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笑,把汽油泼向人群。
- 某个时间线的李子木在总统府签署屠杀令,只因反对者让他想起继父。
“暴力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时间之灵戳瞎自己的左眼,“所以我创造了这个监狱,把无数个‘我们’困在这里,直到有人找到真正的解药。”
李子木的残躯开始崩塌。
他用眼球在空气中写:“解药是什么?”
“不知道。”
时间之灵把蓝丝带系在养老院灯绳上,“但你的李婉瑜似乎找到了。”
深夜的档案室里,李婉瑜颤抖着抚摸一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她产后昏迷时护士拍的“奇迹婴儿”——本该是死胎的李子木浑身青紫,胸口却有一块槐花状胎记,和她眼角的泪痣一模一样。
“我知道是你。”
她对着空气呢喃,蓝丝带缠住照片边缘,“每次灯灭时,我都听见有人在哭……是你吗?”
李子木想拥抱她,却看见自己化作尘埃的手穿过了她的白发。
养老院的灯突然全灭,在绝对黑暗中,李婉瑜轻声哼起一首不存在的摇篮曲。
那是他七岁时发高烧,她彻夜未眠编的曲子,歌词本该是:“别怕,妈妈在。”
但在所有被逆转的时间线里,这首歌从未诞生过。
时间之灵剖开胸膛,将心脏变成最后的观影镜。
镜中浮现出千万条时间线的分支:- 某个女孩用蓝丝带绑住施暴者的手,枪口垂向地面。
- 某个男孩把蓝丝带系在法庭证人席,指认父亲时的颤抖变成坚定。
- 李念安的孙女在实验室举起试管,暴力基因图谱被蓝丝带缠成DNA链。
最明亮的画面是此刻的养老院:孩子们手腕上的蓝丝带连成星河,李婉瑜站在光晕中央,仿佛站在所有时间线的交汇点。
“解药不是逆转时间。”
时间之灵吞下心脏,声音从每个蓝丝带结点传来,“而是让伤口发出声音。”
李子木的最后一块头骨化作蓝光,融入养老院的顶灯。
李婉瑜似有所感,抬手遮住突然刺眼的光线。
在光芒最盛的瞬间,她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人没有五官,没有实体,胸口却开着一朵槐花。
“谢谢。”
影子发出风铃般的声音,“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灯光恢复如常时,李婉瑜的泪痣消失了。
她摸着眼角光滑的皮肤,突然冲向档案室。
照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