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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薄情的我,成了一国之君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刻的美好来原谅许多悲痛,望卿珍重,寻个人就嫁了吧,我是个薄情之人,不值得你挂念。
直到后来,我才知晓她早便醒了,含着泪将我留的信笺一点点的撕碎。
微薄的晨光里。
我踏出了楼阁,轻轻地抚了抚马儿的长鬃。
随着一声马儿的嘶鸣声,我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枫林郡的确是个贫瘠的地方,不过那里有我豢养的三千刺客。
五日后,我来到了枫林郡。
三千刺客蓄势待发,我散逸着长发,手里拎着长剑站在黄金台上。
忽有清风化剑气,直斩十七少年意。
遥想着当年,我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如今天下大势风云突变,纵然我在世子之争中落败,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李家王朝覆灭。
“诸位,可愿与我杀向北冥国!”
这些蒙面的刺客,向来以冷血著称。
夜寒霜重,鼓声郁闷低沉,他们手持刀剑,视死如归。
旌旗翻卷,他们的热血仿佛染红了半边天。
黑压压的人群中,一位瘦小的身影径直来到我的身前。
她撕下遮面的纱巾,露出一副娇嫩却极为坚毅的模样。
“去北冥的话,你会死的!”
原来是当初我在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女孩,曾经的名门望族淮阴白氏,素有枪仙之称白无疾的嫡女白安南。
“可人早晚会有一死,不是吗?”
我淡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不再言语,只是用纤细的手掌紧紧握住高出她半个头的红缨枪。
战报再传,北冥大军攻略天险万丈崖,兵分三路杀向京畿重地。
这些蛮子一路杀俘虏、筑京观。
守将望风而降者半数有余。
老皇退位,新皇登基。
我卷起密信,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有三秋桂子,十里桃花......呵呵。
北冥国早已对南泽这个日益腐朽的王朝垂涎已久了。
我持剑而去,只留下一副萧瑟的背影。
“诸位散去吧,十日后我们相约北冥魍山,定要搅得蛮子的王庭天翻地覆。”
如墨的夜色里,我骑着马儿注视着枫林郡,这是我的封地,也是少年江湖梦开始的地方。
此番别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来了。
我的马儿唤作疾风,是三皇子赠予我的。
三皇子管辖着南泽三洲七郡二十四城,是除了太子之外父皇最器重的人。
我
子们体型魁梧,他们身披甲胄,骑着高大的战马,为首的蛮子睥睨着我。
“哼,阴险狡诈的南人!
阴山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我自诩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显然,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无非他人,正是白安南。
我冷冷地望向她,她羞愧的低下了头。
她说淮阴白氏一千余人尽死于南泽朝廷之手,这是家恨。
淮阴白氏乃是前朝后人,是国仇。
国仇家恨,这是她不得已做出的选择。
说罢,她便饮戮自尽了。
我并没有怪她。
世人脱去皮囊,无非二百零六骨,穿上衣裳,可有一万八千相。
只是这一次,我真的要折戟于此了。
刺客们向前杀去。
直至,剑断矢尽。
尸体堆积为山,鲜血汇聚成河。
我披头散发,浑身浴血,一袭白衣尽数破碎。
山风吹得衣衫飘荡,如战旗般霍霍作响。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修长的身躯与无尽的野草,好像一幅充满矛盾感的画。
逐渐模糊的视野里,我看到了一个极具异域风情的倩影。
再次醒来,已经是十日后了。
<“醒了?”
我睁开眼,便是看到了柳依依。
她轻轻擦拭着我的额头,满眼忧色地看着我遍布全身的醒目伤痕。
在床榻的另一侧,莫嫣然扭着身子注视着窗外的景色。
她没好气地说着:“若非是我,你早就死在北冥那些蛮子手里了。”
“哼,知道老娘费了多大劲,召集江湖上的帮派将你救出来嘛?”
话音未落。
一个白衣紫衫的姑娘端着一盆热水急匆匆地跑进了屋子。
“二位姐姐,热水好了!
我刚试了下水温不烫的。”
她巧笑倩兮地说着。
“都在啊......”我刚想张嘴,就被柳依依用手指轻轻地按住了。
“御医说你筋脉受损,暂时还不能说话的。”
“御...医?
这里是哪里?”
我紧紧握住柳依依的手,不依不饶地问着。
柳依依用手指嘘了一声,继续堵住我的嘴,然后轻轻地在我耳畔说道。
“这里是皇宫。”
“哼,真是个闷事的家伙,柳妹妹你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吧。”
一旁,莫嫣然抱着剑说道。
微风拂过窗扉,殿外传来悦耳的鸟鸣声。
原来,洛北一战,三皇子身中数箭而死,京畿也随之陷落。
两位皇帝以及各皇子,宫眷共计三千余人皆被俘虏至
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令人不禁想起那些悲伤的故事。
“这位公子,请留步吧。”
此时,琴声戛然而止,眼前这位白衣忽是抬眸言道。
风息袅袅之中,她的模样冷若冰霜,犹如千年不化的冰山。
“七皇子,难得你还能记得我的琴声。”
她对着我冷冷地说道。
微弱的风中,我驻足了良久。
七年前,她还是个稚嫩的小姑娘。
我记得她一脸天真的来到逍遥山庄,依偎在我身旁,立誓要成为南泽国最有名的琴师。
如今,她的脸上早已褪去了曾经的那一份执拗与天真,令人遐想无限的冷艳妆容之下,是丝丝不近人情的冷漠。
想必她还记恨我吧,当年我对她承诺定要娶她为王妃,可惜后来我卷入世子之争,这一段感情也就渐渐地模糊了。
毕竟我出生的时候,天地伴随着异象,一位大名鼎鼎的巫师说我是薄情之相,以至于父皇从此对我厌恶起来。
是的,薄情好像是我的天性。
多情也就难以避免。
我走上前去,想抚摸她白皙的脸庞,只可惜我还是犹豫了。
我不想再伤害她了。
然而她却一把将琴掀翻,用娇弱的身子灵巧地扑进了我的怀里,我怔了一下,随后紧紧地抱着她,仿佛拥抱着曾经那些历历在目的记忆。
我将她抱了起来,缓缓进入了楼阁里。
我们躺在锦绣的床榻上,柳依依已经哭的稀里哗啦,我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水,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
我们紧紧的相拥,填补着对方空缺的心房。
很难想象,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歌姬,一个能在滚滚红尘里留得住清白的女人,也会有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
“我恨你。”
她目光灼灼,闪烁着泪光。
都说无声是最好的告白,那一夜的雨却下的离奇的大。
清晨,柳依依略带疲惫的沉睡着。
边境战事频传,北冥铁骑如过无人之境,一路捣毁了边塞十七城。
看着触目惊心的战报,我的心仿佛在滴血。
悲痛之余,我又看了看她绝美的侧脸,竟是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身为南泽国的七皇子,我知道自己不能沉浸在温柔乡里。
真正的离别,向来没有长亭古道,也没有劝君更进一杯酒,只是在一个和往常一样的清晨,有的人永远留在昨天了。
我在她的枕边写了这样一句话:不要用片
水,至于江水也不干净,上面飘着一层柳絮。
“后生,瞧你的样子,是个剑客吧!”
似是看出了我的窘迫,船夫慷慨地解下腰间的酒囊,递予我后顺便说道。
“呵,狗屁的剑客!
一个混迹天涯的小人物而已!”
经历过世子之争的风波后,我似乎再也没有了当年的锐气。
我闷了一口酒,红着脸说道。
至于为何脸红,倒不是说了什么违心的话,只是这酒的劲道实在太大了些吧。
就算是当年在皇都,茶陵酒家的私酿也不过如此吧。
甚至,我都不觉得这是酒了,我瞧着这只斑驳不已的驼皮酒囊,感觉里面盛的更像是..…蒙汗药!
趁着为数不多的清醒,我抬头看了一眼不断发出怪笑的船夫,我努力记住对方的模样,也不得不叹上一句,江湖险恶啊。
月明星稀。
我是被冻醒的。
我全身上下也就那把剑,还有那身绫罗绸缎的行头值点钱了,不出所料的都丢了。
此刻也算是孑然一身了吧。
牧野里,我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向前走着。
“可恶,这里分明就不是枫林郡!”
我清晰地记得枫林郡是没有山的,而这里却是有着连绵不断的山,和一眼望不尽的云川。
走着走着,我也不知走了多远。
我找到了一家伫立于崇山峻岭中的山庄,虽然说这里看起来人迹罕至,但是山庄却是修建的气势恢宏,里面隐隐有着琴瑟之声传出。
我走了进去,发觉这里有雕栏玉砌的烟雨楼阁,有莺歌燕舞的流觞曲水,有波光粼粼的莲藕池塘,有云集而来的豪商巨贾。
原来,这里就是南泽国祈云城久负盛名的逍遥山庄,也是无数风流人物梦寐以求的红尘之地。
南泽两京十三州,旗下一百零一城。
我记得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七年之前了。
不知道柳依依还在不在这里,她可是南泽有名的四个歌姬之一。
我缓缓向前走着,路过喧嚷的红尘客们和酒池肉林里的靡靡之音。
寻着琴声向着山庄的一处僻静走去。
一处孤零零地楼阁前。
这里种着几棵桃树,三月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枝头之上,还系着数不尽的经幡,微风拂过,它们随风而舞。
楼阁的门扉大剌剌地敞开着,长满青苔的台阶之上,有着一位白衣,她抚琴端坐。
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
这个天生薄情的人呢。
望着战火纷飞的南泽,我毅然决然地御马而去了。
敕勒川,魍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魍山险峻,我的三千刺客们已在这里完成了集结。
风萧萧兮易水寒,这注定是一场无归的殊途。
北冥是游牧民族。
魍山下水草丰美,就是这些蛮子的王庭所在了。
待到月落乌啼,我们趁着夜色袭杀而去。
草原上驻扎着成片的毡帐,里面灯火通明,仿佛正在莺歌燕舞。
我带着刺客闯进一处规模宏大的毡帐中。
毡帐里有几十个醉意熏熏的王公贵族,他们正长啜大嚼着掠夺而来的美味佳肴,享用着华丽的布匹丝绸、美人奴隶,和来自中原稀奇的瓷器摆件。
事发突然,这些蛮子好像没有缓过神来。
毕竟在他们的理念里,南泽国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龟守尚且不力,更何反扑了。
我面无表情,冷冷地说了一句。
“杀,一个不留!”
杀戮整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
尽管这些蛮子并无防备,但他们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畏惧,因此我们杀的并不轻松,数十人折戟于此。
我丢了一把火,将这里驻扎的十几个毡帐都化成了灰烬。
带着收缴来的粮草和战马,我率领剩下的刺客们继续搜寻蛮族其他王庭的踪迹,同时静静等待着来自南泽的战况。
三日后,一封沾染着血迹的书信送到了我手中。
信上只有极为简短的一行字:北冥蛮族大汗与三皇子于洛北决战。
洛北,是京畿的最后一道屏障。
洛北若失,南泽危矣。
我撕碎书信,心想只有将北冥彻底搅得天翻地覆,才可能遏制住蛮子们对南泽江山肆意的践踏。
我带着刺客四处寻找蛮子王庭的踪迹,一路肆杀胡虏,无论男女老幼,甚至一度杀红了眼。
我狠狠地扼住一个北蛮牧羊人的喉咙,以他的子女作为要挟,终于得到了一条重要的情报。
阴山下,驻扎着北冥蛮族大汗黄金家族的部落。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要用最锋利的矛,狠狠地捅进敌人的胸腔。
兴许是前几次的胜利影响了我的判断,当我与刺客们趁着夜色浩浩荡荡地杀入敌方营地时,才发觉中了敌人的埋伏。
寂静的草原上,忽然出现了遍野熊熊燃起的火把。
北冥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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