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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姜非晚祁烬完结版小说

才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点点头,看了一眼陆鸢。拉着陆鸢的手,十分好气的低声询问,“鸢儿,我许多亲朋都上门了,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见见?”陆鸢抿着唇,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方才顾疆对姜非晚的态度如此不好,现在却唯独对自己低声下气。她偏要恃宠而骄,让姜非晚好好看看,顾疆到底爱的是谁,在她面前好好秀秀恩爱。于是,她别过身扯回自己的手,故意哼道。“你都惹我这么不高兴了,我才不要去。”顾疆叹一声,“好好,不去不去,那你便在这里歇着,我很快回来。”说完,顾疆站起身,看了姜非晚一眼,随后迈着修长的步子大步离去。姜非晚瞥了他一眼,随后又对上陆鸢那双得意的眼。她真是好风光,仿佛在说‘你输了’。可……姜非晚只觉得好笑。刚才的事,顾老夫人自然也是看到了。本来就被姜非晚气得心口痛的...

主角:姜非晚祁烬   更新:2025-03-02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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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非晚祁烬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姜非晚祁烬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才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点点头,看了一眼陆鸢。拉着陆鸢的手,十分好气的低声询问,“鸢儿,我许多亲朋都上门了,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见见?”陆鸢抿着唇,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方才顾疆对姜非晚的态度如此不好,现在却唯独对自己低声下气。她偏要恃宠而骄,让姜非晚好好看看,顾疆到底爱的是谁,在她面前好好秀秀恩爱。于是,她别过身扯回自己的手,故意哼道。“你都惹我这么不高兴了,我才不要去。”顾疆叹一声,“好好,不去不去,那你便在这里歇着,我很快回来。”说完,顾疆站起身,看了姜非晚一眼,随后迈着修长的步子大步离去。姜非晚瞥了他一眼,随后又对上陆鸢那双得意的眼。她真是好风光,仿佛在说‘你输了’。可……姜非晚只觉得好笑。刚才的事,顾老夫人自然也是看到了。本来就被姜非晚气得心口痛的...

《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姜非晚祁烬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他点点头,看了一眼陆鸢。

拉着陆鸢的手,十分好气的低声询问,“鸢儿,我许多亲朋都上门了,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见见?”

陆鸢抿着唇,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方才顾疆对姜非晚的态度如此不好,现在却唯独对自己低声下气。

她偏要恃宠而骄,让姜非晚好好看看,顾疆到底爱的是谁,在她面前好好秀秀恩爱。

于是,她别过身扯回自己的手,故意哼道。

“你都惹我这么不高兴了,我才不要去。”

顾疆叹一声,“好好,不去不去,那你便在这里歇着,我很快回来。”

说完,顾疆站起身,看了姜非晚一眼,随后迈着修长的步子大步离去。

姜非晚瞥了他一眼,随后又对上陆鸢那双得意的眼。

她真是好风光,仿佛在说‘你输了’。

可……

姜非晚只觉得好笑。

刚才的事,顾老夫人自然也是看到了。

本来就被姜非晚气得心口痛的她,如今看到自家风光无限的儿子竟然要这么低三下四的去求一个女人,她更是心中堵着一口,怎么出都出不完的气。

不行,她得赶紧离开这里。

不能再见到这两个女人。

否则,今日的寿宴就要变成白事了。

她哎哟哎哟的叫着,顾青连忙上前扶住她。

担忧道,“母亲?你怎么样,还好吗?女儿扶你去歇息一会儿可好?”

顾青看见母亲脸色不对,很是担心。

她从小没有父亲,是母亲一个人拉扯自己和哥哥长大,她自然是骄纵跋扈,可是也是十分有孝心。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在上一世的姜非晚眼中看来,便是她还有救的象征。

毕竟百善孝为先,觉得顾青还不算没有救。

结果……

全身上下也就只剩下这一点好了。

顾青扶着顾老夫人离开大厅。

眼看二人与自己擦身而过,姜非晚还是十分懂规矩的行了个礼。

“送老夫人。”

顾老夫人点点头,也看到了毫无起身送长辈之意的陆鸢,还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她蹙着眉被顾青扶着离开了,眼里若有所思。

眼看人逐渐走光了,姜非晚直接看向了陆鸢。

她知道,这个得意到大脑失智的女人,有话要对自己说。

陆鸢似乎也有叫住她的意思,见她主动的看过来,冷笑一声,“你看到了。”

她很得意,就连话音的尾调都在上扬。

而姜非晚似乎就在等她的这句话。

“继续说。”

她宛如一个上位者,发出命令,并没有陆鸢预料中的卑微姿态。

她有点意外,继续说。

“你刚才故意撒谎挑拨我和顾疆的关系,哼,”她摊手,“可你也看到了,这根本是没有用的,你说那些反而会成为我和顾疆关系的粘稠剂,让我们更加难舍难分而已。”

姜非晚微眯起眼,连站着的姿态都轻松了一点。

她比陆鸢稍微高一点,大概是半个头,再加上她的贵女姿态。

这让她向下看陆鸢的时候,微眯起的眼,就像女王在看跳梁小丑。

“你敢这么确定?”她反问。

陆鸢被她这样看的显然很不舒服,她下意识大声说话,为自己增加一点气势。

“当然,我和顾疆的感情可不是你能够挑拨得了的。就这么说吧,我早就和顾疆……”她沉吟片刻,勾起唇,“私定终身了。”

说完之后,她绕着姜非晚走了半圈,欣然的双手抱胸,得意的看着门外的阳光。

她说完这话,姜非晚下意识的掩鼻,蹙眉。


……

待余双屿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你刚才听见了吗?姜非晚要和离。”

祁烬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回车里。

余双屿也赶忙跟着他上车,继续探讨着这个叫他目瞪口呆的消息。

“姜非晚当初为了嫁给顾疆,求了她爹,求了皇后,最终好不容易才叫皇上松口,亲自赐婚。她竟真的会和离。她竟然舍得。”

他又道,“不过也是,三年前,顾疆新婚夜抛下她直奔边关,已是让她颜面尽失,如今带旁人回来折辱她,要是再想不通也很难啊。”

“你觉得呢?”

最后这话,余双屿是下意识问的,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他问什么祁烬都不会接茬的。

他刚想要自顾自的再说下去。

却忽然听见祁烬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觉得挺好的。”

余双屿表情像见了鬼一般。

“看什么?”

祁烬冷扫他一眼,微微后靠,看向车帘外面。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的眼神变得柔和,方才紧绷的脸,也逐渐放松。

不对。

有点不对。

可是余双屿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他紧了紧手心,这才发现手中无一物。

“哎?刚才姜非晚给我的手帕呢?我掉哪儿了?”

他赶忙坐起身来,看了看是否是掉去了座下头,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祁烬将他忙前忙后全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忽的,余双屿不找了,他做出一个很凝重的表情。

凑近了祁烬。

“我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祁烬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我怀疑姜非晚和顾疆和离——”

余双屿眼神坚定了一点,“是因为我。”

“……”

祁烬刚送进去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余双屿双手一摊,越说越真。

“我从前哪次呛她,她都得和我急眼,刚才,哎,非但没有,她还把她贴身手帕给我。”

他眼光一闪,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

“糟了,这不会是定情信物吧!我还给丢了,这这这这可怎么是好,我得找到,下次还给她啊。”

祁烬蹙眉,“闭嘴,少自恋。”

“这可不是我自恋,我余小爷的魅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我可不能和姜非晚在一起啊,我这佳丽三千,可不能为了她放弃。”

“她要真喜欢你,当初就不会是求皇上赐婚她和顾疆了。”祁烬揉揉眉心,“你还是担心担心你答应人家的事能不能做到吧。”

“什么?我方才答应什么了吗?”

祁烬低低出声,提醒道:“揍人。”

“揍谁?”余双屿很快反应过来,一拍大腿,“顾疆啊!那小子,我从小就恶心他,他和他爸一样,不择手段往上爬,也就姜非晚那么笨,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他了!”

一同长大,但余双屿最烦的就是顾疆。

偏就姜非晚喜欢的不得了。

所以,他连着姜非晚一起烦。

见了面必须呛几句。

后来又觉得姜非晚被气得眼睛红红,跺脚甩手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赶明儿找个由头叫他出来,让小爷我好好练练‘拳头’。”

说着,他还捏了捏拳头。

祁烬抬着下巴,“你最好是。”

余双屿不忿的挥了挥拳头,浑然不觉这些年自己穿梭烟花巷柳,武力值已然是退步了不少。

……

护国公府距离将军府并不远。

可是上一世的姜非晚,回家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从前她每每想回家看望,总是被顾老夫人以各种理由阻拦,说什么名声不好,又说什么府里上下都离不开她。

可当钱银紧缺的时候,却又恨不得立刻将她赶回家,回家拿钱。

她回了家,自然也是不好意思找父亲伸手要钱的。

可父亲却总像是能察觉她的心意一般,偷偷塞钱给她。

她若是拒绝,父亲必定塞给芝华。

后来她交代芝华决不可收,父亲又交给车夫,伙夫……

总之,总有办法,辗转交给她。

父亲固执,固执地让她心疼。

如今想起这些事来,便止不住的吧嗒吧嗒落泪。

“护国公府到了。”

芝华转过脸,见她脸上满是泪痕,立刻心疼道,“小姐,你怎么了……”

马车停下,姜非晚忙将脸上的泪珠轻轻拭去。

挤出一个苦涩的笑,“无碍,许是近乡情怯。进去吧。”

姜非晚掀开车帘,便看见家门口站着一个消瘦但挺拔的身影。

“父亲!”姜非晚下意识的唤了一声,尾音都在颤抖。

父亲穿着朝服,脸上满是疲惫,但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立刻浮现慈爱的笑容,眼角生出不少尾纹,“乖乖!”

姜非晚眼泪夺眶而出,她奔下车。

“小心些,我的乖乖别跌着!”

见她不管不顾的奔过来,姜旭镇匆忙伸出双手迎上去,视线一直盯着她,深怕她摔倒。

“父亲!我回来了!”

就在姜非晚扑进父亲怀里的时候,抱住父亲结实的臂膀的那一刻……

她重生的意义,就此具象化了。

泪水像关不住似得,上一次她哭的这般肝肠寸断,还是眼睁睁看见父亲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还好,如今一切都还没发生。

“好了我的乖乖,瞧这哭的,眼睛都要肿了,都要不漂亮咯。”

姜旭镇忙不迭的哄。

看着怀里的女儿哭,他的心更是犹如被人死死攥住一般。

“女儿不要漂亮,女儿只要父亲。”

姜非晚噘着嘴,眼前一片模糊。

也就只有在父亲面前,他才能真正的卸下防备做一回小女孩。

“好啊,这晚儿如今眼里只有父亲,没有我这个二叔了,二叔可是要吃醋了。”

只见,一个满脸笑容身材肥胖,和姜旭镇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他挑着笑,身边还站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妇人,妇人慈眉善目。

二人的眼神全落在姜非晚的身上,出奇一致都带着几分心疼。

闻声,姜非晚探出小脑袋,兴奋地唤道。

“二叔,叔母!”

姜旭苍嘿嘿一笑,“晚儿,可算是看见你二叔我了。”

妇人黎氏名唤黎寻,她含笑,警醒地招呼着。

“好了,在这外头像什么话,大哥还是先让晚儿进屋来吧。”

姜旭镇点点头,“是,乖乖走。”


芝华懵了,不过也赶紧跟着自家主子跪下,对着面前的人行礼。

祁子柒走上前来,“姑娘不必多礼,是本王命人将姑娘带来此处,希望没有惊扰姑娘才是。”

“不敢,臣女惶恐……听从太子吩咐。”

姜非晚是怎么认出他便是太子的呢?

祁子柒衣着并不高调,甚至相对于他太子的地位来说,穿成这样,实在是太过素锦了一些。

在这个先敬罗衣后敬人的上京城,若是穿成这样去参加贵女名流的宴席,定会被白眼。

可是在这皇城之中,敢穿成这样,眉眼之间依稀带着些许病态的。

也就只有太子——祁子柒。

太子这样大的手笔,定是有什么要事吩咐。

姜非晚捉摸不透,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决不能树敌。

毕竟对面的人,可是太子。

祁子柒轻笑了一下,“本王的吩咐,便是让你先起来,这皇城砖石太硬,膈着膝盖可不好受。”

这样的平易近人,叫姜非晚心中淌过一丝暖意。

“是……”

芝华连忙扶着姜非晚起身。

姜非晚低着头,眼睛不敢乱看,只敢盯着脚下的砖石。

脑子甚至不合时宜的想了起来:这砖石确实硬啊,跪着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太子殿下怎么知道?

难道他也需要跪?

可他身为太子,平日就见了皇上太后,也不过作揖之礼……

见她不抬头,祁子柒低笑道。

“怎么,宁愿看这砖石也不肯看本王一眼?”

说完,他胸口起伏了一下,他意识到什么,猛地后退一步。

姜非晚这才抬起头。

就见他手攥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

“太子这是?”

姜非晚若有所思,下意识关心。

祁子柒显然还有想咳的意思,却忍着先与她解释。

“你先退后些,本王病体羸弱,怕传染于你。”

姜非晚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客气,为自己着想。

瞬间有些理解皇上为何如此疼爱这个儿子,就是这样有大爱的皇子,若是不培养成继承人实在是可惜啊。

只是,她也有想说的。

看着他咳嗽的模样,她若有所思,“太子这病症,我似乎也有过。”

祁子柒疑惑,平复胸腔,“你也有过?”

“是……”姜非晚刚想多说。

祁子柒忽然轻声打断,“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此次来可是想要觐见父王,求谈和离之事?”

姜非晚愣了下,不知所措地僵硬点点头。

心里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样的人儿,不把自己的病放在心上,却时刻急着她的事?

这样的小事,放在旁人的眼里,只当笑话看了。

而自己与他不过见了几面,却能够放在心上。

姜非晚心中怪怪的,有些感动,更有些无措。

太子他,为何会对自己这般的好?

“一会儿你与本王一同进去,你要说的那些话,本王都会替你说,你只需要沉默就好。”

祁子柒再次开口,那张无瑕的脸,平淡的没有旁的神色。

他说罢,便准备迈步。

姜非晚见他这意思,难道是准备帮自己和离?

可是……

“太子殿下,不知可否允许臣女问一句句话?”

祁子柒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她,眉眼温柔,含笑点头。

姜非晚抿唇,那双清丽的眸子凝着他,“殿下为何愿意帮我?”

眸子里带着几分错愕和不解。

祁子柒没有回答,姜非晚便又开口。

“臣女从前好似并不认识太子殿下,太子今日却肯出手相助,臣女不知所措,感激万分……”

“你不认识本王,本王却……很了解你呢。”

面前的男人,突然呢喃着说道。

姜非晚并没有听清楚,下意识的看过去。

“啊?”

祁子柒耸了耸肩,似乎要开口解释。

但此时又传来了一声浑厚磁性的男声。

“殿下。”

那声音很好听,却也很突兀。

像是故意出现,来打破这小段对话。

姜非晚讷讷地看了过去。

就见祁烬一身黑青相交的暗纹锦袍,身形修长,眼神冷冽的走了过来。

若说祁子柒一身素衣,看上去犹如一块璞玉般清冷矜贵。

那祁烬就是招摇,惹眼,让人不由自主想注视的黑宝石,同时他的眼神,周遭,散发着一股极强的威慑力,让人只敢远观。

姜非晚呼吸一滞,没想到自己会在此处,同时遇上两位大人物。

最近这些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了。

“臣女参见世子爷。”

姜非晚连忙行礼,一下,不知道为何,这站位好像她被夹在在这两位爷之中似得。

祁烬瞥了她一眼了,很淡,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嗯。姜姑娘,又见面了。”

姜非晚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里话外透着熟络的意味似得。

像是熟人见面寒暄几句。

可是姜非晚自问,她和世子爷,有那么熟悉吗?

好似,不过也才说过几句话而已。

“是,今日臣女入宫,有要事求皇上。”

等姜非晚说完,祁烬的视线这才落到了祁子柒的身上。

祁子柒作揖,“九叔。”

二人看上去基本同岁,因为祁烬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也是最疼爱的儿子。

而祁子柒的父亲,也就是当今圣上,是先帝最大的儿子。

比祁烬整整大了十七岁。

祁烬虽只比祁子柒大了不过三岁。

气质上,却沉稳多了,许是因为祁烬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权势。

祁烬点点头,“嗯。”

随后看向无措的姜非晚,淡然道,“太子身份贵重,姜姑娘名声在外,太子若是有吩咐,大可遣人传话,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祁子柒轻咳一声,低下头,“九叔教训的是。”

姜非晚咬紧牙关,不敢说话。

“既然姜姑娘是来求见皇兄的,不如一同进去。”

祁烬的话语没有商量的意思,浑然是命令的意味。

姜非晚自然点头。

谁晓得,她的内心早就无声哭泣了。

她本来也就打算,私下与皇上求情。

她都打算好了,大不了便哭诉,陈情,以表决心。

来硬的不行,她也能来软的不是。

可是眼前这两位,强行介入……

姜非晚忽的有点脸热,幻想起一会儿自己哭诉卖惨。

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总觉得,自己被人轻易摆布了……

父亲说的果然没错,皇城之中,多的是身不由己!


见她竟然敢不理会自己,直接闯进去,顾青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愤怒不已。

跟在她身后,无能的狂怒。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今天可没人邀请你来,再说了,你不是要不告而别吗?你不是要带了人要走么!哦对了。”

提到这,她想起来。

“我提醒你你,你最好是立刻将带走的那些人,都给我送回来。那些是我们顾家的下人,你有什么权利带走!”

姜非晚听见这话,眉头轻颦,不快的停下脚步。

她猛地转过身,定在那儿看着她。

一个猛子往前走的顾青,差点和她迎面撞上。

她倒是不急不慌,十分淡定,顾青可是用足了反应,才刹住车,好险没有撞在她身上。

对于姜非晚,顾青还是有些害怕的。

怕她又像上次一样,发了疯,将人手腕拧断,给她一个耳光。

只要一想起来,现在脸还火辣辣的疼。

“那些人,是我新婚时,父亲怕我委屈,才让我一并带来的,说是我的嫁妆也不为过,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你们顾家的人。”

这话一下将顾青呛地说不出话来。

她倒不是嘴里没有词,而是话到了嘴边,看着姜非晚冷厉的眼神,却努努嘴一个音都发不出了。

姜非晚冷哼,转过身,直接进了正厅。

果然就看见顾老夫人和陆鸢顾疆都在里头。

陆鸢还在生着气,不理顾疆。

顾疆满脸哀怨,半蹲在地上十分委屈可怜,一副在讨好她的模样。

可是陆鸢依旧不愿意原谅,甚至别过脸去不看他。

顾老夫人坐在一旁,见自己儿子这般委曲求全的姿态,心中十分的不痛快。

脸色也很不好。

姜非晚见这场面,嘴角含笑,简单的朝着顾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

见她来了,顾老夫人脸色也没好多少,只是也装样子开口说话。

“非晚,原来是你回来了,我说呢。”

她说怎么陆鸢无缘无故的生气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她现在可和陆鸢不一样,她可巴不得姜非晚早点回来。

“老夫人生辰,顾疆让我定要回来贺寿,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准备贺礼,还请老夫人见谅。”

她坦荡的说出来,还真就叫顾老夫人不好意思怪罪了。

可是内心哪里有不生气的。

从前她生辰,姜非晚只怕自己送的不够多,不够好。

今年,她不仅没送礼物,还把往年的礼物一并带走了。

那把金丝楠木打造的太师椅,从前她总会在家里设宴,叫上她乡下的姐妹们进城。

其实不过是想要炫耀那把太师椅,那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除了皇亲国戚,除了皇宫之中,可就只有她将军府有这样的好东西。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婆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就算是家里有点殷实家底的,虽然不至于看了眼睛都直,但也酸得不得了。

如今,姜非晚拿走了,她没得显摆的东西了。

内心实在是愁得很啊。

顾老夫人轻咳一声,“无妨,你有心我就很满意了。”

说完,她又故意伸长脖子,看向姜非晚身后。

“咦?你怎么没带人回来?厨子,医官,都没带回来?”

姜非晚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轻蔑,果然是要说这个。

她掀唇,“老夫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顾老夫人攥紧的手,面上维持着和蔼可亲的模样,“你昨日带走了不少人,想必一定是觉得他们伺候的不够好,带回护国公府换一批更好的来了吧?快,让她们进来吧,让我瞧瞧。”

说着,还做出期待的模样,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呢。

好一招无中生有,凭空捏造。

以为先说出来,就能够拿捏她了吗?

姜非晚依旧做出一副不明白的糊涂模样。

“老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那些下人本就是护国公府的下人,卖身契都在护国公府,我带来将军府,不过父亲怕将军府的下人伺候的不周到而已。从今往后,我又不住在将军府了,自然要将人带走了。”

她是一点圈子都不和她绕的。

兜来绕去,最后还不是得说明白,她没那个闲工夫说起那些子场面话。

见她这样说,顾老夫人的脸果然迅速就黑了下来。

还有顾疆,听完姜非晚的后半句,他连哄陆鸢都没心思了。

立刻站起身来,指着姜非晚,怒喝,“姜非晚,你不要胡言乱语。”

顾老夫人也咬紧了牙挤出一句话,“是啊,非晚,我知道你年轻气盛,可是这做事情是要讲究后果的。疆儿是你的夫君,便是你的天,你要惹怒了他,就是捅破了天,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顾疆咬着唇,瞪着她。

陆鸢也不恼了,递过来一个看好戏的眼神。

姜非晚觉得好笑。

还没来得及反击,顾老夫人又放话了。

“以后不要说什么闹得家不和、人离心的话了,你快些把下人们都带回来。秦女医向来每日都会给我诊平安脉,若是耽搁了我的身体,非晚,你这可就是不孝的大罪啊。”

她说话没有顾青的横冲直撞,反而轻声细语带着警告的意味。

可是不好意思,无论是横冲直撞的得罪,还是轻声细语的警告。

她姜非晚,一个都不怕!

“老夫人说话好有意思,若要人诊脉,大可花将军府的钱,请一个新的医官便可。何需秦女医呢?”

姜非晚如此油盐不进,顾老夫人有些恼怒了。

“秦女医便就是将军府的医官,我何需另请他人!”

“秦女医所食俸禄全是我父亲所出,不仅她,所有我带来的下人全都是!他们没有一天拿过将军府的银钱,更没有讨过将军府一天的好。就连卖身契都在我父亲的手里!”

姜非晚忽地笑了,也学着顾老夫人方才轻声细语的模样,勾唇道。

“非晚年轻不明白,顾老夫人见多识广,您倒是说说,这人算是谁家的?”

顾老夫人气的七窍冒烟,她这话明摆着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可偏偏一点错处都没有。

“你……你!”

顾老夫人扶着自己的心口,眼见说不过就开始撒泼!


“来,”黎寻指了指那马夫,“你和各位贵人说说,你们每个月去哪里领月银?”

马夫低下头,开口道,“回姜二夫人,小的们每月初十都会步行,去三十里之外的护国公府领取月银。将军府不仅没有给我们月银,还看见我们来了,就辞退了许多下人,让府中原本的下人做最轻松的伙计,让我们都去做那最苦最累的活。”

他说到最后,语气中都带了一丝哭腔。

原本姜非晚一直都在佯装哭泣,无论是叔母来之前被众人讨伐,还是叔母来之后假意讨伐。

可直到现在,她的内心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被触摸。

重活一世,她才发现,这些心甘情愿跟着她的仆从……

他们在那些她从来看不到的地方,因为自己,而受了多少不该受的委屈。

若不是因为今天这件事,他们甚至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说出来。

姜非晚心里酸涩,有些愧疚,又有些庆幸。

还好今日,什么都知道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顾老夫人十分慌乱,赶紧解释,“大家别听这人瞎说!你到底是谁啊,我在我府中,根本都没有见过你,你少诬陷我!”

她还想要装不承认。

可是黎寻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将手中的账本展示了出来。

“各位要是不相信,顾老夫人若是不承认,大可看看这账册,要实在不行,那就去报官,终究是你们顾家欠了我们姜家的钱,看看谁有理!”

她的来势汹汹,将所有人震地说不出话来。

余双屿更是看呆了。

好看,简直太好看了,这比戏台子上的戏曲还要好看。

坐在最旁边听着这一切的二位夫人,也终于是听不下去了。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眼中涌动怒火。

也不管什么自家丈夫的仕途,更顾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了。

学士夫人拍案而起,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轻笑,“顾老夫人,这一来二去的我也听明白了。敢情这仆从根本不是你们顾家的人!我猜昨日是姜二夫人发现了仆从之事,勒令姜非晚必须把仆从都送回护国公府,这才导致今日简陋。若要说起来,这也不是应该是姜非晚的过错,而是你们这顾府想要占便宜吃干抹净被发现了啊!”

她说完,将军夫人也叉腰站起来。

她没骂顾家,也没点姜非晚,而是对着方才那些起哄的官员们说道。

“从前还以为,你们有多明事理,一个个好歹也是朝廷之上受陛下重视的重臣大人,今日竟然敢不分青红皂白,去欺负一个小丫头。”

听着二位夫人这仗义执言,余双屿这才从看戏中找回自己此行来的真实目的。

赶忙和她们站在统一战线。

“是是是!”他赶紧挺身而出,继续道。

“更何况,这主母的位置,早就不是姜非晚,只是顾家未曾对外宣布罢了。”

余双屿叉着腰,做着样子,甚至还拔高了嗓音。

故意掐着嗓子像是个女人似得。

怕人不信,他还特意加上一句。

“这可是姜非晚亲口对我说的。”

本就眉头紧锁的顾疆,听完余双屿最后一句话,脸色更黑了。

姜非晚这是什么意思,在家里受了委屈,去和余双屿诉苦?

他们是什么关系?!

“够了!”顾疆转过身,对着黎寻,双手作揖行了一礼。

“实在抱歉,这件事晚辈的确不知。若是清楚,绝对不会做如此不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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