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她就在这栋楼工作，而我居然从不知道。
操作屏突然跳出人脸识别界面，我下意识把戒指按在摄像头前。
“验证通过，欢迎陈工回归。”
机械女声惊得我手抖。
配电柜咔哒弹开暗格，里面塞着本带血的值班日志。
九七年七月那页写着：“王总让把醉酒工人锁进冷却池，说是工伤事故。”
夹着的照片上，年轻时的王秃子正指挥吊车往地基浇灌混凝土，搅拌机里露出半条人腿。
通风管突然喷出浓烟，防火卷帘门轰隆隆往下砸。
我抄起灭火器砸碎消防柜，拎着液压剪冲向通风口。
王秃子肥硕的肚腩卡在管道里，电棍滋啦滋啦冒着火花。
“你妈当年也是这么倔。”
他咧嘴露出金牙，“非要查混凝土标号，只好让她‘意外’吊死在验收现场。”
仇恨值进度条暴涨到临界点，亡者之眼自动锁定他左胸。
视网膜上浮现出实时心电图，心率已经飙到140。
我抡起灭火器砸断通风管支架，整截钢管带着他砸进电缆沟。
三百八十伏电压打得他浑身抽搐，安全帽滚到墙角裂成两半。
内衬里掉出张折叠的工程图，背面是城中村拆迁户的灭口名单。
手机震动弹出新任务：直播罪证上传，倒计时5分钟我对着图纸刚按下拍摄键，整层楼的应急灯突然爆闪。
王秃子满脸是血地从电箱后面爬出来，手里攥着把射钉枪。
“你以为就你有后手？”
他吐着血沫子狞笑，“全市的云服务器机房都在地下室，引爆器就在...”会计小李的鬼魂突然从墙里钻出来，安全绳缠住他脖子吊上横梁。
射钉枪走火打穿消防喷淋头，水雾混着电流铺天盖地浇下来。
我护着手机往安全通道冲，直播观看人数已经突破十万加。
弹幕突然被血红色覆盖：警告！
检测到数据攻击所有证据照片开始自动打码，王秃子扭曲的脸浮现在屏幕上。
“游戏才刚开始呢。”
他眼球凸出眼眶，“我在朝阳小学操场等你...”我浑身血液瞬间结冰——那是我侄女陈果果的学校。
06我踹开保安室的门时，操场监控屏正播放着诡异画面。
三百多个小学生集体仰头望天，像被无形丝线吊住的木偶。
陈果果站在领操台上，用粉笔在地上画满二进制代码。
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