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里，江南和柳双霜都排在我的前面。
7出了月子后，我才从丫鬟那儿得知柳双霜回娘家休养了。
“柳夫人是老夫人的妹妹的女儿，从小跟公子一块儿长大。
老夫人去世前特地嘱咐公子，让他定要娶柳夫人为妻。”
我听丫鬟跟我说了一些有关柳双霜的事。
门当户对，青梅竹马，乃是良配。
我的内心又黯淡下来。
“但公子与老夫人关系不和，在老夫人去世前总爱在外风流，柳夫人因而一直对他有成见。
后来老夫人病重，公子才收敛了一点。
也许是因为对老夫人的愧疚吧，公子在她离世后还是照她的意思娶了柳夫人。”
愧疚。
我细品着这两个字。
我知道，这份愧疚，恐怕会捆绑陆屠苏一生。
柳双霜不在陆府的这段日子，我的生活难得能有几分清闲自在。
她不回，陆屠苏也不去接。
夜晚，陆屠苏宿在耳房。
最近不知怎的，他仅仅沉默地靠着我睡。
恍惚之间，我仿佛看见了一个脆弱的孩子在我身边。
我想，在陆屠苏年幼时，他的母亲大抵很少与他亲近吧。
“小哑巴，你还记得你的亲娘么？”
他闭着眼问。
我摇了摇头，在他的手心写道：“我从记事起就在怡红楼了，从来没见过亲娘。”
“那你也从没有体会过被人哄睡的滋味？”
我回忆了一遍自己小时候的经历，那时我总要伺候怡红楼的姑娘到深夜，再在极度的疲惫中睡去。
“怡红楼的鸨母不会哄我睡觉。”
我又在陆屠苏的手心写道。
本以为我和他的交流到此作罢，未曾想陆屠苏竟忽然在我耳边轻声哼起了童谣。
“三月三，春风来，阿娘背着芽儿回。”
我一愣，眼泪落了下来。
“这是我小时候娘亲爱唱给我听的。”
陆屠苏隔着被子拍打着我的后背，像哄一个孩子一样。
此时此刻，我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他。
他想他娘亲么？
他爱柳双霜么？
他，爱我么？
不等我问出来，我便在陆屠苏难得的温柔里熟睡了。
半个月后，柳府传来柳双霜有孕的消息。
嫁出去的女儿若是总在娘家呆着，会让街坊邻居说笑的。
柳府在都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很是在意别人的看法，便去信陆屠苏，让他速去柳府将柳双霜接回。
陆屠苏用马车装了好些东西去柳府赔不是，我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