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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新婚夜,我要逃离美强惨权臣!陆知珩姜晚全局

余言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个声音和面容,她忘不掉。自己曾经被软禁在丞相府的时候,就是她一遍遍在自己耳边说。“陆哥哥对你本无情,若不是碍于你郡主的身份,你以为你能占着丞相夫人的地位吗?我与陆哥哥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他曾经说过等到中举那一日就来娶我……”姜晚只觉得头疼。从前的事情,她不想去想了。只是印象中的沈棠是自信张扬的,哪有如此低贱的姿态。姜晚的目光略过沈棠,直直地落在了陆知珩身上。“你自请下燕南就是为了她吗?”“不是,我忧心燕南的情况,当日在王府,我所言未曾作假。”姜晚未曾移开自己的目光,只是淡淡地看着陆知珩,脸上喜怒难辨。“郡主,都是我……”“闭嘴!”由于有了前世的记忆,两张脸不断重逢,姜晚对沈棠实在没有什么好脸色。“本郡主在和郡马说话,你以什么身...

主角:陆知珩姜晚   更新:2025-03-01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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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珩姜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新婚夜,我要逃离美强惨权臣!陆知珩姜晚全局》,由网络作家“余言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声音和面容,她忘不掉。自己曾经被软禁在丞相府的时候,就是她一遍遍在自己耳边说。“陆哥哥对你本无情,若不是碍于你郡主的身份,你以为你能占着丞相夫人的地位吗?我与陆哥哥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他曾经说过等到中举那一日就来娶我……”姜晚只觉得头疼。从前的事情,她不想去想了。只是印象中的沈棠是自信张扬的,哪有如此低贱的姿态。姜晚的目光略过沈棠,直直地落在了陆知珩身上。“你自请下燕南就是为了她吗?”“不是,我忧心燕南的情况,当日在王府,我所言未曾作假。”姜晚未曾移开自己的目光,只是淡淡地看着陆知珩,脸上喜怒难辨。“郡主,都是我……”“闭嘴!”由于有了前世的记忆,两张脸不断重逢,姜晚对沈棠实在没有什么好脸色。“本郡主在和郡马说话,你以什么身...

《重回新婚夜,我要逃离美强惨权臣!陆知珩姜晚全局》精彩片段


这个声音和面容,她忘不掉。

自己曾经被软禁在丞相府的时候,就是她一遍遍在自己耳边说。

“陆哥哥对你本无情,若不是碍于你郡主的身份,你以为你能占着丞相夫人的地位吗?我与陆哥哥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他曾经说过等到中举那一日就来娶我……”

姜晚只觉得头疼。

从前的事情,她不想去想了。

只是印象中的沈棠是自信张扬的,哪有如此低贱的姿态。

姜晚的目光略过沈棠,直直地落在了陆知珩身上。

“你自请下燕南就是为了她吗?”

“不是,我忧心燕南的情况,当日在王府,我所言未曾作假。”

姜晚未曾移开自己的目光,只是淡淡地看着陆知珩,脸上喜怒难辨。

“郡主,都是我……”

“闭嘴!”

由于有了前世的记忆,两张脸不断重逢,姜晚对沈棠实在没有什么好脸色。

“本郡主在和郡马说话,你以什么身份来插嘴。”

因着这一句话,沈棠红了眼眶。

陆知珩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毕竟沈棠曾经救过自己一命,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应该让她受委屈。

“郡主,此番是我对不住你,不过,沈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

陆知珩并未说下去。

点到为止。

话说的太多了反而让人觉得是在掩饰。

姜晚压下心头的酸涩。

她本以为重来一世,自己能放手让陆知珩和她的白月光走。

这一世真到了这个时候,又有些心悸。

姜晚知道沈棠对陆知珩来说有多么重要。

这次,就当是卖个好了。

只盼着陆知珩当上丞相那一天,能念着这个恩情,到时候不至于让自己的下场太过于凄惨。

毕竟,镇安王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委实算不上好。

姜晚有些心累。

差点以为改变不了上一世的结局了。

“既然有这救命的恩情,那你就带下去好生养着,莫要恩将仇报。”

说罢,姜晚就转身带着玉书和莲心离开了。

独留沈棠跪在原地,那一滴泪还挂在眼睛上,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陆知珩错愕地看着姜晚的背影。

又一次与自己想的不同。

他实在是越来越搞不懂姜晚在想什么了。

垂眼,陆知珩的视线落在了沈棠身上。

“沈姑娘,快起来吧,你如今是我的救命恩人,不需要动不动就跪人,更不需要以奴婢相称。”

言尽于此,陆知珩抬脚欲走。

“陆哥哥!”

沈棠慌忙出声,那一滴泪恰好顺着脸颊滑落。

这模样,看着倒是楚楚可怜。

只可惜,当事人根本不为所动。

陆知珩微微侧头,打量着沈棠。

“我有些起不来,劳烦陆哥哥拉一把。”

说完这句话,沈棠紧抿着唇,似是说了一件羞耻之事。

然陆知珩未往前跨一步,反倒皱了皱眉。

如今他已成婚,带着郡马的头衔,与女子有肌肤之亲,传出去不是一件好事。

再者,沈棠还是清白之身,莫要因为自己毁了名声。

抬手,陆知珩招来了原来城主府的奴婢。

“将她带下去好生照料。”

看着陆知珩远去的背影,沈棠有些不甘心。

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愿离去。

“姑娘?”

沈棠猛的回过神来,眼前哪里还有陆知珩的影子?

他当真那么狠心?

明明从前他们是那么要好,如今不过是成了婚,竟然生分成这个样子。

沈棠双手逐渐用力,心有不甘。

“姑娘,奴婢带您去休息吧。”

沈棠轻轻点了点头,仿佛方才那不甘心的模样不是她一般,乖顺地跟着走了。

城主府上下的人都是人精。

眼看着城主已经被控制住了,住进来的人衣着不凡,自然知道现在应该要听谁的。

陆知珩没有着急回卧房,而是转身入了书房。

桌案上的宣纸上写满了姜晚的名字。

姜晚……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等到陆知珩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昨日琢磨了一个晚上,也没琢磨出什么东西来。

罢了。

姜晚这样子也还不错,至少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至于剩下的,以后再说吧。

今日要去施粥,昨日就已经将消息散播出去了,城主府外恐怕已经排满了长队。

城主府外门庭若市,全城的百姓几乎都已经聚在这里了。

他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朝廷派下来赈灾的人盼到了。

没有人敢耽搁。

大家都已经饿了这么多天了,肚子里全是泥土和树皮,没有人不想喝一碗热乎粥。

姜晚昨夜就已经吩咐好了下人煮粥。

今日起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几缸子。

姜晚让人将这些东西搬出去,那些百姓们一看到吃食,眼睛都放光,争先恐后地往前面扑。

姜晚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再睁眼时,面前多了一个宽厚的背影。

——陆知珩。

心脏忽的不受控地跳了起来,姜晚抬手,顺了几口气。

那几个暴乱的百姓已经被控制住了,麒麟卫站在前面,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百姓们不敢轻易往前。

毕竟他们身着甲胄,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卫兵。

他们本就不会武功,更别说肚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正常行走都成了问题。

“大伙排好队,我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郡主,有我在这里,我保证大家每一个人都能有东西吃。”

姜晚从陆知珩的身后出来,首要的事情就是摆明身份。

有了这一层身份在这里,百姓的吵闹声顿时小了很多。

燕南离朝廷远,在他们心中,只要是圣上亲封,就一定有很高的地位。

更别说这还是个女子。

朝廷未设女官,皇上这是让自己的子女过来了。

想着,百姓们眼眶有些湿润。

等到姜晚拿起勺子的时候,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队。

勺子很重,姜晚拿起来很是笨拙。

后面没有百姓催的。

“娘,我饿……”

人群中传来一道稚嫩的孩童声音,姜晚施粥的手一抖。

这一缸粥已经快要见底,后面的队伍还看不到头。

“再去煮一些来。”

昨日在城主府搜了不少粮食,皆取之百姓,今日让大家吃好一点,也未尝不可。


虽然远不如睡床榻那般舒服,可也万万没有到委屈的地步。

昏暗中,陆知珩的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喉结轻滚,继续开口。

“今日我应允了王爷同郡主一同睡,王爷可能又会派人在外守着,刚才我俩的对话说不准已经被他听了去。”

“若是被王爷发现郡主睡没人塌,会不会怪我?”

闻言,姜晚犹豫了。

随即,她鬼使神差地躺回到床上。

听着身旁的呼吸声,姜晚怎么也睡不着。

陆知珩果然是对她没有兴趣!

两人都已经这样了,他居然什么也没做就睡着了!

姜晚晃了晃脑袋。

不。

这样已经是最好了。

若是真发生了什么,等他同沈棠有瓜葛的时候,她倒是会放不下。

这么想着,姜晚强迫自己赶紧入睡。

可陆知珩的呼吸声却像是催情药一般,让她身体愈发燥热。

“怎么了?”

察觉到了姜晚的异样,陆知珩开口问道。

谁料,姜晚却抿着唇一言不发。

今夜并无月亮,房内伸手不见五指,黑夜很好的隐去了姜晚有些发红的脸颊。

本以为她定是睡不着了,次日阳光洒进来的时候,姜晚睁开眼睛,身旁已经没有了人,仿佛昨晚只是一场梦一般。

奇了怪了,昨夜倒是睡的异常安稳。

“玉书!”

听着里面的声音,玉书立马跑了进来。

瞧见姜晚,脸上带着笑容。

郡主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总算是抱得美男归了。

没准她也不用盯着陆知珩了。

毕竟两人都住一块了,郡马指定不能再悄悄溜出去了。

“恭喜郡主。”

瞧着玉书暧昧的笑容,姜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脸上又开始发烫了。

昨日经历的一切果然不是梦,她真和陆知珩睡在一块了。

“郡主昨夜定然累了,奴婢来伺候您。”

说着,玉书从外头叫来了莲心,两人一起伺候着姜晚洗漱。

瞧着面前的二人,姜晚内心一阵无奈。

这丫头也是愈发没有规矩了。

只是,这两人陪着姜晚长大,姜晚心中到底对她们纵容一些。

“帮本郡主给永康公主递拜帖,我要去找她。”

梳洗完了之后,陆知珩正好回到房内。

姜晚全程低着头,甚至瞧都不敢瞧一眼陆知珩。

陆知珩心里琢磨着事,倒也没察觉她的情绪。

姜晚一路快步走着,径直上了马车。

“你今日来的正是时候,本公主正准备去北郊游湖,不如一起?”

姜晚一见着萧玉遥,对方就亲热的挽着她往外面走。

一路舟车劳顿,萧玉遥倒也不体恤她。

罢了。

到底是亲表姐,姜晚说不出拒绝的话。

一上船,姜晚坐下就开始同萧玉遥讲昨日发生的事情。

她心里有太多疑问想要同人诉说了。

萧玉遥听着,眼睛愈发亮。

“你说,陆知珩为何突然变了?”

“我觉得你就是想太多了,我家晚晚如此优秀,姓陆的那小子被你吸引很正常。”

说着,萧玉遥凑了上来。

距离太近,姜晚倒是吓了一跳。

“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告诉我,昨夜舒服吗?”

“我给你的那些宝贝,你可一定要用,很好用的~”

瞧着萧玉遥脸上的表情,姜晚想要跳湖的心都有了。

忘了萧玉遥是个怎样的人了,不该贸然过来找她的。

瞧着姜晚这模样,萧玉遥面上有些不悦。

“那可是本公主好不容易才搜出来的好东西,旁人可拿不到,你可莫要不领情。”

旁人也不需要这个吧......?


眼见与陆知珩想法不同,姜晚气得都忘了关心他的伤,扭头就回了房。

暗道,他现在不阻止,日后有他后悔的。

姜晚原本想要保下她,可惜无能为力,沈棠可是将来掣肘陆知珩的关键棋子。

她有些头疼。

不过,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另一边。

沈棠进了宫,看看红墙高瓦,心中有些忐忑。

“姐姐,您说娘娘召奴婢伺候是因为什么?”

带路的宫女瞧了一眼沈棠。

“主子的心思,可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够揣测的,不过咱们娘娘很和善。”

有了这一句话,沈棠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等到了凤仪宫,瞧见贵妃榻上坐着的女子时,沈棠不免看呆了眼。

衣着华贵,靴后嵌了翠玉,鞋头缀了金,身上的饰品更是数不胜数。

仿佛全天下的好东西都在这一人身上。

“没规矩,怎的这般无礼,”一旁的秋雨怒斥。

沈棠回过神来,立刻低下头去。

时间仿若静止一般,沈棠没忍住吞了吞口水,周围静悄悄的,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也不知道她犯了这等错误,娘娘会如何责罚她。

只听贵妃榻上的女子娇笑一声,缓缓开口。

“秋雨,莫要吓着本宫的贵客。”

再次抬头的时候,皇后已经走到了沈棠面前,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沈姑娘莫要紧张,本宫这一次召你来不是让你伺候本宫的。”

沈棠不敢搭话,呆呆地看着皇后。

她虽愚钝,也知道她没什么身份,也不可能成为皇后的座上宾。

此番只怕有事情需要她做。

果然,皇后徐徐开口。

“本宫听闻,沈姑娘是郡马的救命恩人?”

“妙仪郡主也真是,沈姑娘立了如此大功,怎能让你自贱为奴?”

沈棠没听懂皇后话中意,不敢言语,只等她继续说下去。

“本宫见沈姑娘心里也欢喜,今日你于我倒是有缘,不如在本宫这陪着本宫几天,等时候到了,本宫再送你回去,想必沈姑娘也舍不得郡马吧?”

“恕奴婢愚钝,没有听懂娘娘话外之音。”

沈棠福了福身,心里有几分着急。

若是她连皇后的用意,都琢磨不透的话,那她在宫中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沈姑娘倒是个急性子。”

皇后伸手,掐住了沈棠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张脸。

长长的护甲戳进沈棠的肉里。

有几分疼。

沈棠不敢出声阻止,只能受着,身体因为极度害怕而控制不住地发抖。

“脸倒是长不错,也难怪郡马会对你感兴趣。”

沈棠的心沉了沉,在皇后松开她的一瞬间,往后撤了两步,径直跪在了地上。

“娘娘明鉴,奴婢不敢对郡马有非分之想。”

看着这一幕,皇后勾唇笑了起来。

“瞧瞧,想来王府对你也不怎么样。”

说着,朝秋雨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把人拉起来。

“放松点,本宫可不是来给郡主讨回公道。”

皇后的眸色渐深。

姜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讨厌。

宫中那个已经够让她烦的了,现在宫外还来了一个。

沈棠错愕地看向皇后。

不是来讨回公道,那是?

“沈姑娘不必紧张,本宫一开始就说过了,你入了凤仪宫,就是本宫的贵客,在本宫这里,无人敢欺负你。”

话虽如此,沈棠站在秋雨身旁,不敢有所动作。

这里比王府恐怖多了。

至少王府的人,不像皇后这般令人琢磨不透。

“本宫也不喜欢妙仪郡主,沈姑娘先认识郡马,还对他有恩,若不是郡主家世好,现在你与郡马恐怕已经成婚了吧?”


目光在姑侄两人之间流转,最后才轻轻点了头。

“皇贵妃客气。”

姜家的家事,他作为外人,的确不好参与。

说罢,萧琰摆手,拒绝了皇贵妃要派人相送的提议,独自往回走。

眼看萧琰颀长的背影,孤寂而萧瑟。

“晚晚,你当真忍心这般对待萧琰?姑母觉得他人不错……”

“姑母!”

话未说完,姜晚娇嗔着打断。

上天垂怜,再来一次,她可不想沉迷于情爱之中。

只盼望着能改变一家人惨死的事情。

那些痛苦,她是不想再受一遍了。

皇贵妃无奈的叹了口气。

郎有情妾无意,她是没辙了。

就看萧琰的造化了。

很快,两人一路到了内殿。

“说吧,你今日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就不能是刚巧入皇宫,想姑母了,来瞧瞧吗?”

皇贵妃抬手,在姜晚的头上弹了一下。

“小皮猴。”

“你当本宫不知道你来了皇宫多少次?怎么其他几次不想着本宫,偏生这一次出事了,想起本宫来了?”

姜晚脸上有些羞赧。

不过到底是亲姑母,这份情绪也并未维持多久。

“姑母,您可否想个办法,让皇上收了对沈棠的心?”

皇贵妃听完,皱了皱眉。

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到桌上。

茶水四溅。

“放肆!”

姜晚吓得一抖,抿着唇不敢说话。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宫中最忌讳的便是揣测圣心,皇上想做什么,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哪怕姑母再受宠,也不能恃宠而骄,你可明白?”

姜晚忙道,“明白了。”

瞧着姜晚左耳朵进右耳出的模样,皇贵妃叹了口气。

几步走到窗边,关上了窗。

“所幸这宫中都是本宫的人,若是让圣上听见,我和镇安王府可保不了你。”

姜晚有些懊恼。

刚才一直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倒是忘了这一回事。

“现在说说吧。”

姜晚可不是如此莽撞的人,现在说出这话,自然是有她的用意。

若是理由合适的话,她也未尝不能伸手帮一把。

听着姑母要一个原因,姜晚一下愣住了。

她不能说她死了一次,这太离经叛道了!

“姑母,此事我有考量,至于原因,我不知应当从何说起。”

瞧着姜晚这模样,皇贵妃心里窝了团小小的火。

到底是兄嫂宠出来的女儿,她也不好说重话。

姑娘长大了,有想法了,也情有可原。

“您放心,晚晚做这个决定,是为了王府好。”

皇贵妃审视着姜晚,少女的脸庞上倒是没有说谎的痕迹。

身为姜家女,如今成了宫中身份尊贵的皇贵妃,她自然比谁都更希望姜家好。

姜晚这套说辞,让她的心软了下来。

“罢了,此事本宫想想办法,你若无事就先回去吧。”

看清姑母眼里的为难,姜晚心底有些自责。

“姑母……”

皇贵妃摆手打断她。

“回去吧。”

“听话。”

她知晓姜晚要说些什么。

不过,她在宫中能混到这个位置,也不是莽撞之人,同皇上说这件事是行不通的。

既然她能松口答应,自然会想到一个两全的办法。

“是。”

“晚晚告退。”

另一边,未央宫。

沈棠跪在地上。

皇上高坐美人榻。

“娘娘,奴婢知错。”

沈棠战战兢兢跪着,榻上的人却未正眼瞧着她。

也不说让她起来。

一言不发。

沈棠摸不准她的心思,只能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直到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她跪在地上的身形有些摇摇欲坠,皇后这才开口。

“你并未做错什么,只是本宫小瞧了姜晚那小贱蹄子了。”


陆知珩这次承了自己这么大的情,想必日后也会对王府留一线的。

而陆知珩那头刚出主院,沈棠便朝着这边走来。

“陆哥哥……”

沈棠的脸色先是一喜,随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知珩瞧着这模样,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沈姑娘这副表情是何意?”

“棠儿如今在王府做侍女,也不知道郡主是个如何的人,棠儿总觉着,郡主似乎不喜欢棠儿。”

开什么玩笑。

陆知珩皱着眉头看着沈棠。

姜晚为了保下她这条性命,都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沈棠不知道这件事情,不感恩也能理解。

为何要在背后嚼舌根?

“沈姑娘莫要多想,许多人削尖了脑袋,也想进王府做侍女,沈姑娘应当珍惜才是。”

“再者,郡主性子自然是好的,平日里你若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郡主定然不会怪罪你。”

陆知珩不欲与沈棠交谈,扔下这一句话,抬脚便离开了。

沈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出神,语气中满是错愕。

京中都传妙仪郡主强取豪夺。

陆哥哥分明对郡主并无男女之情,怎得如今替她说话?

她究竟有什么好?

“你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去郡主面前伺候着,若是惹的主子不快,有你的苦头吃。”

出声的是王府的管事嬷嬷。

入王府的侍女都需王嬷嬷好生教养一番。

沈棠自视甚高,在王嬷嬷手下吃了不少苦头。

如今竟是听着她的声音便有些害怕了。

沈棠的身子颤了一下,低着头快步往里走。

等到了姜晚身前之时,沈棠也未曾抬头。

嬷嬷说过,若无主子特别准许,奴婢是不能与主子对视的。

沈棠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这分明就是在侮辱人。

姜晚倒是装的好,暗暗让人欺辱她,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虚伪至极!

可怜陆知珩,居然被她这一副模样给骗了。

姜晚大病初愈,身子提不起力气。

瞧了一眼沈棠,便匆匆挪开了目光。

“玉书,这人你看着安排吧,派个轻松的活计,毕竟沈姑娘从前也是锦衣玉食,莫要委屈了她。”

分明是关心的话语,落在沈棠耳朵里却变了味。

夜幕低垂。

陆知珩今夜却久久无法入眠。

窗外传来鸽子的鸣叫声,陆知珩猛的从床上坐起,取下了鸽子脚下的纸条。

“毕竟有血脉羁绊,我不能坐视不管。”

姜晚并不出声,只是淡淡地看着陆知珩,越是如此,他心里越没底。

“春香楼上新一批西蜀姑娘,还发现西蜀国货币。”

信笺上的内容很简单,陆知珩却是神色一凛。

近期可未曾有西蜀使者拜访的事情,出现西蜀国的货币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想来皇上想的不错,大梁国确实出了奸细。

此事可耽搁不得。

自己彻查了如此之久,好不容易有些线索。

想着,陆知珩穿上夜行衣,推开了门。

“谁!”

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视线,陆知珩警惕的看了过去。

玉书赶忙躲起来,快步走到了郡主殿内。

她方才感受到了杀意,差点脱了力气。

好在回来了。

“玉书,你如何了?”

瞧着玉书的模样,姜晚心下一惊。

玉书本身就有武功傍身,按理来说不能被吓成这般。

“郡主……”

玉书只觉得腿软,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郡马不简单!”

如果只是寻常人家的二公子,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威压。

陆知珩的实力远高于她!


皇后看出皇上的异样,双手用力握着自己的袖口。

竟然还真让皇贵妃说中了。

沈棠长着一张狐媚子脸,让萧渊感兴趣了!

“皇上。”

“既然您已经来了,不如您来做主,皇后可是口口声声说要罚我们晚晚呢。”

听到周围有人在叫自己,萧渊这才收回视线,轻咳了声。

“朕瞧着这位姑娘并无大碍,没必要说什么责罚了。”

“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应有容人之量。带这位姑娘下去好生歇息吧。”

皇后眼底闪过不甘,可是皇上发了话,她只能认了。

“不知这位姑娘唤做什么?”

“回皇上,奴婢唤沈棠。”

听着沈棠柔弱无骨的声音,萧渊微微颔首,并未说什么,便带着皇贵妃走了。

皇后脸黑如墨,只可惜萧渊看都没看一眼。

姜晚看向陆知珩。

“要不然我们还是将沈姑娘带回去吧。”

方才皇上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

如今像是对沈棠起了兴趣,皇后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虽然她不喜皇上,但也不能失了皇上的恩宠。

若是皇上真对沈棠感兴趣,依照皇后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将人送到皇上的榻上。

“不必。”

陆知珩瞧了一眼姜晚,只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看着沈棠在宫中过的还算不错,他也放心了一些。

闻言,姜晚只觉得一股无力感从心底升起,她如此费尽心思的撮合他和他的白月光。

然当事人却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真是个榆木脑袋!

笨得跟猪一样!

眼看人散的差不多了,陆知珩也跟着顾若安离去了。

萧琰总算得了和姜晚说话的机会。

“晚晚,孤没想到母后今日还会召你进宫。”

否则,他定是一早就在宫门候着了。

看清萧琰眼底的自责,姜晚觉着有些不大自在。

“太子哥哥莫要如此,今日若非你将皇上带过来,此事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闻言,萧琰神色微松。

他同皇上一同来属实是个意外。

他在御书房与皇上议事,收到了姜晚被皇后召见的消息。

当时来不及细想,草草跟皇上解释一番就出来了,不曾想皇上会跟过来。

“太子哥哥,我得先去找一下姑母,回头再好好谢你。”

姜晚心里还记着沈棠的事情。

沈棠是不能做为后妃的。

萧琰嗯了声,一双含情的桃花眼里闪着细微的光芒。

“正好我没什么事,不如我送你?”

姜晚没立即答应。

萧琰心底有些许的失落,补了一句。

“母后这次未能威胁到你,恐不会善罢甘休,此处离皇贵妃娘娘宫殿颇有距离,我恐路上出什么意外。”

听闻此言,姜晚总算是点了头。

“那就麻烦太子哥哥了。”

因心里装着事情,一路上萧琰说了何话她都没怎么听,应付得敷衍。

萧琰才思敏捷,察觉到姜晚的态度,到了最后也不再出声,默默送她到皇贵妃所住的宫门口。

“姑母怎在外边候着?”

“我猜到,你肯定会来找我。”

皇贵妃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含笑,因着猜中姜晚的心思颇有几分得意。

目光瞧见一旁的萧琰,冲他投去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本想邀请萧琰一同进来不曾想姜晚不断朝她使眼色。

“太子,本宫今日有些家常想同晚晚说,不方便留太子进来坐坐,今日之事,多谢太子出面解围。”

萧琰准备往前迈进的腿一顿,面上略显尴尬。


姜晚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这一点他一直都很清楚。

可是对沈棠呢?

并无责罚。

若是说姜晚待她不好,他是不信的。

“你就在这院内歇着吧,我没有什么需要伺候的地方,我的房间若是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进入。”

说着,房门在沈棠面前重重关上。

沈棠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

分明之前陆知珩并不是这样的,定是那姜晚同他说了什么。

好在现在离陆知珩更近一点,终有一日,他会发现她对他的心意。

*

同一时间。

梧桐院,宜丰轩。

外头响起了一阵吵闹声。

“小环,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姜晚歪在榻上看画本,任由莲心捶背,倒是惬意自在。

“郡主,是表公子。”

话音刚落,谢云庭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晚晚,我方才将瓷器送错了,那是要送给祖母的,瓷器花纹太老旧,你不会喜欢的,你瞧瞧这个。”

说完,谢云庭将新的瓷器送了过来,姜晚却没了观赏的心思。

“不知你可否将刚才那个瓷器……”

谢云庭欲言又止,似乎是觉得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只是祖母生辰在即,眼下若是再去寻其他的生辰礼,恐怕会来不及。

“表哥,那个瓷器我也很喜欢……”

“那就算了,你若是喜欢的话就留着。”

有了这一句话,谢云庭原先想说的话瞬间被自己推翻。

晚晚开心就好,不过是一个瓷器,他再去寻就好了。

来不及又如何?

多派些人马,总能够找到心仪之物。

玉书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跺脚。

惹来谢云庭的目光,“玉书姑娘,可是身子不舒服?”

姜晚投去了一个眼神,意思很明显。

希望玉书莫要多嘴。

然而,这一次玉书却移开了目光。

姜晚暗道不好,慌忙站起身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清脆的女声在房内响起。

“表公子有所不知,那瓷器我家郡主并没有看到,被一个笨手笨脚的丫鬟给弄碎了。”

“玉书!”

发觉姜晚生气,玉书这才悻悻地噤声。

不过,谢云庭已经全部听见了。

男人眸子发沉,那瓷器可价值不菲。

“晚晚,告诉我,那丫鬟是谁?”

“表哥,事情已经过去,还望你莫要追究,为表歉意,我让小环去库房中取一对瓷器来。”

这哪里能一样!

谢云庭瞧着姜晚铁了心的模样,也知此次他再计较也没有用。

“郡主。”

本想着此事就这么算了,却不想门口出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你怎的在这里?”

这人谢云庭认识,可不就是那日在酒楼遇到的陆知珩身边的姑娘吗?

“奴婢见过表公子。”

沈棠盈盈一拜,谢云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姜晚是如何想的,将这丫头招入府中,岂不是撮合了那两人?

姜晚瞧着沈棠,心头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下一秒,沈棠开了口。

“抱歉今日打碎了您的瓷器,请您估个价格,奴婢愿意赔偿。”

“赔偿?”

谢云庭率先出声。

“你拿什么赔偿?那瓷器有价无市,本公子跑遍了整个云极国,才寻得这一件。”

谢云庭难以控制自己的怒火,若是姜晚弄坏的,他尚且还能忍耐。

可沈棠算个什么东西?

“晚晚,既然你不舍得责罚手下的人,那我替你代劳。”

姜晚只觉得头大,表哥这语气,显然是较了真。

只是这人实在动不得!

“表哥!”

“表公子这是在什么?”

陆知珩大步过来,将沈棠护在身后。

虽然他不喜沈棠,但也绝不准她人欺辱她。


那宫人听见此话,眼神都亮了几分。

总算是将话题引到这个上面来了。

“姑母并未召见晚晚。”

瞧着萧琰愈来愈疑惑的面容,姜晚才缓缓开口。

“此番是皇后娘娘召我进宫,想来是娘娘在宫中乏闷,特意召我来陪着。”

有了这个解释,萧琰眼神中的疑惑更甚。

在他印象中,皇后与姜晚之间似乎并无什么牵连。

怎么平白无故召见姜晚来陪同?

直觉告诉萧琰,此事很不对劲。

“既然如此,孤也许有几日未见母后了,孤同你一起去陪母后。”

听着这话,身边候着的宫人立刻躬身上前。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只召见了妙仪郡主。”

萧琰挑了挑眉。

这人倒是胆子大,居然敢拦他。

“放肆!”

“难不成,你是说,孤连拜见母后的资格都没有?”

那宫人听见这话,膝盖一弯,跪在地上。

“太子恕罪,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萧琰眼眸半眯。

“既是如此,那还不快快引路?若是耽搁了孤陪母后的时辰,你负得起这个责任?”

闻言,宫人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太子,郡主,这边请,娘娘已经等候多时了。”

等到二人到的时候,门口早有宫女候着了。

“请郡主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通报娘娘。”

萧琰皱了皱眉。

“慢着!”

宫女脚下一顿。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先让我们进去坐着吧,万一母后有什么事情,本太子站在这里也难受。”

“这……”

按照娘娘的指示,需先给妙仪郡主一个下马威,如今太子殿下来了,一切都乱了。

可眼下,她也不敢不同意。

等带着两人到了偏殿,又斟了茶,她才匆匆离开。

瞧着面前的好茶,姜晚难得心情大好。

还好在宫门遇到了萧琰,否则她现在还在外头站着呢。

哪里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你近来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母后?”

这一路走来,宫人的反常他可都看在眼里。

按理来说姜晚一个郡主,皇后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的。

看着萧琰关切的面容,姜晚垂下眼眸,做出了一副犹豫的模样。

萧琰只看了一眼,便难掩心头悸动,一心想护眼前女子的周全。

“晚晚,有我在,你别害怕。”

姜晚乖顺点头。

“嗯。”

却未再说别的。

萧琰也不催促,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良久。

她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瞧见皇后娘娘与外男私通。”

萧琰手心一颤,茶盏落在了地上,霎时四分五裂,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难怪,昨日宫中有些乱。

“你所言为真?”

“亲眼所见,那日还遇到皇后,我还以为隐藏的很好,却不曾想今日还是被召进宫。”

萧琰脸色沉了沉,若真的是这样的话,皇后恐怕不会轻饶了姜晚。

好在他今日来了。

另一边,通传的小宫女到了内室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娘娘正在休息,先让郡主在外候着吧。”

小宫女抿了抿唇。

“秋雨姐姐,劳烦您通报一下娘娘,太子殿下跟着郡主一起来了,若是晾着的话,太子殿下恐不乐意。”

闻言,唤做秋雨的丫鬟愣了愣。

“外头在吵什么。”

皇后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秋雨顺势进去,将情况如实禀告。

皇后的脸色不甚好看,太子过来凑什么热闹。

有他在,她原先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片刻后。

会客厅。

“母后。”

“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眼前二人行礼,笑容慈爱,完全没了一点方才在内室里的狰狞。


依着刚才的想法,陆知珩瞧准了一个攻击,等到破了一个口子的时候,总算逃了出去。

夜风呼啸,风吹在陆知珩身上,陆知珩只觉得手臂一阵疼痛。

紧接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完了!

身后还有人在不停的追着,陆知珩脸色变了又变。

眼看着前头就是镇安王府了,陆知珩绕了一圈,眼下并没有别的办法,陆知珩身形一闪,躲入了姜晚的房间。

听着有人破窗而入的声音,姜晚猛的睁开了眼睛。

“谁!唔!”

话还未说完,嘴就被人捂住了。

姜晚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好半天才借着月光瞧见了眼前人的模样。

——陆知珩。

“郡主,发生了什么事了?”

玉书觉浅,听着姜晚房间细微的动静,心里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

“没事,方才想起来斟茶水,不慎踢到了贵妃塌,你去休息吧。”

“可……”

玉书还有些犹豫。

“本郡主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姜晚语气里带了点怒意,玉书听着,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片刻后。

“开门!”

“世子,郡主已经睡下。”

听着外面的声音,姜晚心下一惊。

这人究竟是去做什么了,怎得连姜洵都惊动了?

“长姐,听闻府中来了刺客,还请下令开门,莫要让刺客惊扰了您。”

姜晚扬声道,“本郡主屋里没有刺客,请你离开。”

话落,姜洵神色沉了些许。

“长姐,这件事情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我很担心你的安危。”

“长姐可知,若是包庇刺客的话,出了什么岔子会承担什么后果?”

他在威胁她!

姜晚咬了咬牙。

想不到姜洵居然有胆子干出这般事情。

“那你便在外头候着吧,本郡主还未更衣。”

话已至此,姜洵也做了退步。

毕竟长姐的清誉还是很重要的,若是强行闯进去,只怕镇安王饶不了他!

好半天,卧房的门总算是打开了。

姜洵一进来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的陆知珩。

“姐夫也醒了啊?”

落下这一句话,姜洵就带着人四处搜寻了一番。

房间内什么都没有。

姜洵的脸色不大好看。

自己手里的那些人分明就瞧着那人入了姜晚的卧房。

怎么什么都没有。

外面姜洵已经让人围起来了,那人定然是逃不出去的。

玉书也起来了,瞧着屋内的陆知珩,有几分错愕。

郡马怎会出现在这里?

见姜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玉书也就没有做声。

“玉书姑娘可是有什么发现?”

玉书愣了愣,她自认为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想到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被姜洵敏锐地捕捉到了。

“世子想多了,奴婢没有发现。”

“奴婢方才一直在歇着,直到听见世子的声音才起来。”

姜洵的目光审视着玉书,试图发现一丝破绽。

不过很可惜。

并没有。

“玉书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不知本世子能否去姑娘房内查探一番。”

玉书点头。

“世子请。”

小隔间内没有人,这一点玉书心里很是清楚,她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长姐,你说这屋子里从未进来人,为何这屋子里面有一股这么浓烈的血腥味?”

姜洵顿了顿,继续开口。

“据我手下的人来报,他们把那名刺客伤到了,不知道是不是……”

姜洵的目光落在陆知珩身上。

姜晚不着痕迹地挡在两人之间,拦住姜洵的视线。

“本郡主今日葵水到访,怎么,这也要与你解释吗?”

姜洵皱了皱眉。

寻常女子的癸水能有这么浓烈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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