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女频言情 > 喝下这杯酒,再爱不回头全局

喝下这杯酒,再爱不回头全局

离兮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的话让我胆寒,喉咙好似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让我无法发出声音。我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冷沉的男人,他眸子里波澜不惊,却让我心底生出一股恐惧。他捏住我的软肋,我却找不到他一丝弱点。这两年来我何曾懂过他啊,他拿我妈来威胁我,我知道他做得出,他的心,他的血,都是冷的。他在门口对王琳特意吩咐好生照看我,我不由得冷笑了声。等他离开后,我发现后背全是冷汗,望着床头挂着的婚纱照,我觉得刺眼极了,将手里的水果刀砸了过去,砰地一声全都碎了,玻璃渣子落在被单上,有的甚至落在我的手臂上,渗出了血。我不觉得疼,反而我笑了。王琳听见声音冲进来一看,脸色大变:“太太,你这是做什么。”她赶紧将我从床上扶下去,焦急的给我处理伤口,我只是无动于衷,甚至连神情都是冰冷的...

主角:傅夜擎王琳   更新:2025-03-07 15:3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夜擎王琳的女频言情小说《喝下这杯酒,再爱不回头全局》,由网络作家“离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话让我胆寒,喉咙好似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让我无法发出声音。我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冷沉的男人,他眸子里波澜不惊,却让我心底生出一股恐惧。他捏住我的软肋,我却找不到他一丝弱点。这两年来我何曾懂过他啊,他拿我妈来威胁我,我知道他做得出,他的心,他的血,都是冷的。他在门口对王琳特意吩咐好生照看我,我不由得冷笑了声。等他离开后,我发现后背全是冷汗,望着床头挂着的婚纱照,我觉得刺眼极了,将手里的水果刀砸了过去,砰地一声全都碎了,玻璃渣子落在被单上,有的甚至落在我的手臂上,渗出了血。我不觉得疼,反而我笑了。王琳听见声音冲进来一看,脸色大变:“太太,你这是做什么。”她赶紧将我从床上扶下去,焦急的给我处理伤口,我只是无动于衷,甚至连神情都是冰冷的...

《喝下这杯酒,再爱不回头全局》精彩片段


他的话让我胆寒,喉咙好似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让我无法发出声音。

我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冷沉的男人,他眸子里波澜不惊,却让我心底生出一股恐惧。

他捏住我的软肋,我却找不到他一丝弱点。

这两年来我何曾懂过他啊,他拿我妈来威胁我,我知道他做得出,他的心,他的血,都是冷的。

他在门口对王琳特意吩咐好生照看我,我不由得冷笑了声。

等他离开后,我发现后背全是冷汗,望着床头挂着的婚纱照,我觉得刺眼极了,将手里的水果刀砸了过去,砰地一声全都碎了,玻璃渣子落在被单上,有的甚至落在我的手臂上,渗出了血。

我不觉得疼,反而我笑了。

王琳听见声音冲进来一看,脸色大变:“太太,你这是做什么。”

她赶紧将我从床上扶下去,焦急的给我处理伤口,我只是无动于衷,甚至连神情都是冰冷的坐着,任她处理,看着她将床单都打扫了。

王琳担心还有碎玻璃渣子,让我先去客房睡一晚,我没动,她也不好勉强我。

我一夜未睡,王琳陪着我一夜未睡,几次她都想背着我偷偷去给傅夜擎打电话,我都制止了。

预产期一天天临近,我出不去,可外面的人能进来,而且还是来者不善。

王琳在楼上收拾房间,我半躺在大厅的沙发上小憩,听着高跟鞋走近的声音,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看清是沈映蓉,我捂着肚子满眼戒备。

她居高临下,她目光凉凉,扫了一眼我的肚子说:“也快生了吧,生了,你就该离开夜擎,离开蓉城了,我想你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对吧,初安。”

“我想离开,你能帮我。”

我不是乞求她帮,她也十分想让我离开,我们不过是一拍即合。

她勾唇一笑:“自然,我也不想你留在这里碍眼,有你在,我心里不会舒坦,霸占了两年傅太太的位置,该让位了。”

她是瞒着傅夜擎来的,我不管她会用什么办法让我离开,只要能离开,我什么都可以,都可以无所谓。

我抿唇说:“好。”

我不知道初家哪里对不起傅夜擎,他要如此对待初家,现在的我不想去追究,我只知道,他害死了我父亲,从头至尾,在傅夜擎的心里,我都只是一颗棋子,复仇的棋子。

在他跟沈映蓉之间,我是一个路人,恰巧我这个路人抢了沈映蓉的位置,现在该是时候还了。

大门重新关上时,我忽然重重地卸了一口气。

蓉城下了大雪,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飘啊飘,多自在。

傅夜擎自那晚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过来,这偌大的屋子里就我跟王琳两人,自然门外还有人守着,以防我跑了。

我想去阳台,感受这雪融化在手心是什么感觉,王琳不让我去,说是我身子重,不要冻着感冒了,否则傅夜擎该担心了。

我笑笑,傅夜擎已经不是以前的傅夜擎,我也不是以前的初安,不是蓉城人人羡慕的傅太太,现在外面肯定都在笑话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了吧。

孩子出生在圣诞节这天,吃过早饭,我肚子开始剧烈疼痛,王琳知道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很快联系了傅夜擎,叫了救护车。

到医院时我已经疼的根本说不出话了,我看见匆匆赶来的傅夜擎,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有慌乱,他抓着我的手说:“安安,别怕,有我陪着你。”

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疼我,爱我的丈夫傅夜擎,可我想,这肯定是疼出了幻觉,是我看错了。

我被送进手术室,看着傅夜擎的身子被门一点点隐去,灼灼眸子一直盯着我,我兀自笑了,傅夜擎,我多少次想问你是否有一瞬爱过我,可我想已经不必了,我已知道了答案。

生产很是顺利,想必这孩子也是心疼我,进手术室半个小时就生了。

是个男孩。

刚结婚那会儿,我跟傅夜擎商量着生孩子的事,生女儿叫什么,生男孩叫什么。

名字早已定下,大名傅维佳,小名佳佳。

其实不管男孩女孩,都是定了这个名字。

我醒来时有些昏昏沉沉,外面还下着雪,傅夜擎将孩子抱给我看,我狠心偏了头,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决定抛弃,就不要去看,不要让自己有心软的机会。

我的举动让傅夜擎有些错愕,但他也没说什么,让护士将孩子抱了下去,等孩子走了,我看着傅夜擎说:“我想见我妈。”

或许是看着我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这次没有拒绝,晚上就将我妈带来了医院,不过是两个月不见,我妈瘦的脱了形,一双眸子凹了下去,头上长出了一撮一撮的白发。


这世上有句话叫做我猜中那开头,却未猜中那结局。

而我,未猜中开头,自然猜不中那结局。

曾想过千万次跟傅夜擎相遇的场景,心情,却没料如此猝不及防,我抬头看见的是我的前夫,拽着衣角的却是我那未曾蒙面的儿子。

佳佳猛转头,欣喜的叫了一声:“爸爸。”,拽着我衣角的手却未松开。

我低头看着这个粉嫩的孩子,三年不见,原来我的儿子长这模样,长这么高了,思慕曾让我看佳佳的成长视频,我没敢看,从佳佳出生我就没见过一眼,我是不合格的母亲,甚至是不配为母亲。

我虽没料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但三年来已经在心里无数次模拟过相遇时该用什么心情,什么表情,我能一次狠下心,当然也能第二次。

傅夜擎朝我走过来,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神色复杂难明,嗓音带着特有的磁性:“安安,你终于回来了。”

这是三年后,傅夜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看来还真是‘思念’我得很啊。

我面带着微笑,不冷不淡,不亲不疏的笑:“傅先生,我们认识吗?这蓉城傅先生说是一手遮天也不为过,没想会认识我这种小人物,真是惶恐。”

傅夜擎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含着一抹苦涩:“安安,我们的儿子在这里,你却问我们是否认识,看来你当真是恨极了我。”

我岂止是恨极了。

不等我开口,佳佳眼睛一下子睁大,小脸上满是欣喜,随即又跨了下去,嘴一瘪,那委屈的泪也就飙出来了,指控我:“妈妈,你为什么不要佳佳,不要爸爸……”

这是三年后我第一次听儿子叫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我错失了他三年的成长,而今后,也会一直错失下去,这一声妈妈,我当真是担不起。

想将佳佳的手从我的衣角拿开,心中却还是舍不得,我低头微笑着安抚说:“小朋友,你叫错人了,我不是你妈妈,不要哭了,阿姨给你糖好不好?”

这世上估计没有比我更狠心的母亲了。

“佳佳不要糖,佳佳要妈妈,妈妈,你跟佳佳回家好吗?”佳佳满脸泪痕,水眸盈盈,看的让人心都软,碎了。

我吐了一口浊气说:“小朋友,可我不是你妈妈啊……”

佳佳哭的更伤心了,那哭声仿佛要将我的心肺都撕裂,我回来不是为了母子团圆,也不是破镜重圆,而是来讨血债,我不能让佳佳击溃我心底的防线,压下心底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我抬头笑得无奈:“傅先生,你看……”

傅夜擎满目失望与怒意,他问我:“安安,你果真不回来?你不要我,也不要儿子了吗?”

我一笑:“傅先生,你认错人了,我都没有结婚,哪里来的孩子。”

他冷笑:“安安,什么时候你也会说这种话了,没有结婚,那儿子是怎么出来的?看来这三年你过的很好,抛夫弃子,一点压力也没有。”

抛夫弃子,我在心里同样冷笑了声,也不再和颜悦色,语气冷了几分:“傅先生,我虽然几年不曾回来这蓉城,但我也知道一点,傅先生现在的未婚妻叫沈映蓉,我不曾记得自己有过孩子,有过丈夫,未婚夫倒是有,所有傅先生这话还是别再说了,让我未婚夫误会就不好了。”

当年我跟傅夜擎结婚,思慕并没有到场,我们虽从小认识,但是也是聚少离多,思慕经常在国外,傅夜擎跟思慕两人也没见过,也对,傅夜擎一心想着怎么吞并初家,我的那些事,他怎么会去了解。

这三年有思慕在,傅夜擎才未能找到我。

他凉凉一笑:“安安,你不记得我,不记得儿子,那你还记得你父亲跳楼的事?此刻你回来,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外婆病了?不是因为我要收购郑氏集团?”

他的话让我心口一窒,专挑我的痛处,我的软肋,傅夜擎这三年还真是一点没变,知道用什么话来刺激我,甚至是威胁我。

我只用了一瞬就将那些情绪掩盖过去,淡笑着说:“傅先生,传闻你在商界铁血手腕,区区收购一家公司,不过是商界变数罢了,听说傅先生逼得前岳父跳楼,岳母死于非命,前妻不知所踪,为何三年,你还不曾放过我呢。”

最后这话我是喃喃低语,他一直不曾放过我,我也不曾放过自己,放过他。

他冷笑:“那看来你还是记得。”

我冷说:“我只记得血债,忘记了自己有过丈夫,有过孩子。”

傅夜擎失望透顶,那眸子跟佳佳一样,一小一大的控诉着我,我受不了眼下这情况,怕一个忍不住落了泪,幸好店主将我的花包装好递过来,我微笑着接过,付了钱,低头看着一直拽着我不放的佳佳,颇为懊恼的看向傅夜擎:“傅先生,我这还有事,能不能……”

傅夜擎薄唇紧抿着,眉头深深蹙着,看着我,对佳佳说:“佳佳,来爸爸这里。”

佳佳拽着死不放手:“不要,我要妈妈,妈妈,你跟佳佳和爸爸回家好吗?佳佳想你。”

心仿佛在滴血,佳佳不松手,我们三人就这样僵持着,可到底还是我最狠心,我狠心掰开了佳佳的手,将他推入傅夜擎的怀里,冷血的看着他在傅夜擎怀里哭的嘶声裂肺,嘴里一直喊着妈妈。

我决绝的转身,背后的哭声像是催命的音符,转身那一瞬,泪如决堤的洪水,无法控制,我加快步子,恨不得立马消失。


拦了一辆车去墓园,将百合花放在墓碑前时,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悲伤的是没有眼泪这句话。

我爸跳楼的那一瞬,我妈扑过来护着我的那一刻,在墓碑上两张带着慈爱笑容的照片映入眼睛时都涌了出来,与这些相比,佳佳给我的冲击便淡薄了些。

至始至终,我都不知道傅夜擎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初家,就连我妈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恐怕就是我爸,可我当初没来得及问,他就没了。

起风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墓前站了多久,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好似什么都想了,又好似什么都没想。

雨一滴一点的打在我的额头上,肩膀上,慢慢地,也就十几秒的功夫,大雨倾盆,我连躲都来不及,找到避雨处,衣服已经湿透了。

这蓉城的天气还真跟女人的脸一样,说变就变。

看这雨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我正想着叫一辆滴滴车回去,思慕的电话就打来了:“安安,蓉城下雨了,你在哪里?”

我讶异:“你怎么知道下雨了?”

“这世上有一种情报叫天气预报。”他轻笑着说。

对啊,我怎么忘了。

现在这个时候法国那边应该是晚上。

对于思慕的这种无微不至我已经习惯了,看着倾盆雨势,我皱眉说:“在墓园,看我爸妈来了,看这雨一时半刻不会停,正打算叫车回去。”

“我让老周去接你。”他说:“酒店你住不习惯,房子已经让人打扫好了,我待会让刘嫂给你煮一碗姜汤,晚上你还是回家里住。”

思慕的缜密安排让我心里一阵暖意,勾唇道:“思慕,这隔着万里你都能把我照顾得这么好,要是没了你,我想自己一定成废人,上辈子我一定拯救了整个银河系,才能遇到你这样的人。”

思慕爽朗大笑:“我想或许是上辈子我欠了你太多,今生来还债。”

跟思慕说话,总是这么轻松,他从不逼我,不要求我做什么,习惯了背后宠着,惯着,纵容着,就算我给他闯下天大的祸,他也只会笑着说:“没关系,有我在。”

仿佛只要有他在,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任何事。

“那你上辈子一定欠我很多很多钱。”我笑着说,想到之前见到傅夜擎跟佳佳的一幕,我怅然地说:“思慕,我见着他了,还有佳佳。”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问:“还好吗?”

他是问我情绪。

“还好,虽然不比我想象中那么霸气逼人,淡定从容,倒也还算满意,只是思慕……”我顿了顿说:“如果我的血债还了,佳佳怎么办……”

对啊,佳佳怎么办,他还只是一个孩子,现在就已经尝到了被我抛弃的滋味,再亲眼看着父母不断的争斗着,或者是两败俱伤,心里又该如何承受?

我心里矛盾极了,思慕也给不了我答案,只说:“一切随心,安安,若是放不下,就回来吧。”

从思慕的语气中,我听得出他也觉得我下不了手。

毕竟他是我儿子的父亲,是我曾经爱过的人。

思慕派来接的人很快就到了,办事效率挺高,老周将车子停在我面前,脸上是惊喜的笑:“初小姐,你终于回来了,雨太大了,先上车吧,刘嫂已经煮好了姜汤。”

“辛苦了,周叔。”我微微一笑上了车,老周跟刘嫂都是思慕安排在蓉城看守房子的人。

先去酒店拿了行李再回了别墅,思慕的这一栋独栋别墅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老周帮忙提行李,刘嫂听到车子声音撑着伞赶紧出来迎接。

刘嫂脸上堆着笑:“初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这雨下这么大,你看这衣服都湿透了,还好先生早就嘱咐煮好了姜汤,这病了可怎么是好啊。”

“刘嫂,好久不见。”

我跟思慕订婚的事这两人是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是思慕很好的朋友,女朋友。

喝了刘嫂煮的姜汤,上楼放了满满一缸水,将自己都躺进去。

第二天我又去了医院,这次外婆醒着,见我回来了,脸上的欣喜都快溢出来了,颤巍着双手朝我伸着,我走过去抱了抱她,外婆情绪有些激动:“安安,真的是安安回来了,来,让外婆好好看看,这些年在国外还好吗?”

我坐在床边任由外婆打量,说道:“外婆,有思慕照顾着,怎么能不好,倒是外婆,你要好好休息,听医生的话,这病才能好得快,回来的时候思慕还说要接外婆去法国玩,等身子好了,我们就一起过去。”

“好好好,外婆一定好好养着,到时跟着安安去享福。”外婆拉着我的手,浑浊的眸子里含着一层薄雾:“有思慕这孩子照顾着你,外婆很放心,就算现在闭上眼睛,外婆也能走得安心了。”

因为我的回来,外婆看起来精神比平日里好些,可到底还是岁数大了,人一老,这什么病痛都找上门来了。

“外婆,安安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外婆会长命百岁,还要看着安安跟思慕结婚,还要给我们做主婚人。”我紧握着外婆瘦如枯柴的手,眼眶温热。

我跟思慕订婚的事就只通知了外婆,谁也没告诉,而我也没有值得告诉的人。

跟外婆聊了一会儿,说着说着她就睡着了,听郑国荣说,最近外婆一天也就醒来五六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是在昏睡,医生也说这时日无多了。

我已经失去了父母,最接受不了的就是生命的逝去,可老天要收了这人命,我又能怎么办?

守了外婆一会儿,见郑国荣来了,我也就走了,对于郑国荣这个舅舅,我知道他疼我,但我不想连累他,傅夜擎的手段我见识过,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我从电梯出来,本想朝医院大门走,一抹熟悉的身影却窜入视线,心中不由得冷笑,这傅夜擎出现的猝不及防,就连这沈映蓉也是如此。

对于沈映蓉,记忆停留在她送我上车时嘴角露出胜利的弧度,我走了,傅夜擎就是她的,而她也成功了。

她坐在较为偏的位置,手里拿着一张单子,低着头,没有看见我。

也不知道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单子,看她秀眉微微蹙着,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双脚不受控制的往沈映蓉走过去。

沈映蓉看见我时的表情很是意外与错愕,隐隐着还有一丝心虚,眼眸深处还隐藏着一抹恐惧。

随着她抬头时,她手里单子上的内容也晃进了我眼睛里。

“你怀孕了?”我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语气跟表情来问出的这句话,只知道我的声音似乎在发颤。


我妈看着傅夜擎的眼神,里面的恨意仿佛要化为一把实质的利刃,一刀一刀将他剁成肉酱。

我记得当年第一次带着傅夜擎到爸妈面前时的情景,我爸妈对傅夜擎那是满意的不得了,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我爸妈拿傅夜擎当亲生儿子对待,可这个儿子到头来捅了他们一刀。

傅夜擎识趣的出去,经过我妈时,我妈碎了一口,骂道:“真是一头白眼狼。”

两个月已经足够让我妈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她之所以如此,那是顾及着我,她怕傅夜擎伤了我。

傅夜擎走后,我们母女抱头痛哭,本来是幸福美满的一家子,可现在我爸没了,甚至是到现在我还没去他坟头磕一个头,这事让我更恨傅夜擎,现在除了恨,我已经找不到更能表达我对傅夜擎感觉的词了。

哪怕是一个恨字太过苍白,我却找不到比它更好的字。

我跟我妈哭了好一会儿,她顾及着我刚生了孩子,哭不得,又赶紧让我别哭,可她却哭的更厉害了,一双眼睛不知道这两个月里流了多少泪。

傅夜擎不会让我跟我妈单独待太久,我只能收拾好情绪,捏着我妈的手,告诉她离开蓉城的计划。

这蓉城已经容不下我们母女,有傅夜擎的地方,就不能有我初安。

我不知道沈映蓉打算什么时候助我离开,但我想她肯定比我心急。

出院后,傅夜擎又找了一位保姆帮忙照顾着孩子,而我从始至终,未看过孩子一眼,哪怕他夜里啼哭的厉害,整栋房子都充着他的哭声,仿佛要把人心哭碎了似的,哪怕是发烧了,王琳跟保姆急急地带着去医院,我都没有出过房门半步。

好似那不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傅夜擎刚接手公司,忙得不可开交,儿子他却是时时刻刻挂念着,稍有点风吹草动必定立刻赶回来。

那夜,他一脸怒容,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随手都要伸手过来把我掐死,他不再叫我安安,而是直呼了我的名字,哪怕之前我怎么对他,恨他,他也没这样叫过我。

他说:“初安,你的血,你的心就这么冷?你没听见佳佳哭的厉害,佳佳现在在医院里,你怎么就能安心的坐在这无动于衷,你跟你的父亲还真是一样冷血。”

相对于他的怒意腾腾,我却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说:“这一切不过是跟你学的,傅夜擎,跟你相比,我初安还差远了,你将我囚禁在这,我只不过是照着你的话,安心的待着。”

他眼里的怒意跟失望可以将我生生凌迟:“你怨我,恨我,可那是你儿子,你生下的儿子。”

“不,不是。”我攥紧了垂在两侧的手朝他吼着:“那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

我就是要让傅夜擎知道,我不爱这个孩子,哪怕佳佳每一次哭泣都让我心如刀绞,哪怕听着王琳抱着孩子急匆匆去医院,我恨不得将孩子抢过来,恨不得拿自己的一切换她平安无事,我也要装作不在乎,不在乎那个孩子。

这样他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我们对峙着,他恨透了我,我也恨极了他。

王琳的电话打破僵局,说是孩子高烧四十度,傅夜擎立马赶去了医院,我全身血液仿佛倒流,凝固,身子想要跟着冲出去,可我狠心的留了下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地板上,这一夜我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提到嗓子眼里,直到保姆后半夜回来告诉我孩子已经开始退烧了,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孩子在医院里,王琳跟保姆都去医院照顾孩子,傅夜擎也无暇顾及我,沈映蓉逮住了这个机会,也不知道她怎么将门口两保镖支开了,她拿着一份离婚协议书放我面前说:“签了它,你就自由了。”

我都要走了,肯定就不能再霸着这傅太太的位置。

我抬眸问了她一句:“我妈呢?你安排好了?”

她嘴角浅笑着:“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夜擎晚上都会在医院里守着你儿子,没有心思顾及你,我已经安排好晚上让你们母女俩离开。”

“好。”我没有一丝犹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离开的时候,我环看了一眼这房子,这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跟傅夜擎亲自挑选的,可走的时候,我除了带走一件佳佳的衣服,其它什么也没带走。

沈映蓉安排的很好,我跟我妈顺利接头,坐上了她为我们安排前往机场的车,已经多久没有呼吸到外面自由的空气了,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物,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因为走的匆忙,我来不及去我父亲坟前磕一个头,手里攥着佳佳的衣服,我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司机借了手机,给王琳打了一个电话,响了好一会儿王琳才接通,可能照顾佳佳太累了,声音带着疲惫:“喂,哪位?”

我有些艰难地开口:“是我,王琳,以后帮我好好照顾佳佳,你的恩情,我下辈子再报答了。”

她从电话里听到汽车鸣笛声,急急地问我:“太太,你在哪里?”

“我走了,离开蓉城,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留下来了。”

王琳大声的说:“太太,你不能走,你走了佳佳怎么办?傅总怎么办?”

不等我回答,电话那端忽然传来一道急切的脚步声,尔后就是傅夜擎沙哑的声音:“安安,你不许走,你给我回来,你现在在哪里?”

我本不想回答他,可能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对话,我说:“傅夜擎,我走了,不会再回来,你要是还有一点心……”就好好对待佳佳。

后面的话我咽了下去,声音已经哽咽到不行,我刚想挂断电话,耳边我妈忽然大喊了一声:“安安……”扑过来将我护在身下,电话从手中滑落,车子受到猛烈撞击,砰地一声,隐没了傅夜擎近似狂暴的怒吼:“安安……”


沈映蓉只愣了几秒,快速的将孕检单从我的手里抢过去,迅速的折叠好放入包里:“你怎么还要回来?”

她这话,委实我不该回来似的。

我咽了咽口水,将刚才的惊讶吞回去:“这蓉城我终究是要回来,走的时候,你应该是知道的,又何必多此一问。”

她看我半响,冷笑:“你这是要回来重温旧情,还是讨要血债?”

我将问题抛给她:“你说呢?”

这下沈映蓉无法回答,蹙着眉,这怀孕本是件好事,可我见她神色倒是有些慌张,不由好奇的问:“你刚才在害怕什么?你跟傅夜擎也订婚三年了,这有了孩子是喜事,傅夜擎肯定迫不及待的将你娶回去,可你刚才在害怕,在犯愁,怎么,怕傅夜擎不会娶你?还是你肚子里这块肉有什么猫腻?”

话刚落,沈映蓉急急地反驳:“初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肚子里的孩子能有什么猫腻,若不是你,我哪里用得着等三年,哪里能让你白坐了两年傅少夫人的位子,我告诉你,不管你回来干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将夜擎从我身边夺去,再也不会。”

我淡淡笑着:“这么激动干什么,你珍惜的人,我初安可看不上,对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到时我也好排出时间,去喝一杯喜酒。”

沈映蓉怔了怔:“初安,到时只怕你不敢来,何必说这种狠话,你知道这蓉城不欢迎你,如果让夜擎知道你回来了,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别仗着自己有个儿子,那就是保命符,你可别忘了现在初家的产业都在夜擎手中,你爸的命也在他手中没了。”

沈映蓉以为这话能刺激到我,可我心中除了那一丝丝愤怒,也没多大的情绪,面上甚至是笑了笑说:“恐怕晚了,傅夜擎他已经知道我回来了,你说得对,我所有的东西都在傅夜擎手中,这次回来可不是来讨吗,就不知道到时候傅夜擎又回归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时,你这深情未婚妻还能不能共苦。”

我初遇傅夜擎时,他就是一无所有,这才做了上门女婿。

“不自量力。”沈映蓉奉劝我说:“初安,当初帮你逃走了,你就不应该回来,夜擎的手段你也是见识过了,我能帮得了你一次,可不会再有第二次,识趣的还是从哪里回来,就回哪里去。”

“帮?”我冷冷地盯着她:“沈映蓉,你确定当初是你在帮我?”

我将帮字刻意咬重,当年那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我不知道那是人为还是天灾,或许是我已经没了当年的天真,看什么事都要套上一个阴谋,多了一份质疑。

“初安,你这是在怀疑我害你?”她说:“不管你在夜擎心中什么地位,你父亲的事就已经让你们再无可能,我没那么丧心病狂,也没那么愚蠢多此一举,杀人是犯法的。”

杀人犯法,是要偿命的。

对啊,沈映蓉怎会如此愚蠢。

看来我这疑心病确实有些重了。

我说:“但愿如此,如果真让我知道是人为,用我这条命多讨一份债回来,那也是赚了。”

丢下这句话我就走了,这刚回来蓉城,三年时间,变化太大了,我没那个闲情逸致逛,也就打车回去了。

付了钱,两脚刚下地,便见前面大概二三十米停着一辆大货车,看样子是搬家,这搬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站在大货车旁由一女人牵着的小家伙正是我那狠心抛下的儿子。

或许是母子连心,佳佳侧头看过来,两眼一亮,迈着小短腿朝我跑过来,特别兴奋喊:“妈妈,妈妈……”

牵着佳佳的女人不再是上次飞机上那个,而是王琳,她追在后面喊:“小少爷,你慢点,小心摔了。”

在我没回过神来时,佳佳已经扑了过来,双手抱住我的腿,昨日我狠心抛下他的事好似忘记了,仰着小脑袋,笑容晃了我的眼:“爸爸这次真没骗佳佳,果然见到妈妈了。”

我的脑子没转过来。

王琳也过来了,见到我甚是讶异,转而惊喜道:“太太,原来是你回来了,难怪傅总说要搬过来住,这下好了,太太回来了,总算是团聚了。”

我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冷笑还是干笑,团聚,人都没了,如何团聚?

从王琳的话中我听出了一个信息,我望了一眼大货车后面的一栋别墅,也就是跟我现在住这栋挨着最近的一栋。

我问:“那房子是傅夜擎的?你们这是要搬过来?”

王琳笑答:“对啊,傅总说是这里风水好,联系了搬家公司让搬过来,原来是因为太太回来了。”

这傅夜擎的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了,我昨天才搬进来,后脚他也就跟着过来了,这什么意思?

抱着我的佳佳仰头软糯道:“爸爸说以后都可以跟妈妈一起住了,妈妈你是不高兴吗?不愿意跟佳佳住一起吗?”

我实在不好回答佳佳,心思复杂,这傅夜擎如此骗佳佳,也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

佳佳恐怕是怕我又掰开他的手不要他,死死的抱住我,再狠的心也软了。

我揉了揉佳佳的脑袋,可还是没承认自己是他的母亲,手指了指一侧的房子说:“佳佳,阿姨的家在这里,阿姨虽然喜欢佳佳,可不是佳佳的妈妈,是不能跟佳佳一起住的,乖,你跟着王阿姨回去吧。”

王琳震惊的看着我,可能觉得我这话太伤人,太绝情了。

“不,爸爸说你就是妈妈,是佳佳的妈妈。”佳佳固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眼泪是最催人意志的东西。

搬家工人过来问东西都该搬放哪里,王琳看了眼我,这佳佳不撒手,她肯定是带不回去,但想着我是佳佳的母亲,再狠心也真不会不要孩子,也就随着工人走了,将佳佳留给我。

心软的下场就是将佳佳带了回去,刘嫂见我带着一个孩子回来,惊讶道:“初小姐,这哪里来的孩子,好生漂亮。”

我笑了笑说:“门口捡的。”

佳佳适时出声:“妈妈,佳佳饿了。”

这话一出,可真真是惊了刘嫂,那笑容在嘴角僵了僵,我低头看佳佳,那乌溜溜的眼珠子好不委屈的看着我,我心中顿时百感无奈,我没打算认佳佳,至少是现在没那个打算,甚至是不敢对他好,若是注定要这个儿子以后恨我,那就别给他希望,或者失望更深,索性就当没我这个母亲存在也罢。

若是真到了血债还了那天,佳佳还能认我,那我必定会认了佳佳,但现在认,那就真真是跟傅夜擎扯不断理还乱,有佳佳在其中,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佳佳的出现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傅夜擎这是故意将佳佳送我眼前的,他以为用儿子就能拴住我。

我对愣住的刘嫂说:“去给佳佳弄点吃的吧。”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