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韵梅沈丘的其他类型小说《在民国撒野,绝嗣老公蓄意娇宠小说》,由网络作家“微微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韵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丘,见他满脸堆笑,眼中却掩不住一丝焦急。她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不过,这钱不是白给的,你要记得清楚,这是预支,等到时候工资发下来,要优先扣回这一部分。”“当然!”沈丘连连点头,“韵梅,多谢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柳韵梅取出一小叠银票,仔细数了数,递给沈丘:“这点钱,能让你们家勉强撑半个月。别怪我小气,我只会给应得的,不会多给一分。”沈丘接过银票,心中一阵复杂,嘴上却连忙道谢:“够了,已经够了!韵梅,真的谢谢你!”柳韵梅微微一笑,语气冷淡:“行了,既然拿了钱,就回去干活吧。别浪费时间,我这里讲究规矩,迟了是要扣工钱的。”沈丘赔着笑脸点头,随后转身匆匆离去。柳韵梅看着他的...
《在民国撒野,绝嗣老公蓄意娇宠小说》精彩片段
柳韵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丘,见他满脸堆笑,眼中却掩不住一丝焦急。她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不过,这钱不是白给的,你要记得清楚,这是预支,等到时候工资发下来,要优先扣回这一部分。”
“当然!”沈丘连连点头,“韵梅,多谢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柳韵梅取出一小叠银票,仔细数了数,递给沈丘:“这点钱,能让你们家勉强撑半个月。别怪我小气,我只会给应得的,不会多给一分。”
沈丘接过银票,心中一阵复杂,嘴上却连忙道谢:“够了,已经够了!韵梅,真的谢谢你!”
柳韵梅微微一笑,语气冷淡:“行了,既然拿了钱,就回去干活吧。别浪费时间,我这里讲究规矩,迟了是要扣工钱的。”
沈丘赔着笑脸点头,随后转身匆匆离去。柳韵梅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当晚,柳韵梅刚回到公馆,便听到门房来报:“小姐,门外有一位姑娘,说是您的堂妹,肖松欣。”
柳韵梅一愣,心里泛起些许疑惑:“肖松欣?”她迅速整理了情绪,沉声说道:“带她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素雅但神情疲惫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正是肖松欣。她看到柳韵梅,顿时眼眶一红,声音颤抖着唤道:“表姐!”
柳韵梅眉头微蹙,上下打量了肖松欣一番,见她衣着虽整洁,却掩不住疲惫和狼狈。她语气淡然道:“松欣,你怎么突然来了?是出了什么事?”
肖松欣低下头,咬着嘴唇,片刻后才低声说道:“表姐,我......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投奔你。”
柳韵梅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既然来了,就先住下吧。具体的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肖松欣闻言,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表姐!真的谢谢你!”
柳韵梅淡淡一笑,招呼下人安排肖松欣的住处,心里却忍不住疑惑——肖松欣平日里一向低调,性子也算坚韧,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她孤身一人跑到自己这里来?
她没有追问,只是看着肖松欣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柳韵梅对肖松欣的到来虽有所怀疑,但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她同意让肖松欣暂时住在这里。然而,她心里清楚,肖松欣的到来绝非单纯为了避难,而是另有图谋。
一天傍晚,柳韵梅正忙碌地整理工厂的账目,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她抬起头,发现陆闻风正站在门外,神色温和。
“少帅,有事吗?”柳韵梅礼貌地问道。
陆闻风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韵梅,我有些事情想与你商量,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
“当然,进来吧。”柳韵梅微笑着让开了一条通道。
两人走进了大厅,柳韵梅注意到肖松欣站在外面,目光紧盯着他们。她冷静地对陆闻风说道:“少帅,那是我的堂妹,肖松欣。她今天刚到。”
陆闻风的目光随之转向肖松欣,稍稍有些警觉,但仍保持着礼貌的态度:“哦,欢迎肖小姐的到来,希望你能在这里安心下来。”
肖松欣见陆闻风的注意,立刻露出一副恭敬的笑容,走上前去行礼:“少帅,见到您很高兴。”
柳韵梅暗自思忖,觉得肖松欣的举止有些过于热情,似乎另有企图,但她并不想在此时揭穿,只是淡然应对。
“少帅,工厂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柳韵梅继续说道,试图转移话题。
陆闻风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谢谢韵梅,你的支持对我来说很重要。其实,我最近也在考虑扩大工厂的规模,希望能与你多多合作。”
柳韵梅微微一笑,内心却对陆闻风的提议感到一丝警觉。她清楚,陆闻风的出现似乎不仅仅是为了友好交流,背后肯定有更深的原因。
“少帅,工厂的事情确实需要进一步的发展,我也愿意尽我的绵薄之力。”她回答道,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
就在这时,肖松欣突然轻声说道:“少帅,如果工厂需要任何帮助,请随时告诉我。”
陆闻风看了看肖松欣,稍显疑惑,但仍旧维持着礼貌的笑容:“谢谢你,松小姐,有你的支持我会更加放心。”
柳韵梅看着肖松欣的举动,心中更为警惕。她清楚,肖松欣的到来必有企图,而现在正是与陆闻风合作的关键时刻,自己必须保持冷静,谨慎应对。
肖松欣早已打听到陆闻风的身份,心中对这位少帅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偷偷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陆闻风与柳韵梅的交谈仅限于一些日常事务,似乎并无其他特别的联系。心生疑虑的她决定离开,回到自己的住所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几天后,沈家的婚事仍旧处于混乱之中。沈丘正为如何应对家中的困境而苦恼,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沈丘赶紧走出去开门,只见肖松欣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丝决然的神色。
“松欣,怎么来了?”沈丘惊讶地问道,显然没料到堂妹会在此时出现。
肖松欣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道:“沈丘,我有办法扳倒柳韵梅,希望你能和我合作。”
沈丘皱起眉头,困惑地看着她:“扳倒柳韵梅?你是说,你有什么计划?”
肖松欣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是的。我早就看不惯柳韵梅,她不仅夺走了沈家的财产,还试图掌控我们的生活。而且,我发现她与陆闻风之间有某些隐情,我喜欢陆闻风,不希望柳韵梅继续干涉他的事务。”
沈丘摇了摇头,依然不解:“松欣,你到底想做什么?柳韵梅已经放弃了沈家,我们现在更需要的是合作,而不是对抗。”
肖松欣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沈丘,你真是太天真了。柳韵梅不会轻易放手,她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支持。而我,有办法让她彻底失去那些支持。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就能一起打倒她,重新掌控沈家的命运。”
“我知道你在我沈家辛苦了,可这不都是你作为儿媳应该做的吗?”
“既然做人家儿媳,就应该懂得谦逊有礼,以夫为纲。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形同泼妇,哪还配得上我那留过洋的高才生儿子?”
老夫人惯会颠倒黑白,还极擅长装模作样。
三年前,她带着沈丘上门求亲时,在母亲面前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如今,母亲去世,自己的嫁妆也拿去填补沈家的坑。
沈家上下占尽了柳家的便宜,如今老夫人倒摆起婆婆的谱来,恨命的作践自己!
想得美!
“婶娘别生气,柳小姐应该是蓦然发现自己还停留在旧时代毫无进步,觉得跟不上我们的思想和潮流,才一时恼羞成怒,发发牢骚而已。她又怎么会真舍得离开像沈丘这样好的丈夫呢?”
陈静静笑了笑,假意劝慰了老夫人几句后,她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枪口对准了柳韵梅:“柳小姐没有接触过新鲜事物很正常,我不介意让她见识见识国外的稀罕物件,好让她收一收自己的脾气!”
柳韵梅眸光微冷,利落地出手,一把就夺过了枪。
“你——”
陈静静话还没说出口,柳韵梅熟练的给手枪上了膛,一样将枪口反过来对准了陈静静的脑门。
“要吓唬人,还是上了膛才更像点样。你这枪膛线老了点,看起来可不怎么样,你还当个宝,也是可笑。”
说着,柳韵梅将枪口挪开,竟然对上了沈丘的头。
吓她?可笑。他们真当她只知内宅琐事么?她这三年除去在沈公馆鞠躬尽瘁,该提升自己的、该学的一样也没落下!
沈丘害怕得浑身冷汗直冒,连话都说不出来。
“嫂嫂!”
沈乐也吓得不轻,连忙喊了一声想叫柳韵梅冷静。
然而柳韵梅脑袋一歪,冷笑一声,手一晃,一颗子弹立马打了出去,直接命中半空中飞翔的一只鸽子。
子弹贯穿了鸽子的两个翅膀,没有要了它的命,却让它再也飞不起来了。
瞧见这一幕的陈静静,紧张到心惊胆颤,连柳韵梅什么时候把枪还回来的,都没有意识到。
直到掌心被枪管烫了一下,她才猛地回过神。
“新鲜事物,不该是人拿来炫耀的东西。何况这点玩意,早就不新鲜了。”
对比对手的慌乱,柳韵梅依旧淡定从容。
她整了整微皱的宽袖,优雅退场。
“我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眼里也从容不得沙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轮不到你们反驳。沈丘,离婚的日子我会通知你的,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来。至于你们这对狗男女,死在一起我也没意见,不过。”
柳韵梅声音带着洞察一切的嘲讽,“我的嫁妆,我马上就会差人全部搬走。”
这怎么行!
沈家一行人差点惊呼出声。
这些年,府上的优渥生活都是依靠柳韵梅的丰厚嫁妆,那些古董器物,金银珠宝,数不尽的玉器翡翠,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柳韵梅若是搬走,沈公馆可就空了啊!
“原来这柳小姐竟凶悍至此,方才她竟敢将枪口对准了你,沈丘,你没有被她吓着吧?”
在沈丘还在胡思乱想之际,陈静静率先回过神来,按着他的胸口,话语温柔的安慰道。
后边的沈乐,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顿觉无趣,也没心情继续臭美了,便带着母亲一起回去,将洋装换下。
沈丘不敢在喜欢的女子面前,承认自己有多无能,连忙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沈丘你是做大事的人,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怎么会被她给惊吓到。但是柳小姐这个精神状态,我实在是担心的很呀,真怕她什么时候发起疯来,会对你下毒手。”
“她不会......”要是以前,沈丘还可以斩钉截铁的回答。
但是今天过后,他也不敢确定了。
“你就不要固执了,既然她自己也愿意走,你何不成全了她呢?何苦要继续委屈自己。更加上,我虽然与你两情相悦,但我也不愿为妾。”
“我虽是陈家的养女,却极受父亲母亲的疼爱。若我们两家可以联姻,我父母一定会备上一份厚厚的嫁妆。日后你想要光耀你沈家的门楣,便不怕没有启动资金了。”
不敢放柳韵梅走,怕的就是失去她这尊财神。
可既然现在陈静静都这样说了,沈丘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更何况,陈静静也是个性格泼辣的人,与她相处了这一年,沈丘应该再清楚不过了。陈家如今也是蒸蒸日上,他可不能再将陈静静得罪了。
权衡利弊后,碍于陈家的淫威,沈丘只得答应。
而另一边,柳韵梅已在差人搬嫁妆。
她让丫鬟喜鹊将自己的嫁妆单子,及田产铺面的地契房契,也一并收过来。
“小姐,咱们真的就这样说走就走吗?你就这样离开了,岂不是白白让小人高兴痛快吗?”
作为柳韵梅的贴身丫鬟,喜鹊虽然罗嗦了些,做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仅片刻功夫,她就把指挥下人开始搬空沈公馆,还将契约都整理好了,妥帖的放在一个上锁的匣子里。
“我若不走,反倒是委屈了自己,要和他们这群白眼狼打擂台,最后反而会害的自己不能高兴痛快。”
柳韵梅嘴上一边说,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过。
她的嫁妆大多都放在一处院落里,收拾起来还是很快解的,估计到了下午,就可以让人把东西全都拉走了。
正在忙碌之际,柳韵梅忽然注意到,放在供桌上的一尊白玉送子观音。
她心有所感,伸手将观音抱了起来。
她心里真恨不得将这观音像直接摔碎,可又有些舍不得。
“这个,还是我出嫁那日,母亲亲手交给我的。”
“其实我一早就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可母亲等离家的父兄等怕了,一心只求我平安。我为了叫她安心,逼着自己内敛起来,装成一个大家闺秀。为了她能放心,嫁进了她认为老实的沈家。”
“出嫁这三年,我用自己的嫁妆,资助沈丘外出留洋,还事必躬亲的照顾他的母亲和妹妹。我自认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从没有半点对不起沈家的地方,可结果呢,我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最后一句,柳韵梅明显带起了怒意。
喜鹊生怕她真的将这尊观音像给砸了,连忙接过来,小心的收进箱子里。
“夫人也是好心,才为小姐选了她认为最保险的一条路。可是这些男人多没良心,夫人肯定也想不到,这沈丘是这么没良心的一个人。若是夫人全下有知,必然也后悔得紧了。”
“这尊观音像毕竟是死物,要是夫人留给小姐,你的最后一件遗物,小姐就放过它吧,就当给自己留一点念想。”
得亏有喜鹊劝着,不然真要将这尊观音像给砸了,柳韵梅后面缓过劲来,必然会更痛心。
“你说的也是,当年我出嫁后不到三个月,母亲便病逝了,她又如何能预想到后面的事。”
“罢了,反正我的东西,我一向都看的好好的,收拾完了就赶紧叫人把他们运走吧,咱们回家。至于送出去的那些,就当是给他们捐的棺材本了,我也懒得再去要了,免得再费口舌。”
终于能重回柳家,喜鹊也是高兴的不行。
她们主仆两个,招呼着伙计,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拉上车。
只消片刻功夫,她们就回到了柳宅。
等沈丘跟陈静静腻歪够了之后,再想来找人好好聊聊的时候,柳韵梅早就不见踪影了,还将沈公馆搬了干干净净!
三日后,柳韵梅迅速做好了财产分割,便立刻通知沈丘到警察局去离婚。
沈丘犹犹豫豫的,还有些不太坚定,递材料的时候,动作总是磨磨唧唧的。
好不容易等他们的手续进行到最后的时候,台子前那个胖胖的警察却突然来了一句。
“今天负责这个的人不在,这证暂时办不了,你们就先回去吧,等过两天再来。”
此话一出,柳韵梅声音拔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那个岗位的人就办不了了吗?我们今天必须要把这婚离了。”
再跟沈丘多保持一天夫妻关系,柳韵梅都要觉得自己恶心的不行,她实在不能再继续忍受了。
“你在这跟我拍桌子瞪眼的干什么啊,办不了就是办不了。新来的陆大帅特别在意民情,三天两头的揪着局里的人去训话,我们就是想给你办,也实在没有人手。你们还是先回去等两天吧。”
要是这人不解释,柳韵梅还真怕是沈丘背后塞了钱,才让他三番两次的阻挠的。
论起来,最近全州是不太太平,这个陆大帅既然有心,那对本地的百姓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柳韵梅也不好再继续为难人家了。
她脸色不好的看着沈丘得意离开,自己也正要起身。
不想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好几声枪响。
枪响过后,大街上一阵惊叫,把窗口里面的警察,都给吓得赶紧趴到了桌子底下。
柳韵梅本来也想要躲,但她听外头枪响的声音那般杂乱,不像是正经军队的枪。
一时好奇,柳韵梅便悄悄挪到了窗口那里。
探眼往下一瞧,只见一群土匪模样的人,手拿各式各样的武器,正在追杀三个黑色中山装的年轻人。
“还真是世风日下,连土匪都嚣张到敢在街上杀人了。”
走在最前面的三个男人,看着还那般年轻,说不定是哪个学校的进步青年。
他们怎能冤死在这群土匪的手下。
本不想多管闲事的柳韵梅心中有些动容。
她伸手摸了下身上的小提包,很遗憾的发现,自己出门竟没有带枪。
再看了下藏在窗口后面,还在瑟瑟发抖的警察。
柳韵梅便悄悄摸索过去,伸手在他的桌上敲了几下。
“你身上应该有配枪吧?借我用一下。”
“底下的年轻人,明显都还在读书的样子,他们不应该屈死在土匪手上。擒贼先擒王,我先帮他们把土匪头目干掉,想必那个陆大帅,应该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支援,收拾残局吧。”
乍一听到柳韵梅这样夸口,那警察惊得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是听说这几年新兴的女学生,一个比一个大胆。
但胆大到敢开枪杀人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看你穿的这么规规矩矩,小家碧玉的,你会懂怎么使枪?别只顾着夸海口,最后反而枪走火伤着自己了。”
警察满嘴里都是不敢相信,但他还是很配合的,解下了自己的配枪,用手指尖推到了人家面前。
“也不算精通。不过我当初教我打枪的老师,也的确说过,我很有做狙击手的潜质。”
说罢,柳韵梅利落的给枪上了子弹,然后一个转身便闪到了窗户后面。
这些年,她的爱好便是学习打枪,苦心钻研三年,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楼下,陆闻风帮手下捂着流血的伤口,一边面容冷峻的观察敌情。
他长得硬挺俊朗,一身军装更显得他气势逼人。
“弟兄们,千万得留活口。把这小子抓住,可是能得赏银好几万大洋呢。”
为首的匪徒咧着嘴笑道。
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总算可以抓住陆大帅唯一的儿子陆闻风,去向背后的主子邀功请赏。
可谁知,忽然一道远处的枪响传来下一刻,为首的脑袋上便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陆闻风讶异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旗装,行动优雅的女子站在窗后,淡淡然的收起了刚刚开过的枪。
“少帅,你看,是咱们的人来支援了。”
正在陆闻风还想仔细看一看那女子的样貌时,身边人突然开口,一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再等他抬眼看去时,那姑娘早已不见了踪影。
陆闻风浑身都是杀气,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从警察局离开,柳韵梅特意避开人流量大的主街道,抄小道回到了自己的家。
柳宅虽然已经荒废了三年,无人居住,但因为柳韵梅每年都会派人过来打扫,所以各方面保护的都还挺好。
“妈!”沈丘猛地上前,慌乱地扶住老夫人。
警员们见状,也有些犹豫。沈家的老夫人可是沈家的支柱之一,难道他们要在这里出手么?
“我没事......”老夫人喘息着,眼神涣散,仿佛在努力地装作无力。她低低地叹了口气,“你们拿吧......就当做了了结......”
陈静静气急败坏,眼中的不满几乎溢出,但看着老夫人虚弱的模样,她最终没有再发火,只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沈家的一切,都会由你们来处理是吗?”她转向沈丘,语气冷得几乎能结冰。
沈丘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那些东西交给警员,心中却百感交集。
柳韵梅将那些嫁妆和铺子文书整理好,心头的愤怒终于得以稍稍舒缓。警员们离开时,略带客气地提到,“这是陆少帅的意思,他说您需要这些东西。”柳韵梅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一动。陆闻风,果然是暗中插手了这件事。她微微低头,心中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感激,也有一丝无法言喻的困惑。
她并不擅长依赖别人,尤其是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尽管陆闻风之前的帮助无疑让她脱困,但他究竟怀着怎样的目的,她心中没有把握。无论如何,既然他已经出手相助,她知道自己迟早要与他有一番交集,不能再置身事外。
第二日清晨,柳韵梅换上了一身清淡的旗袍,修身合体,线条简洁,带着几分温婉的优雅。她的头发梳成了当下流行的进步女青年发型,俏皮而不失端庄。虽然外表看似温和恬静,但她眼神中的坚定和从容,却让人难以忽视。她不急不缓地走进了陆闻风的少帅府。
少帅府的大门缓缓打开,迎接她的是一位气度非凡的管家。他对柳韵梅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敬意,“柳小姐,陆少帅恭候多时,请随我来。”柳韵梅点了点头,径直随他进入府中。一路上,她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内心却略微紧张。毕竟,今天是她与陆闻风的首次正面接触,事情的发展,也许会超出她的预料。
进入大厅,陆闻风已经等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深色长袍,英俊的面容在柔和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迷人。看到柳韵梅进来时,他不由得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柳韵梅的风采,比他预想的还要出众。她站在那里,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既不张扬,又不沉默,仿佛是一个即将翻开新篇章的女性。
“柳小姐,真是久仰大名。”陆闻风微微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光芒,“请坐。”他挥手示意,让旁边的侍者上茶。
柳韵梅微微颔首,坐下后才缓缓开口:“多谢陆少帅相助,拿回了我的东西。我并不擅长在别人面前欠人情,但今日的恩情,必定铭记在心。”
陆闻风倒是并未表现出太多的谦虚,他凝视着柳韵梅,语气平稳却又带着一丝深意:“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柳小姐无需过于在意。我听说,您最近打算涉足一些商业事务,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可以开口。”他话语间,带着一种淡然的关切,仿佛柳韵梅的事情已经与他产生了某种微妙的联系。
柳韵梅听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动。她知道,陆闻风并非单纯的出于好意来帮助自己,或许这其中有更多的考量。她淡淡一笑,回应道:“我倒是打算帮您打理产业,但有个条件。若要让我帮忙,所有事情必须全权交给我打理。若您对我不信任,那我也不必再多说。”
陆闻风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他站起身,随即指示管家:“将我名下的产业交给柳小姐打理。”他说话时,语气不急不缓,但却透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决断。“这些产业,包括矿山、银行以及酒肆,您可以尽管过目。若您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柳韵梅没有立刻回应,她静静地看了看陆闻风,眼中带着几分深思。陆闻风如此轻易地将自己的产业交给她,显然是有他的考量,但无论如何,她并不觉得自己能拒绝这样一个机会。她点了点头:“好,我会仔细研究一下账目。若有问题,再请陆少帅指点。”
“我并非要指点您,柳小姐。”陆闻风微微一笑,“您可自行安排。这里的事,您来做主。”
柳韵梅轻轻皱了皱眉,微微思索,随后点头同意:“那么,今天我先回去准备一下,待会儿让人带上账目。”她站起身,准备告辞。
“等一等。”陆闻风忽然开口,目光温和却有几分不容拒绝的力量,“既然来了,就不必急着走,留下一起吃个饭吧。府上厨子是我专门请来的掌勺高手,味道不比外头的餐馆差,柳小姐若不嫌弃,不妨留下来。”
柳韵梅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既然陆少帅如此热情,那我便不推辞了。”
她的话语简洁,却让陆闻风心中一暖。这个女子,总是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优雅,既不轻浮,也不生硬。他注视着柳韵梅,心头的那股钦佩之情愈发强烈。
饭菜上桌,陆闻风挥手示意侍者将菜肴端上来。柳韵梅看到这些菜肴时,不禁微微一怔。桌上的菜色丰盛,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俨然是为她精心准备的。
陆闻风见她略显惊讶,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柳小姐,若是您有喜欢的菜肴,可以尽管告诉我,我们府上的厨子做的这些菜是我亲自挑选的。”
柳韵梅没有多说,轻轻点了点头,礼貌地端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肚,送入口中。鱼肚细腻如丝,味道清新,果真如陆闻风所说,极为美味。
陆闻风见她品尝之后微微点头,便笑着继续夹菜,“这道菜应该合您口味。”他说话时,动作自然且温和,几乎是无意识的给她夹菜,动作却颇为体贴。每次夹好菜,他总是端着微笑,温和的语气,“这道清汤,尝尝看,味道鲜美。”
“韵梅,我留洋三年未归,多亏你替我照顾我母亲。今日我给你带回了个妹妹,以后你们可以一起侍奉婆婆,岂不美哉!”
沈丘大步流星地踏进了沈公馆的大门,乍见柳韵梅,他着实愣了。他这些年见过太多貌美的女人,本以为家中的原配早已人老珠黄,土里土气,可眼前的女人身穿一袭时兴的紫色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通身气度华贵,面容更是冷艳精致,竟比他的小娇娇还要惹眼几分!
想到那等着他的小娇娇,沈丘稳住心神,收回目光,声音中透着得意,“女人嘛,三从四德,侍奉婆婆是一生职责。好在我贴心为你带回妹妹,与你分担这差事,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
柳韵梅表情冷漠地看着沈丘。
他变了,当初穿着长褂去留洋,现在已穿上了西装和锃亮的皮鞋,头发更是梳得一丝不苟,活脱脱一副时髦洋人的打扮。
说出来的话,也变得恶心至极。
柳韵梅嘴角衔着嘲讽,声音冷得像冰:“三从四德?你留洋三年,就学了这么个封建糟粕?当真是越活越回去的废物。”
沈丘闻言脸色大变,声音带了怒意:“柳韵梅,你什么意思!”
柳韵梅冷笑:“我什么意思?这三年我替你照顾生病的母亲,鞠躬尽瘁,你却拿三从四德来说事,还带回来一个女人登堂入室,恬不知耻地让我感谢你,沈丘,你要不要脸啊?”
啪!
柳韵梅抬手,一巴掌打在了沈丘的脸上:“离婚吧。”
沈丘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她:“韵梅,你打也打了,总该消气了吧,好好的提什么离婚?你若是气我让静静进门,大不了我每月在你房中多睡几宿,你永远是当家的那个,如何?此事本可以有美满的结果,你何必如此决绝呢?”
柳韵梅冷笑:“你这般背信弃义,还想要结局美满?还多睡几宿,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臭鱼烂虾罢了。”
他自然是不愿离婚的。
因为她替他这个多年未归的不孝子,侍奉了三年母亲。
学成归来他带了女人回来就离婚,于礼不合,以后他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而另一个更重要的事,便是柳家因为柳韵梅准备的那份,天价的嫁妆!
假若离婚,那嫁妆就会被柳韵梅全部带走。他怎舍得!
“哥哥,你们有什么话,怎么要说这么久呀?陈姐姐给我带了最新的洋装,你和嫂嫂快出来看看我穿着好不好看呀。”外面忽然传来了妹妹沈乐的声音,打断了他两人的谈话。
要维护在外的面子,沈丘轻咳了一声,特意板着脸跟柳韵梅使了个眼色,再抬脚出门。
柳韵梅嗤笑一声,直接无视了他的警告。
花园里,沈家老太太微笑着,端坐在汉白玉洋亭中的的石桌前。
她手边,是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桌上,则摆了一堆新鲜的洋点心。点心的样子别致,有许多造型,甚至连柳韵梅都不曾见过。
沈家妹妹沈乐,穿着一身水粉色的蕾丝洋装,满脸喜悦。
而她的身旁,则站着一个身穿马甲衬衫,脚踩长靴的陌生小姐,陈静静。
陈静静挑衅地看了柳韵梅一眼,直接几步跑过去,扑到了沈丘的怀里。
两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了一起。
“你可算是出来了,要不是你妹妹来叫你,你还舍不得过来呢。”
陈静静声音娇里娇气的,脑袋在沈丘的手臂上蹭了两下。
原来刚刚沈乐突然喊了这声,是因为受陈静静的指使。
“怎么会?只要是你的吩咐,我都会照办的。方才确实是有要事要谈。对了,静静,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夫人,韵梅。”
“原来这就是柳小姐呀,幸会幸会。我听沈丘提起你多次,说你对沈家有大恩,我心里向往许久,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她刻意只称呼柳韵梅为小姐,并不称呼为夫人。
她跟沈丘这一唱一和的,倒像是夫唱妇随一般恩爱默契。
柳韵梅面色如常,背部笔直,一身的优雅和贵气将陈静静狠狠地比了下去,她并不伸手,声音没有温度:“客气。陈小姐不介意的话,暂时先称我一声柳夫人吧,等过段时间我和他离婚,你就可以叫我柳小姐了。”
闻言,陈静静的表情都差一点没绷住,更别说后边的沈老夫人跟沈乐了。
“韵梅,你怎么又说这样无礼的话,看你把气氛弄得多尴尬,还在陈小姐多没面子!你还不赶紧向她道歉。”沈老夫人怒斥道。
竟然还敢让自己道歉?
这沈家一家过河拆桥的,果真是留洋镀了金身之后,便以为自己能抖搂起来了。
“嫂嫂,多了个人进门应当是喜事,你怎么可以如此善妒,为了这点小事要和我哥离婚呢?”沈乐皱着眉头指责柳韵梅,“这男人三妻四妾,自古有之,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了。再说陈姐姐也不是坏人,你就习惯一下好了。等你跟陈姐姐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呢。”
沈家老夫人,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
可沈乐作为她的孩子,虽是个女儿,却也极受宠爱。
大哥沈丘可以有机会出国留洋,女儿沈乐也有资格从小读书,一路读进女子大学。
柳韵梅这些年对沈乐照顾颇多,她总以为她会有点良心。
可现实却给了她一个重击。
柳韵梅眼神越来越冷。
在得知沈丘背叛自己的时候,她都没有如此失望,因为她知道世上男人大多靠不住。
但连沈乐都是这个样子,却实在令她没有想到!
她早该想到的,这些年,沈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开销,全都依赖着自己的嫁妆。
他们用的心安理得,毫无愧疚之意。
这沈乐作为沈老夫人的女儿,一家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又岂会那么容易有歹竹出好笋这种事?一丘之貉罢了!
“你们这一家人,可当真是如出一辙的不要脸啊。”柳韵梅冷眼扫视在场的人。
沈老夫人不满的放下杯子:“韵梅,嘴下留点德吧,好歹是柳家这样大户人家出身的女儿,怎么满嘴都是这样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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