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你觉得还能弥补得了吗？”
“一定可以，只要你愿意让我去做。”
“你跳诛仙台的那一刻，我快要疯了，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不顾一切跳下去找你。”
“我为了你，不惜与魔界开战，我还将若瑶扔进火阳炉折磨了整整八百年，若不是她不堪忍受选择自裁，我会将她抽筋扒皮拎到你面前给你谢罪。”
凌玄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厉。
可我听了只想笑。
到现在为止，他依然选择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他人。
“凌玄，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往昔已逝，来日殊途，这才是你我最好的结局。”
我拂开他抓住我衣袖的手指，从他身边走过。
离开之际，身后传来他低低的声音。
“妧妧，我不会放手的。”
14
凌玄的确还未死心。
我在人间游玩的这一年里，他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眼前。
他带我去见了一个疯癫的女人，衣衫褴褛躲在墙角，啃着半款硬馒头。
路过的狗都能踢她一脚。
他告诉我，那是若瑶的转世。
他罚她尝遍这世间的疾苦，永生永世遭受情爱的背叛，不得善终。
“妧妧，我说过要向你赎罪，所以那些曾经欺辱过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也包括你吗？”
凌玄愣住了。
“你不要忘了，曾经欺我辱我最深的，是你啊。”
是啊，当初说教我修行的人是他，嘲弄我身份卑微低贱的人也是他，想要拿我姐妹二人给他的若瑶垫脚铺路的人也是他。
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来求我原谅。
我自人间寻了个好去处，置办了一处院子。
神仙的日子太清冷。
还是凡间的烟火气最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