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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种换我亲儿?重生我鲨穿侯府全文

一颗芭蕉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先前她的愈儿可是被他们足足折磨了那么多年,留在世上苟延残喘,忍受白眼。现在赵康青若是没了,才真是便宜他们了。想着,苏画赶忙叫人去请郎中。云朵才刚出门,苏画又叫来自己的陪嫁婢女去给母家送些消息,让他们请个好郎中来。先将人救回来再说。西院的房中,赵康青此时浑身淤青,躺在床上有出气没进气,已是奄奄一息。赵明唐在房中左右踱步。“先前便与你说过,这孩子不能没,你怎么这么糊涂?”何竹心嘴里忍不住嘟囔:“谁让你故意弄回那么个人来惹我心烦,再说,我看他本就心烦,平时不也是这样?谁知道他现在这么弱,还没怎么样就......”后话还没说完,何竹心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后立刻将剩下的话全部憋了回去,好半天才勉强吐出一句来。“那现在......”话未说完,郎...

主角:赵明唐何竹心   更新:2025-03-06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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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明唐何竹心的其他类型小说《贱种换我亲儿?重生我鲨穿侯府全文》,由网络作家“一颗芭蕉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前她的愈儿可是被他们足足折磨了那么多年,留在世上苟延残喘,忍受白眼。现在赵康青若是没了,才真是便宜他们了。想着,苏画赶忙叫人去请郎中。云朵才刚出门,苏画又叫来自己的陪嫁婢女去给母家送些消息,让他们请个好郎中来。先将人救回来再说。西院的房中,赵康青此时浑身淤青,躺在床上有出气没进气,已是奄奄一息。赵明唐在房中左右踱步。“先前便与你说过,这孩子不能没,你怎么这么糊涂?”何竹心嘴里忍不住嘟囔:“谁让你故意弄回那么个人来惹我心烦,再说,我看他本就心烦,平时不也是这样?谁知道他现在这么弱,还没怎么样就......”后话还没说完,何竹心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后立刻将剩下的话全部憋了回去,好半天才勉强吐出一句来。“那现在......”话未说完,郎...

《贱种换我亲儿?重生我鲨穿侯府全文》精彩片段

先前她的愈儿可是被他们足足折磨了那么多年,留在世上苟延残喘,忍受白眼。
现在赵康青若是没了,才真是便宜他们了。
想着,苏画赶忙叫人去请郎中。
云朵才刚出门,苏画又叫来自己的陪嫁婢女去给母家送些消息,让他们请个好郎中来。
先将人救回来再说。
西院的房中,赵康青此时浑身淤青,躺在床上有出气没进气,已是奄奄一息。
赵明唐在房中左右踱步。
“先前便与你说过,这孩子不能没,你怎么这么糊涂?”
何竹心嘴里忍不住嘟囔:“谁让你故意弄回那么个人来惹我心烦,再说,我看他本就心烦,平时不也是这样?谁知道他现在这么弱,还没怎么样就......”
后话还没说完,何竹心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后立刻将剩下的话全部憋了回去,好半天才勉强吐出一句来。
“那现在......”
话未说完,郎中就到了。
对赵康青只做了基础的检查,便摇摇头。
“这孩子怕是命不久矣......”
何竹心的眸子中这才闪过一丝惊慌。
这下闹大了!
赵明唐叫住郎中:“再给看看,说不定还有......”
看着郎中摇头,心中顿时一急。
他又看了何竹心一眼,欲言又止,最终是能长叹口气。
“看来这小子没有活命的能耐,算了。”
才正要让人准备后事,门外忽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张神医来了。”
在云朵的带领下, 果然瞧见一白眉老者从门外走进来,身上自带着一丝药草香,一看就是个寻医问诊一辈子的良医。
赵明唐一愣,“这是......”
此人年轻时可是在宫中为皇族问诊,如今上了年岁这才到了城中。
据说请他问诊,需要提前几个月,还要拿出几十两银子。
赵家可没这方面的路子。
想来,也只能是苏画了!
赵明唐立刻询问云朵。
还没等云朵开口,苏画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康青可好些了?”
眼瞧她进门,何竹心心里一阵复杂。
但眼下还只能在苏画面前伪装,干脆闭口不言。
倒是苏画, 这会儿主动上前来。
“康青这孩子,刚出生时分明是一副健康的模样, 如今怎么病成这样?”
何竹心这些日子就没过过顺心日子。
见张神医竟真的到里面去救人,心里更像是堵着一块石头。
“还能是什么原因,自己没这个福分,连命都保不住的灾星。”
听着她这样诅咒她自己的亲生骨肉,苏画是真真觉得讽刺。
不过,让她这样糊涂些也好。
等到他们母子自相残杀之时在将真相告诉给她不迟。
张神医的技法了得。
经他之手,赵康青虽仍是面色惨白,但好歹是没了性命之忧。
“之后七天日夜喂药,才能彻底根除,不然这孩子的体质怕是......”
还没等何竹心表态,苏画赶忙表现得积极。
那双眼睛里亮晶晶的,仿佛要落下泪来。
拿过方子后,苏画赶紧送到何竹心的手中。
“我是真想将康青接过去一起照顾,可光是愈儿一个,就足够让我忙的了。”
说话间,苏画赶忙从怀中取出些银子。

入夜,苏画才刚将愈儿哄睡,赵明唐就找来了。
听见脚步声,苏画就抬头看去。
冲着他嘘了声,又指了指睡着的愈儿。
赵明唐只好又从寝屋退出来。
不多时,苏画也跟了出来:“夫君这么晚来,有何事?”
“听娘说,你明日要去相国寺,还要去住几日?”
赵明唐看似淡然,可问话时却一瞬不转的盯着苏画。
苏画知道他不信这种话,也笃定此人今夜会来。
“是要去相国寺一趟,但也并非是要去相国寺住几日,只是需得回娘家一趟。”
说话间慢慢坐下,又貌似困乏的打了个哈欠。
“上次母亲来赵家就曾说过,几位舅舅这几日就要去苏家了,我自是需得带着愈儿回去一趟。只是不知几位舅舅究竟何时到苏家,只知道是这几日。”
提及苏画的几位舅舅,赵明唐脸色一变。
当初二人还不曾成亲,那几位舅舅可没少给赵明唐脸色看。
两人成亲后,赵明唐更是不愿见那几人。
如今听苏画如此说才明白。
她定然是知道他不愿见那几位舅舅,才会说要去相国寺住几日。
但赵明唐纵然不愿见那几人,此刻也只能装模作样道:“既然是几位舅舅要去,我自是也该去一趟。明日我陪你一同去,大不了在苏家住几日。”
闻言苏画噗的笑了出声。
抬眼看他时,眼神似是在说:还是算了吧。
“我知道夫君不愿见几位舅舅,你还是别去了,到时候我就与几位舅舅说你公务繁忙。再说,相公如今该以仕途为重,这些个琐事,就莫要管了。”
她体贴大度,做事面面俱到。
一番话正好也给了赵明唐台阶。
赵明唐更是有理由不去。
亦是打消了心底的怀疑。
“也好,正好这些时日确实是公务繁忙。”
说完提脚上前就要拉着苏画的手,又故作深情道:“锦绣,你我有多久不曾行过房事了?”
还没碰到苏画的手,就被她躲开。
昏暗的厅堂内,他不曾看见苏画眼底的嫌恶。
“夫君怎的像个登徒子一样,这样的话,竟也说得出口。”
说着又故意拍了下他的手。
“不过你如今可莫要来招惹我,还是多去陪着潘姨娘吧,我还要照顾愈儿呢。”
这脏东西,竟还想碰她,做梦吧!
赵明唐故作难过,“有了愈儿,你当真是要抛弃为夫了?”
“那是自然,愈儿可比夫君要紧多了。”
苏画站起身,绕到赵明唐背后,推着他往门口走。
“你还是速速去潘姨娘的院子吧,若是潘姨娘能早日有孕,就再好不过了,到时候这府里的子嗣多了才热闹呢。”
赵明唐也顺势离开了厅堂。
但跨出去后,却又回头,一脸受伤的模样。
“哪有夫人将自家夫君推给妾室的?”
确实没有,除非是那夫人根本不在乎自家夫君。
苏画莞尔,“等愈儿满周岁,到时候我再好好伺候夫君。”
满周岁,可还早着呢。
赵明唐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锦绣如今最在意的是孩子,为夫哪里能比得过愈儿呢?”
说着就离开了苏画的院子,朝潘姨娘的院子走去。
苏画见他离开,脸色骤然一冷。
伺候他?
下辈子吧!
出了院子的赵明唐亦是面色阴沉。
苏画的那几位舅舅不待见他,但对苏画却是千宠万爱。
这次回苏家,说不准又会带回来三马车的宝物!
翌日一早,苏画便带着愈儿离开了赵家。
临走又特意将云朵留下,吩咐其盯着点府中事。
一路乘马车赶去了苏家。
她回来的突然,苏家人并不知晓,直到下马车,门口的家丁才匆匆前去通禀。
林氏着急忙慌的出来,正赶上苏画抱着愈儿往里走。
“你回来怎的也不派人先来说一声?我也好在门口等着你!”
说着就将愈儿从她怀里接过去。
苏画也是昨日见何竹心和潘姨娘针锋相对时,才觉得她如今也能离开赵家一些时日了。
至少不用担心她不在,赵家会出大事。
毕竟有潘姨娘在呢。
“女儿也是突然想回来住几日。”
一听苏画要住几日,林氏更是高兴。
当即就吩咐下人去将苏画的屋子再好好收拾一番。
正好苏睿迎面走来。
苏画弯了弯唇角,“娘,愈儿就交给你了,女儿有点事要找大哥。”
“外孙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林氏说着就不住的逗愈儿笑。
苏画也放心的和苏睿往后院走去。
丫鬟家丁识趣的不曾跟上。
见没人在,苏画才小声问:“皇太孙怎么样了?”
“伤势好些了,不过他防备心重,如今倒是不大信我的话。”
苏睿与苏画倒是都能理解。
毕竟出了这种事,不可能没有防备心。
“此番回来,正好能在林家住几日,等大哥得空,带我去见见他。”
言毕又仰头看向苏睿,余光留意着身后。
确保没人,她才言道:“还有一事,需得大哥帮忙。”
“何事?”
苏画慢吞吞道:“如今赵家是一滩浑水,我手里虽有不少嫁妆,但坐吃山空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这些时日我也一直在想,若是能用个假身份做生意,兴许能行。”
即便她以前不曾做过生意,但苏家多的是做生意的人。
她至少能跟着苏家人学学。
更要紧的是日后三皇子万一盯上苏家了,到时候说不准她的生意还能是苏家的后盾。
至少她做生意并无害处!
苏睿又素来纵着她,此刻听她说要做生意,也并非是如寻常男子般教训她,言道女子不能做生意。
反倒是爽快答应:“此事交给大哥吧。”
有了苏睿这话,苏画也彻底的放下心。
在苏家用过午膳后,便跟着苏睿一起去了城东郊区的院子。
门口的家丁和留在院子里伺候的几个丫鬟,都是和苏家签了死契的。
为的就是怕这些人将此事传出去。
进了院子,苏画被带着去后院。
才刚赶到,便远远地看见一男子正站在池塘边上,手里捏着石子。
看准池塘里的鱼,当即掷出石子——
“砰!”
石子在水面上溅起水花,砸中鱼头。
不多时,鱼就翻肚飘了起来。

赵康青刚出生时倒也是个健康的孩子,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身子早已瘦下去一大圈,这会儿哭嚷的更厉害了。
何竹心的好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朝里面狠瞪一眼:“哭什么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早知你这般闹腾,就应该将你掐死!”
这话说的很多不像是亲生母亲能说出口的。
而这其中缘由苏画最清楚不过。
她伸手去拦何竹心:“小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哭闹,定有原因,我先前健康身体消瘦,莫非是吃不饱?”
随后才叫奶娘过来,“俞儿终究是小了些,一顿根本吃不了那么多,匀给康青一点,总比她这样哭闹要好。”
何竹心朝里面一瞪,“不必可怜他,他已经吃饱了,就算是什么事也没有,也总是哭闹,不止是天生的烦人精。”
“吃饱了还会这样哭闹?”苏画故作担忧,“让我瞧瞧。”
何竹心拗不过她,只能让苏画到小床那边。
此时赵康青攥紧小拳头几乎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哭嚷,浑身上下都被他哭得通红。
苏画脸色阴沉了许多。
倒不是可怜赵康青,而是想到俞儿。
何竹心生怕俗话不相信,伸出手却直接将身上的小被子掀开。
“看他这小肚子鼓鼓的,也总是折腾,这种孩子就是天生的贱种,吃饱了也没用。”
忽然,苏画察觉出一丝异常,立刻将赵康青身上的袖子挽起。
顿时一个还在冒血的伤口便出现在她眼前!
难怪赵康青哭的难受,原来是身上有伤,睡不踏实。
苏画故作心疼,只一下就红了眼眶,伸手想要将赵康青抱入怀里,却被何竹心赶忙拦了。
“表嫂不必管他。”
“不管怎么能行?这身上的伤是哪儿来的?”
眼瞧何竹心半天说不出一句所以然,苏画猜也能猜到。
带崽的母狗本就护崽,八成是他们将狗叫进来,要给赵康青喝奶时被咬的。
他们就真做得出这样狠的事。
不过伤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苏画面上的担心完全是装的,这也见不得他这么早就死了。
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还是得叫人来治治。”
何竹心拗不过她,只能任凭苏画叫来郎中。
猫抓狗咬的伤倒是常见可伤,在这么小的婴童身上就少见的很了。
郎中一阵为难。
各种药都开不得,最后只能选一些涂抹的药,让伤口早些痊愈便是。
苏画特地叫人弄出些动静去,又是煎药又是催人照顾,西院顿时热闹一片。
赵明唐来时,婢女才刚刚将煎好的药送来。
苏画拿在手中便要亲自为赵康青涂抹。
她对这孩子越好,何竹心心里就越恨。
苏画唇角的笑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明显。
她要的就是这对母子彻底离心。
何竹心瞧见了,赶忙将药拿了过去,“表嫂这种事情怎么好让你来呢?再说这孩子伤的也不重,没必要弄这些。”
“我看着实在是心疼的很,你就让我帮康青做点什么吧。”
双方争执不下,苏画一回头便瞧见了赵明唐。
来的正好。
苏画心里得眉眼上却写满了忧愁。
“夫君来的正好,你瞧瞧康青今日净伤的这么重,也是我管理不周,这府上怎会有狗呢?”
赵明唐本是听说这头出了事才急忙忙过来的。
眼看苏画“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嘴上赶忙哄着。
“不是你的错,想来是从府外跑进来的。”
“表妹一直不肯给孩子上药,我看着实在是难受的很。”
纵是将亲生骨肉送到外人的手里,母亲也仍能一眼看出自己的孩子?
赵明唐猜想不透,眼下见苏画如此坚持,只能换个法子。
“表妹是担心你累着,所以才不肯让你上手,再说,你怎么把俞儿也一起带来了?那狗不知处理的如何,万一又来,岂不是伤到了俞儿?”
何竹心也赶忙答应,顺手将那药碗放到一旁:“表哥说的是表嫂还是赶紧回去照顾俞儿,康青的要我自己帮着上就是。”
苏画仍表现的满心担忧,眼看戏演的够足了,这才带着奶娘抱孩子回去。
见人彻底走远,何竹心叫人关上门去,再开口时嘴上满是抱怨。
“她还心疼上了,好好的将愈儿照顾好就是了,竟还想着要管他?
“亲自前去打理?”
赵明唐蹙眉,一脸的不情愿。
让自家夫人抛头露面的前去打理酒楼,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这酒楼既是给了你,找掌柜的前去打理即可,何必要你前去打理?况且你若去了,愈儿怎么办?”
明知道苏画最在意的就是愈儿,赵明唐便拿他说事。
苏画也早就料到他会这般说。
“愈儿自是也需得带去酒楼,再说我也并非是常去,只是需得去一个月,之后每月去几次即可。”
说完又故意垂下眼帘看愈儿。
“舅舅说了,这酒楼每个月都能赚一千两银子呢,既是给了我,我不去打理怎么能行?况且,这酒楼日后也是愈儿的,我纵是为了愈儿也要去。”
一千两银子才刚说出来,赵明唐赫然双目瞪圆。
竟然能赚这么多银子!
但云岳楼到底是大酒楼,每月赚一千两,大抵也不稀奇。
再说,这酒楼日后也是愈儿的......
赵明唐心底一盘算,便觉也不是不能忍。
反正也只是近一个月内去的勤一些罢了。
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他面上仍旧是装的一副勉为其难答应的样子。
“你既是都如此说了,为夫也只好答应。好歹也是舅舅给的酒楼,你亲自前去打理,几位舅舅也放心,总好过这酒楼落在了我赵家手里。”
阴阳怪气的口气,似是不满。
苏画莞尔,“我是你夫人,落在我手里,难道不是落在赵家手里?再说,迟早都是愈儿的,还分什么你我。”
三言两语更是说的赵明唐心下满意。
至少是心甘情愿答应苏画前去。
回到小院,赵明唐便借口还有公务要忙,便离开了。
原本就困乏的愈儿,不多时就被哄睡了。
将孩子放下,苏画又命慧妈妈盯着,旋即才从屋内出来。
她将送子观音取来,轻声问云朵:“这几日我不在府中,应当不曾有事吧?”
“出大事了!”
云朵压着声音,脸色忽地严肃。
苏画听这话却不以为意。
能出什么大事?真出大事早就派人去找她了!
无非就是赵康青出事而已!
“何事?”
她轻飘飘的问了句。
云朵忙将这几日的事娓娓道来。
“那潘姨娘将康青少爷抱走以后,养了几日,身子才刚好些,没想到她竟然又给康青少爷下毒,虽不曾致命,但那毒却足以令人昏睡不醒。还是表姑娘发现的。”
“如今康青少爷已经被表姑娘抱回去养着了。”
苏画眉眼间仍是一副淡然模样。
似是丝毫不觉此事是大事。
“只要性命无忧即可。”
她随口应了声,又叮嘱云朵留下,旋即便带着送子观音和护身符离开了。
赶到潘姨娘的小院,才刚进去就见她正坐在椅子上叹气。
全然没了前些日子的神采奕奕。
见苏画来了,忙站起身冲着她福身。
“见过夫人。”
“自家姐妹,不必多礼。”
苏画说着便将带来的送子观音从丫鬟手里接过,转手递到了潘姨娘面前。
“这送子观音是相国寺的,特意请方丈开过光的。送给妹妹,只盼着妹妹能早日有孕,为夫君诞下子嗣。”
潘姨娘受宠若惊。
实在没想到苏画竟然还会这么想着她。
连这般好的送子观音都舍得送她!
“多谢夫人。”
双手接下,又小心翼翼的递给丫鬟。
她又急切叮嘱:“可千万仔细着点,别给摔了。”
眼见丫鬟将送子观音抱走,潘姨娘回过头看苏画时,却是叹了口气。
“夫人,妾身有孕一事,只怕是难了。”
“何出此言?难道是妹妹身子抱恙?”
苏画一脸担忧,装作全然不知府中事的神色。
二人落座,潘姨娘又是一声轻叹。
“前几日,这康青少爷,不知怎的整日里昏睡,妾身只以为孩子尚且年幼,睡的久些倒也无妨。可那位表姑娘却言道是妾身给那孩子下毒,执意要请郎中前来。”
“妾身不服气,便答应了,等郎中请来,没想到竟当真说那孩子是中毒。”
想到那日百口莫辩的情形,潘姨娘至今都觉心中苦涩。
此刻也忍不住红了眼。
“妾身虽出身不好,可还是有些良心的,不至于对一个孩子出手。”
更要紧的是此事过后,赵明唐就再也没来过她的院子。
夫君都不来,她如何有孕?
“我相信妹妹不会下毒。”苏画突然说。
潘姨娘倏地抬头看她,眼底含着泪。
连赵明唐都不信她,苏画居然信她!
“真是没想到夫人竟然愿意信妾身,妾身还以为不会有人相信妾身呢。”
手中锦帕擦了擦眼角,似是当真挤出两滴泪。
苏画不紧不慢道:“此事若真是妹妹所为,妹妹又不曾得到半点的好处,又何必如此冒险?”
闻言潘姨娘似懂非懂的看向她。
似在等着苏画的解释。
“所作所为,必有起因。妹妹若是给康青下毒,实在是并无好处,妹妹又何必冒险?此事必然是得益之人所为!”
苏画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说的潘姨娘心中一惊。
得益之人......
那岂不就是何竹心?
毕竟此人就是用此事才将赵康青要回去的。
就连赵明唐也是因此事不再来她院子!
思来想去也就只可能是她。
潘姨娘恍然大悟,“这么说,此事应当是那位表姑娘派人所为了?即便不是她亲自动手,也必然是她让旁人动手了。”
“这......”
苏画故作无措,“可她是康青的母亲,怎会舍得给康青用毒?”
说着又轻轻摇头。
“此事应当不是表姑娘所为,哪有当娘的会如此害自己儿子的?”
“就她也配当娘?哼!”
潘姨娘手里的帕子攥紧,又故意大嗓门冲着外面喊。
像是有意要让外人听见。
“这康青少爷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没一块好地方,来了妾身这,是妾身昼夜不歇的照顾他,才将康青少爷照顾的有所好转。而且,这哪个当娘的会找青楼女子做奶娘?”
寻常大户人家的奶娘,多是需得打听奶娘的出身、家世、甚至是性情。
何竹心倒好,竟然去青楼里找了她。
这摆明是心怀恶意!

她既爱传话,那就叫她多听去些。
苏画的脸上又凝上一丝愁意,看向院中奶娘:“与其看着康青受苦,倒不如将两个孩子抱来一起照顾。”
奶娘低头不语,那意思也是答应了。
终究是个吃奶的孩子,再能折腾也吃不了多少。
倒是云朵,眼看苏画带着人就要走,一下迎了上来。
“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主子的事情,自然是轮不到婢女来管。
苏画却表现得好脾气:“自是去表姑娘那。”
随后脸上又多了一丝忧心。
“康青那副样子,我着实是不放心,我与这孩子还有些眼缘,想着多帮衬一些。”
苏画要去,总得给表姑娘那送个消息才行。
云朵脸上一阵尴尬,指了指屋内:“小公子睡了已有会儿了,这会儿怕是要醒了。要不还是晚些过去吧。”
愈儿倒是配合。
原本躺在木制小床上安稳睡着的孩子竟传来一声声啼哭。
云朵面露笑色;“还是等小公子睡了再说吧。”
苏画怎会看不出云朵的心思。
无非是想找机会去给那边送消息。
若是以往,苏画定不会顺着,今日却表现得极其听话:“说的也是,总不能亏了愈儿。”
随后叫奶娘先去给愈儿喂奶,稍晚些再随着自己一起过去。
襁褓中的婴儿本哭闹不止,在吃了两口奶后眉心逐渐舒展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屋里又是一片祥和,只有云朵有些待不住。
愈儿才刚刚停止啼哭,她便在这屋子里收拾这边孩子用过的尿戒和弄脏的衣物。
“小公子的东西都脏了, 我这就带下去好好清洗。”
说是去洗衣服,实则抱着东西直奔西院。
愈儿出去后没多久,愈儿就被奶娘安抚好了情绪,又躺在床上睡下了。
奶娘将上衣重新穿好看向苏画:“夫人,我们现在走么?”
苏画一笑:“不急。”
若是现在过去,何竹心那还来不及准备。
别说,看着何竹心自己作践自己的亲生骨肉,苏画看着还真是解气。
西院房中,何竹心听说待会儿苏画要带着奶娘过来,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母子连心竟能到这种地步,不就是饿了这小贱种两顿,竟能给她着急成这样?”
不行,绝不能叫她将孩子接过去。
仅是打过几个照面,苏画都紧张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若是真将孩子抱去,她定会起疑!
此时床上的赵康青已十分消瘦,腹中无食,饥肠辘辘,就连哭喊声都是有气无力的。
“哭哭,就知道哭,真是个丧门星!”
何竹心正心情不好,听见赵康青的哭声心中更感烦躁。
立刻朝着床边踹了一脚。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并没有让赵康青停止哭泣,反而是叫嚷的更加难受。
小小的人儿不仅哭红了脸,更哭哑了嗓子。
若是叫亲生母亲瞧见了定会心疼。
可何竹心的脸上却不见半点怜爱。
她还当这孩子是苏画生下的贱种,丝毫没想过,她如今折磨的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犬吠。
几个府上的下人正拿着棍子想要驱赶。
何竹心不喜猫狗,听见这阵喧嚷声更是心烦,顿时眉头一紧:“西院哪里来的狗叫声?”
屋里的婢女立刻出去,打听了情况后很快折返回来。
“是一只带着崽的母狗,不知从哪儿跑来的,已经叫人去赶了。”
何竹心蹙眉。
心情本就不怎么好,现在更是被这一声声犬吠吵的心焦气躁。
忽然一个主意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双眼中立刻闪过一丝邪气。
她苏画不是心疼孩子,想让她善待康青,至少吃上一顿饱饭?
可谁说这奶娘非得是人呢?
只要饿不死就是了。
“将那狗送到屋里来。”
婢女惊诧,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公子,满脸为难:“这......”
“只管送来就是。”
此刻何竹心已经铁了心,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佣人不敢多言,只能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这西院内的犬吠声更是明显,不多时还传来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啼哭声。
西院内顿时乱作一团,直至将狗再次打走这才好些。
半个时辰后,门外传来了环佩声响。
是苏画带着奶娘和俞儿来了。
小家伙才刚刚吃饱一顿,这会儿正精神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打探着四周的一切。
可一进到西院,便眉头紧锁,嗓子里愣是哼哼了两声。
苏画立刻想起自己,溜进西院,小心将两个孩子换回的场景。
襁褓中的孩子体虚,本就是早产,他们竟舍得就这样放在冰冷的地上。
想来是给俞儿留下了些心理创伤,才会叫他刚一迈进西院的门就表现的这般不安。
听说苏画来了,何竹心立刻笑着来迎,瞧见俞儿那双圆滚滚的眼睛,更是打从心底里喜欢。
“小公子当真长得俊俏,日后定是一等一的俊。”
说完更是顺手拿起一个带着玉的香囊,在俞儿面前晃了晃。
俞儿终究是个孩子,被眼前的东西吸引后便不再哭,肉乎乎的小手伸出想要将那香囊拿住。
香囊左一晃右一晃,最后竟真的被俞儿抓住。
看着此情此景,何竹心的脸上竟露出与苏画同样的慈爱表情。
苏画见了,立刻小声苛责:“怎能拿姑姑的东西?快将东西还了。”
“不打紧。”何竹心大方的很:“俞儿既然喜欢,留给他就是。”
苏家底子深厚,自然不在乎这一块玉。
只是此刻看着何竹心那满脸慈爱的模样打从心底里恶心。
“表妹倒是对俞儿不错。”
“人与人的出生不同,有的孩子一出生就注定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有的则是田间地头最低贱的泥,任人踩踏。”
何竹心这话说的深了。
前者,她说的自然是自己的儿子。
至于后话则是讽刺苏画的孩子。
可她又哪里知道,打从一开始她看不起的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苏画不言不语,只静静的瞧着。
上辈子他们母子欠她的,这一世就要加倍的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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