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三合谢知非的其他类型小说《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晏三合谢知非全文》,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知非愕然半晌,轻轻的掩上了门。……庭院里。雨点子敲打在雨布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晏三合就背手站在雨布的最边上,看着高墙外的一棵树。这树孤零零,树叶早就掉光了,枝丫却向上升展着,瞧着竟像有一种不屈服的力量。晏三合心中一动,大步走出庭院。近了,借着惨淡的灯笼光一看,她惊了。这树树皮掉落的很严重,露出一轮又一轮的年轮,竟是棵老树。头顶有伞遮过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你来做什么?”“我不能来吗?”谢三爷声音里含了笑。是苦笑。“我其实心里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不冷吗?”晏三合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这个,一时怔愣住。谢知非也没指望她能回答。反正这姑娘浑身上下都透着一层神秘感,就像一个谜似的。“这树是从前这宅子的主人留下来的,那人原先也...
《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晏三合谢知非全文》精彩片段
谢知非愕然半晌,轻轻的掩上了门。
……
庭院里。
雨点子敲打在雨布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晏三合就背手站在雨布的最边上,看着高墙外的一棵树。
这树孤零零,树叶早就掉光了,枝丫却向上升展着,瞧着竟像有一种不屈服的力量。
晏三合心中一动,大步走出庭院。
近了,借着惨淡的灯笼光一看,她惊了。
这树树皮掉落的很严重,露出一轮又一轮的年轮,竟是棵老树。
头顶有伞遮过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来做什么?”
“我不能来吗?”
谢三爷声音里含了笑。
是苦笑。
“我其实心里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
“你不冷吗?”
晏三合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这个,一时怔愣住。
谢知非也没指望她能回答。
反正这姑娘浑身上下都透着一层神秘感,就像一个谜似的。
“这树是从前这宅子的主人留下来的,那人原先也是个大官,后来牵扯到一桩案子里,家里男丁被杀了头,女子则进了教坊司。”
他接着又道:“我们住进来后,人人都说这树晦气,要砍了它,我父亲不同意,说正好可以给他提个醒。”
晏三合扭头看着他。
谢知非一挑眉,笑道:“我老爹不是什么坏人,当初他那么对你,也是为着谢家。我家老祖宗虽然精于算计了些,但人还是好的。”
“你说的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谢知非觉得自己肺部生出一股气。
好吧!
算我多事!
“三爷,三爷!”
谢知非见是谢总管,脸色陡然一沉:“是不是老太太那边……”
“老太太睁眼了。”
“睁眼了?”谢知非顿时紧张起来。
“裴太医说,说是回光返照。”
“晏三合!”
谢知非急得声音都吪了,“怎么办?”
晏三合指着面前的老树,所答非所问。
“你不觉得这树很像晏行吗?”
谢知非:“……”
谢总管:“……”
“经历了换主,早八百年就该枯死了,偏偏还活着。”
不卑不亢,不争不抢,活得比谁都积极向上。
晏三合眼中射出两道锋利的光,低低嗥了一声,“命运是什么,滚边上去!”
说罢,她袖子一甩,走进了庭院。
谢总管一脑门子糊涂,“三爷,她在说什么?”
谢三爷:“她说让你滚边上去!”
谢总管:“……”
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遇着这么一个姑奶奶?
“对了三爷,老太太叫你去呢!”
谢知非没说话,抬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眉心。
从谢总管的角度,能看到他薄薄的嘴唇不住的颤抖。
“三爷,去吧,晚了可就……”
“你让老太太等等我。”
谢知非松了手,眼里突然冒出一股子煞气。
“她不会那么快走的,没听见晏三合说吗,命运是什么,滚边上去!”
……
书房的门从里面拉开,谢道之走出来,他的面色如白日见鬼一样,惨白如纸。
他看向晏三合,“香呢?”
晏三合从包袱里拿出香,递到他手上。
无人看到,一旁谢知非的眼神落在那支香上,微微一眯。
包袱都湿透了,偏这香还是干的。
真是怪事。
谢道之走到祭祀台前,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个白色的信封,放在香炉旁。
更怪的事发生了。
上一秒还风大雨急的天空,下一秒突然风停雨歇。
天地间,寂静极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谢知非胆颤心惊地看了眼晏三合,却意外的发现她的身子在晃,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似的。
“晏三合,你……”
黑沉沉的目光看过来,谢知非吓得把话咽了下去。
这时,谢道之撩袍跪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又舍不得了不是!”
“……”
谢而立一噎。
这小子真是三天不骂,就皮痒。
……
皮痒的谢三爷目送大哥离开,一转身,眉眼间落下冷霜。
朱青见状,忙上前,“爷?”
谢三爷:“城门不到开的时候,她这会是出不去的。”
朱青:“我这就派人去守着。”
谢三爷:“顺道把银子和药一并带上,天亮后我们在南城门见。”
“爷!”
朱青大吃一惊,“爷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
谢三爷慢悠悠道:“有些事情冲击力太大,你家爷要好好消化消化,想一个人……静静。”
朱青:“……”
爷素来喜欢热闹,最恨一个人呆着,这会要静静?
“发什么愣,还不快去!”
谢三爷一脚踹过去,朱青赶忙闪开数丈,刚要上马,却听一声“回来。”
“爷?”
“她往哪条巷子走了?”
“丁一跟着呢,往那头去了。”
谢三爷眉毛支起来,思忖片刻后,冲朱青又道:“你等下,还有件事情你帮我去做。”
“爷吩咐!”
……
晏三合没走几步,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是谢家人。
她没理会。
还有两个时辰开城门,她也懒得再找家客栈,直接上南城门口等着。
深夜的街巷一团漆黑,像是看不到尽头。
她走得很快。
忽然,两个黑影迎面走来,与晏三合擦肩而过的时候,其中一个突然撞了她一下。
“不好意思,我兄弟喝多了。”
喝多了?
怎么没有酒味?
晏三合刚一皱眉,那两人便狂奔起来。
“噗通!”
干粮掉在地上,晏三合这才发现自己的包袱不知何时被人划了个洞,里面的银票不见了踪影。
晏三合在心里咒骂一声,赶紧追上去。
还没追出几步,就见身后跟着的那人突然伸出一条腿,把其中一个绊倒了。
另一个回头看了同伙一眼,正在考虑是回去救呢,还是自己先撤,突然后腰一痛,人已经被踹倒在地上。
“想跑?”
谢知非蹲下去,从那人怀里掏出银票,数了数,“啧”一声。
“没想到晏姑娘带的盘缠挺多,大户人家啊!”
晏三合在原地沉默挺久才走上前,冲他伸出手。
谢知非没给,双手抱着胸,似笑非笑。
晏三合无视他脸上的表情,眼珠子一定,目光沉了下去。
嘿!
连句话都不说,就想从三爷我手里拿东西?
谢知非眼神轻慢,心道:我倒要看看咱俩谁扛得过谁!
片刻后,他对着那双黑沉的眼睛心里已经不太有底气。
心说,要不我先低个头?
他唇角勾出一记漂亮的弧度,十分不要脸道:“晏姑娘啊,三爷虽然皮厚,但也禁不起你这么看,会脸红的。”
“多谢!”
晏三合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表达了谢意,深层意思是——
滚远点!
谢三爷笑意不减,脚一抬,脚下那人趁机往前一扑,连滚带爬的跑了。
那头的丁一见自家爷把人放了,也低喝了一声:“滚!”
等人滚远了,谢三爷才轻笑一声,“给可以,但有个条件,我们谈谈。”
晏三合面无表情。
谢三爷好像不太明白什么叫冷场。
“你看啊,这还没出京城呢,就又是小偷又是抢劫的,忒危险,不如……”
他突然低下头,“我陪姑娘回去啊?”
你看我,长得又好,脾气又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事还能给你说个笑话,解个闷什么的……”
谢三爷吹捧起自己来,脸皮都不要了。
“简直就是结伴同行最佳的选择,没有之一。”
边上的丁一无声捂住耳朵。
听不下去了!
“对了,路上的一切开销,我都包了,姑娘要喝汤,我坚决不给干粮;姑娘想吃咸的,坚持不吃甜的。”
谢道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很平静。
平静的令人心惊胆战。
一岁半死了父亲,八岁被赶出晏家,从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到现在儿孙绕膝,从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到现在的高门大户……
付出了多少,这一路的艰辛有多少,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脚下踩了多少人的尸体……
他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些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谢家的儿孙吗?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为了他,可以给人下跪磕头,可以委身晏行,可以雪天里一跪就是一夜,他怎么就不行?
你应该可以的。
谢道之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瞧瞧——
你的大儿子多么出众,他完完全全是你的翻版;
老二虽然性格闷,不讨喜,但为人孝顺,听话;
老三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药,命都差点没了,你舍得再让他倒霉?
还有你的女儿,你的孙子……
一个都舍不得!
谢道之轻轻叹了口气:便是为着他们,你也应该放下,你只能放下!
“老大,你知道晏家是怎么被抄的吗?”
谢而立摇摇头。
“他这人自负自傲,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看不到别人,也容不下别人。”
谢道之至今都忘不掉这人眼神轻飘飘的看过来,眼里的那种轻蔑和不屑,让六岁的谢道之感觉自己连灵魂在他面前都变得卑微了。
“当年晏家养了几个门客,其中有个门客想去京城做个小吏,求晏行帮个忙,写封推荐信。”
“晏行没写?”
“不写倒也罢,他竟然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数落了那人一通,那人羞愤离去,一转身投奔晏行的政敌,很快就把他搞倒了。”
谢道之昂起头冷笑。
“所以他这辈子起点这么高,最后却活成了这样,说白了就是因果报应,这报应不光在他身上,也在他儿孙身上。”
“父亲说得对,与人留一线,就是给自己留一线,也是给儿孙后代留……”
谢而立的话突然断了,眼露惊讶道:“父亲……”
“这世界上的父母大抵都是一样的,我就算不为着老太太,也该为着你们兄妹几个。”
谢道之走到窗户边,突然手一推,冷风灌进来,生生让谢而立打了个寒颤。
“儿子!”
谢道之指着窗外晏三合单薄的身影,一字一句。
“你给我牢牢记住,最好的报仇不是杀人放火,是你永远站在高处,你的儿孙永远站在高处。”
谢而立只觉得一股热意从眼眶涌出来。
他一撩衣袍跪下,“父亲,儿子记下了!”
“去和她说,我会放下。”
“是!”
谢而立爬起来,背过身偷偷擦了把泪。
……
烛台,再一次点着。
谢而立想着父亲的忍辱负重,再看着晏三合那张近乎冷漠的脸,素来温和的他,也忍不住说:
“这事完了,你要好好给我父亲磕几个头。”
晏三合:“要不要给他立个长生牌位啊?”
“那倒不必。”
谢而立冷笑:“只要你永远别再进我谢家的门!”
“这简单。”
晏三合把香递到谢道之手上,退到一旁。
谢而立咬咬牙,担心地看着谢道之,“父亲?”
“你也退下!”
“是!”
谢而立大步流星的走到晏三合身边,负手站定,压着声道:“你给我说到做到,否则……”
晏三合猛然抬眼,双眸冷若寒冰。
谢而立被她目光这一摄,心中狠狠一滞。
裴笑愣愣地看着他。
“我说的不是玩笑话,你给我赶紧的。”
谢知非松手,身子轻巧的翻到马上,双腿一夹,追着前面的马车而去。
身后传来裴笑的暴怒声——
“不是玩笑话是什么?”
“你个王八蛋,居然想开人棺材?”
“有你这么疯的吗?”
“还要我赶紧的……赶紧让我被季家人揍啊!”
“谢五十,你就是个缺德鬼——”
……
一路狂奔五百里,人和马都得喘口气。
傍晚时分,终于到了一处官驿,谢知非掏出腰牌,让人备上一桌酒菜。
朱青、丁一则去后面喂马。
晏三合没进驿站,反而往外走。
谢家的马车大是大,但缩在里面一天,腿也吃不消,她要让腿活动活动。
谢知非刚要交待一句“别走远”,突然刮起一阵风,吹起遍地的风沙。
少女走在风沙里,夜色落在她身上,背影说不出的纤细单薄。
谢知非盯着那背影看了好一会,才转身去后面看看马。
“朱青,你不觉得那姑娘怪得很。”
“哪里怪?”
“穿得怪,我个大男人要这么穿,非得冻死。”
“……”
“你瞧见没,她几乎不说话。”
“……”
“还有,穿得那么普通,身上银票倒有好几张,别是偷来的……哎……也不知道爷心里有没有数。”
“……”
“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爷就在咱们身后站着。”
丁一吓了一大跳,“爷?”
爷冲他咧嘴一笑,背着手走了。
丁一:“……”
完了,我下个月的月银都保不住!
谢知非走得心不在焉,对晏三合若有若无的异样感始终挥之不去。
总觉得在像是在哪里见过,他心想。
……
走累了,晏三合蹲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计算着到云南府的时间。
谢家的马和车都是上等的,行进的速度极快,照这么跑下去,最多一个月。
“吃饭了。”
是纨绔的声音。
晏三合站起来,顺势用脚在地上抹了几下,面无表情道:“我有干粮。”
“怕我下毒?”
谢知非嗤笑一声。
“姑娘连棺材合不上都不怕,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吧?”
晏三合懒得听他鬼扯,把手里的树枝一扔,从他面前大大方方走过去。
进了驿站,她找了个角落坐下,从包袱里掏出干粮。
跟进来的谢三爷皱了皱眉,端起桌上的蘑菇汤,放到晏三合面前的桌上。
“就着热汤啃干粮,这胃里也舒服些。”
“端走!”
谢三爷端起汤喝了一口,“这下放心了吧!”
晏三合:“……”
“这干粮瞧着还不错,让我尝一口。”
他话说完,也不等晏三合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就从她手里掰了一点,放进嘴里。
“果然还不错。”
晏三合:“……”
她想把那碗汤泼他脸上。
“爷,吃饭,菜要冷了。”
“来了!”
谢知非回到自己桌前,接过朱青递来的筷子和碗,便用起来。
赶了一天路,啥都没吃,他是真饿了。
三碗饭,转眼就干完,他用帕子抹了抹嘴,起身坐到另一张桌子上喝茶。
这时,朱青、丁一几个才敢坐下来用饭。
谢知非用茶漱了口,道:“两个时辰的休息足够了,时辰一到,立刻出发。”
“是”。
谢知非:“晏姑娘的意思呢?”
晏三合淡淡点头。
她这么配合,谢知非倒有些意外了,把茶盅放在桌子上,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晏三合察觉,不动声色地背过身。
这真是她活十七年,最讨厌的男人。
谢三爷丝毫没有被讨厌的自觉性,下巴一抬。
“伙计。”
“谢大人有什么吩咐?”伙计颠颠地跑过来。
“有没有纸和笔。”
“谢大人这是要……”
“给家里写封报平安的信。”
“谢大人这才出来第一天,就给家里写信,那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岂不是要天天一封?”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晏三合突然笑了。
“果然是你害死了他们?”
“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道之蹭的站起来,“我什么时候害过人?”
晏三合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
谢道之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从信封里掏出里面的信,目光一扫,眉头就紧紧皱起来。
这字化成灰他都认识,是晏行的。
只是这信里的内容……
“我兄弟身患重病,父亲带他进京求医,祖父写信求你,希望你看在往日情份上帮一帮。”
晏三合:“你恨着祖父恨着晏家,不让他们进门倒也罢了,偏你还让巡捕把他们关进牢里五天。”
这话一出,连一旁的谢而立都脸色大变。
“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来谢家做什么吗?”
晏三合双手往前一撑,眼中灼灼烈火,“我只想为死去的人,讨个说法。”
“你兄弟死了?”谢道之大惊失色。
“京城的牢狱,那是什么地方?他一个病重的孩子怎么撑得下去?”
晏三合顿了顿,“他就死在牢里,我父亲眼睁睁地看着他咽了气。”
谢道之:“……”
泪光在晏三合眼中一闪而过,“母亲伤心过度,很快就走了;又过两年,轮到我父亲。”
“……”
谢道之的脸上如死灰一般。
难怪她不要钱;
难怪她有恃无恐;
原来是因为三条亲人的性命。
晏三合慢慢抬起头,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谢道之。
“当年你父亲死后,你们母子穷得连饭都吃不饱,四处流浪,你母亲跪地求人才进晏家做下人,我说得对不对?”
谢道之:“……”
晏三合:“晏家家大业大,家里的佣人都使唤不完,你们能留下来,是晏行看你们母子二人可怜,你承认不承认?”
谢道之:“……”
“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恩将仇报。”
晏三合死死的看着谢道之,自胸口震出一笑:“你还是人吗?你还配做个人吗?”
望着晏三合像深井的黑眸,谢道之突然感觉,有一股凉气顺着他脊椎,慢慢升到了头顶。
“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见过他们。”
晏三合:“如果不是你,巡捕怎么会把他们父子二人抓起来?”
谢道之:“……”
晏三合:“平生第一次进京,谁和他们有仇?”
谢道之:“……”
晏三合:“是你自己说的,你恨不得他们死全家。”
谢道之:“……”
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我做过吗?
好像没有。
我没有做过吗?
这又分明是我行事的风格。
书房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火盆里有炭“叭”的一声裂开,仿佛是死去的晏行对谢道之控诉。
谢而立不怎么有底气地问了一句:“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道之看着儿子,眼神有些失神。
许久。
他还是摇摇头,一字一句回答:“不是我做的。”
像是有千万根细针扎进骨髓里,晏三合彻底怒了,“你还是不承认吗?”
“晏三合!”
谢道之也怒了,用力一拍桌子。
“我虽然恨他恨得要死,但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生病的孩子,我万万做不出来。”
“谢府做不出来的事很多,但做得出来的事也不少,比如……”
晏三合冷笑连连,“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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