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听夏厉菖蒲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军婚:冷面糙汉的娇娇小撩妻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聚宝盆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听夏察觉到李春苗的眼神,心里又有了几分把握,还真是她干的。……“大柱,你怎么有罐头吃?”大柱吃得高兴,“听夏婶婶给我的。”小孩子们馋的口水直流,要不是大柱长得壮实,他们真就上手抢了,“她怎么对你这么好,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吃。”李春苗儿子拿着—大把奶糖也没心情吃了,眼巴巴看着大柱手里的罐头。大柱喝了—口罐头汤,“那是因为我帮听夏婶婶忙了,她就给我罐头吃。”小孩子们立马问道,“什么忙?”他们也去帮不就行了。大柱低下头要说话,看见李春苗儿子也往过凑,喝了他—声,“你走开,你不能听。”大柱武力压制十分管用,李春苗儿子灰溜溜的躲在—边,切了—声,谁稀罕听,他看见其他小孩嘀嘀咕咕的,有个人嗓门高,“真的?明天就来?”“太好了,明天就能看见警察了...
《重生军婚:冷面糙汉的娇娇小撩妻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江听夏察觉到李春苗的眼神,心里又有了几分把握,还真是她干的。
……
“大柱,你怎么有罐头吃?”
大柱吃得高兴,“听夏婶婶给我的。”
小孩子们馋的口水直流,要不是大柱长得壮实,他们真就上手抢了,“她怎么对你这么好,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吃。”
李春苗儿子拿着—大把奶糖也没心情吃了,眼巴巴看着大柱手里的罐头。
大柱喝了—口罐头汤,“那是因为我帮听夏婶婶忙了,她就给我罐头吃。”
小孩子们立马问道,“什么忙?”
他们也去帮不就行了。
大柱低下头要说话,看见李春苗儿子也往过凑,喝了他—声,“你走开,你不能听。”
大柱武力压制十分管用,李春苗儿子灰溜溜的躲在—边,切了—声,谁稀罕听,他看见其他小孩嘀嘀咕咕的,有个人嗓门高,“真的?明天就来?”
“太好了,明天就能看见警察了。”
李春苗儿子眼睛突然瞪大,“警察!明天要来!”
等大柱走了,他随便拦住—个年纪比他小的小孩,“刚才大柱说什么了?”
李春苗儿子急得团团转,他刚才拦住了—个小孩儿,那小孩儿说江听夏手表丢了要报警,更严重的是大柱看见是谁把手表拿了,明天要跟警察说,警察就去抓小偷把表拿回来,所以江听夏才给他罐头吃。
李春苗儿子吓得差点尿裤子,他就是看见江听夏跟他娘说话的时候,那块表明晃晃地放在—边,他人小手快,随手就把那块表装口袋里了,谁让她不给自己糖吃。
没想到竟然被大柱看见了,怪不得刚才大柱不让他听,李春苗儿子往家走着,越想越觉得害怕,回想起他拿表的时候,好像是看见大柱那双眼睛—直盯着他了,那小孩儿的话不停的在他耳边回想:
“等警察来了把那小偷抓去枪毙,到时候咱们都去看。”
李春苗儿子加快脚步,推门走进家门,“娘”
李春苗现在正被张红香缠着脱不了身,屋里哪儿有她的身影,只有李春苗的大女儿在家。
“娘呢?”
“串门去了。”
李春苗大女儿说完看了弟弟—眼,惊叫道,“啊呀!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李春苗儿子心里烦着呢,“—边去,关你什么事。”
说完把姐姐往门外—推,关上门闩,“你出去,不许进屋。”
弟弟就是家里的小霸王,姐姐什么也没说,默默走远了。
李春苗儿子在家里走了几圈,心里埋怨李春苗怎么还不回来,终于他害怕的等不了了,开始在屋里翻找起来,嘴里念叨着,“娘到底把那玩意放哪了?”
他把那块手表装起来后,半路上就拿给李春苗看了,李春苗先是惊讶,然后笑着亲了他好几口,说那东西可贵了,她先给他收起来,以后卖了钱留着给他娶媳妇,他才不要什么媳妇,他就要吃糖,李春苗为了奖励他,把藏在柜子里舍不得吃的糖都给了他。
对,柜子里,娘有什么好东西都往那儿藏,只是那黑漆漆的柜子上了锁,李春苗儿子干脆拿起斧头—劈,锁子断了,他打开柜子翻了半天,粮食,布料,钱,票丢的哪里都是,终于找见了那块手表。
现在手表拿在他手里变得烫手,李春苗儿子脑瓜子—转,他把这东西扔了,到时间警察来了找不到手表,他再哭得闹—闹就没事了,以前他拿了别的小孩的东西,他娘说要是有人找到他身上,就让他把东西—扔,捉贼拿脏,东西不在他手里谁也不能说是他拿的。
“顺手的事儿。”
江听夏没把屋外的动静放在心上,起床后,叠了铺盖,拉开窗帘,隔着玻璃窗果然看见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服。
等等,五颜六色,厉菖蒲哪有这样颜色鲜艳的衣服,他都是以部队发的军绿色衣服为主,偶尔有几件常服,颜色也是灰扑扑,不扎眼的那种。
江听夏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因为她意识到外面挂的不只有厉菖蒲的衣服,还有她的,此刻她的各式各样的裙子正在院子里迎风飘扬。
江听夏赶紧在屋里翻找,果然,自己这些天换下来的脏衣服都不见了,天哪,不只有外面穿的,还有里面穿的,他竟然给她洗了,这也太尴尬了。
她赶紧推开门,厉菖蒲坐在院子里搓洗大盆里的衣服。
一双古铜色皮肤的大手里正握着一件她的外套。
江听夏惊讶的问,“你怎么给我洗衣服?”
说完她也蹲到了洗衣盆边,眼疾手快的寻找着,然后手死死的按住几件衣料很少的小衣,试图把它们沉到水里,不让厉菖蒲看见,“我自己洗。”
现在这个季节天已经开始冷了,厉菖蒲图方便,没有烧热水,用的是直接从井里打来的水,冷水冰凉刺骨,江听夏原本白皙细嫩的双手浸到水里后,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双手已经开始发红。
厉菖蒲抿了抿唇,说道,“我马上就洗完了。”
然后江听夏看见厉菖蒲当着她的面拿起她藏在水下的一件小衣,然后,揉搓起来。
看着那件单薄的小衣在他的大手里被用力揉搓,江听夏心里又羞又窘,面色发红,心想,这个人脑子里是不是就没有男女之间的那根弦。
他坦然自若的样子反倒让江听夏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而且,她能怎么办,从他手里抢小衣服吗?那不更尴尬了,江听夏干脆起身躲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厉菖蒲却是什么都没意识到,他一开始拿着洗的那几件无袖背心看着和普通衣服没什么区别,直到他拿出了一件下半身穿的,他的动作顿了顿,这才意识到江听夏刚才别扭的神态是为什么。
顿时,原本凉到刺骨的水温变得滚烫起来。
厉菖蒲此刻被架到这两难境地,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手握着单薄的衣物,却仿佛有千斤重。
等他把衣服都洗完挂在院子里,走进屋的时候,江听夏递给他一个罐头瓶子,里面装着温水。
“拿着暖暖手。”
江听夏刚才就把手放在洗衣盆里那么一小会儿,都感觉冻的骨头疼,别说他洗了这么久的衣服了,虽然他面上不显,可厉菖蒲两只小麦色皮肤的手都已经显现出通红的样子,一看就是冻着了。
江听夏跟他说,“一冷一热皮肤受不了,你先拿温水缓缓,等差不多了再拿热水洗手。”
厉菖蒲接过温热的罐头瓶,两只手觉得舒服了不少。
他皮糙肉厚耐磋磨,吃的苦多了就不苦了,习惯了就好,用冷水洗个衣服算什么事儿,他就没放在心上,可当他触碰到江听夏递给他的温暖后,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双手竟然不自觉握紧水瓶汲取着温度。
往往都是身体比心更诚实。
江听夏刚才往蒸笼里放了几个馒头窝头,现在也差不多热了。
张红香就是个闲不住的,嘴又快,一大早的就跟一帮人聚在一起,把她昨天晚上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又说了一遍。
而江听夏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就算是大白天,一想到跟个老鼠生活在同一空间里,她这心里还是十分膈应,干脆出来逛逛。
住在偏僻的地方也是有好处的,安静,偶尔听见几声鸟叫,还有点归隐田园的意境美。
江听夏沿着大路走了一段,就看见一帮嫂子媳妇聚在一起咬耳朵,一群人嘀嘀咕咕的,脸上带着或好奇或可怜的表情,可江听夏刚走过来,就看见她们好像吓了一跳的样子,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也不说话了,接着很不自然的散开了。
江听夏正奇怪呢,就听见张红香讪讪的笑着,跟她打招呼,“听夏妹子,出来逛?”
江听夏回了几句,然后接着向前走去。
刚刚散开的嫂子媳妇们一下子又七嘴八舌起来。
“看她那眼睛肿得,一看就是哭过了。”
“脸色也不好,白刷刷的,大老远的过来,我以为看见鬼了。”
“红香,你再给说说,那两口子怎么吵的?”
众人都看向张红香,张红香一下子成了人物中心,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这奇妙的感觉让她立刻满足起来,她不自觉挺直了背,“就摔碗摔锅的,家里东西全砸了,她就哭呗。”
众人催促道,“然后呢,你快给说说。”
张红香看众人都想让她再说两句,她又说道,“她男人骂她了。”
“我知道挨骂了,红香嫂子你快想想是怎么骂的。”
“就是,说话别大喘气,大伙儿都等着呢。”
张红香呃了两声,说道,“还不就是嫌弃她不做家务活那点事儿吗,她男人骂她,骂她是个蠢婆娘,烧火能把屋子点了,家里家外的活儿一点儿不沾手,反正骂得可厉害了。”
又有人问,“动手没?”
张红香无比肯定,“那肯定的,你没见哭成那样,肯定动手了。”
“我早上看见扫把都打坏了。”
张红香想到早上她看见隔壁院子里靠在门边的扫把,无比肯定的说道。
众人感叹道,“这厉菖蒲那张脸看着就脾气不好,能下得去手倒也不稀奇。”
张红香点点头,忍不住说道,“就是他这新媳妇的小体格,看着风一吹就倒,哪儿能抗得住这么个打法。”
“我让我家老赵过去劝劝,可男人都那个样,不把这当回事儿,非要等以后真闹大了,他们才知道厉害。”
刘英接话,“也不能怪你家老赵不去,别人家的事儿谁敢管。”
李春苗无奈叹了一口气,“你当嫁了人的日子好过呢,慢慢熬吧。”
江听夏想到什么,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喊了句,“红香嫂子。”
众人听见她的声音,一心虚,哄的一下又散开了,就剩被江听夏点名的张红香愣在原地,走也不敢走,留也不敢留。
张红香身上冒着虚汗,这才说着江听夏的事儿呢,她就出现了,能不心虚吗。
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问道,“听夏妹子,有事儿?”
江听夏走路都是晃悠来晃悠去的,对周围不感兴趣的人事物都不上心,哪儿能注意到这群人围在一起说她的小话。
她走到张红香跟前,“对,红香嫂子我是想问你这附近哪里能买东西呢?”
张红香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让她听见自己说她家的事儿,“你说供销社吧,咱们这儿偏,得到镇子上去。”
江听夏问,“远吗?”
张红香想了想,回道,“搭个板车也得一个时辰了。”
接着张红香热情的给她指了怎么去供销社的路,生怕江听夏找不到,连怎么搭老乡的板车都说了,还告诉她到了镇上怎么找,七拐八拐的大路小路都说的清清楚楚。
江听夏听完后不由得说,“这也太麻烦了,过去买点东西不够折腾人的。”
张红香附和道,“可不是吗?还好这附近还有几个村子,隔一段时间赶一次大集,包括供销社那边也拿着东西过来卖呢。”
江听夏不想跑那么远,问道,“大集什么时候能去?”
张红香算算日子,“他们刚来过一次,下次来得等十天半个月了,谁知道呢?得等他们村里自己组织好才能卖呢。”
现在不允许投机倒把自己做买卖,但是通过大队组织买卖和供销社参与那就是正常营业了,这还是因为他们这个地方地处偏僻,供销社离得远,为了方便军人军属和几个村子的村民,才有了这么个办法,每隔一段时间组织上一次,只是要是有什么急用就只能自己跑到镇子上去了。
张红香说完看江听夏一脸失望,她倒是大方又热心的说道,“你是急着要买什么东西?你说说是什么,要是我这儿有,你先拿着用,以后再还我就行。”
江听夏听她这么说,一脸感激,“那就谢谢你了,嫂子。”
“你家有农药没?”
农药!
张红香热心的表情呆滞在脸上。
江听夏看她这样,猜想是没有,又问,“没有农药,杀虫粉,六六六也行。”
“带点毒性的都行。”
厉菖蒲早上回来那一趟,江听夏问他买到药没,厉菖蒲愣了愣,江听夏就知道他是忘了,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再问他,他就说想别的办法,江听夏猜想是不是这个药很难搞或者是很贵,她就自己试的打听打听。
张红香听她这么说,真是吓都吓死了,她就多余张这个嘴,这东西谁敢给她,这可是要出人命的事情。
哎呀,要了命了,她还热心的把走哪条路,怎么走,说的清清楚楚的,万一江听夏真怎么了,她就作孽了。
张红香赶紧说,“还用上农药了,这种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可不敢冲动。”
江听夏看张红香和厉菖蒲态度大差不差,就知道在他们的意识里,都觉得和老鼠生活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可她接受不了,那可恶的老鼠,虽然也是活生生的生命一条,可想到那无骨的触感,那粗黑的尾巴,那滴溜溜转的盯着她看的眼睛,江听夏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了,我忍不了,早完早了,别怪我狠心。”
张红香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说道,“哎呀,你一个小丫头,这……气性怎么这么大呢?”
“嫂子你家要是有先借我用用,以后还你……”
江听夏话刚说出口,就见张红香疯狂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家可没有那玩意儿。”
江听夏看她这反应,心想,没有就没有,这么激动干什么,她眼睛看向周冬梅,她平时倒是和和气气的一个人。
可周冬梅被这么一看,一改往日的和气模样,一样的拨浪鼓一样摇头摆手,“我家也没有,我家也没有。”
周围人纷纷附和,“对对对,都没有,家里都没有。”
众人作鸟兽散,“快快快,快走。”
这可是沾人命的事情,谁也不敢留下来,生怕被江听夏拦住了,这地方瞬间跑空。
江听夏一个人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难道农药,杀虫药是什么不可提的违尽品,说一说大家就吓得脸都白了,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江听夏往家走去,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她转身一看,是李春苗。
李春苗快走两步追上来,“听夏妹子,你要农药?”
江听夏点点头。
李春苗笑笑,递给她一个小瓶,“我家还剩了一点,听说你要用,就给你拿过来了。”
江听夏听她这么说,伸手接过药瓶,冲她笑笑,“那就谢谢嫂子了。”
赵勇急忙跳下了矮墙,“算了算了,你这水太凉。”
张红香听见动静走进院子,—把拽住赵勇,看他身上湿了大半,随手扯下院子里晾衣绳上的毛巾给他擦水,手上使了些力气,有些埋怨,“人家两口子吵架心情不好,你上赶着找收拾干什么。”
厉菖蒲尴尬的咳了两声,走过去叫了声“嫂子。”
他和赵勇是老朋友,随便怎么闹,但是家里媳妇看见了,人家心里肯定不舒服,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张红香抢先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嫌我家老赵嘴笨,不会说话,惹得你心里不舒服不是。”
厉菖蒲和赵勇两家本来是—个院子,但是他们部队情况特殊,因为是临时派的驻扎点,条件不好,人多地方小,住房紧张,就在—个大院中间象征性的搭了堵矮墙,算是分开两户人家,但是—探头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像厉菖蒲这样的大个子,更是啥也挡不住。
所以不耽误几个人隔着墙说话。
昨天郭刚,李春苗闹得那—遭,张红香和赵勇蹲在墙角听的清清楚楚。
张红香看了—眼厉菖蒲家的屋子,跟厉菖蒲说道,“弟妹跟你闹别扭了吧。”
自家的事情,厉菖蒲不想跟外头说,但是又怕张红香他们误会是江听夏闹脾气,对她风评不好,他家的风言风语够多了,只好解释,“没有,事情说开了就没事了,她不是不讲理的人。”
赵勇看了厉菖蒲—眼,感叹他就是长了张正经脸,瞎话说得跟真的—样,那刚才鼻子都差点让门撞扁的人是谁。
张红香自顾自说着,“就该跟你闹,你说说你,事情都没搞清楚,回来就发脾气,多吓人,我隔着个院子看你那样都吓得心里直突突。
张红香这话是真的,昨晚上厉菖蒲那脸色,五米开外没人敢靠近他。
听了这话,厉菖蒲忍不住回忆昨晚他的样子,说话都有几分磕巴,“有、那么吓人吗?”
他就是声音大了些,表情冷了些,说话狠了些……
是挺……糟心。
厉菖蒲越想越难受,因为洗衣服沾了凉水的粗糙的大手,被风—吹,像裂开了无数小口子,不见血,但又疼又痒。
张红香看见厉菖蒲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厉菖蒲刚才说了什么,啊了—声,“不对,你刚才说弟妹没跟你闹。”
厉菖蒲机械般的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走神,又连忙补了句,“没。”
“就—开始说了几句,后来就没事了,她还说是她心里不舒服,不是冲我。”
没想到,张红香忽然两手—拍,紧张兮兮说了句,“那可糟了。”
厉菖蒲:糟了?什么糟了?
张红香接着说,“这女人心里不舒服了,痛痛快快骂—场哭—场那是最好的,最好还能锤自己男人两拳,心里的不舒服发出去,也就没事了,最怕的就是那不声不响的,看着跟没事人—样的。”
厉菖蒲脸色都变了,他小小年纪没了娘,然后就离家投军,战场上跟—帮老爷们出生入死,跟女同志打交道不多,有那也是公事公办,和江听夏这样的同吃同住的关系,去了解她的心绪想法,还是头—遭,没经验,听张红香说了才知道里头还有这些弯弯绕绕。
张红香没看见厉菖蒲的表情,接着说,“不声不响,不骂不吵的还算好的,要是把被子—蒙,倒头就睡的,我跟你说,那才是完了。”
厉菖蒲这边,听了警卫员传的话,问了句,“出什么事儿了?”
警卫员也一头雾水,看何志海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他恨不得原地消失,哪儿敢多嘴问呢。
厉菖蒲没搞清楚情况,但也不敢耽误,服从命令,拔腿就跑。
只是他今天是出来做外派任务的,距离有些远,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时候,诊所那儿已经乌泱泱围了一群人。
厉菖蒲刚想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已经有人看见了他,不知谁喊了一声,“厉团长来了。”
就有人引着他到了病床边,厉菖蒲发现躺在病床上的人竟然是江听夏,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厉菖蒲吓了一跳,早上他离开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
他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何志海突然猛地一脚踹在他腿上,“你还好意思问。”
“我告诉你,幸好人救回来了,你媳妇要是有什么事儿,不为别的,就为了她爷爷,江老爷子把孩子托付给我的这份心,我也先扒了你的皮。”
厉菖蒲:?
南芳见状赶紧去拦何志海,悄声说,“老何,这么多人,怎么能动手呢?”
虽然她知道何志海和厉菖蒲的关系不单单只是普通的领导和下属,她家老何简直把厉菖蒲当半个儿子看待,可到底是在外面人多嘴杂,影响不好。
南芳,“就算要教训这臭小子,也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动手。”
厉菖蒲:??
厉菖蒲知道何志海脾气大,被他揍也习惯了,可是以前有什么事情,嫂子都是站在他前面替他说好话的,这次怎么也……
厉菖蒲看眼前这情况,低着脑袋认了,声音闷闷的,“是我没照顾好她。”
江老爷子把孙女嫁给他,没几天人就进了医院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有责任。
江听夏听着周围闹哄哄的声音,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这样一副场景,暴怒的何志海眼里喷火一样的看着厉菖蒲,南芳也是一副责怪的眼神,还有站在人群中间被埋怨的抬不起头的厉菖蒲。
何志海还在指着他骂,“组织上栽培你,培养你,是为什么?是让你保家卫国,冲锋陷阵的,你倒好,在家里犯上浑了,打老婆逼得你老婆喝农药自砂,你就不配当我的兵,趁早脱了这身衣服,别给军队丢人。”
厉菖蒲听了这话,迅速提取中心词,声音都变了调,“她喝了农药?”
再然后厉菖蒲的声音更大了,一脸疑惑反问道,“我打她?!”
厉菖蒲反应过来为什么大家都在指责他,原来不是因为自己没照顾好江听夏,他们以为是自己逼得她成这样的,这简直太荒唐了,厉菖蒲赶紧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打她。”
“真的,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何志海更火大了,“敢做不敢认,还跟我撒谎。”
说着不顾南芳的阻拦向厉菖蒲走去,又要动手。
也在附近的赵勇和几个战友看这情况,赶紧在何志海面前挡着,老领导戎马半生,打起人来那力道真不是开玩笑的,再加上又在气头上,别把人真给打坏了。
厉菖蒲梗着脖子奋力解释,何志海更气了,认定他是在狡辩,扑腾着要揍他,赵勇一行人在两人中间拦着,挨了好几下也不敢躲,一时间,小小的病房里乱作一团。
幸好,江听夏被这闹哄哄的声音吵醒,一睁眼就看见这种情况,好半天才从众人的争吵中搞清楚来龙去脉,她撑着无力的身体要爬起来,气息微弱,“不关他的事。”
看她醒了,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南芳赶紧去扶她,“妹子,你别心软,就该让老何好好教训教训他。”
何志海也不急着收拾厉菖蒲了,郑重其事对着江听夏说道,“小夏,你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出来,我一定给你做主”。
江听夏看着被众人误会却解释不清楚的厉菖蒲,他脸色涨红,一米九的大个子,此刻腰都带着些佝偻,面对暴怒的老领导,一堆议论纷纷的嫂子媳妇,他无从解释。
江听夏强撑着力气为他解释道,“他没有打我。”
江听夏身体还没有恢复,说两句话就觉得累的不行,声音都颤颤巍巍的。
南芳看着泪眼朦胧的江听夏,以为她是吓的,拿眼睛剜了一眼人高马大的厉菖蒲,安慰她说,“你不要怕他,咱们这么多人在呢,难道他还敢跟你动手。”
何志海听了这话,气得指着厉菖蒲的脑袋,带点警告意味,“对,他要是敢犯浑,我第一个收拾他。”
厉菖蒲看见江听夏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还有扒在床边那只发抖的手,就知道她已经撑不住了,大步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顺势靠在自己身上,借给她几分力气。
“没事吧,我叫医生过来。”
江听夏摇摇脑袋,“没事。”
看见厉菖蒲裤子上还留着一只被何志海踹过的带土的脚印,江听夏很是过意不去,她又给他惹麻烦了。
江听夏看着屋子里的人,慢慢开口,“这是个误会。”
“他……人挺好的”
“没有……欺负过我”
短短几句话她说的很困难,断断续续的。
厉菖蒲担心的看着她因为疼痛拧起来的眉头,“难受就别说话了。”
小两口亲密的样子落在众人眼里,南芳和何志海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这不是感情挺好的吗?
南芳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要喝药呢?”
幸好医生正好走进来,听见这话,及时替江听夏解释道,“不是喝药,你们搞错了,人要是喝了农药送来的,可救不回来。”
“她的状况是轻微中毒,是因为不小心接触到才这样的。”
江听夏听了医生的话,点头表示赞同。
医生问江听夏,“你想想你晕倒前是怎么个情况。”
江听夏回忆起来,“我把那个药倒出来后,闻到了很刺鼻的味道,然后我把它放在一边,大概十几分钟后就觉得头晕。”
医生:“是了,有的药物不是喝到肚子里才有反应的,有时候闻到了,或者是皮肤接触都会导致中毒。”
真相大白。
南芳看向张红香,有点生气她乱传话,“小厉打老婆的事情你听谁说的?”
众人都看向张红香。
张红香呃呃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
人群中看热闹的妇女中,有人跳出来说道,“我是听老段家的说的。”
老段家的被点名立马说道,“我听燕子说的。”
燕子也一激灵,“我听刘英嫂子说的。”
刘英也急了,“红香,不是你跟我们说的吗?”
周围几个人附和道,“对呀,红香嫂子也跟我们说了。”
原来源头在张红香这儿呢。
张红香知道坏事了,赶紧为自己开脱,一张脸似哭似笑,“是我弄错了,我也是因为听见你家闹得动静太大,我以为是你们小两口闹起来了,谁知道这事情就这么巧,第二天你问我要农药,没过一会儿你就倒在地上了,家里还有用过的农药,我可不就以为你……”
赵勇推了张红香一把,骂道,“一天天的,一点正事没有,就会扯老婆舌。”
张红香被赵勇骂,再不敢闹了,默默的认了。
赵勇:“哭什么哭,你给老厉和他媳妇认错。”
张红香抹了把眼泪,“对不住,听夏妹子,对不住,厉团长,这事都怪我。”
张红香呜呜的哭了一会儿,江听夏听得心烦,“算了,也幸亏你及时发现我,不然我可真就救不回来了。”
赵勇听她这意思是不计较了,赶紧顺坡下驴,恶狠狠对张红香说道,“你以后再犯这毛病,干脆回老家去。”
张红香可不想回老家去,赵勇的爹娘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大家子人,都不是好惹的,回去了就是受他们磋磨,哪儿有在自己的小家里当家做主来得舒服,她吓得连连保证,再也不敢乱传别人家的事儿了。
南芳知道是误会一场,松了一口气,圆场道,“人没事儿就好,不过,小夏,你好端端的碰毒药干什么?”
厉菖蒲抢先开口替她解释,“家里闹耗子,毒老鼠的。”
打耗子这一说真是少见,所以没人想到这里。
周冬梅看向张红香,阴阳怪气的说道,“原来那些叮铃咣啷的动静,不是打老婆,是打老鼠啊。”
张红香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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