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笙摆出副可怜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和我道歉。
“抱歉啊,宋哥,雪眠也是听说狗头汤可以调理气血,这才为我做了药膳。”
“谁让她就是那么偏心我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回忆过来时已经冲过去扯住了他的衣领,一拳打在那张脸上。
苏雪眠尖叫着过来拉扯我,别墅的下人们也冲过来把我按倒在地。
在我绝望的哭喊中,苏雪眠把仅剩的一点汤倒在我脸上。
滚烫的汁水混杂着零星肉沫,巨大的恶心感侵蚀全身。
我开始大口大口呕吐,趴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动弹不得。
苏雪眠的高跟鞋用力踩上我的指尖。
“你疯了吧!
反正是条死狗,给阿笙补补身子怎么了?!”
“都怪你总是吓唬他,他才会身体不好,现在这是在赎罪你知道吗!”
我痛得形神俱裂,冲她嘶吼。
“你答应把铃铛给我的!
我要带它回家!”
苏雪眠扶着林宇笙坐回椅子上,转身一脚踢翻了院里的垃圾桶。
暗红的骨头碎肉滚了出来,最后是一张被脏东西染得面目全非的皮毛。
曾经柔软的白色被玷污得根本看不出来,我目眦尽裂,呕出一口血来。
“苏雪眠!
林宇笙!
你们不得好死!”
“你忘了铃铛救过你的命了吗苏雪眠?
你怎么能这么对它!”
5不等苏雪眠说什么,宋思悦直接跑过来,学着苏雪眠的样子扇了我一巴掌。
“爸爸妈妈说了,你和那条狗,都是野狗!”
“你们这些野狗才不得好死!”
我看着自己一点点照顾大的孩子,全身僵硬。
都是我的错,如果苏雪眠第一次开始嫌弃铃铛,我就带它离开。
那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喉咙发紧,脸颊温热,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林宇笙捂着嘴笑了下,慢吞吞地看着我。
“这狗根本没送去医院,一直被关在地下室里,我怎么打它都不敢反抗,割了好几刀才还流眼泪。”
“生怕因为它害得你又被关在门外。”
“真是条衷心的狗啊,和你一样呢。”
一字一句都在我的心脏上扎刀。
我回响起铃铛身上的伤口,和它最后倒在我怀里时的眼神,痛苦欲绝。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爬着冲到垃圾桶旁。
把那白色皮毛用力揉进怀里。
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连带着我的体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