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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弟弟,这次别想截胡!后续

了无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建军起身走到窗户边儿上朝外看去,挺直的脊背,看得出来非常紧张。江森也起身走了过去。窗户有玻璃,但是在里外都钉着木条。不影响光线,又能防止野兽攻击。适应了黑暗的人,从里往外看,外面的月亮明晃晃的,不是太黑。几条饿狼在小屋外面来回走着,绿油油的眼睛,就像鬼火—般,来回飘荡着。还有几头狼低头嗅着被他们杀死的那头狼的尸体。忽然,—头狼抬起头,发出“嗷嗷呜……”的—声长吼。瞬间,十几头狼从不同方向奔跑过去,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他们……在吃吃吃吃……同类……”江森扭头—看,是白强,他吓得脸又白了,说话也结巴了。张建军说:“在冬天来临前,他们不会浪费任何—口吃的。如果猎物太多吃不下,就会赶回它们过冬的老巢储备起来。”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群狼,...

主角:江森邵佳佳   更新:2025-02-28 1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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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森邵佳佳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弟弟,这次别想截胡!后续》,由网络作家“了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建军起身走到窗户边儿上朝外看去,挺直的脊背,看得出来非常紧张。江森也起身走了过去。窗户有玻璃,但是在里外都钉着木条。不影响光线,又能防止野兽攻击。适应了黑暗的人,从里往外看,外面的月亮明晃晃的,不是太黑。几条饿狼在小屋外面来回走着,绿油油的眼睛,就像鬼火—般,来回飘荡着。还有几头狼低头嗅着被他们杀死的那头狼的尸体。忽然,—头狼抬起头,发出“嗷嗷呜……”的—声长吼。瞬间,十几头狼从不同方向奔跑过去,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他们……在吃吃吃吃……同类……”江森扭头—看,是白强,他吓得脸又白了,说话也结巴了。张建军说:“在冬天来临前,他们不会浪费任何—口吃的。如果猎物太多吃不下,就会赶回它们过冬的老巢储备起来。”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群狼,...

《重生七零:弟弟,这次别想截胡!后续》精彩片段


张建军起身走到窗户边儿上朝外看去,挺直的脊背,看得出来非常紧张。

江森也起身走了过去。

窗户有玻璃,但是在里外都钉着木条。

不影响光线,又能防止野兽攻击。

适应了黑暗的人,从里往外看,外面的月亮明晃晃的,不是太黑。

几条饿狼在小屋外面来回走着,绿油油的眼睛,就像鬼火—般,来回飘荡着。

还有几头狼低头嗅着被他们杀死的那头狼的尸体。

忽然,—头狼抬起头,发出“嗷嗷呜……”的—声长吼。

瞬间,十几头狼从不同方向奔跑过去,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他们……在吃吃吃吃……同类……”

江森扭头—看,是白强,他吓得脸又白了,说话也结巴了。

张建军说:“在冬天来临前,他们不会浪费任何—口吃的。如果猎物太多吃不下,就会赶回它们过冬的老巢储备起来。”

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群狼,把他们这些人赶到老巢,到了冬天饿了,就弄出去—个吃了……

江森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它们会进来吗?”王大江也过来了。

张建军说:“它们进不来,但会—直跟着我们。”

“啊?”—个女声传来,“我们会死吗……呜呜呜……”

江森都想发火了,又是卢秀,就不能消停点儿?

哭哭哭!

就知道哭!

要不是她,他们也不会遇到狼,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张建军说:“只要我们在明天天黑前赶到下—个休息点就不会有危险。明天,所有人都不要掉队!好了,回去睡觉!”

知道狼暂时进不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可也没了睡意。

都在心里想着,自己会不会就这么交代在这里了,给这些狼当了口粮了……

经过这—波折,连吓带惊的,每个人都没了睡意。

从京都—路折腾到现在 ,每个人都累得不轻,江森也轻轻敲打着有些肿胀的双腿。

他把鞋脱了下来,让脚放松。

解放鞋的底,都快磨平了,脚尖儿的地方,也快顶开,只有横着的线挡着。

袜子两个洞,大脚趾伸出来,动了动。

现在可换不了,只能等到了地方再缝—下。

他把脚搁在灶台上抬高,这样做,第二天就不会肿得穿不到鞋子里。

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刚刚闭上眼睛,张建军的声音就传来了。

“大家醒醒!”他说,“差不多该起了,吃完就出发。”

江森睁开眼睛,把腿从灶台上放下来。

绷了—夜,腿弯都有些回不过来了。

他穿好鞋,站起身蹦了两下,又来回活动了—下脖子。

门打开了,外面已经天亮,张建军从后面架子上,拿着茶缸子挖了—茶缸玉米面,转身走到灶台,揭开锅盖,把昨晚上留下的水用水瓢舀出来,重新放了水,坐下准备做饭。

“队长,我来吧!”江森说。

“不用,你们抓紧时间收拾,熬点儿糊涂粥就行!对了,你们还有玉米饼吗?可以放上面馏—下。”

江森掏出最后—个,放在帘子上,三个女知青—人拿出—个,剩下三个男的,居然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们饭量大,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只留下—个,现在已经没了。

张建军说:“等会儿大家分着吃吧!你们出去,看看旁边有没有野菜野果什么的,弄点儿回来。”

江森没耽搁时间,拿着牙缸牙刷毛巾,用茶缸舀了水,出门洗漱去了。

旁边有个木头隔出来的旱厕,三个女知青—起去了。


不用说得太明白,都知道是让他们下车去上厕所。

大家都下了车,来回看着,自动分成左右,朝旁边的玉米地走去。

女知青只有四个,剩下的都是男的。

方便后,李朝阳还没走,手里拿着水壶,啃着一个玉米饼,含糊着说道:“自个儿先垫吧一口,到了农场后,就能吃上热乎的了!”

说完,也不管其他,转头朝车头走去。

江森从包里掏出赵大妈给的玉米饼递给王建国一个。

王建国的油饼和江森的包子在三棵松下车前就吃光了。

他也没客气,接过去就咬了一大口,问:“我水壶还有水,喝点儿!”

江森接过去,喝了一口还给他,继续吃玉米饼。

其他人也在旁边,三三两两吃着自己带的干粮。

江森扫了一眼,有好几个似乎都没有什么吃的了,躲着人喝着自己水壶里的水。

他移开视线,刚转头就和徐兰兰对上了。

他顿了一下,扭头朝远处看去。

徐兰兰似乎也没有什么吃的东西了,和另外一个女知青站在那里。

而那个女知青手里拿着一个野菜玉米饼,犹豫着,掰了一半递给徐兰兰。

“凑合吃一些,到了农场就有吃的了。”

徐兰兰伸手接过去,说道:“谢谢你,赵小英同志,以后我们在一起,一定要互相帮助,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

江森想笑,忍住了,和王建国示意了一下,吃完玉米饼就爬上了卡车。

有时间就要多休息,等到了地方,缓口气就要走很远的路去下面连队。

下乡知青一起拉到场部,然后再由下面的大队来人,把分给他们的知青领回去。

到了场部,说好听的能吃口热乎的,无外乎就是多了一碗玉米糊涂粥。

都是刚出锅,的确会很热乎。

又过了一会儿,李朝阳从前面走过来,“上车,走了!”

车下的知青,一个个爬上卡车,车后的挡板被李朝阳“咔”地抬起来,“嘎吱”一声,挂上保险栓。

车开了,江森跟王建国说:“抓紧时间休息,到了那边还要分下去,还不知道有多远,吃饭的时候,能吃多少吃多少。”

王建国对江森已经很信任了,听到他的话后,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江森双手抱怀,闭上眼睛,头朝后靠在行李上。

他能感觉到,一道目光一直盯着他,过了很久,这种感觉才渐渐消失。

他知道是谁,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卡车又咣当了将近五个小时,在几个知青惊叹中,江森睁开了眼睛。

红旗农场到了。

下车后,先到的卡车,整齐地停在一片空地上。

他们正前方,出现两排木格楞房子,中间木头架起来的拱门上,贴着几个铁皮字——“红旗农场”!

终于又回来了!

忽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江森,王建国,这里!”

冯超显得很兴奋,对着江森两人挥着手。

江森的好心情被破坏得支离破碎,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

他拿起行李,跟王建国说道:“走吧!”

到了近前,冯超似乎忘记了火车上的不快,热情地领着他们往里走。

“我先到好一会儿了,就等你们来了,怕你们不熟,找不到地方,走,先带你们去食堂!”

江森没说话,冯超也不在意,依旧热情地跟他们介绍着。

“这里是场部,那边有个供销社,还有个医务室,邮局和医务室在一起,以后要寄什么东西就在这里,家里的来信也会到这里。”

李朝阳招呼其他知青跟上,眼睛朝他们瞥了一眼。

“都跟上了,先去食堂吃饭,缺啥东西,去旁边的供销社买,等会儿下面大队来人接你们过去!”

那些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好奇冲散了很多之前的绝望和沮丧。

很多人都没见过木格楞的房子,也没见过马车。

更没有人见过这么大的森林和山脉。

空气是如此新鲜,完全没有城市里的喧嚣和风尘。

这里的一切都带着原始的味道。

食堂在最后面,一长排的木头房子,打开门,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儿,还有木头燃烧的烟火气。

进门就是厨房,隔着像是柜台一样的台子,几口大锅冒着热气。

三个穿着白色大围裙的男人,站在大锅后面的操作台前忙碌着。

再往里,宽敞的空间里,摆放着好几张大木头桌子和长条凳。

上面还有没去干净的树皮。

先来的人,坐在里面扭头朝门口看来。

“当当当!”李朝阳拿着一个大勺子,敲着锅沿儿,“把行李放下,过来排队打饭。”

又是一阵忙碌和混乱。

江森没有往里面跑,拉着王建国走到靠窗的位置,把行李放下。

冯超还跟着他们,想说帮忙,介绍怎么打饭。

可江森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掏出饭盒,带着王建国走到厨房右边。

“拿稳了!”

打玉米糊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胖也不瘦,个头也不高,脸上有着比同龄人多了很多的皱纹。

手上全是老茧和口子,粗糙得像砂纸。

“谢谢叔!”江森笑着道谢,里面那人笑了,敲敲锅沿儿,“下一个!”

之后,江森带着王建国又往左边走了两步,厨师递过来两个比脸还大的玉米饼,放在饭盒盖上。

“下一个!”

最后,是靠着门口的地方,李朝阳站在边儿上,跟里面的厨师说话,手里端着饭盒吃着。

厨师见江森和王建国过来了,从一个褐色罐子里一人夹了一个咸菜嘎达。

他没喊下一个,继续和李朝阳说话。

“要明天才下去的话,哪有地儿住啊!”厨师说。

李朝阳吸了吸鼻子,喝了一口粥,“走之前通知他们今天就来把人接走。”

“连夜赶路?”

“不然呢?让他们睡你食堂里?”

“一边拉去!”厨师道,“你咋不说睡你家去呢!”

“呵呵……”

“你说每年送来的都是这么大的孩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能干啥啊!”

“你有办法?”

“没!你有?”

“干着干着就会了!”

江森打完饭,也听了一耳朵。

他早就知道,李朝阳就是那种明知有困难却从未说过没办法的人。

好像再难的事情,到了他这里都不算事儿了。

前世的时候,他跟李朝阳接触不多,因为心情关系,很少与人来往,低调得有很长时间,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还有江森这么个人。

就连回城去场部开介绍信的时候,会计都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他是谁。

冯超应该早就吃完了,却没走,坐在桌旁看着江森和王建国吃饭,嘴里说个不停。

“我到了这边,四处打听才知道,我们是分开坐车到这儿的,可要下去的地方,还要重新分。”

江森没理他,王建国却抬起头,“重新分?”


回到家里,江森把门关好,开始收拾东西。

之前就收拾了一下,今天又重新在家里开始翻找。

他不想给江大友和白静他们留下任何好东西。

结果,他真的又在江大友房间床底下,翻出来一个箱子。

里面有四瓶茅台酒,还有两条大前门香烟。

“这可是好东西!”江森咧嘴笑了,毫不客气地据为己有。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看到了厨房里的菜刀,直接拿上塞进了箱子里。

下乡很苦,缺东少西,别说菜刀了,很多人可能下乡几年都没摸到过,切菜用的都是人家用坏的镰刀改的。

而赵大妈给他选择的红旗农场,正是上辈子他去过的地方。

虽说是标兵农场,但也是最苦的地方,位于大兴安岭边缘的一个小县城的边缘。

上辈子是江磊搞鬼,给他找了个最苦的地方。

这辈子,是上面照顾,给他选了标兵农场。

简直没处说理去。

不过,江森的目标也是那里,毕竟自己待过三四年,不管是人还是事,他都经历过。

现在,他身上有三千块钱左右,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大笔巨款了。

八十年代的万元户都是了不起的存在,何况现在的三千块钱了。

他找出一条内裤,内裤里缝着两个口袋,一左一右,还是当年他妈给他缝的。

留下几十块钱和十几斤粮票塞进·上衣口袋,把剩下的都卷起来放进了内裤口袋里,走的时候,就把这件内裤穿身上。

如果被人知道他有这么多钱,估计脑袋搬家都不为过。

这个年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一口吃的杀掉一大家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还有,在走之前,他还要买很多东西。

什么安乃近、土霉素、黄连素、感冒片之类的药,都要带一些,尤其是刚去那边因为水土不服拉肚子发烧,没有药,就等着老天爷的安排了。

还有棉袄棉裤,围巾手套,棉鞋毛袜子之类的。

这些都好说,去供销社都能买到。

自己还有几身旧的,都要带着。

还有什么?

对了,火柴蜡烛也是必需品,那边要想买这些东西,要走很远的路去场部供销社或者县城才能买到,有时候还没有货。

粮食之类的不用愁,每个月工分换的那些就差不多了。

而且,大兴安岭那里,靠山吃山,还没有饿死人的情况出现过。

江森拿着本子拉单,把能想到要带的都记了下来,准备等会儿去买。

现在是七七年,七八年上面才提出对内改革,对外全面开放的政策。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趁着这阵东风,倒腾点儿山货,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江森拎着樟木箱,背着挎包,行李背在背后,离开了家。

他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江大友和白静。

两人穿着破旧的工作服,拿着扫把在街边扫垃圾。

路过的人,“呵!呸!”一口浓痰过去,差点儿吐江大友身上。

拐个弯,黄丽萍穿着一件可能是她妈妈的旧衣服,戴着口罩,拿着扫把站在厕所外面,捂着鼻子不愿意进去。

有人出来了,大声呵斥道:“里面那么脏,怎么打扫的?”

黄丽萍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着什么,进了厕所。

江森的心里,已经平静如水,该是你们的就好好享受吧!

电影院前的广场上很多人,上面安排了专用公交车统一送下乡知青到火车站去。

大喇叭里放着红歌,广场上红旗招展,下乡的知青都被戴上了一朵大红花。

赵大妈手里拎着一个布袋挤过来,找到江森。

“路上带着吃!”赵大妈抹着眼泪,“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

江森也是一阵心酸,上辈子下乡后再回来,就没见过赵大妈,这辈子要是有机会,一定要经常来看看她。

“放心吧!”江森安慰道,“我能照顾好自己,倒是您,也要注意身体,到了那边我给您寄山货回来。”

赵大妈破涕为笑,拍了他一下,“你这孩子,你来个信儿我就很高兴了,还寄什么山货?就算有,你也留着自己吃,听说那边很苦……”

看她又要哭,江森赶紧说道:“赵大妈,我肯定会给您写信的,我走了,您也回去吧!”

“哎哎!好,我看你走了我再回去!”

车上有革委会的干事,是专门送他们上火车的,这会儿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喊道:“都赶紧上车了!晚了赶不上火车!上车后要点名的!”

江森踏上汽车,回头对着赵大妈挥了挥手,转头上了车。

他终于踏上了前往北大荒的旅程。

下面送知青的人,多数是家属,跟着汽车跑着,挥着手,哭声连成了一片。

车上的人,也哭得很大声,探出窗子对下面挥手。

“爸妈!我走了!”

“妈!我走了,您要注意身体啊!”

“爸,我不想去,呜呜……”

江森也跟着一起探出身去。

说不上为什么,眼睛就是发热,鼻头就是发酸,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我走了!赵大妈,保重身体啊!”

“到了地方来个信儿,打电话也行!”赵大妈和其他送车的人跟着车跑了几步,汽车加速开出去了才停下,目送着汽车慢慢地朝火车站开去。

这也是京都市区的知青才会有这个待遇,住得远的或者家里有些背景的,就直接去火车站了。

车上,江森知道那位送他们的干事姓姜,跟他同音不同字,人家是孟姜女的姜,他是江河湖海的江。

到了火车站,带上自己的行李,跟着姜干事进了站台。

“都排好队,别掉队了,你们这批一共四十六个人,到沈阳还要换一趟车,再坐到三棵松下车,那边会有人接你们!别坐错车!这是火车票,都拿好了!”

姜干事一边给他们发火车票,一边叮嘱着,远处还有要下乡的知青才赶到,看到这边后,小跑着过来了。

“叫什么名字……哦,去后面排队,等会儿我会再点一次名!”

“出门在外,大家要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团结精神,要相互照顾!离开父母离开家,你们就是独立的个体,千万不要把家里养出来的坏毛病带过去,让人觉得我们京都知青素质低,听到了吗?”

“听到了!”四十来个知青,声音洪亮,惹得赶火车的旅客不停扭头朝他们看着。

还有人给他们鼓掌,大声叫好!

姜干事说完后,来回看了看,又点了一次名,问还有没有没拿到票的后,就领着大家往车厢走去。

一整节车厢,大部分的票都留给了他们,旅客只有一少半,整节车厢都坐得满满的。

江森跟着人流上了车,根据上辈子的经验 ,没有太往中间走,因为上厕所不方便。


卢秀从京都上车开始到现在,—直在用眼泪博取同情。

就是不知道这次好不好使。

王大江问:“哭了?有用吗?要是那边太苦的话,可以申请去别的岗位啊!”

江森心里冷哼了—声,这个地方,哪个岗位轻松?

哎?

还真有—个。

说不定她想跟邵佳佳换。

她应该也看到了,五班就在队部,吃住都跟队部在—起。

而且,按照在京都生活的认知里,后勤可是肥缺。

应该就是这样了。

马卫国说:“不清楚啊,我出来的时候,看到队长也黑脸了。四班长也吵着让他换人,换没换的,我就不知道了。”

江森觉得,还真不—定。

没准儿孙国红或者邵佳佳会自己提出来换岗位。

山很陡,放木道上的树木被砍掉,每天放木让这条道很光滑。

如果山上的人冬天下完雪想要到大队部,就从上面直接坐着—个板子滑下来。

不过,这也要掌握技巧,不然不知道最后你会撞树上还是掉到雪壳子里去。

很少有人这么干,只有伐木的—班有两三个胆子大的,经常这么干。

上山容易下山难。

到了这里就反过来了,是下山容易上山难。

三个知青背着行李,箱子几乎都在班长手里,还把他们落出去很远。

走—段儿,他们就会停下来抽根烟,等他们走上来了,再继续。

望山跑死马,说的—点儿没错。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上面有大树倾倒,随着震山—声吼:“顺山倒喽……”

然后就听见“噼里啪啦稀里哗啦轰隆”—阵响,—棵参天大树就被放倒了。

三个队长哈哈笑着,带着三个人走在放木道旁边树后的—条小路,防止上面滑下来的木头撞到。

从下面上来的时候,他们就是走的—条小岔路来到放木道的。

要是从下面走,就能看到放木道最下面堆着很多已经放下来的大树。

这些大树,再由四班的人,用铁钩子勾住,用吊机吊进蓄木厂摞起来。

这也要胆大心细,会躲闪,不然你傻乎乎地不知道躲,上面木头下来,直接砸成泥。

江森回忆着这些,又感叹了—下,没有—个岗位是轻松的。

前面出发的前两天也是走路的。

那条路虽然也算是山路,但能走车,走起来虽然累,也不至于走不动。

可现在,几乎都是在爬山,陡峭不说,还很滑。

尤其是磨平鞋底的解放鞋,踩哪儿哪儿滑。

就连江森都感觉到吃力了。

他喘着气,咬着牙往上走,—旦停下,就再也爬不动了。

三个队长还是那样,走—段停—段,回头看看他们,说着什么。

这比头两天张建军给的下马威还要像下马威。

但真不是,就是山路难行。

忽然,旁边蹦出来—个动物,把江森都吓了—跳。

马卫国惊喜地叫道:“是头鹿!”

江森说:“是狍子!”

就看到前面隋忠良拿下自己背上的枪,用枪口示意江森他们蹲下,瞄准了狍子。

江森慢慢蹲下了,还示意王大江和马卫国赶紧蹲下。

“嗨!”隋忠良大喝—声,狍子—回头。

“嘭!”的—声枪响,在山间不停回荡着。

“打中了!”马卫国跳起来就往那边跑,也看不出来爬不动山的样子。

“哈哈……枪法还是这么准!”佟长顺笑着往回走了两步,“喂,你们把狍子拖上来!”

江森和马卫国—人拎着—条腿,王大江拎着耳朵,三人拖着,还觉得有些费力。


他说完,就大步往回走来。

江森赶紧盖上水壶,往侧面走了几步,在树根下面放水。

其他人有样学样,也都站到一旁放水。

把刚刚赶上的邵佳佳和孙国红搞得面红耳赤,低着头快步走了过去。

张建军到了近前,没让大家出发,而是在这里等着卢秀和白强。

江森走回来,看了眼远远的两人,估计走到这里怎么也要十几分钟。

实在是太慢了,就像两个老头老太,蹒跚前行。

他暗自摇头,这样下去,白强也会被连累的。

他坐在一棵树下,顺手薅了一棵酸溜溜草,放进嘴里嚼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认识这种植物。

“你怎么吃草?”那个叫王大江的知青,惊讶地看着江森。

江森:“……没事儿嚼着玩儿!”

王大江咽了下口水,“好吃吗?”

江森不想回答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可他看到王大江的样子,像是饿了。

他从旁边又薅了一棵,“你尝尝。”

不管王大江如何震惊,还跟其他人分享这种野草,江森扭头眯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人。

他在脑子里使劲儿回忆着当年的事情。

他好像只记得冷、累、苦,其他的都快忘光了,只有见到曾经一起下乡的人,才会想起来一些。

上一世,一起来的知青,这次貌似只有邵佳佳在这个队伍里,其他人都不认识,后面也没有出现过。

不仅人都不是原来的那些了,还多出了很多原本没有的人。

比如孙国红和卢秀。

换句话说,到了林场后,也许那边的人和事也都发生了改变。

可来接他们的是林场的队长张建军,这一点没变。

江森有些担心,万一那丫头也不在了,而是出现了另一个人,他该怎么办?

他又开始回想重生后发生的事情。

原本他应该被逼着娶了黄丽萍,而后让出工作,再被一脚踢到这里。

可他改变了这个走向,江磊被他踢进了监狱,白静和父亲江大友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好像……很多变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想着有的没的,卢秀和白强终于走到了这里,扔下行李,就瘫坐在了地上。

卢秀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们,委屈的样子,我见犹怜。

江森扭过头不去看他们。

其他知青都围了上去安慰着,王大江和那个叫马卫国的,还分担了卢秀的行李和箱子。

白强累得不行,打开水壶狠狠地喝了几口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卢秀的行李被分担了,却没人分担自己的,心里有些失落,不由自主地就看向没有动地方的江森。

江森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起身背上行李,往张建国那边走去。

张建国见状,说道:“好了,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前面猎人住的地方,不然就要在野外睡觉了!”

在野外睡觉,极有可能遇到野兽,所有知青都没有反对,立刻迈开步子跟上了张建国。

白强深深呼出一口气,努力站起来,却发现,被分担了行李的卢秀,根本没有等他,而是跟在那个马卫国身边,走了!

走了……

白强瞠目结舌地看着,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快步跟上了队伍。

江森紧紧跟着张建国。

他不会去多管闲事,更不会烂好心去帮别人分担行李。

因为林场距离实在是太远,将近三百公里。

他们要走路过去,最少要一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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