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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生四胎后,冰冷帝王宠疯了无删减全文

秋很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燕扶光身着鲜亮的新郎服,周遭红彤彤的摆件和笑盈盈的人脸没为他那张脸带去任何喜庆的色彩,他神情冷淡地站在中间,牵红另一端是他刚娶进门的妻子,可他目不斜视,没表露出一点新婚的欣喜。熙和帝在乎的唯有燕扶光,见他不高兴,兴致也减了大半,略微说过几句话,就带上徐皇后回宫了。夜幕落下,宁华月孤零零地坐在婚房里,内心极度忐忑。燕扶光游走在宾客间,四个兄弟热心地帮他挡酒。太子燕羡之把长兄的气质拿捏得极好,举起酒杯对大着胆子上前敬酒的人说:“今日是孤三弟的好日子,他还等着和新娘子入洞房呢,酒就由孤和三个弟弟喝了!”其实他就算不这么说,在场有眼力见的几乎都不会招惹上燕扶光。毕竟煞神的名号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不怎么害怕总是挂着笑脸的太子,唯独害怕常常面无表...

主角:赤烟燕予景   更新:2025-02-28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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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赤烟燕予景的其他类型小说《连生四胎后,冰冷帝王宠疯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秋很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扶光身着鲜亮的新郎服,周遭红彤彤的摆件和笑盈盈的人脸没为他那张脸带去任何喜庆的色彩,他神情冷淡地站在中间,牵红另一端是他刚娶进门的妻子,可他目不斜视,没表露出一点新婚的欣喜。熙和帝在乎的唯有燕扶光,见他不高兴,兴致也减了大半,略微说过几句话,就带上徐皇后回宫了。夜幕落下,宁华月孤零零地坐在婚房里,内心极度忐忑。燕扶光游走在宾客间,四个兄弟热心地帮他挡酒。太子燕羡之把长兄的气质拿捏得极好,举起酒杯对大着胆子上前敬酒的人说:“今日是孤三弟的好日子,他还等着和新娘子入洞房呢,酒就由孤和三个弟弟喝了!”其实他就算不这么说,在场有眼力见的几乎都不会招惹上燕扶光。毕竟煞神的名号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不怎么害怕总是挂着笑脸的太子,唯独害怕常常面无表...

《连生四胎后,冰冷帝王宠疯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燕扶光身着鲜亮的新郎服,周遭红彤彤的摆件和笑盈盈的人脸没为他那张脸带去任何喜庆的色彩,他神情冷淡地站在中间,牵红另一端是他刚娶进门的妻子,可他目不斜视,没表露出一点新婚的欣喜。

熙和帝在乎的唯有燕扶光,见他不高兴,兴致也减了大半,略微说过几句话,就带上徐皇后回宫了。

夜幕落下,宁华月孤零零地坐在婚房里,内心极度忐忑。

燕扶光游走在宾客间,四个兄弟热心地帮他挡酒。

太子燕羡之把长兄的气质拿捏得极好,举起酒杯对大着胆子上前敬酒的人说:“今日是孤三弟的好日子,他还等着和新娘子入洞房呢,酒就由孤和三个弟弟喝了!”

其实他就算不这么说,在场有眼力见的几乎都不会招惹上燕扶光。

毕竟煞神的名号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不怎么害怕总是挂着笑脸的太子,唯独害怕常常面无表情但手段狠辣的晋王殿下。

酒过三巡,宾客离开,晋王府突然失了声响。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燕扶光还是坐在书房里一动不动。他早就换下了喜服,正一本正经看着手里的本书,仿佛已然忘记他的王妃今天进府,此时的倚虹院内,宁华月还在苦苦等待。

陪嫁丫鬟灵韵小声劝道:“小姐,要不您先沐浴吧?王爷可能喝多了,还得过会儿再过来。”

宁华月怀着紧张难安的心情出嫁,整天几乎都在担心燕扶光的态度,吃不下睡不着,做什么都无精打采。

她不作声,红盖头脸色越来越白。

等得越久,就说明晋王越不待见她。想到这一点,宁华月双手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诚然,她不心悦晋王,也说过更倾慕齐王那样的男子,可晋王是她的丈夫,他们的婚事是皇上亲赐,她愿不愿意都要成为晋王妃。

有了出嫁前那档子事,她和晋王还没相处,就令他厌恶了,这让她以后如何在晋王府立足?

宁华月静坐在拔步床上,灵韵劝了又劝,没能让她放下心,只得派兰心出去打听。

而鹤鸣院的书房内,方进宝在门外纠结了好久,一只脚抬起来,迟迟未能迈进去。

梁非拿着封信,步履沉缓,见方进宝为难,好心伸出手戳在方进宝的背上一戳。

方进宝被一股神秘力量驱使,闯进了燕扶光的目光中。

燕扶光轻蹙眉尖,淡淡的眼神瞥过。

“奴、奴才……”方进宝完全没做好准备,舌头打结了,“时、时辰不早了,殿下您该歇息了……”

可燕扶光就跟没听见似的,姿态慵懒闲适地往扶手上一靠,右手端起茶碗,轻轻凑近唇边。

方进宝也不乐意啊,王妃进府前让殿下好生没脸,他还满腹怨气呢!

但是话说回来,大婚之日,不去洞房,闷在书房看兵书,好像也不是那回事?

娶都娶了,物尽其用不是?

“殿下,倚虹院那边派人来问……”

提起倚虹院,燕扶光波澜不惊,漫不经心地打断方进宝:“不去,本王公务繁杂,走不开。”

方进宝:“……”

走不开?是什么绊住您的脚了?

是可看可不看的兵书?还是库存颇多的好茶?再者,您口中的繁杂公务又在哪儿?

“唉……”方进宝幽幽叹气,秉承着为难别人也从不为难他家殿下的原则,顺从道,“那奴才就让那丫鬟回去了?”


住进栖云阁的第一天,安安静静,无人打扰。

住进栖云阁的第二天,风平浪静,无人上门。

……

住进栖云阁的第十天,呃……与前面九天一模一样。

除了她们主仆二人之外,无人踏足栖云阁。

就连树下花丛中那几窝蚂蚁,曼冬都瞧见它们互相走亲戚了。

坏了,她心想,她的伟大抱负还没开始施展就要夭折。

绿卿却一脸淡定,靠在窗边边沐浴阳光边做针线活儿。

她已经许多年没过过这般悠闲的日子,住进栖云阁之前还自己对自己耳提面命要上进些,切莫死得太早。

才经历几天的悠闲时光,她就沉沦其中了。

蹲着数了会儿蚂蚁,曼冬还是没忍住问:“您不着急吗?”

她一问,绿卿就知道说的是什么。可这件事确实不由她控制,要是轮到她控制的话,那不得日日夜夜把晋王困在栖云阁,直到她怀上孩子为止。

毕竟对晋王的所有女人来说,宠爱和孩子才是她们在后院的安身立命之本。

“着急也没用啊,我就是个侍妾。”

曼冬跟着苦恼,是啊,王爷不是受人摆布的布偶,谁能奈何得了他?

“那……那咱们想想办法?”

总不可能坐以待毙吧,那样的话,栖云阁早晚容不下她们。

看着曼冬为自己操心劳神,绿卿觉得好笑。不知为何,绿卿莫名其妙有几分底气:“机会总会来的。”

她能感受到,燕扶光不会把她放在栖云阁落灰。

一个月过去,栖云阁从一开始备受瞩目的目标转而沦为王府后院的小透明。

曼冬拎着食盒回来,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又被为难了?辛苦你了,本来这些恶意都是冲着我来的,偏生我躲在栖云阁……”

一个月的相处,曼冬不止把绿卿当做自己的主子,还把她归结到了好朋友这个珍稀的分类中。

听绿卿如此说,曼冬反而回过头说:“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等您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她们就知道厉害!咱们机会多着呢,谁怕谁!”

绿卿叹叹气,其实她也有点坐不住了。

在栖云阁待的这一个月,一开始悠闲得很舒服,但到了后面,越悠闲她越心慌。

她把绣得精致的如意荷包递给曼冬:“你帮我把这个送给钟嬷嬷,就说是我感激她在鹤鸣院对我的照拂。”

曼冬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绿卿的绣工好,后面就不解道:“为何不直接给王爷绣荷包?”

绿卿想起那人淡漠的神情,不禁腹诽,要是她真的直接给他绣了荷包,恐怕她就要步桃雨的后尘了。

见她不愿多说,曼冬很快就把疑问抛之脑后,寻了个时间把荷包交给了钟嬷嬷。

过了三日,已经一个多月没踏足后院的燕扶光去了栖云阁,一时间羡煞旁人无数双眼睛。

绿卿还是那身嫩绿色的装扮,清雅脱俗。

燕扶光自踏进栖云阁以来,只淡淡地看过她一眼,过后便再无特别。

绿卿深知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敢要求过多,唯独期望今晚过得顺利,让她以后在后院的日子能好过几分,至少不要顿顿只吃白菜汤了。

膳房那些人一听说王爷去了栖云阁,早早把准备好的席面摆了过来。

绿卿站在燕扶光身边为他布菜,余光在精致的菜色上流连。

一顿饭后,燕扶光略微休息片刻就进入了主题。

晚膳绿卿几乎没怎么用,因为知道他来的目的,怕伺候的时候出丑让他厌恶。

本来不会有意外的,但绿卿忘了,她一个月几乎顿顿白菜汤,瘦了一圈,体力也大不如从前。

于是今晚的绿卿格外没有精气神,半个时辰都没到便有点撑不住了。

燕扶光沉着脸穿好衣裳回了鹤鸣院,没有留宿的意思。

曼冬送走一行人,回屋推推半死不活的绿卿,模样焦急:“您快醒醒吧,王爷都走了,这才半个时辰,王爷怎么就走了……”

绿卿饿得前胸贴后背,从床上撑起来的瞬间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哪儿还顾得上谁走谁留。

“好曼冬,你先管管我吧,我要饿死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命才是顶顶重要的东西,曼冬二话不说,冲去膳房端来一碗鸡汤面。

一碗面下肚,绿卿才恢复元气。

沐浴时,她回忆起自己糟糕的表现,开始忐忑起来。

曼冬这时候却找到了出气口,她阻止绿卿自我怀疑,振振有词道:“不是您的责任,是膳房那群狗东西,吃了他们做的饭菜一个月,您就比刚来栖云阁的时候瘦了一大圈,可不是不禁折腾吗?”

绿卿眨眨眼:“是这样吗?”

她从小就是奴才,出了什么事只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主子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但曼冬说得分明又很在理。

一时间,绿卿都糊涂了。

待到沐浴后回到床榻上,绿卿才想起来事情的关键:“王爷是不是生气了?”

曼冬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承认道:“脸色确实很不好看,吓人。”

绿卿无奈,垂头靠在屈起的膝盖上,长长叹了口气。

不管是谁的责任,她今天好像没抓住机会。

“时辰不早了,您要不早点睡?”曼冬生性乐观,最看不惯人意志消沉。她劝道:“左右事情已经发生了,何不如早早睡了,或许一觉醒来什么都解决了呢?”

明白她是在安慰自己,绿卿嘴角抿出一点笑意,点了点头。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者说,身为王爷,不会气度小到针尖那么大点儿吧?

绿卿辗转睡去。

次日一早,她还没醒,就被曼冬雀跃的声音吵得睁开了眼睛。

“先别睡了,好消息、好消息!”曼冬掀开幔帐,笑盈盈地宣布,“王爷是生气了,但不是生您的气,生的是膳房那群狗东西的气呢!现在府里热闹着呢,您要不要起来去瞧瞧?”

绿卿还没迷糊着,歪了歪头,目光充满疑惑。

曼冬兴致勃勃地解释:“今早方公公特意去了膳房训话,为首的那几个厨子还被打板子了呢,这肯定是王爷的意思!”

绿卿咳嗽两声,刚想发问,曼冬就便拍着她的后背边解释:“王爷不是不满您,是不满膳房在膳食上苛待您,不然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您说是不是?”

绿卿稍微明白了点,待仔细问了之后才发现燕扶光只是借此事趁机整改膳房。

哪儿会是因为她呀,做梦呢吧。


季明珠来去匆匆,绿卿身旁看热闹的人不少。

钟嬷嬷眼珠向左斜看,睨了眼静枫。

她知道静枫不是个安分的,不过绿卿目前还不至于让她处处维护。

“好了,去干自己的活儿。”

静枫愤愤咬牙,瞪了眼出主意的桃雨和雪儿两眼。

桃雨讪讪笑了笑,谁能想到季侧妃脾气收敛了,要不是府里上上下下都说她是个暴脾气,她们怎么会想到借刀杀人这招呢。

雪儿沉稳许多,她不怕静枫,反而坚信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可以把绿卿解决掉。

人群散去后,绿卿站起身,轻轻拂去膝盖上的灰尘,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自己的活儿。

隔日早晨沏茶时,寄琴频频望向她。

绿卿带笑看去,她轻声说:“你近日都小心些,怕惹上麻烦。”

她和静枫住一起,或多或少察觉到了点不对劲的东西。

寄琴是个善良的人,她不忍心看着绿卿被其他三个人算计,于情于理都应该提醒一下。

绿卿很领她的情:“多谢寄琴姐姐,我会多注意的。”

她最是小心谨慎,原以为更加小心便不会出事,没想到她低估了静枫等人的恶意。

一天,她被静枫支使去账房领鹤鸣院上下这个月的月银,正好碰上张账房的娘子。

说起来,她和张娘子颇有渊源。

甚至,她选择去当通房丫鬟,也可以说是被张娘子逼的。

花园拐角处,忽然冒出来满身肥肉的张娘子,她一把拽住绿卿的手腕,狰狞着面孔斥道:“小贱人!不守妇道!”

绿卿对她很有阴影,往日被张娘子哄骗去见她痴傻儿子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不是说好了你嫁给我儿子伺候他吗!还敢跑去当王爷的通房丫鬟!你是不是找死!”

手腕处的疼痛让绿卿拧紧眉头,听到她说起“王爷”二字,绿卿反倒是清醒多了。

她费力甩开张娘子的手,冷声道:“我未曾答应过你任何事情,而且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

与她家痴傻儿子仅有的两次见面都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发生,后来张娘子提过成婚的事,当时绿卿就已经明确拒绝过的。

拒绝后,张娘子一改最初的和蔼模样,言语行动中不乏威逼利诱之意,但让绿卿委身于一个傻子,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恰此时,钟嬷嬷给燕扶光选通房丫鬟,绿卿就从绣房去了鹤鸣院。

“王爷的人?”张娘子像是听到笑话似的,“你以为我是好骗的?你不过就是王爷的一个小玩意儿,而且还是个破烂货,就这也敢威胁我?”

找到她的那个丫鬟可是说过的,绿卿虽然承宠,但身份没有任何变动,光从这点来说,都不是受宠的样子。

张娘子便因此野心膨胀,拿捏一个无依无靠的丫鬟,对她来说很简单。

“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说给王爷听,你还能当这个通房丫鬟吗?”

张娘子眼中闪烁的贪婪恶毒让绿卿反胃。

但她不能不审视那番话。

流言伤人,她对晋王来说没任何价值,会不会真的像张娘子说的那样……

“你想怎么样?”

张娘子搓搓手,肥腻的脸上闪着油光:“一百两,给我银子就放过你。”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我没有一百两。”

“没有你就想办法,不然我就去王爷面前说你和我儿子有染。”

洋洋得意的张娘子把小人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要是绿卿受宠,她肯定是不敢这样做的,但已经有人告诉她,绿卿对她没有威胁,所以张娘子决定狠狠捞一把。

谁叫绿卿不嫁给她儿子,转投晋王的怀抱呢。

绿卿握紧拳头,凝视着面前的张娘子:“我和你儿子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有一百两给你。”

她知道自己在晋王面前没有脸面,但是钟嬷嬷是个好人,或许会帮帮她也不一定。

绿卿决定赌一赌,因为她不想让张娘子得逞。

张娘子冷笑一声:“翅膀硬了,那你就等着。”

按照之前说好的,绿卿不同意的话她就告发到晋王那里,虽然得不了银子,但也可以出出气。

张娘子拔腿就往鹤鸣院跑。

绿卿紧随其后,思来想去,她还是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次被张娘子拿捏,按照她贪婪无度的性子,就会有下次,下下次。

比起或许会陷入的困境,绿卿更不能容忍自己被这样的人欺负。

她腿脚快点,先张娘子一步到了鹤鸣院。

燕扶光在用晚膳,钟嬷嬷没进去伺候,她在游廊下站着,瞥见行色匆匆的绿卿皱了皱眉头。

绿卿在钟嬷嬷面前跪下磕了个头,言辞恳切:“求嬷嬷为奴婢做主。”

“出什么事了?”

还来不及陈述张娘子的恶行,张娘子就在鹤鸣院门口哭诉起来了。

“哎哟!求王爷给奴婢做主哟!鹤鸣院的绿卿,还不是主子就欺负奴婢!奴婢的丈夫在账房为王府辛苦多年……”

钟嬷嬷黑着脸,刚想绕开绿卿去看看是谁这在外喧哗,里面用膳的燕扶光就放下了筷子。

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游廊下,太监丫鬟们纷纷跪下。

“王爷。”

绿卿脊背一凉,没敢抬头。

钟嬷嬷看了看院门口,上前禀告:“有人在此喧哗,奴婢这就让人处理。”

燕扶光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迈开两条大长腿就要去书房办公。

桃雨急切地开口:“奴婢好像听见那人和绿卿有矛盾,想来是大事才会闹到王爷面前的,王爷您要不听听?”

话毕,现场所有人几乎都把目光投向了胆大的桃雨。

没人敢对燕扶光指手画脚,给建议这样的事不该由桃雨这样的下人来做。

钟嬷嬷抬手就要掌嘴。

桃雨挨了两巴掌还不长记性,捂着红肿的脸颊啜泣,恨恨地瞪着绿卿。

她不能放过让绿卿跌入地狱的机会,这次错过了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奴婢要告发绿卿与人有染,欺瞒王爷!”

鹤鸣院内寂静无声。

绿卿额头上渗出冷汗,当着燕扶光的面,她尽量冷静道:“奴婢不知为何会被陷害,请王爷做主。”

这时,她也反应过来了。

今日会被张娘子纠缠,肯定少不了静枫三人的参与。


绿卿和寄琴互相搀扶,迎面扑来的风雪越来越放肆。

“别说话了,灌了寒风会生病,待会儿回去让江医女给你瞧瞧,手上抹点药膏什么的……”

寄琴弯着眼睛点头。

锦箨院主屋,燕扶光躺在榻边,一双大长腿横放,挡住软榻内侧那个不太老实的小家伙。

方进宝摇着拨浪鼓,满眼疼爱地看着活动小手小脚的澜哥儿:“哎哟,咱们小公子都会翻身了,可真厉害!”

澜哥儿很给面子地咧嘴,抬起肉乎乎的两条腿又活动了两下,方进宝的欢呼更大声了。

燕扶光眼底带笑瞧着这幕,扭头瞥见漆黑的天色,不禁拧眉问道:“魏氏怎的还不回来?”

曼冬大声说话,生怕燕扶光听不到似的:“庶妃去王妃娘娘那儿学规矩了!”

“魏氏的规矩不是一向很好吗?”

曼冬摇摇头,她也想问这个问题:“王妃娘娘说庶妃还得学,学好了才能进宫,因此庶妃最近每日都过去。”

这番话引得方进宝侧目,但再仔细一瞧,曼冬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怎么听怎么像是告状上眼药?

燕扶光垂下眼睫,修长的手指抬起澜哥儿的小下巴,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软软的下巴肉上来回摩挲:“澜哥儿,你娘亲不想你吗?”

内宅里的女人,居然比他回来得还晚。

方进宝试探着问:“时辰不早了,不然您先用晚膳?”

燕扶光一手捞起儿子,团吧团吧塞进怀里抱着,软软一团窝在他的胸膛,实在是可爱。他懒懒道:“罢了,等等吧。”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绿卿才出现在锦箨院内。

主仆俩进去就给燕扶光行礼。

燕扶光的视线从寄琴那双红得吓人的手移到绿卿长长睫毛上挂着的小水珠,淡声道:“学什么规矩要学一天,让澜哥儿怎么办?”

曼冬紧随其后补充道:“下午那阵,小主子哭闹,还是王爷来得及时才没继续哭下去。”

像是为了证明曼冬所言不虚,方才还安安生生靠着燕扶光傻笑的澜哥儿哭嚎起来,小小的胳膊举起,要绿卿抱抱才能好。

绿卿眼眶泛红,俯身将哭得委屈巴巴的澜哥儿抱起,母子俩一个赛一个可怜。

燕扶光似乎有些头疼,扶额叹息:“哭好了就用膳吧。”

澜哥儿抽抽噎噎躲在绿卿怀里,睫毛哭得一缕一缕的,眼皮慢慢慢慢合在一起。

他睡着了。

绿卿又抱了会儿,等他睡得安稳了再把他交给奶娘。

饭桌上,绿卿挑着燕扶光偏爱的菜色给他布菜。

“学得如何?”他嗓音一如既往的冷。

绿卿垂下眼睛,因才哭过,所以带着点鼻音:“妾愚钝。”

燕扶光侧脸点点下巴:“坐下。”

绿卿听话坐在他身边,眼睫一直垂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掉下大颗大颗的泪珠。

燕扶光强势地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绿卿不答,鼻尖酸涩无比。

忽然,盈在眸中的泪水清晰无比地落下,浸湿了燕扶光修长的手指。

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掉眼泪,偏生掉泪也悄无声息。一双漂亮的眸子仿佛飘零在水面的花瓣,天生懂得如何惹人怜惜。

宁华月摩拳擦掌妄想在入宫前找到绿卿的错处,好让她错失这个露脸的机会。

奈何天不遂人愿,那日绿卿回锦箨院后似乎被王爷责怪她忽视了澜哥儿,成日外出冷落了很需要娘亲陪伴的小可怜,所以后面绿卿不得不派寄琴来给宁华月解释。


忙活一阵,正好为燕扶光束好发,睡在暖阁的澜哥儿醒来就哭,很需要绿卿的怀抱。

“去吧。”神清气爽的燕扶光心情晴朗。

绿卿抱着哭唧唧的小可怜过来,他还笑了笑:“怎么一大早就哭?”

曼冬小声接话:“小主子一晚上不见庶妃,想娘亲了。”

燕扶光听过,挑了挑眉毛,向一旁亲昵的母子俩望去,果真是那样。

绿卿是成日陪伴在孩子身边给予他安全感的娘亲,澜哥儿天生对她依赖。皱皱巴巴哭得泛红的小脸此时紧紧靠在娘亲怀里,闻着娘亲的味道,情绪很快平复下来,偶尔打个哭嗝,更加惹人疼惜。

绿卿抱着哭过变得乖巧的澜哥儿送燕扶光上朝,门前挂着厚厚的帘子,以抵挡不讲理的寒风。

方进宝撩起帘子,燕扶光回头看他们一眼,说道:“起得早了就回去再睡一觉,别带着澜哥儿出来吹风。”

绿卿弯着眼睛笑:“是,妾都听王爷的,天寒地冻,您路上小心。”

她在燕扶光面前说话总是很柔和,即使再冷硬的男人,被已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如此熨贴对待,没有不心软的。

“我晚上回来用膳。”

燕扶光身披墨色鹤纹大氅,阔步迈进风雪中。

他出了锦箨院的院子,绿卿低头看了看眯着眼睛又要睡去的澜哥儿:“娘亲也好累,应付你父王真累,咱们再睡一觉吧。”

因燕扶光到来,母子俩昨晚没能睡在一起,好似两个人都因此没能睡好一样,硬是睡了个美美的回笼觉。

**

熙和帝喜欢和儿子们过年,所以每年的除夕家宴都摆在皇宫中,由徐皇后等人操办。

宁华月从燕扶光那儿得知绿卿母子即将与她们一同进宫赴宴,才禁足出来的她要不是被灵韵拦着,差点又要祸从口出。

请安时,宁华月睨着绿卿说:“此次进宫赴宴,两位侧妃自然是有资格去的,除此之外,魏庶妃也能凭着大公子进宫去长长见识。”

绿卿从善如流地接道:“王妃娘娘说得是,进宫后也要仰仗娘娘帮扶,妾很怕丢了晋王府的面子。”

她不怕奚落嘲讽,只要对她有用的人,绿卿就能无限忍耐。这会儿宁华月看她不顺眼,可出了府入了宫,她们同为晋王府的人,战线是统一的。

宁华月从第一次见面就看她不顺眼,何况眼看着绿卿在后院愈发得宠,反观自己却还没和王爷缓和关系。宁华月眉间沉着郁气,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既然魏庶妃有自知之明,那我先派王嬷嬷教导你宫中礼仪,以免到时出丑,你可有意见?”

王嬷嬷?那是从小伺候宁华月的老人,当年徐皇后特意从宫中选来教导宁华月,手段阅历皆不可小觑。

陈清姿觑了眼宁华月的脸色,小心翼翼提醒道:“王妃娘娘,此前王爷已经派宫嬷嬷教导过魏庶妃各种礼仪。”

谁看不出来,宁华月刻意针对绿卿。

宁华月进府后,陈清姿有意降低自身的存在感,等了多日,还不见这个王妃得到王爷的青睐,陈清姿心中升起一丝欣喜。时间果然是很重要的因素,她比宁华月先进府那么长时间,王爷心中还是有她的位置的。

“陈侧妃的意思,是认为我有意为难魏庶妃?”宁华月看谁都不爽,更遑论外界传闻颇受晋王看重宠爱的陈清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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