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也救不了你亲闺女！”
老吴颤巍巍爬下炕，烟杆指着周志强屁股：“胎记！
月牙形的！”
孩子猛地僵住，孟书芸趁机扒下他半边裤子——暗红色胎记像道陈年旧疤，在窑洞昏光下泛着油亮。
“李红梅后腰的疤是剖麻袋划的，你这胎记是娘胎里带的。”
孟书芸甩开哭嚎的周志强，从柴堆捡起录音机按下播放键，老吴沙哑的声音在窑洞里回响：“...那男婴屁股有块月牙胎记...”周志强突然抓起镰刀割自己屁股，血顺着裤管流到脚踝：“没有！
没有！”
孟书芸夺过镰刀扔出窗外，反手给他一耳光：“这巴掌替你亲爹娘打的！
他们教你用苦肉计，没教你真割肉！”
窑洞外警笛声由远及近，李红梅的尖叫刺破黄昏：“公安同志！
就是这儿！”
孟书芸把粮票塞进老吴手里，转身迎向铺天盖地的晚霞。
周志强捂着屁股追出来，哭喊混着血滴进黄土：“妈！
我改！
我真改！”
孟书芸头也不回地推起二八杠自行车，车筐里录音带撞着搪瓷缸叮当响：“派你所该抓的是买卖婴儿的人贩子，不是揭穿你们丑事的苦主！”
她蹬车冲下坡道，后座绑着的麻袋突然散开，当年李红梅接生时偷走的医院纱布，雪片似的飘了半条山道。
7煤炉刚架上三轮车，铝盆里的红油汤就咕嘟冒起泡。
孟书芸拿铁勺搅着串好的白菜帮子，热汽熏得她眯起眼。
夜市东头的霓虹灯牌“唰”地亮起来，照得李红梅新烫的卷毛泛着紫光。
“哟，书芸妹子改行当厨娘了？”
李红梅踩着红皮鞋踢翻煤堆，火星子溅到孟书芸的蓝布围裙上。
两个穿花衬衫的混混跟着哄笑，其中一个抬脚就要踹翻煤炉。
孟书芸抄起水瓢泼向炭火，白烟“滋啦”腾起半人高。
她举着烧红的火钳抵住混混脚底板：“市管办陈主任在对面吃馄饨，要不要请他尝尝炭烤猪蹄？”
火钳烫得帆布鞋冒烟，混混嗷嗷叫着跳开。
“装什么大尾巴狼！”
李红梅抓起竹签往汤锅里扔，“你这破摊有营业执照吗？”
铝盆里的热汤溅到孟书芸手背，她反手掀开三轮车底板，塑料布裹着的证件拍在案板上：“上个月工商所发的证，要不要打电话让小王干事送印章来？”
围观的人群里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