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的咖啡渍晕开了几行小字:“γ型在婚礼当天觉醒,试图用婚纱勒死林医生,后被强制休眠。”
字迹的起笔习惯,竟与我大学时的实验笔记一模一样。
手机震动声在死寂中炸开。
林医生的定时邮件标题猩红刺目:“快逃!!
她们还活着!!!”
几乎同时,冷冻柜深处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像是有人被困在冰棺里拼命抓挠。
第三层抽屉比前两层宽大数倍,掀开白布的瞬间,腐臭混着铁锈味灌入鼻腔。
七具少女尸体以胎儿姿势环抱成圈,每具尸体的脊骨都刺破皮肤,形成锯齿状的骨环。
她们脖颈缠绕的银链在中央汇成一股,末端拴着拳头大小的铃铛——表面蚀刻的五瓣花正与我家渗血墙纸的纹路重叠,花心处嵌着微型摄像头,红灯微弱地闪烁。
“你的心跳太慢了。”
穿婚纱的尸体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头纱滑落露出全貌——那分明是我的脸。
她断指的右手戳向我的左胸,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溢出星巴克咖啡的焦苦味:“毕竟γ型克隆体的心脏,用的是2018年那批劣质义体。”
解剖台上的骨锯突然腾空飞旋。
我踉跄后退撞翻器械车,手术剪与镊子叮当散落。
七具环抱的尸体在此刻同时睁眼,银链铃铛疯狂震颤,奏出的旋律竟是妹妹常用的手机闹铃。
最外侧的尸体猛然弹起,脊椎骨环如捕兽夹般咬向我的脚踝,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僵住——她溃烂的指尖正勾着我的发丝,发梢染着暗红色的樱花染发剂。
“这次……不是克隆体?”
婚纱尸体的声音首次出现迟疑。
电梯按键的荧光在走廊尽头明明灭灭。
我冲向金属门时,镜面轿厢映出背后奇景:七具尸体如提线木偶般挂在银链上,关节反转成蜘蛛腿的形态,而婚纱尸体正撕开自己的胸腔,掏出跳动着银色液体的心脏。
楼层数字开始倒跳:-1、-2、-3……当“B13”的红光刺痛瞳孔时,轿厢顶部突然渗出沥青状物质,滴在肩头化作妹妹的声音:“姐姐,你口袋里装了什么?”
染血的校服口袋正在发烫。
摸出那枚从家里带出的银铃铛时,轿厢灯光骤灭。
黑暗中,十三只覆着冰霜的手同时贴上后背,最冰冷的那只缓缓抚过耳垂——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