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踉跄着撞进消防柜，他的手掌垫在我后脑勺与金属柜门之间，薄荷气息扑在鼻尖："小心。
"黑暗中此起彼伏的抱怨声传来："六楼的小情侣要亲热先把电修好！
"顾明川的耳尖擦过我额头，工具箱里滚出颗彩虹糖。
当备用电源的暖黄光晕填满房间，我的速写本正泡在打翻的橙汁里。
顾明川蹲在插线板前挽起袖子，小臂肌肉随着接线动作起伏，橘猫纹身正在电流声中舒展。
"《机械心脏》商稿？
"他擦拭着U盘接口，屏幕上跳出我画了三个月的机甲少女。
蛋黄突然跳上工作台，尾巴扫过触控笔，把女主角的战甲涂成粉红色。
我抓起抱枕要砸猫，顾明川突然轻笑："她腰间挂着的毛线老鼠……"他指尖点在屏幕一角，"和我诊所柜子里泡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我们肩并肩坐在地板上翻童年相册。
五岁的我头顶纸箱学猫叫的照片滑落时，顾明川的拇指抚过塑封边缘："像蛋黄第一次跳空调外机的样子。
"凌晨三点的风声裹着雨点，备用电源发出疲惫的嗡鸣。
蛋黄把毛线帽缠在我俩手腕上，顾明川解结的动作像在给猫咪做手术。
他的银链垂落在我膝头，吊坠是枚微型解剖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