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烟见他上钩,粉唇微挑,“驸马~,您知道为何琼林宴后,您会对公主把持不住吗?”
附耳,说了一个秘密给赵轩。
让赵轩立即怒的脖颈青筋暴起,“此事可是真的?”
原来,在殿试上,楚凝萱一眼看上新科状元赵轩。
使人打听才知道,这位不但有家室,孩子都好几个了。她不甘心,就想设计将人拿下。
身边有人给出主意,那便是将好药用在衣裙上。然后她借着参加琼林宴的幌子,故意单独召赵轩鼓励提点,赵轩不察中招,稀里糊涂跟人滚到床上去。
醒来后的他觉得天都塌了,还以为是自己酒后失控强了皇家最受宠的公主。
又怒又怕,唯独没有欣喜。
然后,楚凝萱先是哭哭啼啼要说法,接着就用帮他平步青云做利诱,劝他跟原配和离,做她的驸马。
可赵轩对林妙音的感情不作假,岂能说放手就放手。
就在此时,楚凝萱使出杀手锏,那便是,若不从,就杀了他的三个女儿。
不止如此,还要求,跟了她后,不许再跟原配和三个女儿接触,叫她发现,一样容不下母女四个。
就这样,赵轩在她威逼利诱和恐吓下做了负心汉。
为了不做第二个负心汉,他甚至在心里说服自己,是你见色起意犯错在先,林妙音不会要你了。与其左右摇摆,还不如安分的跟公主过日子。
这是他最开始的心理路程。
等到做了一段时间驸马,时常跟达官贵人交好后,他的风骨渐渐被功名利禄,富贵荣华掩埋。彻底变成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此时,忽然得知原来跟公主的一切,是她精心算计的。
这让他心里又羞又愤,甚至觉得十分不值。
他甚至有一瞬间十分思念起老实本分,对他一心一意的发妻林妙音来。
茶烟见他的情绪被调动,更坏的挑拨还在后头,“驸马,奴婢从第一次见您就芳心暗许,不能自拔了。哪怕让奴婢去死,奴婢都甘愿。所以,奴婢不忍驸马一直做头顶发绿的王八,一定要跟您道出实情。”
这话让赵轩脑袋嗡的一下,“你什么意思?”
茶烟,“实话跟您说,公主在遇到您以前,生活十分放荡。那染指的侍卫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您看到的处子血,可都是奴婢帮着弄的鸡血呢~”
见他脸色铁青,茶烟继续补刀,“还有,难道您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小郡主会提前了一个月出生?”
赵轩一听这话,眉头突突,面沉如水。
只觉皇家公主肮脏不已。
不止手段肮脏,身子更是破败不堪。
他再也没了谈话的心气,“你出去吧,本驸马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茶烟假意争取留下,在看到男人脸上的坚决后,撇撇嘴不再停留。
沐浴好,换好衣服的赵轩重新回到卧房,盯着女儿的眉眼仔细看...
楚凝萱不知道这插曲,以为他喜欢女儿,“驸马你看,明珠会翻身了呢~”满满母爱。
赵轩在女儿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跟自己相像的地方,只觉整个公主府憋闷的不行,“公主,我想起周大人约我谈事情,晚膳不必等我了。”
由于下值早,等赵轩独自一人在酒馆借酒消愁一番后时间也才傍晚。
他踉踉跄跄,甩开下人上了马策马离去。
看那方向,正是京郊青苔村的方向。
天下起毛毛细雨,淋湿了他的发和睫毛。微冷的风,吹的他酒醒了几分。他此时,无比思念发妻跟三个乖巧的女儿。
他像是个迷途知返的羔羊,哪怕知道破镜不能重圆,他也一定要尽快见到她们。
哪怕只偷偷的看一眼也好。
两个时辰后,他抵达林家破旧的茅草房。
推门进去,却发现无人。
看那坍塌的院墙和落了灰尘的锅灶,这明显是许久没人住了。难道搬家了?
他慌了,立即跟邻居打听,“张大娘,您知道林家人去哪儿了吗?”
以前他常跟林妙音回娘家,邻居都认识他。
这个张大娘,恰好参加过林家搬家的活动,岂能不知道人去哪里。但她瞧不上这道貌岸然的负心汉,装作不知道,“哦是林状元啊,他们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呢。”
三言两语将人打发了。
赵轩不信,又去问了几个跟林家交好的人家,可得到的回复如出一辙,都说不知道。
就这样,他希望而来,失望而归。
...
探亲假才三天,转瞬即逝。
林妙音不得不返岗。
让她开心的是,才一回来就听说皇上最近心情好,大赏底下人,不光给银子,还给发衣服。
林妙音摸着手上光滑做工更好的淡蓝色‘制服’,不确定的问,“福公公,我跟小宫女穿一个颜色合适吗?”
李福撇嘴,“不合适也没办法。上头发下的都是这种颜色,你若不穿可就没得领了,到时服饰不统一让皇上不喜,杂家可帮不了你。”
心里腹诽:皇上,您为了送衣服绕这么大弯,我猜又是竹篮打水,人家压根想不到那。
怕对方心有顾忌不穿,他马上接一句,“再说,蓝色的素雅清淡,依我看,很适合你这个年纪。倒是那些宫女们,应该穿粉色的才好。”
说完,转身走了。
一听这,林妙音再不犹豫,立即换上。
随后照常到前院去扫院子。
唰唰的声音,引的内殿指挥完小太监的李福看到。哎呦喂,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