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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斯文温迎霍行洲结局+番外小说

无糖豆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等等。”梁知意松开他,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钱塞给温迎,并冲她眨了下眼睛,“这是给温小姐的小费,不用告诉给你们老板哦,你今天的演出我很满意。”温迎下意识抬手,低头看着怀里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梁知意见状“啊”了声,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才从欧洲旅游回来不久,只有辛苦温小姐自己去银行兑换一下啦。”温迎觉得,自己如果是个有骨气的人,就会立即把这叠钱甩回去,告诉他们,我不稀罕这点臭钱!可是,她没有骨气,也没有尊严。更何况,她需要钱。何必自恃清高呢。她本来也不是那种人。温迎唇角重新牵起笑,对上梁知意的目光:“谢谢梁小姐。”这次倒是梁知意停顿了两秒,她大概是没想到,温迎会这么直接的把钱收下。梁知意很快便恢复笑容...

主角:温迎霍行洲   更新:2025-03-07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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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迎霍行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假斯文温迎霍行洲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无糖豆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等。”梁知意松开他,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钱塞给温迎,并冲她眨了下眼睛,“这是给温小姐的小费,不用告诉给你们老板哦,你今天的演出我很满意。”温迎下意识抬手,低头看着怀里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梁知意见状“啊”了声,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才从欧洲旅游回来不久,只有辛苦温小姐自己去银行兑换一下啦。”温迎觉得,自己如果是个有骨气的人,就会立即把这叠钱甩回去,告诉他们,我不稀罕这点臭钱!可是,她没有骨气,也没有尊严。更何况,她需要钱。何必自恃清高呢。她本来也不是那种人。温迎唇角重新牵起笑,对上梁知意的目光:“谢谢梁小姐。”这次倒是梁知意停顿了两秒,她大概是没想到,温迎会这么直接的把钱收下。梁知意很快便恢复笑容...

《假斯文温迎霍行洲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等等。”梁知意松开他,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钱塞给温迎,并冲她眨了下眼睛,“这是给温小姐的小费,不用告诉给你们老板哦,你今天的演出我很满意。”

温迎下意识抬手,低头看着怀里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知意见状“啊”了声,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才从欧洲旅游回来不久,只有辛苦温小姐自己去银行兑换一下啦。”

温迎觉得,自己如果是个有骨气的人,就会立即把这叠钱甩回去,告诉他们,我不稀罕这点臭钱!

可是,她没有骨气,也没有尊严。

更何况,她需要钱。

何必自恃清高呢。

她本来也不是那种人。

温迎唇角重新牵起笑,对上梁知意的目光:“谢谢梁小姐。”

这次倒是梁知意停顿了两秒,她大概是没想到,温迎会这么直接的把钱收下。

梁知意很快便恢复笑容:“不用客气,应该的。”

话毕,她重新挽上旁边男人的胳膊,“行洲,我们走吧。”

霍行洲离开前,视线不冷不淡的从温迎身上掠过。

温迎对他露出了个“贵宾请慢走”的微笑,随即回到了演奏区,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

等到餐厅结束营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温迎今天不仅拿到了双倍兼职费,还拿到了梁知意用来侮辱她的小费,可谓是收获颇丰。

她就知道,人果然得不要脸,才有钱赚。

温迎站在街边,准备今天奢侈一把,打车回家。

可下一秒,一辆劳斯莱斯便停在了她面前。

温迎刚想要后退,车窗便缓缓降下,露出男人那张冷峻的五官:“要我请你上车吗?”

她神色滞了下,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等她。

温迎道:“烫伤药我已经送到钟楼了,霍总……”

“温迎。”

男人只有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可那双透着寒意的黑眸却预示着,他已经动了怒。

温迎还是很少看见他这个样子,也怕再跟他在这里僵持下去会被别人发现,抿了下唇后,快速上车。

她双手放在膝上:“霍总不用陪梁小姐吗?”

“我让你在钟楼等我,你在做什么。”

温迎半晌才憋了两个字:“兼职。”

霍行洲嗓音冷淡:“你现在是觉得,一个月两百万少了吗?”

驾驶座上,还有另一个人,霍行洲的助理。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这么毫不掩饰的谈及这件事。

温迎脸色白了几分,手指微微攥紧,那仅存的又没有用的廉耻心,还是让她感到了难堪。

霍行洲的声音继续传来,漫不经心间又带着淡淡的嘲讽:“那你觉得多少够,三百万,还是五百万?”

几秒后,温迎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他:“霍总的意思是,在你和梁小姐结婚期间,我也需要每个星期都陪你解决生理需求吗?”

听着他们的话题越来越深入,陈越终于忍不住默默下了车。

车内,气氛降到了冰点。

霍行洲面色沉冷,削薄的唇微启:“你到底是在意我跟她结婚,还是找的一个借口。”

他这句话,让温迎有些回答不上来。

或者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总之结果都一样。

温迎放缓了语气:“我只是觉得,梁小姐很爱霍总,既然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那霍总也该收收心,回归家庭了。”

霍行洲轻嗤:“没看出来你的道德感这么强。”

温迎面不改色道:“道德感谈不上,但我的原则就是,不碰结了婚的男人。”

他轻描淡写的说:“你觉得我有可能会为了你,不结婚吗。”

温迎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没有期待过一点儿,可听到他这么说,还是觉得仿佛有根细细的针,在她心脏深处扎了一下。

不怎么疼,却让四肢都有些发麻。

她都缴械投降了,怎么还追着杀呢。

温迎道:“所以——”

男人的声音盖过她的:“所以,从你跟着我的那天开始,你就应该想到,我以后会结婚的可能。这不足以成为你的借口。”

温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行洲抬起她的下颌,指腹在她微张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低冷的嗓音缓而慢:“温迎,我没有太多的耐心,我可以允许你作一次,但别让我再因为这些小事浪费时间。明白吗?”

温迎费力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腕,试图把他拽开:“我也说了,我喜欢的人回来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什么关系。即便没有梁小姐,我也……”

霍行洲薄唇勾了下,黑眸寒意更甚,一字一句道:“你是非要逼着我,让你喜欢的人看看,你在我床上时,有多放浪形骸吗?”

温迎瞳孔微微放大,心脏也如同被一只手攥住,酸涩感一阵一阵涌上了鼻腔,剩下的话都没了意义。

霍行洲冷声继续:“适可而止一些,像你这样的人,就别去追求什么爱情了,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他松开她的时,温迎只感觉自己的下巴疼得快要掉了。

她窝在角落里,平复着呼吸。

霍行洲收回手,嗓音平淡:“这周末,我要在钟楼见到你。同样的话,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温迎知道,这是示意她现在可以滚了。

她单手托着下巴,连滚带爬的下了车。

一分钟后,那辆彰显着身份的地位的劳斯劳斯,从她面前缓缓驶离。

温迎生平第一次,开始后悔当初上了霍行洲这艘贼船。

本以为是各取所需,等时机到了,就一拍两散相忘于江湖。

可没想到,霍行洲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温迎敛下睫毛,收回视线,刚要转身离开,她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温迎。”

她肩膀瞬间一僵,不可思议的转过了头。

黑暗中,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缓缓在她面前站定,笑容温淡:“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温迎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别在背后谈论别人。

她第一次在霍行洲面前拿林清砚当借口,转头就收到了他要回国的消息。

她第二次在霍行洲面前拿林清砚当借口,不到两分钟,他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池南雪说的这个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池南雪见她目光逐渐坚定,问道:“怎么样,我说的这个办法是不是可行?”

温迎点头:“可行,等霍行洲从加拿大回来我就试试。”

池南雪用自己丰富的看书经验道:“你别太明显了,循序渐进,一定得让他相信,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很快,温迎又接了个旅游翻译的单子。

她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倒头就睡,忙起来也就将那些烦心事忘在脑后了。

温迎拖着酸疼的双腿进门时,池南雪端着蛋糕出现在她面前:“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她笑了笑:“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呢。”

池南雪道:“这算什么晚,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呢。快快快,先许愿,蜡烛快要燃完了。”

温迎放下包,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对着面前的蛋糕双手合十。

以前她的愿望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她妈妈能早点醒过来。

可是今年——

她希望不等霍行洲从加拿大回来,就能接到他发来的分手短信。

多么朴实又迫切的愿望。

温迎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池南雪打开灯:“好了好了,吃蛋糕吧,我还买了烧烤和炸鸡,今晚好好的放肆一下。本来说请你出去吃大餐的,可你又要加班。”

温迎坐在餐桌前:“外面的大餐哪有烧烤和炸鸡好吃,又贵又吃不饱。”

“有道理。”池南雪把塑料刀具递给她,“来吧寿星,切蛋糕了。”

温迎刚要伸手去拿,门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温迎道:“你还买了其他东西吗?”

池南雪纳闷:“没有啊,我就买了这些。”

温迎起身:“我去看看。”

她走到可视门铃前,出声问道:“你好,哪位?”

门外站的是一个穿蛋糕店制服的工作人员,他道:“请问温迎小姐是住在这里吗,我是来给她送蛋糕的。”

温迎闻言,打开了门。

工作人员见状,把蛋糕递给了她:“你就是温迎吧,麻烦签收一下。”

温迎伸手接了过来:“我能问问,这个蛋糕是谁送的吗?”

“是一位姓林的先生。”工作人员一边让她签着字,一边道,“我来的时候还在楼下遇见林先生了呢,我问他怎么不上来,他说不想打扰你。”

温迎垂着眼睛在签收那一栏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轻声道:“谢谢。”

工作人员说了声不客气后,便转身离开了。

屋内,池南雪在听到他说林清砚在楼下时,就立即飞奔到了阳台上。

果不其然,远远便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身影。

没过一会儿,温迎也放下蛋糕走了过来。

池南雪趴在栏杆上,羡慕道:“好浪漫啊,他都还记得你生日诶。”

温迎没说话,垂着身侧的手指微微攥紧。

池南雪转过头看她:“外面挺冷的,据说一会儿还要下雪,你要不要让他上来坐会儿?”

温迎缓缓摇头:“不要了。”

两分钟后,蛋糕单的工作人员也出现在了她们视线里,跟林清砚说了两句后便走了。

只是路灯下的那道身影,却迟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温迎唇角抿起,终究还是道:“我下去一趟。”

果不其然,外面比她回来的时候更冷了,凛冽的寒风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

温迎小跑着到了路灯下。

林清砚看着她,有些意外:“你怎么下来了?”

温迎抬头道:“蛋糕我收到了,谢谢。”

林清砚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都跟你说了,不用跟我说谢谢,很多年没有给你过生日了,是我欠你的。”


霍行洲往前了两步,站在她面前,嗓音清冷:“你打算怎么承担?”

忽然靠近的男性气息让温迎忍不住后退,她保持着冷静:“挂号费,检查费,医药费,就这么……”

“既然如此,那误工费,交通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你也一起承担了。”

温迎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什么?!”

这踏马确定不是勒索吗?

霍行洲一直插在裤子口袋的那只手拿了出来,放在她眼前:“你要是有问题的话,还可以加个伤情鉴定费。”

温迎:“……”

他手背上,确实有个被水溅到的红点。

温迎细长的眉微皱,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去戳一下。

这个程度,应该不至于起泡吧……

霍行洲在她之前,将手收了回去:“我还有事,晚上去钟楼等我,谈谈具体的赔偿。”

温迎悬在空中的手握成了拳头,隐隐咬着牙。

霍行洲越过她,迈着长腿往前。

他走了几步,回过头扫了眼她那只烫伤的手:“处理好了再来见我,我不喜欢我的东西有什么瑕疵。”

霍行洲走后,候在一旁的陈越朝温迎微微颔首,便立即跟了上去。

黑色劳斯莱斯上,陈越小声提醒:“霍总,今晚你已经答应了和梁小姐吃饭。”

霍行洲面色不变,只是淡淡嗯了声。

过了两秒,他垂下眼睛,看着手背上正在逐渐变淡的红点,想起了刚才那一幕。

温迎在他面前,一向是温顺的,乖巧的。

刚刚却像是炸了毛的野猫在捍卫自己的领土。

又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霍行洲就是忽然觉得,她挺有意思,过去的那三年,他好像一点也不了解她。

……

温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深深吸了几口气,去茶水间找来了拖布,把地上的水痕拖干净了,才重新打了水回了病房。

她把水壶放在桌上,最后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一眼,转身去找护士处理手上的烫伤。

她的烫伤比李晋都还要严重一些,是直接被水箱里流出来的水烫到的,而泼李晋的水,先是在壶里待了一会儿了,又在空中经历一道抛物线,温度低了很多。

包扎好以后,温迎将手放在胸口,跟护士道了谢,起身离开。

护士道:“不用客气,就是你母亲的住院费下个月又得交了啊。”

温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离开医院后,温迎照着医生给自己开的烫伤药,又去隔壁的药店买了同样的一份,一起拿到了钟楼。

这里是京城市中心的一栋公寓,白天,这里是繁华的CBD,而夜晚,灯光亮起,这里就是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最佳观景点。

霍行洲偶尔兴致来了的时候,也会将她摁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让她数着楼下灯光交替的频率……

他那个人,在这方面花样真挺多的。

温迎把烫伤药放在桌上,又从包里拿出纸和笔,给他留了言,便起身离开。

她刚从电梯里出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温迎,今晚餐厅演奏的人手不够,你能过来一趟吗,我给你双倍的薪水。”

温迎答应的很爽快:“好呀,我现在就过来。”

她离的不远,坐地铁二十分钟就到了。

这是家极其富有情调的法国餐厅,来往的都是些有钱人。

温迎从小就弹得一手好钢琴,以前在这里兼过职,餐厅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法国人,很欣赏她,因此这三年期间,每每有人手不够的时候,都会找她,价格也从不含糊。

她到了以后,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更衣室。

温迎换上演出服,将自己的东西塞进柜子里,便走到前厅。

乐队演出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灯光也隐约又朦胧。

温迎无声坐在钢琴前,加入了这场演出。

连续演奏完五曲后,会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温迎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背,只感觉那股火辣辣的疼已经快要钻心了。

她在空中甩了甩,起身想要去找块冰冷敷一会儿,可旁边压低的讨论声却传入了她的耳朵里:“诶,你们看靠边那桌,是不是就是前两天公布婚讯的霍氏集团总裁和梁氏集团的千金小姐啊?”

“还真是!霍总也太帅了吧,好羡慕梁小姐啊。”

“羡慕有什么用啊,人家家世相貌都是一等一的,要多登对就有多登对,哪儿轮的着咱们。”

“是啊,所以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就别瞎往上凑。”

“可不是吗,就怕有些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觉得与众不同了,充其量就是供人消遣的玩物罢了,时间一长就腻了。”

她们几个人说说笑笑,像是在互相调侃,又像是别有深意。

温迎顺着视线看了过去,梁知意坐在窗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单手掩着唇,笑的矜持又得体。

而她对面,男人虽然只有一个侧脸,也透着冷淡的斯文,从容又贵气。

温迎对他的评价只有四个字,衣冠禽兽。

她没有再欣赏他们的两人世界,去后厨要了一袋冰,压在手背上的那一瞬间,她微微吐了一口气。

休息时间很快就到了。

温迎把冰袋放在旁边的花盆后面,准备一会儿再过来继续冰敷。

她转身刚走了几步,突然就被一道女声叫住:“温小姐?”

温迎脚步微顿,回过头时,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梁小姐。”

梁知意看见她,神色颇为意外:“没想到这么巧,温小姐也在这里吃饭吗?”

“我在这里兼职。”

梁知意上下打量了眼她的穿着,神色有些疑惑。

温迎解释道:“我在乐队演奏。”

梁知意随即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这样啊。”

这时候,她们身后传来脚步声。

梁知意转过身,亲昵的挽住男人的胳膊,笑着开口:“行洲,你看我在这里碰到谁了?”

话毕,她又看向温迎,歪着脑袋道,“看来我跟温小姐还真是有缘分。”

霍行洲瞥了眼温迎,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道:“结完账了,可以走了吗?”


关于这个问题,温迎一开始也想过。

梁知意在那么多翻译中选中她本来就很蹊跷了,还特地在霍行洲面前强调她漂亮,难免不让人觉得她的话别有深意。

只是除了这个以外,梁知意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对她很友善,性格脾气也好,没有半点故意为难她。

又让她觉得,她是不是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温迎吐了一口气:“不管是不是巧合,反正这次的翻译已经换人了,以后跟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池南雪坐在她旁边,拿了个抱枕靠着:“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今天发奖金了,明天请你吃大餐!”

温迎笑了笑:“不用了,明天我得去医院看我妈。”

三年前,温家破产的那天,她爸爸当着所有人的面从楼顶跳下去,当场死亡。

而她妈妈,因为受到的刺激过大,晕倒后便再也没有醒过来,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医院里。

温家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大富大贵,经营着一个小公司,每年也有个几百万的盈利,吃穿从来都不用温迎担心,甚至还有佣人伺候。

可一朝之间,全变了。

她父亲死了,欠的那些钱自然就落到了她身上。

那些债主的威逼恐吓让从小在宠爱中长大的温迎每天都如同惊弓之鸟,躲躲藏藏的同时,又试图用兼职挣得那点微不足道的工资还债。

就当她对生活感到深深的绝望时,却在两个月后,遇到了霍行洲。

这段时间以来,人世间再多的苦她都见过了,所以她不假思索的答应了霍行洲的要求。

或许在别人眼里,她是自甘堕落,低贱不要脸,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必须牢牢抓住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池南雪道:“那等我下班,我陪你一起吧?我也好久没有去看过阿姨了。”

温迎收回思绪:“没事,我上午就过去了,你忙你的。”

……

第二天上午,温迎早早便到了医院。

她母亲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面容和过去并无两样,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温迎放下东西,坐在床边,一边给她捏着手臂,一边说着话。

三年如一日的,没有回应。

温迎听医生说,植物人是能听见外界的声音,只是开不了口而已。

所以她都是说些开心的话,让她妈妈知道她过得好就足够了。

没过一会儿,护工进来,见状道:“温小姐,我来吧。”

温迎应了声,拿起水壶起身:“那我出去接点水。”

上午的医院是人最多的时候,她看了队排的望不到的水房,准备去VIP区域接水,那边人少。

温迎穿过长长的走廊,转身站在了热水前,和她擦肩而过的中年男人却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温迎水刚接了一半,手腕突然被人大力拽住,随即响起一道激动的男声:“温迎?你是温迎吧?”

同时间,滚烫的热水浇在了她的手背上。

温迎还来不及出声,男人兴奋到扭曲的声音继续传来:“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没有认错人!”

经过他这么大声嚷嚷,四周过路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温迎唇角抿起,冷声道:“放开!”

男人大笑了两声:“好啊,现在装不认识我了是不是,三年前你在醉今朝陪酒的时候,我可是没少照顾你的生意呐!”

他这话说得下流又恶俗,故意诋毁她的名声。

温迎在醉今朝兼职的时候,明明只是个服务员!

这个男人,也就是当初一直骚扰她,又给她下药的客人。

温迎被烫的头皮都在抽着疼,用仅存的理智道:“李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从来没有陪过酒,也没有拿过你的一分钱。”

李晋嘲笑道:“少给老子装纯,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那天晚上可没闲着,说说啊,你爬上哪个男人的床了?”

温迎脸色越发的难看,紧紧握住了水壶。

李晋继续讽刺道:“本来就是出来卖的,你还这儿跟我演上了。这都三年了,那个男人肯定早就把你睡腻了吧!你要是跪下来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让你跟着我,不过像是你这种烂货,我……啊!”

他话音未落,温迎已经将手里的半壶热水朝他泼了过去。

李晋虽然下意识抬起胳膊躲避,可大部分的水还是泼在了他半张脸上。

温迎看着眼前这一幕,却并没有痛快多少,因为她意识到,刚刚那泼出去的热水,好像有几滴溅到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上。

她转过头,道歉的话却在对上了男人那道熟悉又冷淡的视线时,戛然而止。

李晋暴怒之余扬起手,唾骂道:“妈的,臭表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眼看着那道耳光就要落在她脸上,陈越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李晋不遗余力的咒骂:“你他妈又是谁,少管老子的闲事!”

“这里是医院,李总好自为之。”

李晋听他认识自己,神色有一瞬间的收敛。

这时候,医院的安保也走了过来。

李晋见状,劈手指着温迎,放着狠话:“这事没算完,你给老子等着!”

话毕,他捂着被烫红的半边脸,快步离开。

很快,围观的人也被疏散了。

温迎的脑袋越垂越低,攥紧了衣角。

她在霍行洲面前,是最没有尊严可言的,因此无论他对她说再难听的话,她都能接受,毕竟他也算是她的衣食父母。

可是现在……

前所未有的耻辱席卷着她的全身,让她如坠冰窖。

明明谁都可以看见这荒唐的一幕,她都不在乎。

但偏偏是他。

霍行洲站在原地,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神色由始至终没有丝毫变化。

诡异的沉默无声蔓延着,仿佛要将她吞噬其中。

温迎掀了一点眼皮,看着霍行洲西装上被水浸湿的几滴深色,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有受伤的话,我会承担你的医疗费。”

话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

承担霍行洲的医疗费,他只会嘲笑她不自量力吧。


温迎知道,梁知意是想把她暴露在大庭广众下,让所有人都记住她的脸。

届时,只要梁知意不高兴了,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毁了她的生活,让她被千夫所指。

“哦对了,你不用去问行洲的意见,他说了,这场婚礼由我全权做主,不管是婚礼场地,还是宾客名单。”梁知意又道,“当然了,选择权在温小姐手里,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可以拒绝,我这个人一向都很好说话的啦。”

她话音刚落,帘子外面便传来一道声音:“知意,衣服试的怎么样了?”

梁知意道:“好了。”

她看向温迎,笑容更甚,“对了,再介绍个人给温小姐认识。”

很快,帘子被人拉开,穿着端庄优雅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梁知意过去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伯母,又麻烦你跑一趟了。”

霍夫人笑着道:“这孩子,说什么麻不麻烦的,行洲今天去加拿大出差了,这些事就只有我这个当妈的,多帮他操点心了。”

梁知意唇角勾起,又看向温迎,介绍道:“伯母,这个是温小姐,我之前跟你提过,我帮行洲找的那个翻译。”

霍夫人脸上的笑敛了几分,顺势看了过去。

温迎低着头,朝她微微颔首。

霍夫人言辞间有些不满:“翻译怎么是个女的?”

梁知意道:“伯母,你别看温小姐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她工作能力很强的,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连这次合作公司的负责人,都对她青睐有加呢。”

霍夫人虽然没再说什么,但眼神里分明多了几分不屑与嫌弃。

这一看就是个狐媚子长相,浑身上下都是勾引男人的本事。

温迎即便没有抬头,都能感觉到她的鄙夷。

她朝她们再次颔首,同时道:“梁小姐,那我先走了。”

梁知意笑道:“好呀,温小姐别忘了考虑一下我刚才给你说的事。”

温迎脚步停顿了两秒后,快速离开。

不等她走远,霍夫人便道:“知意,少跟这种乱七八糟的人接触,谁知道她们背地里都干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梁知意挽着她的胳膊,笑盈盈的:“伯母,你误会了,温小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还是太年轻了,容易被表象蒙蔽。我听说和西班牙的那单合作都进行到一半了,却忽然不了了之,来这里之前我还在想原因出在哪里,现在一看就知道了,肯定是这个女人,从中搞了什么花样!”

温迎走的很快,终于将她们的声音甩在了身后。

她站在街上,深呼吸了好几下,可怎么都无法平复情绪。

温迎拿出手机,点开了霍行洲的号码,下意识就想拨出去。

可很快她就冷静下来,她在期待什么?给他打这个电话又有什么用?

梁知意是他的未婚妻,是即将和他共度一生的女人。

而她呢,说好听是情人,是金丝雀,说难听点,就是一个供人消遣的玩物罢了。

霍行洲之前说过,他不可能为了她不结婚。

所以,孰轻孰重,已经很明显了。

人家玩一玩,闹一闹,是有钱人之间的情趣。

最后承担后果的,还是她。

温迎闭了闭眼,又把手机塞了回去。

她漫无目的在街上走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渐暗,才朝家的方向走。

池南雪在电梯里遇见她,见她脸色不对,连忙问道:“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温迎摇了摇头,只是道:“我今天去看我妈妈了,我只是觉得……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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