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对他恨之入骨的凶手。
“这些可全部都是将你最爱之人分割、切碎时留下的痕迹。”
“虽然她现在早就被我千刀万剐,不过想想,她也还不算死透了。”
我轻蔑地笑道:“你看,她的心脏不是还好好地跳动着么?”
孟良臣屏住呼吸,我此时此刻的狞笑叫他汗毛倒竖。
那颗属于顾白霜的心脏,正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说起来,她毕竟也是我的姐姐,处理她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心怀感恩的。”
“我那时对她说:‘姐姐你放心,我会将你切割得匀称又完美,让你成为犯罪史上的杰作’。”
孟良臣僵在原地,他的躯体不再受他控制,唯有一双眼睛还紧紧盯着那些黑色的袋子。
是顾白霜——那些被处理成碎片的会是他心爱的顾白霜吗?
“不、不会的。
白霜怎么可能……”孟良臣瞳孔不住颤抖,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可我那副鄙夷的姿态,却又叫他失去了最后一丝底气。
“不可能,不可能——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杀人犯!”
“不对,白霜才没死……我、她……”看着眼前神志失常的孟良臣,我的心中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鄙夷或不屑都难以概括,可悲或可笑又太过片面。
此时此刻,我只想让这个有负于我的家伙彻底清楚,痛失挚爱到底是什么滋味。
“其实,我本可以让姐姐变得更趋于完美,让她的姿态更有艺术效果。”
“只可惜毕竟是一次把理论实践在一个大活人身上……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在婚礼上还如此狼狈。”
我提起自己洁白的婚纱,做了一个屈膝礼:“你看,这样好的衣服,其中却掩藏了如此之多的血污。”
那些猩红的色彩涌入孟良臣的双眼,如同没有尽头万花筒。
“不过想必姐姐对我还是很不舍的,这些血渍,从昨天清理到现在……还是这么顽固、这么纠缠不休。”
我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孟良臣看向那些越来越绵软的袋子,几次想解开确认,却又被那背后存在的残酷结局而击退。
汗水彻底浸湿他的西装,在退无可退的险路上,孟良臣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发狂般地扼住了我的咽喉。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霜可是你的姐姐!”
“你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