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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亲当恶霸,搬空国库富养他小说结局

枕星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纪云棠不忍看他这个样子,她想着先把人扶到床上,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帮他处理伤口。原以为骆君鹤近一米九的身高会很重,纪云棠还担心她的小身板能不能将人抱起来,没想到自己轻轻松松就把对方抱了起来。纪云棠抱着男人直奔床榻。可当她看见那个所谓的“床”时,心里的怒火更是噌噌噌的往头顶冒。骆斯年守在门外,他本想看纪云棠的笑话,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对方喊人求救。他心中惊疑。怎么回事,难道那个丑女人已经被他三哥给活活吓死了?骆斯年满脸鄙夷,不屑的撇了撇嘴。也对,之前那几任王妃,哪个不是在新婚夜被吓得花容失色,屁滚尿流,纪云棠这个村姑又能好到哪里去?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没人会在意。只是可怜了他的三哥,又要背上克妻的名声。就在这时,里面的房门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主角:纪云棠骆君鹤   更新:2025-03-07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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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云棠骆君鹤的其他类型小说《抢亲当恶霸,搬空国库富养他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枕星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云棠不忍看他这个样子,她想着先把人扶到床上,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帮他处理伤口。原以为骆君鹤近一米九的身高会很重,纪云棠还担心她的小身板能不能将人抱起来,没想到自己轻轻松松就把对方抱了起来。纪云棠抱着男人直奔床榻。可当她看见那个所谓的“床”时,心里的怒火更是噌噌噌的往头顶冒。骆斯年守在门外,他本想看纪云棠的笑话,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对方喊人求救。他心中惊疑。怎么回事,难道那个丑女人已经被他三哥给活活吓死了?骆斯年满脸鄙夷,不屑的撇了撇嘴。也对,之前那几任王妃,哪个不是在新婚夜被吓得花容失色,屁滚尿流,纪云棠这个村姑又能好到哪里去?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没人会在意。只是可怜了他的三哥,又要背上克妻的名声。就在这时,里面的房门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抢亲当恶霸,搬空国库富养他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纪云棠不忍看他这个样子,她想着先把人扶到床上,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帮他处理伤口。

原以为骆君鹤近一米九的身高会很重,纪云棠还担心她的小身板能不能将人抱起来,没想到自己轻轻松松就把对方抱了起来。

纪云棠抱着男人直奔床榻。

可当她看见那个所谓的“床”时,心里的怒火更是噌噌噌的往头顶冒。

骆斯年守在门外,他本想看纪云棠的笑话,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对方喊人求救。

他心中惊疑。

怎么回事,难道那个丑女人已经被他三哥给活活吓死了?

骆斯年满脸鄙夷,不屑的撇了撇嘴。

也对,之前那几任王妃,哪个不是在新婚夜被吓得花容失色,屁滚尿流,纪云棠这个村姑又能好到哪里去?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没人会在意。

只是可怜了他的三哥,又要背上克妻的名声。

就在这时,里面的房门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女子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来人,给本王妃把门打开!”

骆斯年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被拍打到砰砰作响的门上。

他挑了挑眉,还以为这丑八怪已经死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

那刚刚在房间里这么长时间,她在干什么?

该不会是......“不好,三哥有危险......”骆斯年心中一急,赶紧跑了过去,吩咐人将门打开。

纪云棠在乡下长大,本就身形娇小,又在房里连续搬运了骆君鹤好几趟,她的喘息就粗了几分,小脸也有些泛红。

身上的喜服已经被水浸湿透,她便将喜服脱了下来,此刻只身着一件白色的里衣。

看见这一幕,骆斯年更坚信纪云棠对骆君鹤做了什么。

他在心里暗骂对方饥渴难耐,不要脸,连个快要死的人也不放过。

纪云棠哪里知道骆斯年的想法,她此刻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下人。

“夜王府哪里有斧头?”

骆斯年微微一震,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斧头?

她要斧头做什么?

杀人分尸吗?

“纪云棠,你要是敢对我三哥做什么,本王必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将你碎尸万段!”

纪云棠眼角微抬,瞥了骆斯年一眼,轻蔑的冷笑。

“本王妃没有那么饥不择食,你三哥那个样子,是个人都下不了手吧?”

“辰王殿下,你最好是让人给我和王爷送一张新床过来,否则......”纪云棠是发现了,夜王府的下人貌似都比较听骆斯年的话。

联想到他们让骆君鹤一个病人泡冰水澡,睡寒冰床,肯定也少不了骆斯年的授意。

骆斯年对上少女冰冷的眸子,脸色微微一沉,“你想怎样?”

“也不怎样,就是本王妃进了婚房后心情很不好,心情不好就想把你们那冰床给砸个稀巴烂。”

骆斯年面色一冷,“放肆!

纪云棠,你可知那千年寒冰石床可是丽妃娘娘花费了巨大的精力和财力从北极为我三哥找来的,他的体内有火毒,太医都说了,必须要每日用冰水泡澡,睡冰床才能驱毒,你要是敢破坏那冰床,本王就杀了你!”

纪云棠怒了,“放你娘的屁!

哪个庸医说的这种话,你把他找来你看我打不打死他!”

“不是皮肤被火大面积烧伤过的就叫中了火毒,夜王殿下如今身体亏损的厉害,但他好歹也是个正常人,你看哪个正常人天天睡那么潮湿阴冷的环境受得了的?”

“长期在这种冰床上睡觉,轻则寒气入体,腹痛腹泻,重则得风湿关节病,还会影响他以后的生育能力,你确定他是你三哥而不是你的仇人吗?”

更别说,那张床上连最简单的床单被褥都没有,冰床上面全部都是血液和屎尿的混合物,刺鼻的气味恶心到让人作呕。

夜王府的下人,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吗?

骆斯年咬了咬牙,他没想到纪云棠这个女人竟然胆大包天,敢这么跟他说话。

说到底,她还不是为了自己,怕骆君鹤身体亏损了她怀不上皇家的骨肉。

呵呵,这个女人,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骆斯年简直恨不得掐死她!

“纪云棠,本王不打女人,但太医都说我三哥要睡寒冰石床才能驱火毒,你一个没有见识的村姑懂什么,难道丽妃娘娘还会害她的亲儿子不成?”

纪云棠眯了眯眼,出嫁前她就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夜王的消息。

丽妃曹婉儿是兵部尚书之女,她为景阳帝诞下一儿一女,分别是三皇子骆君鹤和十公主骆芊雪。

按理说,丽妃想要在宫中立足,确实得依仗着骆君鹤才行,她也断然没有害亲儿子的理由。

纪云棠不明白丽妃是真的不懂,还是被那所谓的太医给糊弄了。

让骆君鹤整日睡在寒冰石床上,不仅不会减轻他的痛苦,反而还会加重他的病情。

现在她来了,就不可能让骆君鹤的情况再继续恶化下去。

“我是夜王殿下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王妃,难道我会害我的夫君,让我自己以后守活寡吗?”

“既然我已经嫁了过来,那这个夜王府里,以后就是我纪云棠说了算,夜王殿下活着一天,本王妃就一天是这个王府的主子,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置喙。”

“辰王殿下要那么喜欢那个寒冰石床,那就自己拿回去用吧,本王妃明日会让人将床送到辰王府,你可要亲自睡在上面体验一下,才能体会到你三哥的感同身受。”

纪云棠下巴微抬,一袭单薄的白衣站在门口,她漆黑清透的瞳仁中没有半点感情,浑身却散发出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少女泰然自若的模样,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仿佛一息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骆斯年微微一愣,有些怀疑,她真的是乡下长大的村姑吗?

这一身的肃杀之气,怕是跟他三哥这个上阵杀敌的战神比起来,都不遑多让吧?

纪云棠说完,也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骆斯年,她转身就走回了房间里。


“姑奶奶是王妃,是这夜王府的主子,而你只是这府里的下人,别说是打你,本王妃就算是把你发卖了,我看谁敢说一句不是?”

“你一个贱婢生的女儿,竟然在夜王府里作威作福,拿着鸡毛当令箭,王府供你们吃,供你们穿,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贱婢生的女儿”这句话刺激到了柳琳琅,她虽然出身卑微,可她的母亲对夜王有救命之恩,连带着她这些年在夜王府的地位也高贵了起来。

可如今,纪云棠竟然敢如此羞辱她?

碧池心急如焚,可也不敢上前拉架,怕自己再挨揍。

她眼珠子一转,悄悄从门口溜走,去跟许嬷嬷通风报信了。

纪云棠瞥见了也没有阻止,她左右开弓连扇了柳琳琅二十几个巴掌,将满肚子的怒火全部发泄了出来。

目光扫过柳琳琅身上戴的首饰,纪云棠一把就将对方头上的发簪和耳坠扯了下来。

“今天惹到姑奶奶头上,算你倒霉!”

柳琳琅被纪云棠撒泼似的打法打的鼻青脸肿,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冷不防耳垂一阵刺痛,她脑子瞬间清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心爱的首饰被人抢了。

“啊,那是我的东西,你个贱人快还给我!”

柳琳琅伸手去抢,被纪云棠狠狠一拳打出了鼻血,她将东西拿在手里,冷笑了一声。

“如果本王妃没看错的话,你头上这个玉龙金簪和银累丝耳坠,是王妃才有资格戴的首饰,你一个下人,如果不是偷来的,怕是一辈子都买不起这两样东西,你信不信本王妃这就抓你去报官?”

许嬷嬷收到碧池的消息后,立马带着家丁赶来,她脚步还没踏进院子,就听见了纪云棠这一番话,她的一张老脸立马冷了下来。

柳琳琅身上的首饰,一共是五件套,还有一个云鬓花颜头面,镶金东珠项链和宝石双龙纹手镯,全是皇上差人送到府里,赏赐给夜王妃的。

许嬷嬷见柳琳琅喜欢的紧,就将这些首饰全部送到了柳琳琅的院子。

她的女儿,自然值得全天下最好的首饰,一个不知道能活几天的夜王妃算得了什么?

更别提,纪云棠还是一个乡下来的,不受永宁侯府的宠爱,她就更没资格用这么好的东西了。

柳琳琅余光看见了许嬷嬷的身影,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纪云棠,连滚带爬的朝许嬷嬷扑了过去。

“娘亲,救我娘亲,我快要被这个贱人打死了。”

许嬷嬷:“!!!”

她看着眼前突然出现,人不人鬼不鬼的丑脸,差点没把三魂七魄吓飞。

她声音抖如筛糠,“你......你是琳琅?”

柳琳琅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血,“娘亲,你不认识女儿了吗?”

“都是纪云棠这个贱人把我打成了这样,娘亲你一定要给我报仇,我要杀了她。”

许嬷嬷看向自己面目全非的女儿,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只见柳琳琅原本还算娇俏的脸,此刻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也肿成了一道缝,鼻子嘴巴包括耳朵,都在往下流血,那模样要多惨就有多惨。

许嬷嬷心中大怒,堆满肥肉的脸上一片涨红,她狠狠的一跺脚,青石地板都跟着颤了两下。

“来人,将夜王妃给本嬷嬷往死里打,本嬷嬷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蹄子。”

纪云棠看向许嬷嬷那肥胖如球的身体,讥讽的扯了扯嘴角。

“你这个三八婆真是好大的口气,吃王府的住王府的还要打你的主子,是不是下水道的黑暗,造就了你不知礼数的浅薄?”

话音落下,六个家丁就挥舞着拳头朝纪云棠冲了过来,纪云棠当胸一脚,就将一人踹飞了两米远,又猛然一个回旋踢,将两人放倒在地。

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下一秒,众人只见她的手里凭空出现了把一米长的大刀,刀锋凌厉,呼呼作响。

她抡起右臂,挥舞着大刀就开始往人身上砍去。

一刀砍下,鲜血狂飙。

“!!!!!”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看着院中满脸鲜血,还笑容清浅的纪云棠,眼中浮现出一抹恐惧。

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女疯子?

本是以多欺少的局面此刻彻底反了过来,家丁们开始被纪云棠一个人追着满院子跑,四处逃窜。

手里的大刀更是呼呼生风,见人就砍。

许嬷嬷一个深闺妇人,她哪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当场就被吓尿了。

“夜、夜王妃,我可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你敢杀我?”

“你就算对我家王爷有天大的恩情,这十多年的吃住和照顾,连带着你女儿的吃穿用度,夜王爷也该还清了。”

纪云棠眼眸微冷,她慢条斯理的用手帕一根一根擦干净手指头上的血,又从空间里拿出酒精喷了喷。

继而笑道:“本王妃就这么一条命,没人在乎也没人心疼,嫁过来就跟你们王爷绑在了一起,谁要是想杀我,那我就只能先把他们给杀了。”

“你们要是不怕死,那就来试试好了,看看是你们的脑壳硬,还是我手里的大刀硬。”

许嬷嬷瞥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六个家丁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全部死在了纪云棠的手里。

这哪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这分明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许嬷嬷不禁在心里暗骂,她手下那帮人真是一群废物,为什么派人打听来的消息,跟现实如此不相符?

不都说纪云棠生性懦弱,胆小如鼠,随意打骂都不敢还手的吗?

她要是胆小懦弱,那天底下估计没有胆大的女子了。

可偏偏,这种事情她没法找人说理。

纪云棠再不受宠也是夜王府的主子,而自己却只是奴婢,主子教训奴婢,杀几个不听话的下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看来,她只能找机会,等王爷醒了去王爷面前告状了。

许嬷嬷心里想着,声音不由的弱了几分。

“夜王殿下宅心仁厚,愿意赡养奴婢和奴婢的女儿,跟王妃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入夜,东辰国。

一支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已经到了永宁侯府门口。

“纪云棠,你一个乡下长大的村姑,让你代替箐箐嫁给夜王是你的福气,你要是再以死相逼威胁我们,别怪二哥我不认你这个妹妹!”

纪云棠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一根白绫吊在房梁上,下面身着华丽锦袍的俊美男子满脸厌恶的瞪着她。

他旁边粉衣锦裙的女子眼眶通红,抹了一把眼泪,对纪清风柔柔开口。

“二哥哥别这么说,姐姐毕竟才是永宁侯府失散多年的嫡女,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被奶娘抱错了的养女,如今爹娘和哥哥们肯收留我已是不易,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能霸占着姐姐的位置呢?”

纪清风看着眼前的纪箐箐如此懂事,心疼的抱住了她。

“箐箐,她马上就要嫁走了,在我们一家人的心里,就只有你配做永宁侯府的嫡女,她纪云棠算个什么东西?”

“这次要不是你心善将夜王妃的位置让给她,她这种丑女怕是一辈子都没资格进皇家的门,她不感激你也就算了,还以死相逼不肯上花轿,这种粗鄙村姑怎配做我纪清风的妹妹?”

两人一唱一和,毫不避讳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纪云棠从白绫里取出脑袋,转动了一下脖子,眼神讽刺的扫过面前的两人。

“你们两个嘴这么毒,是有尿毒症吗?”

刚刚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强行灌入了她的脑子里。

这让纪云棠明白,她堂堂二十四世纪顶尖的军医博士,因加班做实验太晚猝死穿越了!

原主也叫纪云棠,是永宁侯府唯一的嫡女,本该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她,从出生起就被人抱错养在乡下,天天过着割猪草上山砍柴的苦日子,她的半张脸上有巴掌大的黑斑,丑陋无比,走到哪都被人骂丑女,也因此养成了纪云棠胆小懦弱的性子。

一个月前,永宁侯府的管家找到了她,说她是永宁侯府遗落在外的嫡大小姐,要把她接回去。

纪云棠高兴坏了,以为自己苦尽甘来,终于能与父母和三个哥哥们团聚,迎来好日子。

没想到,回来之后才知道,原来永宁侯府是想让纪云棠代替纪箐箐替嫁给夜王骆君鹤。

骆君鹤是谁?

景阳帝的第三个儿子,东辰国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十二岁就开始上战场杀敌,为东辰国立下汗马功劳,人人歌而颂之。

可英雄总是命运多舛,如今的夜王风光不再,从战场上下来之后,他就生了一场大病。

此刻的他就如同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眼瞎腿瘸,容貌尽毁,除了两个鼻孔和一张嘴能出气以外,浑身上下溃烂到骨头,哪哪都不能动。

所谓的替嫁,不过是冲喜加陪葬罢了。

永宁侯自然不想让自己最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废人,纪箐箐虽然是假千金,但好歹养在身边培养了十五年,父女间感情深厚。

相反,纪云棠这个刚从乡下接回来的真千金就成了最好的替嫁人选。

毕竟,从出生起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儿,又哪来的感情?

纪云棠理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为原主感到不值。

这样冷血又无情的家人,不要也罢!

“纪云棠,你今天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也不想本公子找人把你绑起来塞进花轿吧?”

纪清风目光扫过纪云棠布满黑斑的脸,视线下移落在了她被白绫勒的通红的脖子上,心中不屑。

这个贱人果然是在装死博同情,不愧是从乡下来的东西,上不得台面,哪里比得上他们如花似玉的箐箐?

“让我替嫁可以,从今往后我纪云棠和永宁侯府断绝一切关系,我也不再是你们纪家女!”

纪清风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断绝一切关系?

纪云棠这个草包嫁到夜王府,估计不出两天就要哭着回来求他们。

夜王那腐烂的如同恶鬼一样的脸,都不知道吓跑了多少个王妃。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纪云棠应该是他娶的第五任王妃了。

他就不信,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能承受的住。

纪箐箐见纪云棠主动和永宁侯府断绝关系,内心欢喜的同时,暗骂了一声“蠢货”。

不过,那张芙蓉面上却浮现出一抹着急,语气怎么听都是幸灾乐祸。

“大姐姐你莫要意气用事,永宁侯府永远都是你的家,你若是哪天在夜王府待不下去想家了,随时都可以回来住,我和哥哥们......”纪箐箐话还没说完,就被纪云棠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够了,你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演戏了,你这副嘴脸自己不嫌恶心吗?

你享受了十五年本该属于我的待遇,让我替你在乡下受苦,整日被你的亲生父母和哥哥们喝来唤去,殴打使唤,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丝愧疚,你就应该滚回你那个乡下的家,而不是费尽心机把我找回来帮你替嫁。”

“纪箐箐,你记住,用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迟早都是要还的!”

纪箐箐小脸一白,身子微晃了一下,袖袍下的手却紧握成拳。

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威胁她!?

如果不是自己急需要人来替嫁,纪云棠又有什么资格回永宁侯府?

让她做了一个月的永宁侯府小姐,已经算是看得起她了,她不感激自己也就算了,凭什么还想抢走她的一切?

她不允许,纪云棠的一切都是她的。

想到这,纪箐箐眼底怨毒浓烈,再抬头时,她早已哭的梨花带雨,娇躯像小白花一样摇摇欲坠。

“大姐姐,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对我占着嫡女的身份心有不满,可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还是离开永宁侯府吧。”

纪箐箐作势要走,却被纪清风却及时拦住,他眸中厌恶,抬手就要扇纪云棠。

“纪云棠,你这个贱人,你被换了身份的事,跟箐箐有什么关系,她那时候也才刚刚出生而已。”

“要我说,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命数罢了,你天生就没有做永宁侯府小姐的命。”

纪清风扬起的巴掌还没落下,他的脸就被纪云棠反手抽了一耳光,“啪!”

少女眼神冷冽,红唇嘲讽,“这一巴掌,我替你妹妹扇你,她有一个瞎眼的哥哥。”

“永宁侯府的小姐,谁爱做谁做。”

“我纪云棠,不屑!”

话音落下,纪云棠拿起桌上的红盖头,转身就走。


纪云棠擦干净刀上的血,将手帕扔在了地上,红唇边勾起一丝嗜血的笑。

“错,以前是没关系,可现在就有了,现在养你们可用的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夜王府里面的东西,有夜王爷的一半,就有本王妃的一半,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教训你呢?”

“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嚣张跋扈,虐待主子,这传出去夜王府的规矩往哪放,限你们一天的时间内,从雅韵轩里给我搬出去,要是明日还没有搬走,本王妃手里的大刀可就不长眼了。”

纪云棠说完扫了瑟瑟发抖的许嬷嬷和鼻青脸肿的柳琳琅一眼,扛着大刀就走了,两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可很快,她们悬着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只见一把小刀不知从哪飞来,斩断了许嬷嬷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她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大颗珍珠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纪云棠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对了,本王妃忘了提醒你们,这院子是夜王府的,里面的任何东西你们都不许拿走,皇上赏赐了本王妃什么,王爷的月俸和收支是多少,相信户部和王府里都是有记账的,本王妃抽空会一一查账,你们最好这段时间给我自省,缺了什么就赶快给我补上,免得到时候本王妃不讲情面。”

纪云棠拍拍手走人了,柳琳琅撑着身体狼狈的爬了起来,扭曲的脸上满眼不甘心。

“娘亲,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从这里搬出去吗,这雅韵轩里的一切,可都是我这些年精心搜罗布置出来的,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不甘心将它拱手让给那个贱人。”

许嬷嬷今日出了大嗅,脸色难看至极,心里同样不甘心,但她却保持了几分理智,冷哼了一声,“琳琅,休要胡闹!”

“你没看见这个贱人都已经给我们下马威了吗,她今天是故意在我们面前杀鸡儆猴呢,这个时候若是跟她对着干,容易留下什么把柄,让别人误以为我们夜王府的下人真的目中无人,虐待夜王爷。”

“如今这院子死了人,本身就不吉利了,就让这个贱人再嚣张一段时间,等她死了之后,娘亲再给你换更大更好的新院子,我们现在交出去的东西,还怕到时候不会回到我们手里吗?”

母女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阴险。

她们默默发誓,今日她们所受的罪,来日一定让纪云棠拿命偿还。

纪云棠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母女两人给记恨上了,就算知道了她也毫不在意,堂堂军医学博士,在军队里出生入死近十年,什么血腥风雨没有见过?

她早就练成了一身铁血手腕,不服她就干,大不了再重新来一次。

她收拾完人,感觉浑身的筋骨都活动开了。

这具身体,还是弱爆了,太缺乏锻炼。

才杀了几个人,纪云棠就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乏力和不足。

她叹了一口气,暗自嘀咕,“看来我还是得好好锻炼,争取早日达到前世的体能水平,一拳不说打死一头熊嘛,打死一只牛总归不在话下吧?”

纪云棠刚走进西苑,迎面一个高大的黑影就将她笼罩了下来,径直挡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早上打你不服气,你还想再跟我练练?”

纪云棠眼神一暗,她见陈虎来者不善,她握紧双拳,立马做出了一副战斗的姿势。

岂料,下一秒,陈虎哭丧着脸,“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求王妃娘娘救命,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娘娘将解药给我。”

“以后小人在王府里,绝对以王妃娘娘言听计从,马首是瞻。”

一米九高大威猛的汉子跪在地上,此刻俨然没有了早上的神气,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陈虎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的腿被纪云棠用小刀插了之后,本来他觉得只是一个小伤口,并没有什么大事,就随便请了一个老大夫前来医治。

可谁知,刀刚拔出来,血就再也止不住。

老大夫告诉他,要是再止不住血,他可能会成为东辰国第一个因伤口止不住血流干而亡的年轻人。

陈虎认为老大夫医术不精,他气不过,就将对方打了一顿,连人带药箱给丢了出去。

之后,无论他去哪一个药铺问诊,别人不是以关门歇业为由,就是大夫出去了没在家。

一连跑了十几家药铺,都没有人愿意帮他医治。

回到家之后,那伤口的部位还越来越疼,微微一动全身骨头都疼的发慌。

陈虎终于意识到纪云棠说的刀上有毒不是在开玩笑,只是这个毒太过奇怪,连老大夫也查不出来。

起初他还以为对方在跟他开玩笑,现在知道再不医治,他是真的会没命。

而此时此刻能救他的人,除了纪云棠怕是也没别人了。

节操算什么,金钱算什么,都没有这条命重要,他是个聪明人,向来能屈能伸。

纪云棠看向陈虎,挑了挑眉,“你当真愿意为我所用?”

她如今在夜王府里,手里没有能用的人,这陈虎倒是个有武功的,虽说人是虎了一点,但若是能收归为自己所用,那也不失是种好处。

“愿意愿意,只要王妃娘娘能救小人,小人绝对以后只听您一人的话,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无二心。”

纪云棠轻抿唇角,也留了个心眼,她从空间里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对方。

“那好,本王妃可以救你,这个解药你吃下去,以后每半个月找本王妃拿一次,直到吃够半年的剂量,你身上的毒就能解了。”

“在此期间,你要寸步不离的守在这西苑,保护王爷和本王妃的安全,本王妃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的命也就没人能救了。”

陈虎知道纪云棠还不信任自己,特意留了一手,他心里虽不喜欢这种小命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但此时此刻也无能无力。

再加上,纪云棠今日在夜王府里教训许嬷嬷母女的事情,已经被府里的下人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他心里清楚,这个王妃根本就不似传闻中那么懦弱,对方身上的气度和胆量,根本就不是前四任王妃能够比拟的。

说不定,纪云棠是真的有几分本事,能改变夜王府如今的现状。

“是,属下定当誓死保护王爷和王妃。”


陈虎说完就将手里的药丸吃了下去,瞬间他就感觉自己身上蚀骨的疼痛消失了。

再扯开用纱布包裹的伤口一看,血也止住了,伤口还有隐隐愈合的趋势。

陈虎心中大喜,真是神了。

殊不知,他吃的药丸是纪云棠加了灵泉水做的,疗伤效果是外面卖的好几倍。

陈虎心中喜悦的同时也不由的开始幻想,不知道纪云棠这个冲喜王妃,是否真的能将夜王殿下给冲活过来?

要是真能让夜王爷好起来,他以后就算跟着她,似乎也不是那么吃亏。

纪云棠不知道对方心里所想,她走到院子中央打来一盆水,洗干净了手。

“陈虎,本王妃现在就有一件事情,要让你去做。”

“惊鸿苑王爷所住的寒冰石床,本王妃要你原封不动的送到辰王府,亲自交到辰王殿下的手上,并带给他一句话。”

“就说,这张床造价不菲,辰王殿下要是喜欢,那本王妃就做主送给他了,他可要每天晚上睡在上面,才不枉费本王妃对他的一片期待。”

纪云棠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昨夜她既然说了要将这个床送到辰王府,就一定会找人给骆斯年送去。

不管他对骆君鹤是存在何等目的,纪云棠不希望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着为骆君鹤好的幌子,来做一些伤害他的事情。

人,她是一定会救的。

但若是有人阻止她,她也一定不会放过。

“是,王妃娘娘,属下这就去给辰王爷送床。”

陈虎说完就去了惊鸿苑,纪云棠还想着要从哪去给他找两个帮手过来帮忙。

毕竟,那张寒冰石床是用北极冰川下埋藏千年的石头做的,是实打实的冷,也是实打实的重,少说也有一千多斤左右,普通人根本搬不起。

但随着院外一声响动传来,纪云棠看清楚后瞳孔一缩,整个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她不是在做梦吧?

陈虎一个人,竟然将那张寒冰石床给搬了起来,还扛在了肩上。

纪云棠:“!!!!!”

好家伙,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下属?

妥妥的大力士啊这!

陈虎路过西苑,憨憨的一笑,算是给纪云棠打了招呼。

“王妃,那属下就去给辰王殿下送床了。”

“嗯,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跟骆斯年要一点运输费,他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想必应该不会不给你。”

纪云棠随口提醒了一句。

陈虎点头应下,但是却并没有多想,他一个下人,哪里敢张口跟骆斯年这个王爷要钱?

因为纪云棠特意交代过床上那些屎尿血的痕迹不必清理,因此陈虎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生怕将那些东西给剐蹭掉,辰王就享受不到了。

纪云棠推门走进了房间,床上骆君鹤听到了开门声,整个身子都微微一僵。

是她吗?

他的小王妃?

今天早上骆君鹤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身下都一片清爽,没有了之前黏腻的不适感,他也没有置身在冰水里,就连鼻尖腥臭的气味都荡然无存。

要不是这种前所未有舒适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骆君鹤都要以为自己昨晚是在做梦了。

“王爷,你醒了吗?”

纪云棠瞅见骆君鹤脑袋动了一下,她以为自己眼花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嘴唇翕动,从喉咙里艰难的吐出来了三个字。

“你......是......谁?”骆君鹤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些许沉重,纪云棠闻言转身去了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我是你昨日刚过门的王妃,我叫纪云棠。”

“纪......”他神情带着一丝茫然,似在思考,片刻后询问出声,“是永宁侯府的小姐吗?”

整个东辰国,他能想到的,就只有永宁侯府冠以纪姓了。

纪云棠也不卖关子,实话实说,“正是,不过我是他们遗落在外面的血脉,从出生起就被人换了身份,养在了乡下的小村庄里,没有做过一天的永宁侯府小姐。”

“这次皇上赐婚给王爷你的对象,本应该是我的妹妹纪箐箐,她不愿意嫁你,永宁侯府的人就将我找回来替嫁。”

纪云棠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王爷放心,在出嫁之前,我就已经跟永宁侯府的人断绝了关系,从此之后没有什么永宁侯府的小姐,有的只是夜王妃。”

骆君鹤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纪云棠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告诉他,自己嫁给他没有任何图谋,也不可能为永宁侯府袭爵一事添砖加瓦。

他叹了一口气,这女子的心思是何等的通透,不过就他目前的情况来说,娶妻也不过是连累了别人。

“嫁给本王这个废人,委屈你了。”

“等本王死后,本王会给你一纸和离书,以后无论是重新嫁人,还是另立门户,你都可以重新选择,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纪云棠走近了一些,坐在了他的床边,“有我在,你不会死。”

两人离的近了,她这才注意到,骆君鹤的瞳孔没有焦距。

他的眼睛很漂亮,是标准的桃花眼,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但此刻却空洞无神,就像一片波澜不惊的湖,荡不起一点涟漪。

纪云棠不禁惋惜,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想到她前世也用中医的针灸术医治过一些有眼疾的患者,纪云棠询问出声。

“王爷,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说不定我有办法可以治好。”

骆君鹤的脸上波澜不惊,他微微侧过脸去,眼底却是死灰一样的情绪。

“多谢纪姑娘,不过不用麻烦了,本王本就是将死之人,你能为我做这么多,让我能有一份正常人的体面,本王的心里已经很感激了,之后的事情就听天由命吧,本王什么都不愿奢求了。”

话音落下,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

就连递到唇边的水,他也不愿意喝,仿佛连呼吸都成了负担。

纪云棠微微拧眉,病,她可以治。

但若是一个人一心求死,那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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