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榕宁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贵妃配给太监当对食后榕宁萧泽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清之前刚被圈禁的时候,还是有些忌惮榕宁的。毕竟她现在确实有些摸不清榕宁的底牌了。可接连几天,榕宁因为脸上的红疹渐渐在皇上面前失宠。温清的一颗心也活跃了起来,直到宫里头传出萧贵妃磋磨榕宁的消息,她彻底笑了出来。萧氏那个贱人,她虽然看不上眼,这一次却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她算是掂量出了榕宁的斤两,一个失宠的贱婢罢了,这次一定不能放过她。温清想到此,脸色越发沉下去几分。榕宁定定看着面前的温清,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多了几分倨傲。她伺候了温清十年,知道在她什么地方捅刀子最疼。她早已经在红绡的身上埋了刀子,正好捅温清一刀。榕宁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丝绦,东西应该被萧泽捡了,他会来的。此时守门的就是红绡,让她猜猜看,红绡这一次会不会背主?榕...
《被贵妃配给太监当对食后榕宁萧泽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温清之前刚被圈禁的时候,还是有些忌惮榕宁的。
毕竟她现在确实有些摸不清榕宁的底牌了。
可接连几天,榕宁因为脸上的红疹渐渐在皇上面前失宠。
温清的一颗心也活跃了起来,直到宫里头传出萧贵妃磋磨榕宁的消息,她彻底笑了出来。
萧氏那个贱人,她虽然看不上眼,这一次却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
她算是掂量出了榕宁的斤两,一个失宠的贱婢罢了,这次一定不能放过她。
温清想到此,脸色越发沉下去几分。
榕宁定定看着面前的温清,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多了几分倨傲。
她伺候了温清十年,知道在她什么地方捅刀子最疼。
她早已经在红绡的身上埋了刀子,正好捅温清一刀。
榕宁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丝绦,东西应该被萧泽捡了,他会来的。
此时守门的就是红绡,让她猜猜看,红绡这一次会不会背主?
榕宁淡淡笑着福了福:“多谢姐姐关心,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正是赏雪的好日子。”
“赏雪?”温清冷笑出声,“方才有人可是看到你在凤仪宫附近的梅园里私会情郎?”
榕宁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今日萧泽去看望王皇后,穿着一件寻常锦袍,许是被萧贵妃身边的人看到了。
萧清果然派人暗中监视她,可她毕竟是被圈禁在寝宫中,调派人手到底不方便。
跟踪她的人,也只能派个蠢货。
榕宁抬眸看向温清:“姐姐莫不是糊涂了?我只是瞧着皇后娘娘凤仪宫附近的梅林景色很美,便在那里赏雪弹琵琶,情郎?子虚乌有之事!”
温清冷笑了出来,看向榕宁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一个水性杨花的贱婢罢了,谁给你的胆子这般秽乱后宫。”
她高高仰起头,眼神里的杀意一晃而过。
“本宫才是景和宫主位,肃清景和宫的鬼魅魍魉,是本宫的责任!”
“来人!上刑!”
温清话音刚落,红绡便守到了门口,绿蕊带着两个嬷嬷阴恻恻朝着榕宁走了过来。
榕宁想要躲,却被一个嬷嬷紧紧按住肩头,夹棍已经穿过了榕宁的手指。
“主子!主子!”兰蕊疯了般的起身拼命相护,被一个嬷嬷一耳光扇倒在地。
温清冷冷笑道:“好大胆的奴婢!拖出去!杖责!没有本宫发话不准停。”
兰蕊被拖进了偏殿,不多时凄厉的哭喊声传出,随后便杳无声息。
榕宁被死死按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抬眸依然倔强的冷冷看着温贵妃。
温清被她这般瞧着委实不舒服,终于绷不住,点着榕宁声音狠戾:“给本宫重重的打,本宫倒是要瞧瞧是你榕宁的嘴硬,还是本宫的宫规硬?”
“动刑!”
嬷嬷狠狠拉动夹棍,骨节碎裂的声音袭来。
榕宁这一下没撑住,闷哼了一声。
她好半天才喘了口气,脸上却挂着倨傲的笑容。
温清最见不得她脸上这个沉着自得的表情。
不就是个卖身为奴的贱婢嘛。
之前的十年,是她温清抬举她,她才做了景和宫的大宫女。
不就是把她配给太监当对食,还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哪里委屈她了?
这个贱婢当真是不识好歹,既然是一条没用的狗,那便宰了。
温清动了杀意,起身疾步走了过来,亲自拿起了鞭子狠狠抽在了榕宁的身上,鞭鞭见血,是真的要打死她。
榕宁死死盯着温清高声道:“果然无耻下贱之人看什么都是卑劣的。”
“姐姐不问青红皂白,光听旁人之说就断定我私会情郎,姐姐是何道理?”
“做出私会情郎这等污浊之事的,应该是姐姐你吧?”
“你胡说什么?”温清陡然脸色剧变,隐隐中还有些心虚,鞭子更是劈头盖脸朝着榕宁抽了过来。
榕宁跪趴在了地上,透过屏风架子下面的缝隙,能窥视到那一缕明黄疾走掠进。
榕宁顿时心头松了口气,好红绡,果然关键时刻帮了她一次。
此番她拖着血淋淋的身子挪到靠床这一边。
温清听榕宁突然说起这些早已经慌了神,哪里还在乎什么宫规。
她现在只想杀了榕宁灭口。
这个贱婢跟了她十年,实在是知道太多东西了。
温清抓起了一边榕宁练字儿时用的砚台。
榕宁非但不怕,反而笑得更加癫狂。
她凑到温清耳边低声道:“温清,当年我和你亲手将你的情郎江太医埋进枯井里,个中滋味如何啊?”
“我杀了你这个贱婢!”温清脑子一片空白,江太医是她心中永远不能对外人说起的痛。
此番被榕宁当众点了出来,温清那一瞬只想到了杀人两个字。
她手中的砚台举起,朝着榕宁狠狠砸了过去。
哪曾想榕宁拼尽全力挣脱开嬷嬷的束缚,猛地朝左边滚去,正好滚到萧泽的脚下。
温清抓着砚台的手哪里能缩得回去,狠狠砸在了萧泽伸出来护着榕宁的胳膊上。
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时间景和宫里只剩下了温清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她呆呆看着门口走进来的萧泽,那一瞬宛若见了鬼一样。
萧泽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不喜欢长了红疹的榕宁吗,为何还会来,还是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那一瞬,温清突然慌了,是彻彻底底的慌了。
难不成是榕宁做的局?
当啷!
温清手中的砚台落在了地上,她直挺挺跪了下来,忙膝行到萧泽面前,抬起手想要撕扯萧泽的衣袖查看他的伤口。
“皇上!皇上!不是臣妾,不是,”温清这一次是玩儿脱了,居然伤了萧泽的龙体。
她忙指向浑身是血的榕宁,声音因为紧张甚至变得尖锐万分。
“皇上!不是臣妾,是她,是榕宁这个贱婢,她在凤仪宫附近的梅园里私会外男。”
“臣妾......臣妾也是为了皇上......才会整顿景和宫,将这贱婢......”
温清的话还没有说完,被萧泽一脚踢开。
萧泽冷冷看着她道:“不用找了,朕便是你要找的宁贵人的奸夫!”
“什么?”温清脸色一瞬间煞白,缓缓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不是的,臣妾不是要故意伤皇上!臣妾......”
萧泽气得发抖:“好歹也是大齐的两贵妃之一,状如疯妇,哪里撑得起皇家的颜面?来人!传旨!”
榕宁将酒饮下,温贵妃顿时眉眼染了一层笑意。
温贵妃冲一边站着的宫女递了个眼色,那宫女走出来扶着榕宁起身。
“姑姑,时辰不早了,我送姑姑出宫。”
榕宁给温贵妃磕头道别,随即跟着温贵妃的心腹宫女缠枝走出了景和宫。
刚转过景和宫的墙角,榕宁突然停下脚步。
“姑姑,怎么了?”缠枝忙问。
“我的簪子是不是掉了?我找这边,你去那边帮我找找,”榕宁四下里寻,缠枝忙低着头帮忙找。
主子交代一会儿李公公的人在太液池边等着,只要盯着榕宁到了那里便是。
此番绝不能节外生枝,找到簪子就快些带她走。
榕宁偷偷捡起了一块儿石头。
缠枝心头捉急,忙道:“姑姑,你确定是掉在这边吗?怎么找不......”
咚!
缠枝身体僵硬的转身看向身后的榕宁,那张曾经温柔明媚的脸,此时阴冷至极,像是地狱里走来索命的恶鬼。
温热的血顺着她的额头渗了出来。
缠枝张了张嘴,倒了下去。
榕宁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既然你们选择不放过我,那就开始吧,你是第一个!”
沾了血迹的石头丢到了一边的草地里。
她将缠枝拖到了巨大的太湖石后藏起,随即转身朝着景和宫疾步折返了回去。
这座吃人的宫城,她再也出不去了,既如此,就留下来。
想来那温清绝对想不到,她又回了景和宫。
今日是宫女离宫的日子,大齐皇朝每到这个日子会放一批宫女出宫。
出宫前都会办离宫宴,故而各处都闹哄哄的,这也是榕宁活命的唯一时机。
媚药的药劲儿渐渐蔓延而上,榕宁走得快,发作的也快。
她狠狠咬破了唇,锐利的疼痛让她感觉好了一些。
她快步走进景和宫的后花园,她是景和宫的榕宁姑姑,便是来往的宫人心生诧异,也不敢拦下盘问。
宫人们都对她恭敬至极,一路畅通无阻。
榕宁一直找到花房里服侍花草的小太监小成子。
她对他曾有过救命之恩,关键时刻只能赌一把。
“姑姑!”小成子忙站了起来,惊讶的看向榕宁,“您不是出宫了吗?”
榕宁身体微微发抖,她死死盯着小成子,将身上的金银细软通通塞进小成子手里。
“你别说话,听我说,两件事!”
榕宁脸色发白,语气严厉。
小成子倒是被吓住了,噤声聆听。
榕宁拿出出宫的腰牌道:“这里有我的出宫腰牌,第一件事,你马上出宫在东司马门门口告诉我爹娘,找个地方藏起来。”
“不能再回乡下老家,要一直藏到我主动找他们为止。这些金银细软是我给你的报酬,你可以拿回去给你老娘治病,此件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更不能告诉主子!”
小成子下意识点了点头。
“第二件事......”榕宁抬起手剥小成子的衣服。
“姑姑?”小成子惊呼。
榕宁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发颤,她咬着牙道:“我需借你的衣服一用,你回去再取一件换上,我出宫穿的衣服你绑了石头丢到太液池里。”
“小成子,”榕宁定定看着他,“此间事若是说出半个字,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小成子都吓傻了,可榕宁姑姑救过他的命。
他为人老实懦弱,曾经得罪了李公公差点儿被打死,如果不是榕宁姑姑出面保他,他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榕宁换下自己出宫穿的衣服,换上了太监服,冲到花房一角的水池边,用清水一点点洗去脸上的层层伪装。
榕宁俯身看向池子,池子里的那张脸少了几分平凡,却多了一层国色天香的浓丽。
她那一瞬有些恍惚,抬起手轻轻抚过自己久违了的脸。
她从来都是一个美貌至极的女子,在这佳丽三千的宫里,能比得过她的人也寥寥无几。
整整十年了,她戴着厚厚的面具,隐藏惊天的容色,一步步谨慎小心不敢出错,就是为了能撑到出宫。
榕宁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她随即起身在小成子惊艳的视线里,走出了花棚,直接穿过景和宫来到御花园的藏书阁前。
她站定在偏僻的藏书阁外,此时晚霞褪去,夜幕降临,藏书阁里的烛火摇曳。
烛火的光尽数落在榕宁的眼眸里,她的眼睛亮的惊人。
榕宁缓缓抬起手,拢了拢鬓角的碎发,一步步朝着藏书阁走去。
每到月初这个日子,景丰帝萧泽都会在此独自呆着,不带护卫,不带随从。
榕宁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功,大不了触怒龙颜被砍头,也好过被老太监折磨。
她定定瞧着那烛火越来越近,眼神里多了几分坚毅。
温清啊温清,你不愿放我出宫,终将是你此生最后悔的决定。
与其送去做李来福那个老太监的对食,我宁愿选择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搏上一搏。
温清,你不愿我离开。
那么,我就留下。
我自能扶持你登高位,也能踩你下——地——狱!
藏书阁内,景丰帝萧泽斜靠在龙椅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雕工精致的白玉酒樽,脚下散着些开了封的小巧酒坛。
他身着寻常贵公子穿的云纹锦袍,浑身染了一层淡淡的酒气,神色有些游离。
微醺的思绪早已经飘出这深深的宫墙,来到了少年时刚搬出宫封王建府的时候。
就在那个明媚的夏天,他遇到此生最爱的人。
他带着她游遍大江南北,无话不谈。
他甚至和父皇求了赐婚,彼时他是金尊玉贵的小王爷,她是将军府的小郡主,以为此生会与她结伴度过,哪曾想成婚前突发变故,那姑娘得了急症病故了。
今天便是她的忌日。
萧泽垂下醉意朦胧的眼眸,盯着手中的酒樽,眸色里多了几分痛色。
每到卿卿的忌日,他都会独自躲到藏书阁里小酌,思念佳人。
突然藏书阁的门陡然被撞开,却是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小太监的灰色衣袍,身形纤弱至极,裹挟着外面寒凉的晚风,直直撞进了他的怀里。
萧泽本来存了几分醉意,此番被来人一撞,越发头晕眼花,差点儿摔倒。
他刚要推开,却垂眸对上了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卿卿?”萧泽脱口而出,脸色巨变,一瞬间紧紧掐住了怀中之人的肩头。
萧泽死死盯着那张脸,头疼得厉害,不禁倒抽了一口气,掐着她肩头的手微微发颤。
“卿卿,是你吗?”萧泽声音都有些战栗,一时间竟是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十年了,他还是会梦到那张清丽脱俗的脸。
此时此刻,这张脸就这么真真切切的闯进了他的视线,刹那间,萧泽的眼眶都红了。
难道他的卿卿真的回来找他了?
“救......救我!”榕宁脸色微红,媚药的药劲儿再也无法压制,也多亏了温贵妃的媚药,才让她此时此刻的戏码如此真实。
年轻帝王身上的龙涎香气侵袭而来,榕宁仰起头眼神迷离,紧紧拽住他的衣襟,声音沙哑得厉害。
“帮帮我!”
王皇后很少动怒,如今话音刚落,四周嫔妃脸上俱是掠过幸灾乐祸的笑容。
景和宫大宫女的得宠,让她们这些世家贵女的脸面往哪里搁?
如今便是皇后娘娘也要给她立威的。
榕宁跪着行了一个大礼道:“臣妾脸上起了红疹,担心冲撞了娘娘,这才戴了面纱以防惊扰了娘娘您。”
榕宁小心翼翼摘下了面纱,抬眸看向了王皇后。
王皇后突然直起了身子,脸上表情惊诧万分,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缓缓坐了回去。
不光是王皇后,便是其他的妃嫔看到榕宁的脸后俱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个娇俏的声音冷笑了出来:“怪不得皇上被迷住了,竟是和邵阳郡主这般像?”
说话的是新近得宠的玉贵人,玉贵人生的娇憨可人,很受皇上宠爱。
不想还没有得宠几日,风头竟是被一个景和宫的宫女夺走了。
她可是正四品礼部侍郎的女儿,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身份低贱自卖为奴的洗脚婢?
此番说话带着气,竟是说漏了嘴,说了不该说的。
王皇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玉贵人,说话注意分寸,再胡言乱语本宫可要掌嘴了。”
玉贵人忙噤声不语,恨恨瞪了一眼榕宁。
王皇后眼眸间的诧异渐渐消沉了下去,视线里倒是多了几分轻松。
只要不是狐媚祸国之人,还好,还好。
她盯着榕宁道:“皇上宠你是你的福分,后宫嫔妃能为皇上尽早开枝散叶也是你们的责任,若是仰仗着君上的宠爱,生出不该有的事端,本宫也绝不姑息。”
这几句话是敲打榕宁的,毕竟她连升三级,还让皇帝为了她圈禁了贵妃,这恩宠实在是罕见。
榕宁规规矩矩磕头应下,王皇后赏了榕宁一只寻常玉镯,又和其他嫔妃闲话了几句,坐了这么一会儿,她也累了,就让这些人统统出去。
榕宁随着其他嫔妃走了出来,刚拐过官道,便迎面撞上了在此等候多时的玉贵人。
“贱婢!眼瞎了不成?敢挡本宫的道!”玉贵人抬手狠狠扇了过来。
榕宁猝不及防,脸颊都被打偏了,她抬眸看向了面前故意找碴儿的玉贵人,眼神冷了下来。
“瞪什么瞪?”玉贵人冷冷逼视着榕宁,“本宫的父亲可是正四品官员,你一个贱婢,不知从何处学了狐媚子的淫术,勾着皇上?本宫告诉你,后宫里绝容不下你这等货色!”
榕宁轻笑了一声,突然反手狠狠一巴掌也扇在了玉贵人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分外响亮,榕宁是陪着温清从冷宫里走出来的大宫女。
她平日里干活儿的手自然劲儿大,这一巴掌抽过去,玉贵人小巧精致的脸顿时红肿一片。
玉贵人尖叫了起来,捂着脸点着榕宁的鼻尖哭喊。
“你敢打本宫,你这个贱婢敢打本宫?”
玉贵人挣扎着想要冲过来,对上榕宁冰冷的视线,到底还是怕了,气得原地跺脚。
榕宁冷冷道:“你我位分都是贵人,你是皇上的妃子,本宫也是,你打本宫一巴掌,凭什么本宫不能还回去?”
“你口口声声仰仗着你正四品的父亲,就敢打骂皇上的妃嫔,怎么?你父亲大得过皇上不成?”
“你......”玉贵人彻底慌了神。
原以为榕宁就是一个宫女出身,偶尔被皇上宠了一回,这些日子因为脸上长红疹,都被皇上嫌弃了,哪里想到居然这般伶牙俐齿?
一道冷厉的女声袭来。
“呵!一个卑贱的宫女出身,如此跋扈,本宫也算是开眼了。”
宫道处缓缓走来一行人,几个太监抬着步辇走了过来,步辇上斜斜坐着一个盛装女子。
样貌浓丽至极,斜挑着潋滟的眉眼,满是轻蔑姿态。
步辇停在了榕宁面前,榕宁和玉贵人哪里还敢闹,齐齐跪在了萧贵妃的面前。
榕宁低头看着地面,今日受辱是她预料到的。
她以宫女的身份,为自己赌了一把。
可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怎么走,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今天确实运气不好,来的人居然是萧贵妃。
萧贵妃可是温贵妃的宿敌,之前若不是她帮着温贵妃险中求胜,加上皇上忌惮萧贵妃母族的兵权,温清怕是早被这个女人生吞了。
萧贵妃虽然没有生养一男半女,可家世显赫,甚至都盖过了皇后。
如今她连皇后的面子也不给,晨昏定省,去不去随她的心意。
萧贵妃冷冷看着榕宁,嗤的一声冷笑了出来:“果然是温清身边的大宫女,便是勾引皇上的手段都是一致的下作!”
萧贵妃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榕宁的手上,钻心的疼袭来,榕宁忍住了快要溢出喉咙的闷哼声,眼底疼出了泪,硬生生被她逼了回去。
萧贵妃用力碾了碾,榕宁的手指顿时血肉模糊。
萧贵妃淡淡看了一眼玉贵人,又盯着榕宁道:“一个洗脚婢,也敢仰仗皇族的威压殴打嫔妃,你好大的胆子!”
玉贵人心头一阵痛快忙磕头道:“贵妃娘娘可要为嫔妾作主啊!”
萧贵妃冷冷道:“本宫看在你将温氏那贱人气得够呛,甚合本宫心意,今日饶你一命,赐你杖三十!”
榕宁心头一跳,三十杖下去不死也得残废了。
萧贵妃出身军事世家,萧家执掌大齐近半数的兵权,她便是今日打死了她这个低等宫嫔,萧泽也不会说什么。
不,绝不能死在这里!
她大仇未报,怎么能死?
之前她已经让自己的脸上出了红疹,希望低调一些,避开萧贵妃这些实力雄厚的宫嫔磋磨,可没想到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如今低调已然解决不了问题。
她连忙冲萧贵妃磕头:“贵妃娘娘饶命!今日是嫔妾脾气急躁了些,可玉贵人也打了嫔妾还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嫔妾也是担心玉贵人的话被皇上得知,情急之下才打了她,让她懂些礼仪规矩!”
玉贵人神色慌乱道:“你......你胡扯!本宫哪里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少胡乱攀扯!”
榕宁抬眸怒目而视:“本宫攀扯没攀扯,四周经过的宫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榕宁豁出去了,这事儿闹大了反而能让她活。
玉贵人脸色有些发白,若是刚才的话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到皇上那里,她还真的说不清了。
萧贵妃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此番倒是不好打杀了这个贱婢。
若是杀了她,还是因为她维护皇家尊严而杀她,必然会让皇上多想。
萧贵妃缓缓退后一步,低头看向了自己镶嵌着珍珠的牡丹纹鞋面,上面因为刚才踩伤了榕宁的手,沾了一点血迹。
她眸色一动,缓缓伸出脚,杵到了榕宁的面前。
“弄干净本宫的鞋面,本宫今日就放过你!”
榕宁愣了一下,萧贵妃笑道:“你以前在主子跟前伺候,想来这种小事也得心应手吧?”
榕宁定了定神,抬起手拿出了帕子刚要擦去萧贵妃鞋面上的血迹。
萧贵妃却冷冷笑道:“用嘴!”
大齐,景丰三年,冬夜。
大雪纷飞,很快铺满了宫城每个角落。
通往景和宫的宫道上,留下一串血迹斑斑的脚印,在皑皑白雪映衬下,越发触目惊心。
榕宁疯了般朝着景和宫跑去,雪花不停落下沾在了她血污凌乱的发梢上。
清丽的脸颊上,横贯鼻梁的伤口深可见骨。
她衣着单薄,只穿着里衣,被撕扯成了不能蔽体的碎布,露出的肌肤到处是鞭挞伤痕。
“啊!”榕宁跑得太快,脚下一滑狠狠摔倒在地。
她口不能言,张开的嘴巴里,舌头也被割去一截。
一定要逃到景和宫,逃到景和宫就能活命!
榕宁艰难的朝前爬着,眼睛死死盯着景和宫的方向。
她不是寻常宫女。
十年前老家遭了灾,为了给全家人一条活路,榕宁卖身进宫做了宫女。
她只盼着能跟一个好主子,熬到年龄放出宫,就自由了。
整整十年,她拼了命一路扶持着冷宫里那位身份低微毫无背景的温答应,一直走到如今温贵妃的位置。
她也成了温贵妃身边的红人,人人都尊称她一声榕宁姑姑。
贵妃娘娘答应过她,等她年龄到了,就放她出宫。
谁曾想三天前的离宫宴上,她着了道儿,喝下掺了媚药的酒。
一觉醒来,便躺在了总管大太监李来福的床上。
整整三天!
那就是个畜生,不是人!根本不是人!
景和宫的门缓缓打开,走出来裹着墨狐裘披风的盛装丽人。
榕宁眸色一亮,朝着那人爬了过去。
她一把扯住温贵妃的裙摆,抬起头呼救,刚一张嘴,满嘴的血流了出来,只能呜咽哀求。
温贵妃缓缓俯身,抚上榕宁的脸,血色琉璃护甲划破了榕宁的肌肤。
榕宁顿时惊恐万分的看向温贵妃,满眼的不可思议。
都是在宫里头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死的人精,此刻榕宁什么都明白了。
将她丢进深渊的,不是别人正是和她亲如姐妹的温贵妃。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十年,榕宁替她挡了多少次暗箭,扛了多少顿毒打,机关算尽,绞尽心机,处处为了她。
即便生死攸关,她也从未背叛过她。
她明明答应她的。
如今她已经是贵妃,皇后又不能生养,她距离那个位置也就一步之遥,她再也不需要她了。
为什么啊?她为何要这般害她?
“榕宁,留在本宫身边继续帮本宫争宠不好吗?”
温贵妃淡淡笑道:“为何还要回乡下?呵!不就是你那乡下的爷娘老子和粗鄙的弟弟吗?难不成本宫在你心目中的分量还比不过他们?”
“来人!”温贵妃轻轻拍了拍手。
一个小太监拖着一只布袋躬身走了过来,布袋被血都浸透了。
咚!
布袋丢在了榕宁面前,从里面滚出三颗人头。
啊!啊!!
榕宁连滚带爬冲向了人头,抱着人头惨嚎了起来。
这可都是她的家人啊!
她当初进宫为了他们,十年苦心经营也是为了能出宫和他们团聚。
榕宁死死盯着温贵妃,眼眸发红,朝着温贵妃扑了过去。
“贱婢!找死!胆敢冲撞主子?”李公公带人跑了过来,一脚将榕宁踹倒在地。
榕宁被李公公死死踩在雪地上,她红着眼狠狠盯着温贵妃。
温贵妃眉头微微一挑,叹了口气。
“榕宁,本宫将你送给李公公做对食也是为你好,他虽然年岁大了,可年纪大懂得疼人,比小太监强多了。”
“唉,你好歹跟了本宫一场,本宫心里还是有你的。”
“如今本宫想要坐上中宫的位置,还需李公公在皇上面前运作一二。”
温贵妃弯腰凑到了榕宁面前低声笑道:“榕宁,你帮了本宫那么多次,就当是最后再帮本宫一次,嗯?”
温贵妃直起身看向李公公笑道:“李公公这便将她带回去慢慢享用,圣上那边就劳烦李公公了。”
“奴才省得,娘娘慢走,小心脚下!”李来福躬身讪笑着目送温贵妃离开。
榕宁死死盯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心头恨极!
她没想到自己呕心沥血,竟是扶持了一只白眼狼。
这一瞬,留给她的只有绝望。
李公公狠狠拽起榕宁的头发,拔出了长锥,抵在了榕宁的脸上。
“咱家还没玩儿够呢,你竟是逃了,咱家这就废了你,呵呵,到时候玩儿腻了,再把你丢给咱家那些徒子徒孙尝尝鲜!”
李公公如今是总管太监,执掌批红权,皇帝身边的红人。
他生性变态,死在他手上的宫女不计其数。
他早就觊觎景和宫这位端庄雅丽的榕宁姑姑,如今不玩儿个够怎么行?
李公公擒着锥子刺向榕宁的眼睛,不想榕宁乘机起身撞翻了李公公。
她当下夺过锥子狠狠扎进了李公公的胸膛,自己也被身后其他太监一刀捅穿身体。
嘈杂声!奔走声!
四周陷入一片慌乱,榕宁却大笑了出来。
雪越下越大,她仰头看着高深的赤色宫墙,终其一生也走不出去!
榕宁眼角渗出了血泪。
她真的好恨啊!
—————
耳边传来一阵阵乐声,宫女们低低的说笑声,偶尔夹杂着断舍离的哭泣。
“榕宁,你跟了本宫也有十年了,如今到了年龄外放出宫,本宫还颇有些不舍呢,来,本宫赐你一杯酒!”
榕宁猛然抬眸直瞪瞪看着面前身居高位的温贵妃。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榕宁一时间眼底的恨意差点儿没压住,她忙低下头。
怎么会这样?
榕宁惊讶的看向自己的手,手指还在没有被扳断,胳膊上的肌肤光滑如玉,没有鞭痕,没有重伤。
难道她......重生在了离宫宴这一天?
“榕宁?你怎么了?”温贵妃端着酒盏,眉头狠狠蹙了起来。
眼前的榕宁貌似有些不一样?
榕宁强压住心底的慌乱和狂喜。
还有机会,她还有机会!
此时弟弟陪着阿爹阿娘还候在宫门口等她。
此时的她也没有被李来福糟蹋,她好端端的就在这里。
榕宁忙冲温贵妃磕头道:“主子,离宫宴后奴婢就要离开主子了,颇有些不舍,心中难过,故而失态,还请主子赐罪。”
温贵妃脸色好看了些,牵起了榕宁的手笑道:“难为你这么多年的陪伴,罢了,你且喝了这杯酒,算是本宫为你饯行。”
榕宁低头看向温贵妃递过来的酒。
上一世所有的噩梦皆是从这杯酒开始,可如果不喝,温贵妃有的是一百种法子将她秘密送到李太监的手中。
此番温贵妃还觉得能骗到自己,全了双方的颜面,若是被她察觉出端倪,不是闹着玩儿的。
“榕宁,你这是何意?”温贵妃脸色阴沉了下来,“本宫的酒有问题吗?”
榕宁心头一跳,对上温贵妃那双锐利的眼眸。
今日这酒......得喝!
她缓缓接过酒,顿了顿,仰头饮下。
景和宫的宫女榕宁被皇上宠幸,一夜恩爱后居然连升三级,直接做了贵人。
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后宫一片哗然。
好在宁贵人还算是个识大体的,主动推却了一宫主位的恩赐,愿意再住到景和宫里去。
不然怕是连前朝都要弹劾这位宁贵人魅惑君王,来路不正。
即便宁贵人低调,可皇上的赏赐却不低调。
虽然榕宁住着的是偏殿,可里面收拾得分外雅致,皇上的赏赐源源不断的送了进来,景和宫主位娘娘温清此番恨不得一把火全给她烧了。
除了皇上的赏赐,各宫的嫔妃们也纷纷送了礼过来。
榕宁以身子不舒服为由只将礼物收到,客人都推脱不见。
身边服侍的小宫女兰蕊,是榕宁特地从皇上那边求来的赏赐。
兰蕊之前是在景和宫里干粗活儿的。
她老实巴交,性子沉稳,除了干活儿也不会巴结主子,后来因为遭人陷害洗坏了温贵妃一件衣服,被温贵妃打了一顿发送到辛者库。
如今她低着头小心翼翼服侍着这位救了她命的新主子,小声提醒道:“小主,若是将那些贵主拒之门外,会不会显得不合群?”
榕宁捏着一只鎏金掐丝的芙蓉膏盒子,用小银勺子挖了一点抹在了洁白如玉的玉颈上,堪堪遮住上面的红痕。
整整十年对故人的相思,让昨天晚上的萧泽彻底失控。
她看着镜子里的粉装丽人,那张端丽的脸美得不可方物,只是眉眼间晕了一层寒冷清霜,更是平添了几分绝尘气韵。
榕宁抬起手缓缓抚过脖子上萧泽留下的吻痕,淡淡道:“真正吃人的兽不需要合群。”
“我记得你有个表哥在太医院,你偷偷去一趟,弄点能让我暂时起红疹的药,这些日子我就借着这红疹不侍寝了。”
“还有警告身边的人,低调行事。”
兰蕊顿时大惊失色,主子怎么要自毁前程?
她斟酌着劝道:“小主,这个时候皇上对小主恩宠有加,若是不乘机固宠,岂不是便宜了他人?”
榕宁唇角勾起一抹冷凝:“一次盛宠算什么,这世上越是身居高位越要走得小心翼翼才是。得意才会忘形。”
她缓缓道:“我一个宫女的身份,连升三级,前朝后宫怕是早已经沸反盈天,此番便是皇上都得掂量一二,平衡后宫,本宫再上杆子,怕是会死的很惨。”
兰蕊愣在了那里。
突然偏殿的门被人狠狠踹开,温贵妃带着人疾步走了进来。
榕宁起身冲温贵妃行礼。
“妹妹给姐姐请安!”
温贵妃一巴掌扇狠狠扇了过来,榕宁抬手挡住,推开了她。
“你敢挡本宫?”
温贵妃心头的火儿一直憋到了现在,当真是控制不住,昨夜回来气得都没睡着。
“贱婢,什么姐姐妹妹的,见了本宫还不下跪?”温贵妃高声斥责。
榕宁轻笑了一声,缓缓跪了下来。
“妹妹不懂规矩,还请姐姐责罚。”
温贵妃死死盯着眼前的这张脸,艳丽的护甲缓缓抚过榕宁的脸颊,护甲一点点摁在了榕宁娇嫩的肌肤上。
她咬着牙道:“本宫之前倒是没看出来你有此等本事?榕宁,你藏得可真深啊!”
兰蕊惊恐的瞧着温贵妃的护甲几乎要割破自家主子的脸,这可怎么好?
主子宫女出身,身边也没个其他的心腹帮忙递消息出去。
今日瞧着温贵妃不像是善罢甘休的样子。
温贵妃冷冷盯着榕宁那张脸,心头嫉恨交加,怎么长了这样一张脸?
为何偏偏她和那个亡故了的女人极像?
怪不得这个贱婢以往从不愿意打扮自己,穿得也朴素,原来是为了遮掩。
这个贱婢顶着这张脸,怎么可能不受宠?
不!不行!
绝不能让这个贱婢越过她去,她不允许。
如果花了她的脸......
多不过榕宁现在就是个贵人罢了,她可是盛宠正隆的贵妃。
依着她现在的身份处置一个低等妃嫔,根本不在话下。
温贵妃突然手上劲儿大了几分,刚要动手,却对上了榕宁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
她竟是被那双眼眸里的恨意激得心头一颤,艳丽的护甲顿在那里。
榕宁缓缓起身,直视着温贵妃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
她甚至还上前一步凑到了温贵妃的耳边低声笑道:“姐姐,你不敢的。”
“我这张脸若是毁了,你也活不了,别低估了先皇后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
温贵妃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一向嚣张跋扈的表情终于因为恐惧裂开了一条缝隙。
榕宁死死盯着她笑道:“当年邵阳郡主亡故,虽然没有嫁入端王府,可皇上依然追封她为皇后,即便是当今的王皇后也是选得先皇后的表妹,你说他到底有多爱那个女人。”
温贵妃脸色煞白。
为什么?她为何知道这些?
榕宁冷冷笑道:“你迫不及待让我做李公公的对食,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更是因为你早就发现我和邵阳郡主有些相似,你嫉妒她,连着我也一并恨上了?是吗?”
榕宁唇角溢出一丝苦涩:“温清,我是有多眼瞎才会跟了你十年?”
她深吸了口气,退后,恢复了镇定从容的神情,冲温贵妃行礼:“姐姐应该还记得昨天夜里皇上下令将姐姐在景和宫修身养性,如今若是姐姐再闹怕是没有昨天那般幸运了。”
温贵妃磨了磨后槽牙,冷冷笑道:“多谢妹妹提醒,也恭喜妹妹得偿所愿,一朝山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山鸡终归是山鸡,再怎么掩饰妆点也是只鸡罢了。”
榕宁笑了笑:“姐姐说笑了,若妹妹是山鸡,姐姐生在鄞州县,怕是家鸡得道,全家升天了。”
“你!”
温贵妃吸了口气转身愤然离去。
榕宁看着温贵妃离去的背影,抚过了方才被摁出红印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你倒是撒了气走了,那现在轮到我了。
榕宁重新坐在了锦凳上,看向铜镜里的芙蓉面低声笑道:“多好看的一张脸,温清,你说这脸毁了得话,皇上会不会心疼?”
“主子,”兰蕊惊呼。
榕宁笑了出来,笑容冷冽:“温贵妃既然亲自来磋磨本宫,本宫焉能让她全身而退?”
第二天一早,尖叫声传出了景和宫,随后萧泽亲自带着太医到了景和宫。
萧泽直接折过花廊走进了景和宫的偏殿,里面传来榕宁低低的啜泣声,隐忍,哀伤。
萧泽吃了一惊几步走了过去,却看到榕宁脸上蒙着绢纱,躺在床榻上哭得厉害。
四下里服侍的奴才跪了一地,一个个脸色恐慌失措。
“怎么了?”萧泽坐在床榻边,榕宁乘机扑进了萧泽的怀里,紧紧拽着他的衣襟哭得越发痛楚了几分。
“皇上!皇上救救臣妾!”榕宁哭着掀落了脸上的纱巾。
萧泽顿时神色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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