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我，看我像个小丑？
还是……有片刻的犹豫呢？
我猛然转头看着柳惜君，我想要将他看个仔细，我想要一个答案。
“你真的想过要带我私奔吗？”
“什么？”
他茫然地问我，我恍然回神。
不重要了，王景和已经死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的目光变得凌厉，盯视着柳惜君。
“微臣失言，微臣有罪。”
柳惜君规规矩矩地匍匐在地，紧张地等待着我的宣判。
“再做错一次，会死。”
9一连七日，我没有进后宫。
柳惜君来请过我，说新学了一只曲子，要唱给我听。
我没去。
他又说学了新的舞蹈，想跳给我看。
我也没看。
他说拿到了新的棋谱，要献给我，我也没要。
从前王景和讨好我的那些手段，如今都不管用了。
我已经没有时间玩乐，我是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帝王。
在这王座之上，有太多人要防备，有太多事要筹备。
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所以当我又一次批阅奏折到了深夜，瞌睡得差点栽在桌案的时候，我才发现一直在身边服侍的人换成了他。
他捧住了我的头，自己的手却磕在砚台上，青了一块。
我看了他一眼，他很不安，怕我怪罪，但我只是看了一眼，便又低头去看奏折。
只是端着茶水的手不小心被烫了一下，于是摔了茶杯。
“砰！”
刺客闯入内殿，雪亮的刀尖直刺向我。
我惊慌尖叫，却没有动弹，只是看着柳惜君以格外灵活的身手冲到我身边，用手生生抓住了刺客的剑。
刺客反手抽剑，挑断了他的手筋，待要再刺，他却站在我面前，要以身挡剑。
我在他身后挥挥手，刺客立刻翻窗逃走。
他身后，一群明火执仗的侍卫们匆匆追过去。
“陛下您没事吧？”
柳惜君回头，紧张地看着我。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一直到他的关切变成慌乱，垂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果然是他。
一个常年生病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呢？
我用手指沾了一滴他的血，放进自己嘴里，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王景和，你费尽心机地假死，又用这么不堪的身份回到我身边，要做什么？
“随我来。”
我起身，拿起了两年前我送他的宝剑，带着他一步步走向密室。
那里绑着对他忠心耿耿的侍卫们。
