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今天得回家嘛……啊不是,是杨老师老念叨你。”
她一下子顿住,说错话般眨眨眼,天真无辜。
躺在长沙发上的杨峙,头轻轻歪向一旁,眼窝深遂,依旧英俊如初。
只是眉头微皱,两颊泛着酒后的红晕,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说明此时的睡眠并不安妥。
身上盖着一件奶白色长款女士羽绒服。
女生毫不客气地将羽绒服掀开然后穿在自己身上,像自言自语般轻声呢喃:“可冻死我了,你倒睡舒服了。”
然后利落坐在沙发边,像与躺着的人关系熟稔,伸手轻扯他的脸:“杨峙杨峙!
醒醒醒醒回家啦!”
我双手抱臂站在两米开外,神情淡漠,仿佛一切的亲昵与我无关。
杨峙缓缓睁眼,有一丝恍惚:“温温?
结束了?”
然后稍一转头看到了我,表情一滞:“季润汐?
你怎么来了?”
我冲他轻轻冷笑:“怎么就来不得。
不来,还得麻烦人家于女士送你回家。
你初入职场,这多不好意思。”
“于女士”这三个字咬得很重,我近乎自虐般欣赏他听到时神色微变的脸。
身后看好戏的几个渐渐涌过来,七嘴八舌地打趣:“哎呦,还是小姑娘会疼人,自己冻半晚上了就为了小杨你能休息好啊。”
“可不是吗,不像有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你不心疼有的是人疼……”真是有意思。
<我回头看是哪个明察秋毫的判官在主持正义呢,这下她却不敢看我的眼睛了,东瞥西瞧忙又扯了一句:“唉,我们家老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喽。”
本就没平复的心情又像浇了一桶脏油,一股燥火直直地窜上来。
“杨峙。
穿好衣服。
走。”
说罢扭头就走,没给站着的那群乃至坐着的那个,哪怕半个余光。
5杨峙发懵地倚坐在出租车后座,看不清神色。
不知道是真对刚才一无所知,还是在装傻充愣。
到家后,他只埋头忙着洗漱换衣服。
“耍我耍得还高兴么,”我坐在客厅,翻着手机里一张张截图,胃中翻涌,“咱俩四年了,如果不出意外也快要结婚了,杨峙,你自己想想对得起谁。”
这下他终于舍得回魂了,满脸不解:“什么意思,这话说得跟我劈腿一样。”
“没吗?
那个郎情妾意好不美满的样子我以为我才是那个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