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殉情三年,侯门主母休夫日百棺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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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情三年,侯门主母休夫日百棺开道》主角沈宁鸢纪云欢,是小说写手“安知意”所写。精彩内容:前世,沈宁鸢对丈夫痴心一片,不仅心甘情愿为他守活寡,还倒贴嫁妆养活婆家。却换来丈夫假死,婆家算计,将她毒死在葬礼上,对外说她是自杀殉情。皇帝感念她的“忠贞”,赏赐了一块贞节牌坊。沈宁鸢的魂魄就禁锢在贞节牌坊上,眼睁睁地看着婆家肆意挥霍她的嫁妆,看着丈夫假死复活,踩着她的尸体上位,将她全家做成人彘,整整齐齐摆在贞节牌坊下!老天有眼,让她冲破贞节牌坊的枷锁,重生回到渣夫假死的葬礼上。撕婆母白莲,杀绿茶小姑,逼渣夫自焚。休夫当日,沈宁鸢终于带着十里红妆,回了她心心念念的家。来时棺材压阵,去时百棺开道!佛挡杀佛,神挡杀神,谁也别想阻挡她的归家路!...
主角:沈宁鸢纪云欢 更新:2025-03-05 21: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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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鸢纪云欢的现代都市小说《殉情三年,侯门主母休夫日百棺开道》,由网络作家“安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殉情三年,侯门主母休夫日百棺开道》主角沈宁鸢纪云欢,是小说写手“安知意”所写。精彩内容:前世,沈宁鸢对丈夫痴心一片,不仅心甘情愿为他守活寡,还倒贴嫁妆养活婆家。却换来丈夫假死,婆家算计,将她毒死在葬礼上,对外说她是自杀殉情。皇帝感念她的“忠贞”,赏赐了一块贞节牌坊。沈宁鸢的魂魄就禁锢在贞节牌坊上,眼睁睁地看着婆家肆意挥霍她的嫁妆,看着丈夫假死复活,踩着她的尸体上位,将她全家做成人彘,整整齐齐摆在贞节牌坊下!老天有眼,让她冲破贞节牌坊的枷锁,重生回到渣夫假死的葬礼上。撕婆母白莲,杀绿茶小姑,逼渣夫自焚。休夫当日,沈宁鸢终于带着十里红妆,回了她心心念念的家。来时棺材压阵,去时百棺开道!佛挡杀佛,神挡杀神,谁也别想阻挡她的归家路!...
只有下毒的人,才知道自己下了什么毒。
沈宁鸢在纪云欢绝望的目光中,站起身哀求地哭诉道:“各位叔叔婶婶们,你们听到了吧?就是纪云欢要下毒害我!”
“呜呜呜呜丈夫尸骨未寒,小姑子就这般容不得我,我这寡嫂子,以后还怎么在婆家立足啊!”
闻言,众人看向沈宁鸢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再看向纪云欢,眼神里满是诧异和厌恶,指着她狠狠唾弃:
“怎么能恶毒到这个地步,竟然在自家大哥的葬礼上,给自己的嫂子下毒!”
“还好纪家少夫人福大命大,没有被毒死,不然丧上加丧,多晦气啊!”
“给自己的嫂子下毒,再对外说人家是为亡夫殉情,把自己摘出去......太可怕了,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心计,这样的女人,谁要是娶回家,那就是家门不幸啊!”
偌大的祠堂里,众人的叱责之声此起彼伏。
谁也没想到,来参加葬礼,送英雄出殡,竟然会目睹一场家族秘辛的发生!
叱责声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纪云欢毒害长嫂,是不是该通知官府,由官府发落?”
众人一听,也纷纷附和起来。
“对对对,通知官府把她抓走!”
“我朝律法规定,杀人未遂,死罪论也,让官府处死她!”
“对!送官府!浸猪笼!”
“......”
叫嚣声此起彼伏,众人一口唾沫一口钉,誓要将纪云欢送官府。
纪云欢瘫倒在地上,望着周围人对自己的唾弃,脸上一片死灰之气。
突然,她扑过去抓住陈氏的手,急忙喊道:“娘,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不想被送官,更不想被浸猪笼,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才给——”
话还没说完,纪云欢就被陈氏捂住了嘴巴。
陈氏凑到她耳边,小声警告道:“不想连累纪家跟你一起完蛋,就给我闭嘴!”
纪云欢害怕得连连点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陈氏也没想到,好好的一场谋划,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沈宁鸢命真大,鹤顶红都毒不死她!
想到这里,陈氏看向沈宁鸢。
见她镇定自若,心中的疑惑更甚。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宁鸢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要知道,以前的沈宁鸢,就是一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两下。
想到这里,陈氏走到沈宁鸢跟前,小声说道:“鸢儿,家丑不可外扬,今天的事情,还是不要闹大的好!”
“毕竟真去了官府,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最后一句话,威胁的味道很足。
沈宁鸢扫了陈氏一眼,问道:“那婆母觉得,我该怎么处理呢?”
陈氏以为有戏,赶紧说道:“你这样......你就跟大家解释,说今天的事情都是一场误会,至于其他的,咱们私下里解决,娘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下毒害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私下解决呢?”沈宁鸢故意大声喊道。
陈氏脸色一变。
这么多人看着呢,沈宁鸢怎么能这么大声?
看着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陈氏气得浑身发抖。
她真恨啊!
她为什么要叫上这么多人,来见证沈宁鸢“殉情”?
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陈氏还想劝说,沈宁鸢淡淡开口,将陈氏想说的话堵下去。
“婆母,杀人偿命,还是让官府来解决吧。”
“更何况,纪云欢光天化日给我下毒,这么多人看着呢,怎么能私下解决?”
沈宁鸢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个娇俏的声音附和道:
“没错,下毒害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私下里解决?谁知道你们纪家,会不会包庇纪云欢?”
沈宁鸢闻言望去,就看到一个圆脸樱桃唇的小姑娘,正气鼓鼓地瞪着陈氏。
话里话外,都是在替她打抱不平。
见此,沈宁鸢心头微暖。
这吃人的世道,也只有女子,才会共情女子。
收回视线,沈宁鸢强硬地说道:“我不同意私下解决,因为我不能保证,纪家不会包庇纪云欢。毕竟刚才,婆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动手扇我耳光,这要是没有人,婆母岂不是要剥了我的皮?”
闻言,陈氏脸色一变,赶紧解释道:“宁鸢,娘刚才是有些激动,但不是真的想打你。”
沈宁鸢挑眉,“不是真的想打我?可婆母刚才动手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道,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陈氏眼睛一眯,咬牙道:“长辈恩,不可辞。便是打你,也是为了你好!”
“哦?”沈宁鸢故作疑惑,“婆母作为长辈,打我两下,真的是为了我好?”
“当然!”陈氏猛点头。
“哦......”沈宁鸢恍然大悟一般,“我明白婆母的意思了,你作为长辈,打我就是为了我好。”
看沈宁鸢这么容易被忽悠,陈氏松了一口气。
刚想要继续忽悠,却听沈宁鸢话锋一转,“那我身为纪云欢的嫂子,也算她半个长辈,我打她,也是为了她好呗?”
“什、什么?”
陈氏傻眼了。
还不等她反应。
沈宁鸢已经冲到纪云欢跟前,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抽完后,沈宁鸢望着纪云欢愣住的眼神,很认真地说道:“小姑子,我知道你很疼,但你先别疼,你忍着点好不好,嫂子是为了你好!”
说完又抬起手,狠狠落下一巴掌。
“小姑子乖乖别喊疼,嫂子是为了你好!”
啪!
又是一巴掌狠狠落下。
“为了你好!”
啪!
“为了你好!”
啪!
“为了你好!”
啪!
“为了你好!”
啪!啪!啪......
每抽一巴掌,沈宁鸢都会说一句“为了你好!”
到了后面,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反正沈宁鸢嘴巴都说干了。
当然,也打爽了。
就是手掌心有点麻。
不过,问题不大。
比起前世灭族的痛,这点痛不算什么!
连着被抽了十几个巴掌,纪云欢一张脸红肿得像猪头。
甚至有一颗大牙,还被沈宁鸢抽掉了,嘴里止不住地吐血。
所有人愣在当场,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
见沈宁鸢还没有停手的意思,陈氏从震惊中回过神,冲过去将沈宁鸢推开。
“沈宁鸢!你够了!”
看着脸红肿得像猪头的纪云欢,陈氏心疼得眼尾泛红。
转头怒瞪沈宁鸢,“是不是要将欢儿打死,你才会满意?”
沈宁鸢耸肩,佯装无辜地反问:“婆母说的什么话?我打小姑子,不是为了她好吗?”
“打得越狠,对她越好!”沈宁鸢又幽幽地补了一句。
“你——”
陈氏气得差点吐血,恨不得立马将沈宁鸢撕成碎片去喂狗!
这个贱人,是老天爷派来折磨她的吗?
“沈宁鸢,仅凭一句话,就指认鸢儿下毒害你,是不是太草率了?你说是欢儿给你下毒,你倒是拿出证据来,不然空口无凭,我可以去官府告你诽谤!”
陈氏瞪着一双阴翳的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沈宁鸢。
她早就毁掉了所有证据,沈宁鸢今日就是掘地三尺,也绝对找不到半点证据!
看到陈氏笃定的表情,沈宁鸢却阴恻恻地笑了。
“好!”
“要证据是吧?”
“我带你们去找......”
说完,沈宁鸢突然出手,猛地抓向纪云欢。
陈氏还没反应过来,沈宁鸢已经掐住了纪云欢的脖子,拖着她往祠堂供奉祖宗牌位的位置走去......
被沈宁鸢掐住脖子拖着走,纪云欢感到一阵窒息。
可看到沈宁鸢拖着她走的方向,竟是纪家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纪云欢脸色瞬变,立马变得慌乱不已。
沈宁鸢为什么要带她去那里?
难道她发现什么了吗?
不,她不能被带到那里!
纪云欢双手乱挥,大声向陈氏求救,“娘,救命啊!女儿要被勒死了,你快阻止大嫂,女儿不想死啊!”
陈氏大步冲过去,死死抓住沈宁鸢的手,厉声质问道:“沈宁鸢,这里是纪家供奉祖宗牌位的堂屋,云川的灵堂还在外面,岂容你胡来!”
沈宁鸢将陈氏的手甩开,“不是你说的,要我拿出证据吗?”
“你找证据,去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做什么?”
陈氏心口一跳,隐隐惴惴不安。
沈宁鸢没有回应她,拖着纪云欢走进了牌位堂屋。
见此,陈氏立马急了,连忙瞪向身旁的丫鬟婆子。
嘶声大吼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少夫人疯了吗?快把她拉下去啊!”
话落,几个丫鬟婆子撩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冲上去。
可还不等她们靠近,沈宁鸢猛地一用力,掐紧纪云欢的脖子。
对着逼近的丫鬟婆子们大声喝道:“都给我退下,谁敢上前一步,我现在就掐死她!”
看到纪云欢被掐得脸色发紫,这几个丫鬟婆子,不敢再上前一步。
眼见沈宁鸢来真的,陈氏吓得脸色发白,“沈宁鸢!你、你别胡来,她是云川的亲妹妹啊!”
但也不敢上前,生怕沈宁鸢真的会掐死纪云欢。
“放心,只要你们不胡来,我不会动她的。”
说完,沈宁鸢冷冷扫了陈氏一眼,继续拖着纪云欢往堂屋里面走。
走进去之后,沈宁鸢松开手,将纪云欢扔到一边。
她抬头扫视了一圈,目光紧盯着纪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氏快走几步跟进来,问道:“沈宁鸢,你到底要做什么?”
“找证据。”
沈宁鸢说着,拿起主案台上纪家施家法用的竹杖,握在手里掂了掂。
见此,陈氏皱了皱眉头。
只觉得沈宁鸢莫名其妙的。
找证据就找证据,拿家法执杖做什么?
难道有人会傻到,将证据留在供奉牌位的祠堂里?
可下一秒,陈氏就傻眼了。
只见沈宁鸢拿起竹杖,对着这些牌位猛地一扫!
纪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当场被掀翻了一大片!
“啊啊啊!沈宁鸢,你疯了!”
陈氏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冲过去想拦住沈宁鸢。
可人刚靠近,沈宁鸢手握竹杖,直接劈向陈氏的脑袋。
“嗷嗷嗷嗷!”当场就劈得陈氏嗷嗷乱叫!
沈宁鸢快速抽回竹杖,反手用力横扫。
纪家供奉的祖宗牌位,又被掀翻了一片。
再扫!
三代以上的牌位,被她哗啦啦掀翻在地。
到了最后,沈宁鸢直接跳起来。
供奉在最上方,纯金打造的始祖牌位,被她一竹杖掀飞。
“哐当”一声。
牌位砸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惊得所有人心头一震,惊惧地瞪着沈宁鸢。
“啊!!!”
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祖宗牌位,陈氏捂着脸,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这一刻,她好像听到了纪家列祖列宗的咒骂声和咆哮声。
陈氏抬起手,颤巍巍地指着沈宁鸢,颤声质问道:“沈、沈宁鸢,你大逆不道,竟然砸了纪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找证据。”
沈宁鸢语气淡淡,依旧是这三个字。
“你找证据就找证据,你掀纪家的祖宗牌位做什么?”
陈氏急得跳脚,拍着大腿嗷嗷乱叫:“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我们纪家,怎么娶了这么个儿媳妇进门?嫡亲的儿子尸骨未寒,儿媳就掀了列祖列宗的牌位,家门不幸啊!”
任她喊,任她叫,沈宁鸢只当狗叫。
目光往地上的牌位扫视一圈,突然眼神一顿。
顺着沈宁鸢的目光望过去,看到地上的那个米黄色药包后,陈氏脸色瞬间煞白,喊叫声戛然而止。
那是......
她装鹤顶红毒药的纸包!
她不是已经交代过纪云欢,下了毒药后,要把这东西毁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见沈宁鸢就要捡起药包,陈氏也赶紧冲过去,想抢先一步抢过药包。
沈宁鸢故意等陈氏过来,在她弯腰伸手快要碰到药包的时候,沈宁鸢一脚踩在陈氏的手背上。
“啊!”陈氏吃痛,发出一声惨叫。
沈宁鸢不为所动,快速捡起地上的药包后,又马上抬起脚。
看着陈氏痛得扭曲的脸,沈宁鸢挑眉含笑,笑眯眯地问她:“婆母这么着急,难道也和儿媳一样,急着找到小姑子下毒害我的证据吗?”
沈宁鸢扬了扬手中的药包,笑得更灿烂了,对着围观的人群喊道:“这里面装的,就是纪云欢下毒用的鹤顶红。”
陈氏脸色更白了,哆哆嗦嗦地说道:“你怎么就能确定,这里面装的就是鹤顶红,万一是其他东西呢?”
她们来个死不承认,沈宁鸢又能怎么样?
闻言,沈宁鸢笑容更烂了,“很简单,让小姑子把它吃了,就知道是不是了。”
说着,沈宁鸢收敛笑意。
望向虚弱地趴在地上,被她折腾得几乎只剩半条命的纪云欢,目光泛着幽幽冷意。
陈氏看到这一幕,立马快走两步跑过去,护在纪云欢面前,厉声呵斥道:“沈宁鸢,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你先冷静下来!”
“婆母,你在紧张什么?不是你让我拿出证据的吗?”
说着,沈宁鸢走过去,一脚将陈氏踹开。
然后蹲下身,强行掰开纪云欢的嘴,将一整个药包塞进去!
纪云欢使劲挣扎,不停地挥舞双手,想要将沈宁鸢推开。
一边挣扎一边哀求道:“唔唔,嫂......唔唔,不要......我不想......不想死!”
可不管纪云欢这么挣扎,都没办法挣脱开沈宁鸢的手,小脸被生生涨成了猪肝色。
眼见那个药包,马上就要被纪云欢吞下去。
“啊!!!”
陈氏嘶吼怪叫一声,冲过来一把将沈宁鸢推开。
“够了!”陈氏狠狠瞪着沈宁鸢,“就算这里面真的是鹤顶红,你也不能给欢儿吃,你是要害死她啊!”
沈宁鸢被这一推,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平静地望着陈氏扑向纪云欢。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没有再上前一步。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纪云欢怎么给她下的毒,她就要她怎么吞下去!
陈氏望着脸色涨成猪肝色的纪云欢,担心得都快哭了。
紧张得声音发颤,“欢、欢儿,你、你还好吧?”
此时,药包已经卡在纪云欢的喉咙眼,稍微咽一下就能吞进肚子里。
到那时,鹤顶红吞入腹中,纪云欢小命难保!
冷静下来后,陈氏小心翼翼地扶着纪云欢,让她弯腰趴在地上。
“欢儿,你慢慢把药包呕出来,千万不要吞进去啊!”陈氏颤巍巍地说道。
纪云欢颤巍巍地点头,害怕地将手指伸到喉咙里,想要将药包挖出来。
陈氏则蹲在一旁,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呕——”
纪云欢一边干呕一边挖。
“呕——”
不停地挖,不停地呕,可卡在喉咙里的药包,就是弄不出来。
“呕!”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云欢终于将药包呕了出来!
而此时,她的脸已经憋得发青发紫,呈现出可怕的猪肝色。
药包被口水浸湿破碎,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毒粉,已经变成了绿色。
“天啊,真的是鹤顶红!”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吓得惊呼一声。
一石激起千层浪。
立马就有人,对着陈氏和纪云欢指指点点。
“没想到,还真是纪云欢要害自己的嫂子!”
“多恶毒的心思,我记得沈宁鸢对这个小姑子挺好的!”
“对啊,纪云欢及笄的时候,沈宁鸢还特意为她定做了一只纯金打造、镶嵌着红宝石的手镯,现在那个手镯,就明晃晃地戴在纪云欢手腕上,她真是好狠的心,戴着自己嫂子打造的手镯,给自己的嫂子下毒!”
“......”
众人的议论纷纷,让陈氏和纪云欢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候,沈宁鸢缓步走过来,居高临下俯视着母女二人。
“婆母,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氏脸色一僵,阴狠地望向沈宁鸢。
“沈宁鸢,你差点害死欢儿!”陈氏咬牙切齿地吼道。
沈宁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说道:“什么叫我差点害死纪云欢?不是你们一直坚持,这里面装的不是鹤顶红吗?既然你们说这不是鹤顶红,我就喂给她吃,有什么问题吗?”
“你——”
陈氏被沈宁鸢怼得说不出话。
随后,沈宁鸢的目光,落到地板的药包上。
再次冷哼道:“更何况,你要我拿出证据,现在证据我也拿出来了,你就说,你认不认!”
陈氏也扫过去,看到地上的药包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证据确凿,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这时候,纪云欢的状况,缓和了一些。
她望着沈宁鸢,嘴巴里一口的血,却还是咬着牙,一脸愤恨地问道:“沈宁鸢,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把毒药藏在了牌位后面?”
陈氏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纪云欢。
“欢儿,这毒药是你藏的?”
纪云欢没有回答陈氏,眼珠子紧紧盯着沈宁鸢。
她想不通。
本来一开始,陈氏让她把证据全部毁掉的时候,她也想这么做。
但下了毒之后,她担心药量不够,怕一次毒不死沈宁鸢,所以偷偷将药包藏在牌位后面。
想着万一沈宁鸢没死透,她再偷偷下点药,直接送她去见阎王。
而且谁能想到,她会把毒药藏在案发现场,祖宗牌位的后面?
可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而且还是她半个时辰前,临时决定去做的。
那么,沈宁鸢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纪云欢疑惑的表情,沈宁鸢嘴角依旧噙着冷笑。
她当然知道,纪云欢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因为除了纪云欢之外,没人知道牌位后面,还藏着一包备用药粉。
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是在前世,自己死了之后,魂魄禁锢在贞节牌坊里,亲耳听到的!
无数次,纪云欢穿着她的锦衣,戴着她珍藏的发饰,到贞节牌坊下面炫耀。
更是将她怕沈宁鸢没死透,偷偷将备用毒药藏在牌位后面的事情,当成战绩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不然,沈宁鸢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拿到证据,证明是纪云欢下的毒?
见沈宁鸢不说话,纪云欢顿时就急了。
冲着沈宁鸢,歇斯底里地吼道:“贱人!你说话!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宁鸢垂下眼眸,俯视着纪云欢。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前世她悬浮在贞节牌坊上,低头俯视着纪云欢的画面。
那时候的纪云欢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
想到这里,沈宁鸢淡淡吐出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要不是怕我没死透,你也不会把备用毒药,藏在纪家祖宗的牌位后面。”
“纪云欢,终究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闻言,纪云欢脸色一僵。
抬起头惊恐地望着沈宁鸢,嘴唇止不住地战栗。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沈宁鸢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然而此时,沈宁鸢已经不想管她是什么反应,冰冷的目光看向陈氏。
冷不防开口:“婆母,你刚才说过,只要我拿出证据,证明是纪云欢下毒害我,你不会偏袒她,会大义灭亲,对不对?”
陈氏没有说话,沈宁鸢则笑眯眯地问道:“我现在要你,当场把纪云欢掐死,不过分吧?”
闻言,陈氏脸色又是一白,瞪大双眼望向沈宁鸢,“你、你要我亲手掐死欢儿?”
沈宁鸢依旧面无表情,冷冷说道:“为了纪家的名声,婆母就该大义灭亲,不是吗?儿媳可是,为了纪家的名声着想呢!”
这是陈氏以前常说的话,现在她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我......”
陈氏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她以前说这些话,都是为了拿捏沈宁鸢的。
没想到,沈宁鸢会反过来,用这些话拿捏她!
想到这里,陈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纪云欢一眼。
蠢货!
怎么会这么蠢,竟然把备剩下的毒药放在牌位后面!
还给了沈宁鸢机会,掀了列祖列宗的牌位!
见陈氏还在挣扎,沈宁鸢笑眯眯地催促道:“婆母,你还在犹豫什么?为了纪家的名声,你还是快点掐死纪云欢的好!”
沈宁鸢故意放慢了语气,啧啧作声警告道:“啧啧啧......毕竟长兄尸骨未寒,就敢毒害长嫂,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不管是纪云欢,还是纪家的名声,都会一落千丈。”
她说的话,就像是魔咒一样,在陈氏耳边来回徘徊。
想到纪家的名声,陈氏狠狠一咬牙。
转身望着纪云欢满是血污的脸,手颤巍巍地抬起,慢慢往她的脖子伸过去。
看到这一幕,纪云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绝望地摇了摇头,声音哽咽道:“娘,你不会真要听沈宁鸢的话,为了纪家的名声,当场掐死我吧?”
“欢儿......”
陈氏声音发颤,“娘对不起你!”
话落,手已经触摸到纪云欢的脖子。
纪云欢害怕地直摇头,声音带着哭腔。
不停地求饶,“娘,不要啊,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听了她的话,沈宁鸢心里一片寒意。
纪云欢!
你还年轻,你还不想死。
那么我呢?
我也就比你年大一岁,难道我就该死吗?
你对我下毒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也不想死,我也不该死!
想到这里,沈宁鸢恨意袭上心头,咬牙逼问道:“婆母,你还不动手,是想要毁了纪家的名声吗?”
听了这话,陈氏心口一颤。
纪家的名声......
对啊,比起纪家的名声,纪云欢的命算什么?
女子出嫁随夫,夫死随子,她已经嫁到纪家了。
纪家就是她的天,她理应维护纪家的一切!
只有纪家蒸蒸日上,她才能坐稳侯府夫人的位置。
牺牲一个女儿,换回纪家的好名声。
值了,
想到这里,陈氏心一狠。
咬紧牙关一用力,猛地掐住了纪云欢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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