩子,不是工具。”
苏妤迩闭上眼,声音透着自己没发现的难过:“我这时告诉他我有了身孕,倒像是要争宠一样,岂不是可笑又可怜?”
她爱萧临川。
只想要他给她对等的感情,而不是靠自己抢过来的。
“韵儿你还记得吗,那时他只为了看我一眼,便傻乎乎的爬墙头,还从上边跌了下来。”
苏妤迩轻声道:“萧临川真好看呀,他手里攥着我爱的梨花,站在那里局促不安的挠着头,说花儿都被摔掉了。”
那分明是残枝了,花也没几朵了。
却是她看过最好看的梨花。
那时的萧临川也是爱着她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不再专注,陪着她的时间越来越少,面对她时再没了深情眉目,只有厌烦和逃避。
他们已经两年没同房过。
若不是两个月前她过生辰时他喝多了,她也不会怀上身孕,这个孩子来的这样奇迹,却又这样不巧。
韵儿心疼的望着苏妤迩,死死攥住她的手,所有劝诫的话都咽了回去。
大人对不起夫人!
他根本就配不上夫人!
夫人离开他是对的!!
马车晃晃悠悠驶回萧家。
没人知道苏妤迩进宫干什么了,萧临川隐有担忧,第一时间来了梧桐苑。
“听说你求见了皇后娘娘?你与娘娘说了什么事?”
他面露试探,眼睛审视着苏妤迩。
苏妤迩内心有些酸涩,她笑着坐下:“你不必担心,我不是向皇后娘娘告状,不会耽误你抬她做平妻的。”
萧临川楞了楞,神色有些尴尬。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好奇你久不去皇宫,怎么忽然求见皇后娘娘。”
“嗯。”
苏妤迩并不多做解释,也不想跟他多说话。
她态度冷淡,萧临川倒不好就这么直接站起来就走,只能没话找话。
“晚上我便在你这儿歇了,咱们一起吃饭说话。对了,今天大厨房进了些鲜鱼脍,我叫人冰着了,正好晚上来吃。”
苏妤迩垂眸。
韵儿终于忍不住了,怼道:“大人,夫人自打那回小产后就吃不得冰食了!”
那时正值隆冬,夫人小产后被萧临川带去冰湖,只为了叫摄政王解除疑虑。
夫人被冻得双腿僵硬,人都差点儿死了,后来便吹不得冷风,吃不得冷食。
夫人最喜吃的就是冰碗了,以后却再也不能吃了!
大人居然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萧临川神色尴尬,他瞪了韵儿一眼给自己找补:“我记着呢,只是想着夫人爱吃鱼脍,也不会太凉着了。”
“我不爱吃。”
苏妤迩打断他抬眸,盯着他认认真真道:“我从不爱吃鱼鲜海味。”
“是吗。”
萧临川笑了笑,别过脸低咳两声:“那兴许是我记差了。”
不是记差了。
而是无所谓了,所以不记得她的喜好。
以前的萧临川是记得的。
一个小丫鬟打了帘子进来,福礼道:“大人,夫人,外头有揽月阁的人求见。”
萧临川眼神一震,有些急切的直起身子:“揽月阁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快叫人进来!”
揽月阁便是那女子的住处。
以前叫留仙阁,因为那女子叫柳如月,萧临川便把院子改成了揽月阁。
揽月入怀。
多么的诗情画意,充满爱思。
揽月阁的人进来略福了福,毫不避讳苏妤迩便道:“如月姑娘说肚子闹腾的实在厉害,怕是小公子想着大人呢,请大人过去和小公子说说话。”
明晃晃的抢人。
一刻钟后,苏妤迩包裹的严严实实,从后门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在热闹的街道。
道路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络绎不绝。
苏妤迩挑眉,看向不远处的一个铺子,心中有了决断,“停下!”
她脚步匆匆进了铺子,出来时,嘴角勾起一抹笑。
京兆尹牢房。
萧临川一身血污,高烧不退,整个人迷迷糊糊。
他强撑着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
昏迷前的记忆涌入脑海,他愤怒至极。
该死的贱人。
两人年少夫妻,共同面对风雨多年。
没想到。
一朝和离,她竟然心狠至此。
把他直接丢进牢房。
愤怒在胸膛横冲直撞。
他手握成拳,咯吱咯吱作响。
“来人,让你们大人来见我,我要见你大人!”
苏妤迩刚走进牢房,就听到颐指气使的声音。
声音虽然虚弱。
但气势不减。
仍然是那副目空一切的模样。
她缓缓靠近,冷嗤一声,“被人践踏的感觉如何?”
“是你?”
虽然苏妤迩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只眼睛。
萧临川依然认出了眼前的人。
他恨的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竟然敢把我抓进这里,女子当贤良淑德,以父为天......”
“闭嘴!”
苏妤迩冷声呵斥,“我们已经和离了!”
“欲擒故纵差不多得了!若是把本侯爷惹怒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本侯爷出去就会停止,让如月成为侯夫人!”
萧临川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他眼睛死死盯着苏妤迩,似乎要从那双眼中看出什么。
可惜。
注定失望了。
苏妤迩璀璨的眸子无波无澜。
刚刚那些话,对她没有任何作用。
萧临川心慌了一瞬。
不对。
不对劲。
两个人相处多年,对彼此了解。
他就是她的命。
即便两人合离,她搬离侯府。
在他看来,也只是欲擒故纵的手段而已。
她是离不开他的。
可是为什么那双眼睛如此平静,平静的仿佛两人只是陌生人,并没有任何交集。
恐慌在心头蔓延。
他嗓子干咳,声音沙哑,“你......”
“不必废话!我此次前来是找你和解的!”苏妤迩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我知道你随身带着印章,只要你在这儿按一下印章!私闯民宅之事,我既往不咎放你出去!”
一张宣纸在空中飘动,落在地上。
萧临川看着那张纸,抬头大笑,“原来如此,果然是欲擒故纵,我在这上面盖上印章,转头你就会写上承诺书,让我承诺你一辈子都是侯夫人,对吗?”
看着他势在必得的样子。
苏妤迩气笑了,“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缓缓靠近,目光冰冷,“我眼睛不容沙子!在你与其他女子有染时,就注定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四目相对。
看着那双清冷的眸子,萧临川心虚的移开目光,“胡说,你就是想让我在乎!所以才会搞出这么多事!你......”
“好了!废话太多!条件开了!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只要你把盖着印章的白纸给我,立刻帮你出去。”
萧临川太自负了。
从前如此。
现在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更是这样。
在他眼中她是离不开他的。
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自负也会让他走向灭亡。
苏妤迩走出牢房,看着天空灿烂的阳光,会心一笑,“希望一切顺利!”
这该死的朝代。
男尊女卑。
女子想要活的肆意潇洒,太难了。
不过,即便再难,她也要为自己拼出一片天地。
为所有女子拼出一片天。
不远处茶楼里。
男子慵懒的依靠在窗前,看着牢摁扣那抹艳丽的身影,眸光微变。
对面的黑色长袍男子,看到好友表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哟,还是个美人!”
男人收回视线,“裹得严严实实,你怎么看到是美人的?眼睛不要了?”
黑袍男子哈哈大笑,“开个玩笑而已!不过,很少看你对一个女子感兴趣!”
“你可知道她是谁?”男人靠在椅背上,打开折扇,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
苏妤迩并不在这,若是在这一定会认出,此人就是藏于他闺房中的男人。
“小公爷!你来真的?将人家小娘子的身份都调查清楚了?不过你可是一等忠勇公,婚事需要皇上赐婚,慎重点,可不要连累了人家无辜女子!”
戏谑声音顺着茶楼传出。
苏妤迩是有所感,抬头看了一眼。
男人的侧颜聚美无双,手中拿着折扇,风流倜傥。
距离太远,看不清细节。
却莫名觉得那个男子有些眼熟。
一旁的车夫开口道,“小姐,咱们该走了!”
“好!”苏妤迩说回视线淡淡应了一声,转头上了马车,“调查一下刚刚那个包间里的人是谁!”
清冷的声音传出。
马夫应了一声,“是!”
......
揽月阁。
柳如月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账本都快翻烂了,可是5万两银子还没有着落。
砰!
茶杯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
她气的面红耳赤,突然肚子一痛,“唉哟,痛死我了!快去叫侯......”
话说一半。
才想起他今天去找苏妤迩的。
“贱人!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把那些刺客全部抓起来,然后趁机勒索,把侯爷留在她一个人身边!”
“夫人聪慧,奴婢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奴婢现在就去把侯爷请回来!”
小丫鬟说着就要往外。
柳如月慌忙开口,“站住,你是傻了吗,你若是去就中计了!到时候那个贱人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装可怜,赢得侯爷的疼惜。”
她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小看她了,不仅欲擒故纵,还想以退为进!”
“那咱们该怎么办?银子太多了,根本拿不出来?”
“哼!侯府看似富贵!没想到银子竟然这么少!”
一旁的小丫鬟嘴角。
心中腹诽。
账面上的银子为什么少自家主子还不知道?
自从拿到掌家权后。
银子流水一般都花出去。
金银首饰燕窝鱼翅,每天都吃。
生活奢华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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