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抬了胆小外室做夫郎》,是作者“缄默春山”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岑漪砚安,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女尊女强男弱•男生子(注意排雷)独宠日久生情HE岑漪一时兴起收的外室被遗忘了两年,若不是谷城意外中药,兴许这个外室要在偏远宅子呆一辈子。就在岑漪放了他的奴籍,打算给他指个好出路,外室却惊惶不安的跪在她脚边,求岑漪不要弃了他。看着他胆怯地掉眼泪,岑漪只觉得,坏了,不想放他走了。这可怎么办呢,未娶夫郎先纳侍,传出去名声可不好。所以把外室抬成夫郎就解决了!...
主角:岑漪砚安 更新:2025-03-05 2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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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漪砚安的现代都市小说《抬了胆小外室做夫郎》,由网络作家“缄默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抬了胆小外室做夫郎》,是作者“缄默春山”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岑漪砚安,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女尊女强男弱•男生子(注意排雷)独宠日久生情HE岑漪一时兴起收的外室被遗忘了两年,若不是谷城意外中药,兴许这个外室要在偏远宅子呆一辈子。就在岑漪放了他的奴籍,打算给他指个好出路,外室却惊惶不安的跪在她脚边,求岑漪不要弃了他。看着他胆怯地掉眼泪,岑漪只觉得,坏了,不想放他走了。这可怎么办呢,未娶夫郎先纳侍,传出去名声可不好。所以把外室抬成夫郎就解决了!...
她总是记得他的。
岑漪指腹有些潮湿,轻轻拂过砚安不断抖动的眼睫。就见他不安的瞧了自己一眼,就乖顺的任由指腹在脸颊上流连。
两人距离如此近,近到岑漪可以清晰的闻到砚安身上,那掺杂梅香的、凛冽的雪气。
他如今这样子,是比刚遇见那天他狼狈求生的模样,好了不少。
许是药物的作用,盯着那张局促的脸,岑漪只觉得颇有残败、卑怯的美感,无端生出想要怜爱他一番的念头。
岑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药性似乎又上来了,下意识的用胳膊环住砚安的脖子,呼吸越发滚烫。
砚安再怎么愚钝也能感受到岑漪状态的不对,每一次呼在脖颈的热气,都让他忍不住的战栗。
砚安犹豫片刻,壮着胆子,把手轻轻的拂在岑漪的后背上,像是虚抱着。
岑漪拽上他的手。
砚安害怕一般瑟缩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的举动被厌恶,讷讷地任由岑漪牵着到了榻前。
............
砚安大约是岑漪见过的最乖顺的男子。
漂亮话也不会说,只抱着岑漪的胳膊话来回说着。
“大人…求您.....”他声音哽咽,带着担心会惹岑漪不悦的小心翼翼。
岑漪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就见他像是难受又或者是觉得羞赧,不自觉地嘤鸣出声。
可怜见儿的。
岑漪托住他细软的腰肢,让两人贴的更紧,肌肤相触,把人儿冰凉的手脚温热起来。
砚安秀发散开了大半,被细微的汗黏贴在脸颊上,更显得耳根通红,乖顺的没在挣扎,只是窝在岑漪的怀里低声的啜泣。
今夜房里的蜡烛明显有些不够用,还未彻底歇下就已经燃尽,没有吩咐下人不敢进内室,只剩下房内的黑夜。
次日。
药效消退导致的头痛在岑漪醒来的时候尤为强烈。
“叶曲......”岑漪只觉口干舌燥,支起身子想叫人进来伺候。
忽觉身边床榻颠簸了一下,她这才注意到身边听到声响一溜烟爬起来的人。
“大人有什么吩咐。”叶曲在门外应了声。
砚安在一旁慌张的笼起被子裹在身上,就算是勾栏里的男倌也是穿戴整齐后才叫人进来服侍,自己衣衫不整大人便要叫人来服侍,竟是还没有男倌的脸面全一些.
砚安哀求一样短促的叫了一声“大人......”
岑漪顺势瞧了一眼缩在角落的砚安,他颈间落了些痕迹,唇角也挂了些伤口,仿佛是开了一半就要枯萎的花。
岑漪反应过来砚安现下尴尬的处境,便又开口“无事,等一下再来服侍。”说罢下了床榻,几步走到小桌前,端了茶壶就要饮。
砚安看见岑漪的动作惊了一下,被子拌着腿脚,匆匆忙忙的下了塌。
倒好茶,才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
“还是我伺候大人吧。”
岑漪垂眼瞧了瞧茶盏,又看了看带着些卑怯讨好的砚安。沉默下来。
她年幼时被人算计,把带毒的茶点亲自递到了父亲面前,药效猛烈当即中毒,喷了她一身的血。
自那之后她就留下了阴影,不喜接别人递过来的的吃食。
如今这外室小心翼翼地把茶递上来,接了心里泛膈应,不接瞧他那个胆怯的样子,恐怕会当即掉下眼泪。
一时之间屋内安静的有些压人。
岑漪片刻的沉默让砚安没办法理解,他只知道自己的举动,惹了大人不高兴。
砚安只好默默的放下茶盏,手局促的在衣服上蹭了蹭,不知道大人是否在责怪他的自作主张,脸上控制不住流露出惊惶的神色,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岑漪眼疾手快,一手拽住了他,没让他跪下去。
在冬日没有地龙的地上一跪,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砚安不知所措的样子戳中了岑漪,有些不忍让他胡思乱想,索性端了茶盏一饮而尽。
茶汤入喉,有些凉涩。
倒是解渴。
“下次不要做我没有吩咐的事情。”
砚安不懂岑漪眼中的情绪,只能装作听懂的模样,喏喏的回应。
“是,砚安知错了。”那声音小小的几乎叫人听不到。
岑漪盯了他一眼,他低眉顺眼的立在那,认错倒是认得痛快,也不知道几分入了心。
“去把鞋子穿上,如今冬日,就算是燃了炭盆,这地上,还是凉的很。”
垂头准备听训的砚安愣了一下,听了岑漪的话似是刚反应过来,下意识蜷了蜷脚趾,慌慌张张地折回塌边穿上了鞋子。
那双脚,昨日也是如此绷紧了好多回。
岑漪眼神一时之间幽深了些,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又觉得有些荒诞。
匆匆穿好了外袍,回头瞧了一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砚安。
“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外面有伺候的人,随时可以叫。”
“大人要走吗。”砚安下意识的向前一步,声音小小的像是担心惹岑漪不快。
明知故问。
岑漪没答话,自顾自地整理了一下外袍。
“大人还回来吗......”这回他没再拐着弯问问题,只垂着头立在那,不敢抬头看岑漪的表情。
像是一只不知所措的狗。
知道这才是他想问的问题,岑漪走近些,从手上褪下一枚碧玉戒指,塞进他的手里“这戒指赏你带着。”
碧玉染了大人的体温,入手温热。
砚安不明所以的捏紧了戒指。
“大人是要打发我走吗?”砚安的声线像抽丝的锦缎,皱皱巴巴的,神情带了些委屈的惊惶。
砚安攥着手里的戒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巴巴的抬头去看岑漪,想在岑漪口中听到一些否定的话语。
他知道自己无趣,不会说那些哄人话听,房中之术习的也不精。
本奢望着大人垂怜一次,会将自己留下,如今看来总是抵不过被再次发卖吗…
砚安嗓子眼发紧,像是被人生扣着,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岑漪瞧出来他的紧张,抬手替他将衣领的褶皱压平,随后安抚性的拍了拍“只是赏你个戒指罢了。我留下叶曲,你听他的安排就好了。”
模棱两可的话,沉沉的落入耳中,砚安想扯住岑漪的衣角,却只抓住冷飕飕的风,踏入雪里的背影消失的也极快。
走的干净利索,丝毫不给他多说的余地。
从门缝钻进来些许冷风吹的砚安一个激灵,无端的生出一种淡淡的惶然。
等砚安穿戴整齐,就被女使带上了马车,一路街景越来越熟悉,显然是向城南宅子的方向。
砚安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如何安排,大人是对自己不满意吗?自己又要被送回宅子里关着吗?
他有心询问却不敢做什么逾矩的事情,一路如坐针毡的回到了宅子。
下了马车,瞧着那冷眼冷面的女使叶曲,嗫嚅了半天终是忍不住问了问。
“大人还会回来吗。”
却被叶曲不咸不淡的瞧了一眼,拿官样话噎了回去。
另一边,岑漪的亲信手下已经抓了昨日下药的人。
几乎是紧随着砚安一行人,入了城南宅子,一路将人秘密押送到地下牢房。
“大人。”叶曲迎上来。
“叫郎中了?”岑漪跨进宅子。大氅上落了一层雪,被光一照又化在上面,沾了水珠,有些晃眼睛。
“是,大人。都安排妥了,庄子上的人给砚公子重新安排了住处…”
“重新安排了住处?”岑漪偏头看她一眼。
叶曲的话顿了顿“之前的住处很破烂,连冬日生火的碳都不够。”
也是,一个放在庄子上被遗忘了两年,并且没有丝毫背景的外室,能过得好才怪呢。
“他说什么没有?”
“他问属下,大人还会不会回来。”她悄悄抬眼,觑了觑岑漪的神色“属下说大人的计划是做下人不该打探的事情,请砚公子好好休息。”
几人从暗门下去,扑面而来潮湿腥臭味道,呛的岑漪皱了皱眉。
“已经吩咐人点了香,这个味道一会就能排出去。”
边说着边为岑漪拉开椅子。
岑漪绕过污秽之物,在木桌旁落座,深蓝色的外袍有些沾地,卷起一些灰尘来。
“叫人灭了吧,这乱七八糟的味道掺在一起,更让人头疼。”
“是。”
抓来的下毒之人被剥去了全部的衣裳,吊在对面。
岑漪挥了挥手,候在一边的人会意,一桶刚化开的雪水,兜头把那人浇了个精神。
“动手吧。”
晨间没有用早膳,肠胃是有些空落落的。这样想着岑漪拿了块小桌上新鲜的糕点,放入口中。
行刑的人拿了条牛筋材质的鞭子,沾了盐水,抡圆了胳膊重重挥的下去。
鞭声脆响,但是马上就被下毒人的尖叫盖了过去。那人是个没有骨气的,几鞭子下去就哭爹喊娘的。
岑漪觉得这糕点都变得不香甜起来。
“堵好了嘴巴,太过聒噪。”
“大人不拷问幕后主使吗?”叶曲疑惑。
“有什么可拷问的,我来巡查岑家的不良产业,到这仅仅一顿宴请就有人想给我塞好处。”
岑漪给身后的叶曲递了一块糕点。
那人嘴里被塞了一块臭抹布,看见他似反胃一样痉挛了半晌。
牢房里聒噪的声响登时弱下去。
“还是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想逼我就范,也只有岑家的旁枝做得出来。”
岑家旁枝人员混杂愚蠢,曾经在女帝未登基之时,勾结过当今女帝的对头,伺机谋杀当初的女帝。
若不是当初岑家家主在朝堂之上没有站错队,鼎力相助把女帝推上凤椅,为她铲除心腹大患,将功补过,那些人有百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不过…”岑漪话锋一转“能想到将药下在观赏的植株上面,倒是不俗,也不知道是哪位的杰作。”
叶曲正处理着嘴里的糕点,腾不出空回话。
岑漪也不在意,欣赏一般,看着被鞭打到哀嚎不已的人。忽地想到什么。
“去把郎中叫来回话。”
“是…”
可怜的郎中被几个比自己魁梧不少的女子架走,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带进了地牢。
见到血腥的场景和墙上带血的刑具,以为自己得罪了贵人,吓得噗通一声就行了个大礼。
结果面前主子打扮的女子所问,只是些寻常的问题。
回话结束后,郎中被赏了丰厚的银子,丢一样地丢出了宅子。
“大人,门外有公子想见大人。”有人来报。
岑漪吃糕点的动作一顿“带下来吧。”
片刻,牢房通向外面的门被推开,光亮陡然在昏暗的牢房开了个洞,一个身影从楼梯走下。
正在这时,受刑的人挨了一道狠厉的鞭子,惨哼一声晕了过去。
刚下了一半楼梯的砚安,被这突如其来的闷哼吓得停住了脚步,一时间不敢前进就那么直直的杵在那。
“不过来吗?”岑漪开口。
砚安迅着声音看去,不安的吞咽了下口水,迈开灌了铅的腿,快步向岑漪的方向走去。
脚步慌张,颇有几分寻求庇护的意思。
砚安不自觉地注意到岑漪身后那满墙的刑具。
“大人。”
砚安乖顺地站在岑漪的身侧,垂着眼睛不敢乱瞟,强迫自己不看那边吊着的人和血淋淋的刑具,瑟缩地行了个礼。
他刚才仅仅目光扫过,就看见墙面上千奇百怪的刑具,那些刑具已经被染上了鲜血,那浑浊的血腥味此刻就在鼻尖蔓延,让人忍不住作呕。
“见我什么事?”岑漪瞧见早上自己赏他的戒指被他穿了绳子挂在颈间,不禁抬起手摸了摸他脖子前的戒指。
脖子真细。
砚安被岑漪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紧张地绷紧了身体。
岑漪淡淡的收回手看他,一幅“你怎么不回答”的表情。
砚安没来由的慌张。
他被人送回宅子,只觉得不安,不知道大人对自己是如何安排。
听人说大人来了这里,就急急忙忙的就赶了过来,却不曾想被带进这么个暗室。
砚安不敢说实话,怕被大人认为举止不端,便偷偷换了个理由。
“呃…我来和大人说,避子汤我已经服下了,没有偷偷倒掉。”
哈?
岑漪皱了一下眉头“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个的?”
虽说外室没有经过允许,是不能擅自留下子嗣,但他跑过来找自己,就只是为了说这个?
砚安紧张的攥着指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话。只低低回了声是。
岑漪不耐烦的叩击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大人,这人晕过去了,是浇醒,还是......”行刑人走了过来。
浓重的血腥气息裹挟着空气弥散开来。
砚安喉头一阵滚动,死死的低着头,不敢去看那人沾了血的衣袍。
岑漪瞧了砚安一眼“继续打。”
行刑鞭子上有细微的倒钩,行刑的人第一鞭子落下去,那人就从昏迷中疼醒了过来。
紧接着就是第二鞭、第三鞭…
那人口齿被堵了个严实,像要死的鱼,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认命一般地挣扎。
鞭子雨点一般落在那人身上,不过片刻就血肉模糊。
行刑人没有吩咐不敢停手,那人的血液被甩起,直直地溅到砚安脚下。
“大人......”岑漪听到身侧传来微弱的声音,那声音有些干涩,仿佛被抓着嗓子说话。
回头就看到砚安瑟缩的站在那,面色发白有些惊慌的向后缩着身形。
岑漪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砚安却扑通一声跪在岑漪面前,垂着头浑身都打着哆嗦,仿佛下一个被打的是他一样。
岑漪抬手捏了捏砚安的脸颊,道“怕什么?又没有对你怎样。”
一种近乎冷淡的安抚。
砚安猜不透岑漪让他看这血腥的一幕是什么意思,震慑他乖乖听话?还是告诉他,他的身份和被鞭打的人没什么区别。
“阿安。”岑漪灰扑扑的影子恰好撒在他的脸上。
砚安微微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是对他的称呼。
“阿安为什么来找我?”岑漪开口再次询问,手指微微用力掐着砚安的下巴,将他拉近了几分。
指尖残留的甜点渣滓蹭到他的脸上,衬得他更白皙几分,仿佛被沾染了墨汁的宣纸。
此刻那宣纸仿佛被人拉扯,紧张得快要碎了。
砚安垂着眼,似乎不敢直视岑漪,手指不安的绞着衣角,像是做错了事情,紧张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如此拘谨做什么,我问的什么你如实回答就好了。”岑漪瞧他都要把嘴咬破,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砚安的脸颊。
就见他眯着眼缩着脖子,就差把害怕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大人要打发我走吗…”砚安抓着衣袖,声音轻的像是一阵烟。
岑漪收回手,这话他晨间的时候也问过,只是自己还没有想好是否要留下这个外室。
于情,他在谷城等了自己许久,理应不再冷落他,应该对他加以照顾。
于理,未娶夫郎就有了一个外室,那些世家大族不免颇有微词,况且一旦娶了正夫,一个没有任何父族势力的外室,自己又能护他几时呢。
岑漪的沉默有些重,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砚安晨间的时候就以已经体会过了。
他受不了这样的煎熬,像是求饶一样,语气里掺杂了微妙的哭腔。
“我知道了大人…我会听从大人的安排的。”
砚安捏衣角的手指更用力了一些,像是在自言自语,只能极力掩饰着近乎绝望的心情。
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如同那个被鞭打的人,是生是死只是大人一句话所决定,如若惹了大人不悦,兴许自己会被打的更惨烈一些。
他卑贱至此,理应顺从大人所有的安排。
岑漪看着面前圆滚滚垂着的脑袋,那一头绸缎一样的秀发软趴趴的垂在颈间,隐隐约约遮住了一点痕迹。
她忽然想起他昨晚因为疼痛是挣扎了几下的。
莫名的掌心发痒,再次伸手托起他的脸却摸了一手湿漉漉的眼泪。
岑漪心头跳了跳,不禁皱眉询问“怎么哭了?”
砚安瞧见岑漪皱起来的眉头,下意识的绷紧神色,以为招致了厌恶,着急忙慌的去擦眼泪,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
岑漪察觉到自己的袖口被他捏住,索性直接牵住那双瑟缩的手。
砚安没想到岑漪会回握住自己的手,微微的吃惊了一下“大人…”
片刻,岑漪感受到他的手指微微的蜷缩了一下,反握住了自己的手。
岑漪觉得可爱,这外室就连牵手的动作都极其小心,像是怕惹自己不悦。
兴许留下这一个外室,也不是什么坏事。
......
刑行手法极狠,破布也挡不住,惨叫一声接着一声,让人听着心惊胆战,那人本就意志不坚定,没过一会儿便哭着求饶。
岑漪觉得无趣,这样幽暗血腥的环境也不适合砚安呆着,索性牵着他的手一路出了地下牢房,做了一次甩手掌柜,把后续的事情交给属下处理。
出了地下牢房,光线骤然亮了起来,砚安下意识地偏头闭目,又觉得眼下落了一小片阴影,才小心翼翼的微睁开眼睛。
“慢慢适应一下,这下头还是太黑了些。”岑漪抬手替他遮着刺进来的阳光,余光注意到他片刻的失神,循着那一抹目光看去的时候,砚安已经迅速的垂下了头。
像是错觉一般。
“多谢大人体恤。”砚安情不自禁的攥紧了袖口,只觉得耳缘发烫,心脏也雷鼓一般的跳。
兴许是今日的天气太好了一些,光把大人照的像是天上的仙人。砚安想。
近几日雪下的格外大,偏偏这雪一停气温就开始回暖,雪水稀稀拉拉的化了一院子。
砚安跟着岑漪,正专心致志地躲避着积水。
想到方才那个惨叫的人,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出来的地方,只觉得心有余悸,从未想到......
“是不是从未想到院子里还会有这么一处秘密之地?”
砚安感觉到耳边被呼了热气,这句话几乎衔接了他心里所想,心头狠狠的跳了一下,震惊之余回头,和岑漪的脸对了个罩面。
他只感觉大人正认真的打量着自己,那双眸子深邃的要命,压的他呼吸几近停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陡然觉得害怕,那样的地方如若换成自己,怕是能悄无声息的消失。
砚安的笑容就渐渐僵在脸上,终是挂不住牵强的微笑,被岑漪牵着的手也愈发的冰凉。
岑漪察觉到他的不安,轻轻的拍了拍那双发凉的手,牵着他绕过一处积水。
“大,大人…我断不会,不会将这秘密之地说出去的…我......”砚安说的磕巴,极力捋直自己的舌头却越说越是慌乱。
岑漪瞧他会错了意,便岔开话题不想他觉得不安。
“是我大意,竟然把你留在这里许久,想必这的日子不会有多好过。”
“不......”他急急忙忙的摇头否认“这里的人都待我很好的。”生怕岑漪觉得他在不满被遗忘的这两年。
砚安不敢把手抽出来,但又怕岑漪发现他的颤抖。
所有的事情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把他的性子磨的更加沉默,心窝憋了一大口的苦水,他就快将这苦水咽进肚子里的时候,大人从天而降,给了这些许虚妄的甜头。
砚安偷偷的拿眼瞧了一眼岑漪,在刺眼的日光下,那侧脸显得格外的不真实。
这口苦水被大人的甜头勾起来,上也上不去,下又下不来,就那么不上不下的横亘在那里。
他几次想冲大人诉一诉这两年的苦,可又明白自己身份低微,恐怕只能招致厌恶。
......
岑漪在宅子内暂时居住,虽然距离内城的路程远了一些,但也算是清净的好地方。
自从上次岑漪把砚安送回院子,因为事务繁忙,两人就鲜少碰面,这期间来访城南宅子的人也越来越多。
砚安最开始还能在内外院中间的园子逛逛,期盼着能遇见岑漪,就算是问个安也是好的。
但屡次碰到生人,砚安干脆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门,免得惹来其他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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