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灿灿,对不起。”
“我不知道七年后的自己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但我现在不想,我只有你,我不能失去你。”
“求求你,别不要我。”
他像个孩子般大声哭泣着。
可我的心早就硬了。
在我们的孩子变成一具看不清面貌的尸体时,我就下定决心不再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眷恋。
我看着他,毫不留情:“司晏,别说你只是失忆,你就是死了,也绝不能跟我待在一个户口本上。”
“这婚必须离!”
司晏被吓得停止了哭泣。
他不年轻了。
眼角的皱纹粘着泪渍,微胖的身体剧烈起伏,看着可笑又滑稽。
一旁的医生被这场面惊得有些无措,却又不敢碰满身是伤的司晏,只能来劝我:“司先生伤得挺重,又只有您这一个监护人,要不两位各退一步?”
“他脑袋里的血块儿不大,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记忆。”
“您等他想起来之后再离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